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囧天使热线》核子喵

32、第三十二章 好奇心

　　“晚餐呢？”Neil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只有酒精饮料。

　　Bobby正吃着用威士忌配的三明治,嘲弄地说：“尊敬的阁下，快餐食物不合你的胃口吗？”

　　“你这里明明有厨房……”买些新鲜蔬菜水果会死啊？

　　Bobby翻着古旧的书页：“当你的那两个朋友被恶魔追得火烧屁股的时候，你还有做饭看同性se情片的心情？”

　　“……”Neil不得不乖乖地拿起桌上的热狗和面包，说：“我去给Meg喂点吃的。”

　　Meg脸色苍白，审讯留下的冷汗已经蒸发，使皮肤蒙上了一层灰败的颜色。

　　狡猾的恶魔听见了之前猎魔人之间的争执，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真体贴……要是有黑巧克力就更好了。”

　　Neil深知恶魔隐瞒了重要的信息，冷冷地威胁它闭嘴：“我可以把你压成不到半个手掌心的一块。”

　　“你是我们中的一员，你心里应该清楚，那样的能力不是属于人类的，”Meg引诱着Neil，“把我放开，我带你回家，真正属于你的地方。”

　　“家？听上去恶魔还有家人。”Neil试探。

　　“当然，我有一位强大的父亲，一个无情的哥哥——即使对恶魔来说，他也是个无情的za种。”

　　“被邀请去恶魔老家做客，我感到很荣幸，但是，你还是乖乖待在这里比较安全。”

　　Meg引诱：“你难道就不好奇你的能力从哪里来吗？”

　　“相信我，我知道得比你更多。”

　　Meg听到脸色一变，将信将疑，Neil笑了笑，把面包递到女孩的嘴边：“我只是不希望你附身的女孩饿死。”

　　“没错，我想起来了，这具身体曾经被Dean推下楼，已经损坏，如果我被驱逐出去，这个女孩也活不了。”恶魔找到了谈判的筹码，一口一口就着Neil的手吃掉了面包：“你们该提升囚犯的待遇，面包太干了，我要水。”

　　这时，Bobby走进来，看清两人的表情：“看来柔化政策不管用。”

　　Meg有意挑拨Bobby和Neil之间的关系，对年长的猎魔人说道：“你以为他是寻常弱小的灵媒？拜托，那种和鬼魂交流的能力怎么能够让我开口？这间屋子里，最危险的恐怕不是我。”

　　Meg亦真亦假地说道：“你真正该防备的应该是他。”

　　“闭上你的臭嘴。”Bobby对恶魔不假辞色。

　　Meg装作害怕的模样：“你可真粗鲁，这么下去，怎么赢得异性的青睐呢？”她的双眼再次变为全然的黑色，盯着Bobby看了一会：“原来你的妻子死在我的同类手上，用匕首刺进她身体里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恶魔和一些特殊的鬼怪具有看穿人类思想的能力，Bobby毫不吝啬地往Meg头上浇了一些圣水。

　　圣水落在恶魔身上，立刻有一股白烟升起，就像硫酸般灼烧着Meg的皮肤。

　　Meg一阵惨叫之后，喘匀气息：“真不带劲，他的手段可比你强多了。”她舔舔干裂的嘴唇，用十分欣赏的深情目光注视Neil，话却是对Bobby说的：“你的脑袋坦荡得就像平原，我一眼就能看穿，可是他……哼，始终有一股强大的能量阻碍着我。这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种，他具有的邪恶能量超过了我的，第二种，他有个和比我更加强大的靠山——是我的同类还是□□神祗？”

　　即使无比清楚眼前的恶魔是在挑拨离间，Bobby还是不由地看了Neil一眼，小家伙身上有太多秘密。

　　吸血鬼的解药，连吸血鬼本身都不知道，那些以人类血液为食的生物，至少有几百年的年龄，可见解药药方的年代十分久远。还有《所罗门之钥》，就算是历史学家、考古学家都只能从各种野史资料中摸索出只言片语，更别说是所罗门国王亲自编撰的版本了。

　　而听Dean和Sam的介绍，Neil不过是孤儿，如果他出身于某个古老的家族还说得过去，不然他从哪里知晓、得到这些早该埋没在历史长河里的古董呢？

　　Bobby的脑袋里飞快地闪过各种念头。

　　首先，Neil救过他的命，其次，在猎人和灵异事件的受害者之间建立了一个桥梁，最后，参与进营救Winchester的案件之中。客观地说，Neil对于推动整个世界猎魔事业的发展是具有推动作用的——尤其是第一点。

　　Neil略有些紧张，他不能说出长翅膀的生物的秘密。一来即便告诉Bobby他未必会相信，二来即使他相信了天使的存在，也不一定会出手帮忙，指不定反而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而且……想到那双时常露出好奇又始终充满战士的坚毅的蓝绿色眼睛，Neil暗暗叹息。

