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变型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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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型者。
Sherlock的语气充斥着自信和极其不必要的优越感。
Neil问：能变成人形的怪物有很多，比如食尸鬼，以腐肉为食，能够变成尸体的模样，不过，因为扎克还活着，所以这个选项不可能。但还有丑娃、一些异教神祗能够变换人形，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变型者？
Sherlock：令人惊讶，你居然有进步。
Neil：你能不用看见猫学会用马桶的语气说么？我脑袋没坏，整天听你研究妖魔鬼怪也能记住一些。
Sherlock把话题引到原来的轨道上：这里并不是市区的繁华地带，到了晚上十点之后基本上所有店铺都关门了，再加上路灯失修，整条街都很暗，只有我们所站的位置亮着，那个假扎克偏偏要从光线充足的地方经过，显然是故意要被摄像机拍到，还对受害者进行了长久的折磨，引起警察的注意。试想，如果你要享受人肉大餐，何必这么大张旗鼓？
Neil：不要拿我做比喻,我才不会对人肉有兴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继续站在这里等它出现？
打到出租车，在回酒店的路上，两人继续讨论案情。
Sherlock：警察发现它从前门进去，却没有拍到它出来的画面，所有文化里都有变型者的传说，但没有一个显示它们会飞，它肯定是后门逃离的。变成受害人的爱人，进行□□和精神折磨，说明它对人类并不完全是不同种族间的敌视，表现出对爱病态的渴望。它与人在一起生活过，接着被抛弃，极有可能是因为怪物的身份被发现，所以它只能独自流浪。犯案高调，它潜意识里极度渴望被关注，缺乏交流，不可能躲藏在人群当中，而是生活在一个极其阴暗封闭的环境里。
Neil：下水道。
他等待着大侦探的赞扬。
Sherlock产生了某种宠物狗在摇尾巴的错觉，以逻辑理智优先的脑袋决定不予理会：无论是哪种文化里的变型者，一颗射入心脏的子弹都能够把它们解决。打电话到银饰店订上一盒34口径的子弹，用语言控制他人思想，真是不错的能力……
可能是说顺口了，Sherlock突然冒出一句：你比前妻FBI有用多了。
“你有前妻! ”诧异之下Neil叫出声来，引得出租车司机奇怪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Neil尴尬笑笑，立刻专注于拷问Sherlock：居然有女人忍受得了你？或许我的问题该这么问，居然有人能够忍受得了你？
Sherlock讥讽道：你就是太关注于八卦这种细枝末节的无用信息脑袋才会变得愚蠢。我现在还没想起具体的名字，前妻FBI是因为那个手下有一打的前妻，光是支付赡养费就足够他发愁的了。至于你的问题，你本身的存在就能够回答。
Neil消沉地嘀咕：一定意义上来说，我根本算不上是人。
Sherlock：灵媒只不过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类，人类进化过程中变异的现象并不罕见，区别在于变异程度的大小，其中包括变型者。孤儿的身世应该早就让你习惯了与众不同。
就因为这句潜藏安慰的话，Neil一晚好梦。
很多时候，不说出来才是最深的默契和信任。
第二天早上，Neil就接到了前台的电话，说是有包裹需要签收。
这是迈入超自然世界一来第一次的实战，Sherlock十分兴奋，控制着Neil的身体，仔细检查从抢劫犯手里得到的配枪，装上子弹。
后门附近果然发现了可疑的血迹。
“你需要锻炼了。”Sherlock打开下水道入口，立即钻了下去。
Neil抱怨：每天吃快餐接电话整理档案，我有那个时间么？
“我能控制你身体的时间只有三十分钟，我们要尽快。”
下水道里充斥着腐烂的味道，Neil差点被熏晕过去，Sherlock却仿佛什么都没闻到，视线不住地在各个昏暗的角落扫射。
走出去二十几米之后，地上就出现了一堆混合了血、皮肤和透明液体的粘稠物，其中一部分看上去是一只耳朵。往前走这样的粘稠物渐渐变多，Sherlock还发现了一堆染血的衣服。
嗅觉和视觉上的共同刺激，Neil快要吐了。
Sherlock那个家伙居然直接用手去碰。
Neil痛声疾呼：别拿我的身体做奇怪的事！万一有毒呢？
