8、第八章 暂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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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也就是说电影里噩梦里的所有妖怪都是真的？”Neil表面平静，内心却恨不得抓着Sherlock的肩膀咆哮：无知是福懂不懂？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有木有？！
Sherlock的反应要比Neil还要大，这从他久久没有出声就能看出来。Neil觉得他毕竟是警察，以法律证据为依据才能判断有罪与否，现在多了另一种生物——以及死灵——犯罪的可能，说不定被他送进监狱的人里面就有无辜的受害者。
Neil没有幸灾乐祸，静静地听Sam描述自己这种能力的危险性。
基本上是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的超能力，甚至于可以用一句话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Sam皱眉，眼里流露出忧郁：“你能保证不伤害别人吗？”
Neil想了很久，都不能得出答案，语气不确定：“我也不知道，有一次遇到抢劫，我弄伤了他，这样算不算？”
“当然不。”Sam微笑。
“是那个贱人活该被揍。”不管Sam如何得知这里会有鬼怪，也不论Neil的古怪能力从哪里来，Dean对这小伙子的印象就很不错。一来是因为Neil救了他们，二来Neil怎么看都是个无辜又秀气的未成年男孩，气质很干净。
Sam给Neil削了一个苹果:“这是社区送来的慰问品。如果你满口答应，我反而不会相信你。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底线，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很多时候都难以用语言表达，而且面对底线时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不过，我相信你。”
Neil陷入沉思，气氛沉寂下来。
Dean转了下脖子，开玩笑活跃气氛：“我快饿死了，你能叫一份免费的芝士三明治吗？”
Neil实际上在和Sherlock讨论要不要告诉这对兄弟自己被附身的可能。
Sherlock竭力反对：我刚刚揭开自然神秘面纱的一角，还没能享受到乐趣，你就要让他们把我消灭？他们对付鬼魂的手段可不像警察对待嫌疑犯那样温柔，恐怕直接用铁制的刀具往你身体里来一刀——为什么鬼魂会害怕纯铁的武器？为什么用盐做子弹能够驱散灵魂？为什么……为什么……
Neil逃开了脑袋里十万个为什么的噩梦，听到Dean说话，下意识地关心：“医生会担心你的胆固醇。”
“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老到享受这类疾病拜访的机会。”Dean耸肩，透出一股每天在刀尖上的洒脱与自嘲。
Sam对哥哥的食物爱好表示无奈：“我一直吃沙拉。”
“那么危险的工作，为什么要继续呢？”这么问有点探人隐私的味道，Neil赶紧补充，“如果你们不想回答可以不告诉我。”
Sam揉揉眉头：“的确很危险，可是……”
“家族事业。”Dean略带着骄傲接口。
Neil听见Dean肚子叫的声音：“芝士三明治是超市里的加热食品，我手机里有外卖的电话，他们做了世界上最好吃的披萨，还有自制的馅饼，保证既美味又健康。”
Dean听他形容，肚子叫得更响了。
住院观察期间警察过来做笔录，Dean和Sam在应付警察上很有一套，Neil的回答漏洞百出，但好在他的外貌很有欺骗性，只要他集中精神，警察就不会在疑点上停留。
“我请客。”Neil用现金付了外卖的钱。
“宝贝，离开这里我一定会想你的，”Dean的嘴巴已经塞满了食物，声音含糊。
Sam有一搭没一搭地和Neil聊天：“没有医疗保险就用可以透支的信用卡。有人会帮忙用假名填写申请单，银行就会把信用卡寄过来。”
“太帅了，和你们比起来，我肯定不会站在银行这一边。”Neil是个好孩子，但打破规矩的欲望掩藏在每个人的骨子里，再加上劫后逢生，不由打开了话匣子。
“我一直想买台笔记本，可是他们不接受我分期付款的请求，就因为我刚从福利院出来，还没有找到工作……”
Sherlock忍不住打断：你说太多了。不要忘了，贫穷是世上最大的恶。很多犯罪都是因为美元引起的。
不想被新朋友们当作怪胎防范，Neil对自己的现状很坦白：“不过，现在我已经有一份咖啡店的正式工作，过不了多久就能购置第三件家用电器，前两件是旧电视和一台电扇。”
Sam有些不解：“你可以得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不需要任何努力。”
“刚才进来采访的小妞就很正。”Dean艰难又满足地吞下嘴里的食物，那几乎是整个馅饼了，Neil猜测。
“坦白说，我以前也想过有钱了之后买什么，别墅跑车……”
还有美女。Sherlock补充。
Neil很想踢他一脚：“可是，那些都不是我现在最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Sam问。