　　他唯一能肯定的一点就是，Cass一定会消除自己以外的知情人的记忆——坦露事情，这不是平白给自己添堵吗？

　　猎魔到现在还没有死的Bobby自然一眼就看穿了Neil躲闪的表情，他无意探听Neil的隐私，又给恶魔浇了些水，一边听着恶魔惨叫，一边说道：“你不是说渴了吗？”

　　Neil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Bobby说：“我有事要出门，向我保证不许再用我的电视看Gay片。”

　　“……好。”Neil顶着一头黑线答应。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渐远，Neil发现电视前又坐着一只聚精会神的天使。

　　Neil：“……把它关掉！”

　　“它还没有播放结束。”Cass目不转睛。

　　“你觉得很好看么？”Neil问。

　　Cass脸上一派平静，没有受到电视里激起的动作和急促的喘息任何影响，而是像考古学家研究木乃伊那样严肃正经。也许，用两千年后醒来的木乃伊研究人类的比喻来形容更为贴切。

　　“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那么扭曲？”镜头转换，给激情四射的零号一个脸部特写，Cass也跟着镜头歪了歪脑袋。

　　“也许是因为有天使在看。”Neil飞快地瞥了一眼电视上的画面，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转开，接着翻了个白眼。

　　“这样的回答太荒谬了，”Cass表示自己通过了天堂之人间常识三千问的考核，“即使是我，也知道电视的基本原理。”

　　“那么，博学的您也应该知道性只是下丘脑——垂体——性腺轴这个控制人体性激素分泌的分支在起作用，神经传递素多巴胺会创造出一种欲望，让人迫切地想要得到某种回报，以达到所谓的gao潮。”Neil对这段话记忆犹新，因为在某个早晨他满脸羞愧、不得不冲冷水澡让大脑冷静下来的时候Sherlock曾经发表过类似的演说。

　　“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它只是人类众多本能之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自然，没有任何研究的价值，所以，关掉！ ”

　　“既然它是正常的，你为什么不敢看？”Cass判断出眼前的人类又在说谎了，

　　“我没有！ ”Neil反驳。

　　在Cass夹杂着恳切和不解的眼神中，Neil的声音虚弱了下去：“我……没……有……”

　　最后，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的事实以及自己具有做到上述一点的勇气，Neil也坐到了电视机的前面。两人都很认真，不同的是，Cass目光纯粹无邪得可恨，Neil脸上平静，耳根却是通红一片。

　　“即使不断改变位置和姿势，但基本的动作是一样的，都是顶来顶去。”Cass进行深刻的总结工作，并提出了进一步的疑问：“只是把‘哗——’和‘哗——’连接在一起，为什么书上说这是灵魂的交融？”每个灵魂都是独立的整体，不能分割，也无法融合。

　　“你没做过，怎么知道不可以？”不知道为什么——当然不是因为看了片子，Neil觉得自己的火气有些大。

　　“你看上去很烦躁，也许你也需要一个所谓的‘灵魂伴侣’，书上是这么推荐的。”Cass对Neil进行了一番观察，说道：“如果身体部位相连就能进行灵魂的沟通，那么，亲吻也应该可以。”

　　说完，Cass突然靠近Neil，手掌按住黑色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扣住Neil的腰，用身体的重量让Neil的背部紧紧贴着沙发，限制住他的行动的同时，也大大增加了亲密程度。

　　嘴巴被堵上的Neil悲催地发现，Cass的手法和电视上一号对零号的如出一辙。

　　Neil一动不动，即使从最初极度震惊的僵硬状态恢复，他也没有动作，瞪大眼睛，怒视Cass，澄明的眼睛里，是和满是热情不断进出的舌头截然不同的平静，犹如一个孩子正在好奇地观察小白兔和胡萝卜之间的关系。

　　发现Neil的消极怠工，蓝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满，仿佛在埋怨这只兔子为什么对萝卜无动于衷。

　　埋怨？你丫还有脸埋怨？!

　　Neil感到自己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什么理智什么种族统统都被炸飞到了天边，他努力挣扎出一只手臂，将手掌覆盖在Cass的眼睛上。鼻间深深吸气，卷起舌头与深入自己口腔的柔韧物体纠缠起来，一开始还充满了报复和愤怒，渐渐地，他竟然也闭上了眼睛。

　　没有刻意的用力吸允，也没有野心勃勃的交锋或掠夺。

　　味蕾接收到人类的气息，黑暗中，这种平时被忽视的气味变得格外明显，强烈得令人无法将注意力转移开。怀着一丝好奇和试探，Cass配合着Neil缓慢却又极其深刻的步调，品尝美食般一点一点吞食那人温柔的味道。一时间，不用刻意回忆刚刚学会的技巧，呼吸、轻吮、舔舐，一切的一切都极其自然地流露出来。

　　等到嘴唇分开，Cass睁开眼睛：“你说得对，性，的确是人类间极其自然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