触感居然和真皮肤一模一样，Sherlock毫不在意：这些是变型者转变形状时脱落的，就像人的头发皮屑一样，十分无害。
Neil：被杀害的艾米丽的鬼魂一定不会赞同你的话。
Sherlock：嘘，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Sherlock掏出手枪，警惕地用军用手电筒扫射周围。
又静又闷的环境压抑着人的神经，在Sherlock的影响下，Neil发现自己身体的心跳是那么稳健，头脑也是一片清醒。
追踪到这里时间已经走了大半，Neil提醒：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突然，手电筒的光照到一个人的影子，相貌和扎克一模一样，只是眼睛射出诡异的白光。
下水道里响起了枪声。
接着是怪物的惨叫，说明它已经被子弹打中，但因为变型者侧对着Sherlock，加上环境黑暗，子弹没能进入它的心脏。受伤之后的变形怪转身和Sherlock搏斗起来，动作没有丝毫的迟钝，反而因为疼痛激起了凶性，打落了手电筒，还把Sherlock打晕了。
Sherlock被叫醒：我早就说过，你需要锻炼。
Sherlock向来无往不利，此次受挫不免开始闹情绪，这倒不是推卸责任，而是分析实际情况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所以听上去才更加令人恼火。
Neil：别啰嗦了，想想怎么逃脱吧！
他担心目前的状况，没有立刻拿回身体的控制权。
睁开眼睛，发现一片黑暗，脑袋被什么蒙住，身体则被绑在了铁管上，Sherlock挣扎了两下，捆得格外结实，以Neil的身体素质，是根本无法解开的。
他飞快地思索着，变型者为什么没有立刻杀人灭口。
遮住视线的物体被拿开，Sherlock看清了变型者的相貌。此时它已经不是扎克了，而是另一个白种男人的模样。
全头的棕色卷发，显得十分蓬松，额头有打卷的厚刘海，下面是浅色的眼睛，笔挺的鼻子和微微向下挂的嘴角，似乎从来都不会满意。
年纪在二十五和三十岁之间，衣服是休闲的T恤，上面有明显的污渍，和眉宇间凌厉干练气质截然不同，应该是变型者随处找来的。
“我只穿西装。”被一股违和感驱使着，Sherlock忍不住说道。
Neil已经惊讶地无法言语。
那是Sherlock？！
变型者上下打量Neil的身体，凑近他：“你很有趣，我第一次遇到变形后和本体外貌不同的情况。”
变型者按着太阳穴，眉头皱起，似乎在利用什么方法进行联络。
渐渐地，他的语气越来越像Sherlock：“灵魂是不会撒谎的，它最真实，一个人外表的丑陋或许可以用各种手段来掩盖，但灵魂不能，说明这具身体不是你的。我现在的外貌才是你本来的面目。”
“我能清晰地看到你的高傲和孤独，所有人在你……不，是我眼里都蠢得和石头一样。”
Neil已经缓过来：这是原话。它真的变成你了。
Sherlock：不是外貌上单纯的模仿，而是复制，它能通过某种心灵连接了解我的想法，这大概是它让我们活着的原因。刚才身体由我控制，它接触到的是我的灵魂，所以才会变出我以前的样子。
任何人发现未经允许自己就被复制，都会感到极大的冒犯，更何况是Sherlock这种“我天下第一”的天才。
他开始和使用自己那张脸的变型者针锋相对：“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依靠着他人的记忆和知识生存，就像一面镜子，你其实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变型者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很快表情又回到沉着：“从哲学上来说，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人类认识世界的方式无非是感官，打个比方，你看到一只蚊子，认为它存在，但如果你没有看到呢？这只蚊子就不会出现在你的大脑里，你会以为它并不存在。同理，在你出生以前，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所以这个世界也是不存在的。”
“哼，如果你比我聪明，就能说出我的过去。可实际上，你此时的脑袋一定是一片空白——该死！居然让我的脸上出现这样愚蠢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变型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