Neil隐晦地回答：“正常的生活。”也就是恢复到一具身体一位访客的状态。Sherlock在的话，他连上厕所都觉得不自然，更别说OO和XX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只当Neil这么说是因为孤儿的经历，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感到共鸣之余，Sam拍拍Neil的肩膀以示鼓励。
“太可惜了，那记者的身材……”还没有说完，Dean就摇晃着脑袋，欢乐地朝着解决剩下一整叠馅饼这个宏伟目标奋斗了。
按照医嘱，他们要休息近一个星期，Neil打电话回去请假，被小克莱尔告知自己已经被解雇，这个月的工资会打到账户上。
“滚吧，你这个死玻璃。”余音在病房里回荡。
“我不是……”Gay这个词还没出口，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笔记本之梦又泡汤了，Neil情绪激动：“为什么我总会被人以为喜欢男人？！ ”
失控中不知不觉地用了能力。
Dean：“大概是因为那天去咖啡厅我盯你太久了。”
Sam:“我套小克莱尔的话时，告诉他我们是在Sia Blue酒吧认识的。”
接连被冤枉的Neil咆哮：“那是Gay吧！ ”
之前就被愤怒的Neil驱使着去向Sam告白，Dean吃过一次大亏，当即决定溜之大吉：“我和护士约好了要散步，制服诱惑，你懂的。”
Sam紧跟其后：“我也加入。”
门关上，还能听见兄弟俩充满默契和亲昵的斗嘴打闹。
“我绝对不接受那样的3P。”Dean的声音十分坚决。
Sam直接骂人：“J-erk！ ”
Dean流利地回敬：“B-itch！ ”
到了安静的拐角处，两人停下，收敛了轻佻。
“你觉得Neil信得过吗？”Sam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我是说，几天前他还对自己的能力毫无所知，到现在他已经能说服警察给Anita特别关照，我总觉得……他接受得太快了，有没有可能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能力，一直在对我们撒谎？”
“有这样的超能力，还住在一间不到一百平米的房子里？”
路过一个年轻女护士，Dean抬下巴痞痞地打招呼，继续说道：“就算他真的在撒谎，你能怎么办？我们狩猎的是恶魔，不能因为他有神奇的能力就杀掉他。世界上灵媒也有很多，有的作恶该死，但据我们所知，Neil的档案很清白，没有无故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唯一一个我们知道的，还是他主动告诉我们的。”
Sam的眉头依旧紧锁，从女友被杀死母亲的同一个恶魔害死后，他就没有真正展颜。
“你说得也对。”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Sam叹息：“我希望能够早点找到父亲。”然后加入到狙杀那只恶魔的战斗中去，结束这一切，重新恢复正常的生活。
病房内，Neil闭目养神，盘算今天中午吃什么。
在Dean的强烈要求下，他不得不跟着吃了好几天的馅饼，以至于床单都一股酱料味。
Sherlock：他们就要走了。Dean不到十点半就会嚷嚷肚子饿，现在都十一点了，考虑到他们的病情并不危及生命，可以一走了之，但考虑到还有一个平常人必须受到法律的保护，不得不办出院手续，然后就会通知你他们已经上路，在彻底离开之前肯定会到那家披萨店订购食物，通知你的方式很有可能是手机。
果然，Neil听到铃声响起。
“你好。”
“我们要走了。”Sam温和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Neil有了心理准备，没有感到太意外：“这么快？发生了什么？”
Sam回避了这个问题：“你知道，猎魔是我们的工作。不多说了，Dean已经发动了Impala，他迫不及待地要去打劫那家披萨店。”
“嗯，”Neil笑几声，有些不舍,难得遇到谈得来的朋友，最后说道，“你们保重。”
另一端沉默了好几秒，就在Neil以为Sam要挂断的时候，听见他用忧郁的声音警告。
“如果你走上滥用能力的道路，我和Dean会回来，相信我，你一定不想再面对那时的我们。”
“再见。”通话结束已经过了两分钟，Neil依旧失神地握着手机。
低落、不舍、遗憾，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沉沉地压在胸口，一时间分辨不出是因为离别还是因为不被信任。
Sherlock的情绪高亢:两个大块头的障碍终于走了，我要大干一场！听着，我要你立刻去银行取出所有的存款，购买电脑和高速宽带并且在回程路过超市的时候补充为期七天的水源和食物，关掉手机拆掉电池并把它门扔到床底下或衣柜里反正是你不经常触及的地方，关上门窗戴上耳机隔绝你周围一切平凡喧闹愚蠢的声音……我在此郑重地向你宣布，此后一个星期我要利用合法的以及不合法的网络资源解开所有超自然现象的谜题！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八章 暂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