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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画像×问题×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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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了下库洛洛的团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眼尖的我发现坐在大石块上叠扑克牌的西索,他是伊路米的朋友对吧。还是装作不认识为好。
“库洛洛,我可以出去玩一下吗,呆在这总有些事想不通。”看他们聊得如火如荼的不甘心的插上一脚。
库洛洛好像提议:“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说出来一起解决呀。”
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重点不在这一句。
“子妮是想出去玩吧,”没名字天真无邪的笑道,“怎么说友克鑫也是一座不夜城,出去走走也没什么坏处。”
库洛洛见知音这么说了也是无所谓,“飞坦同意就行了。”
你这话的言外之意不会是想让我向飞坦禀报吧……
既然团长大人都这么说了,也没什么好反驳的,转身吓到地下室。地下室的空气中充满了潮湿血腥腐臭掺杂在一起的微妙气味,这里有很多房间我凭借着念能力者灵敏的耳力找到了飞坦的所在。
礼貌的敲门,等了很久才见门开。藏蓝发小子用抹布擦干净手上的血液问:“有事?”
“我要出去下,库洛洛让我来问你可不可以去。”我用很平常口气说。
飞坦微皱眉,我想大概是打扰到他刑讯了有些生气,但其实是飞坦别扭的想如果团长不让你来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他扔下抹布插兜说:“我陪你去。”
“那个,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相当紧张的说,就怕飞坦一发火又把我爆头了。看这情况很有可能的,飞坦的眼镜都快眯成一条线了。连忙解释道:“那个男孩要帮我恢复记忆,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考虑下要不要同意。”
飞坦用力的关上铁门,隔着一扇门低沉的声音传来:“随便你爱去哪去哪!”
呃,看来飞坦真的很容易发火……
巴托起亚共和国枯枯戮山闇的房间。
画笔在画布上勾勒出优美的线段,夜幕上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闇的脸上。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她只凭着久违的画感在作画,画着画着画笔停了下来冷漠的说:“三更半夜来到自家妹妹的房间是要被人说闲话的哟。”
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伊路米睁着无神的大眼道:“接到任务了,父亲让我们快些动身。”
闇用画笔沾了些黑色颜料说:“任务内容。”
“友克鑫,爸爸和爷爷杀幻影旅团的团长,我们和科特曾曾爷爷一起解决十老头。”
“嗯,子妮前不久已经抵达了友克鑫,我们也是时候出发了。”闇笑着放好画笔。
这时伊路米盯着画布问:“这人是?”
画布上画着一位黑发女人,伊路米从未见过这个人。画中人的左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这颗痣把她原本就出众的面貌衬托得更为惊艳。
闇拉过一旁的白布将画盖起,笑着说:“不是谁,这只是我用来练机械手的普通画而已。”
伊路米的大眼睛看着闇略带笑意的眸子,面无表情的说:“爸爸让你出发时去找他。”
闇站起身走出房门轻笑道:“知道了哟,大哥~”
在揍敌客家阴暗的走道里哼着小曲,路过的科特低头喊了声大姐,闇有好的摸摸他的小脑袋告诉他友克鑫的任务便继续走到席巴的卧室。
“父亲。”闇冷下脸推门而入。
“嗯,过来吧。”席巴靠着沙发用他粗狂的脸庞露出柔和的表情。
在席巴的指示下闇也坐在了沙发上,她开门见山问:“父亲找我有什么事?”
席巴不愧为老油条直截了当的说:“刚才伊路米来接让我是问我‘为什么要破例收养闇还给予她家主的期待’这样的问题。”
闇不由握紧双拳,暗骂伊路米是多管闲事的笨蛋。虽然这些都是她要问的,但伊路米真不愧是关心弟妹的好大哥啊。
席巴见闇沉默不语就继续说:“在伊路米面前不好说这些就让你过来了,闇,做好准备了吗?”
闇想都没想就答:“我要知道。”
“真是不错的眼神呢,”席巴赞道,于是他从沙发底抽出一张相片递给她,“自己看吧,有什么不对的。”
闇接过相片看得出神,相片里有十个拥有银发的人,其中有八个属于青少年一类的,另两个一男一女还是孩子。孩子中的男孩银发微卷大大的兽瞳让闇立即认出这是席巴,岁月真的是正太的一大杀手啊。席巴现在能坐在家主的位置上想必这些人都已经死了吧。
闇想让自己看这张照片不会是想让我知道当年他是有多勇猛吧,揍敌客的老幺爬上家主之位。
席巴在边上提醒,“看里面的女孩。”
很听话的看过去,瞳孔收缩到最小,这里面的女孩与闇很是相像,闇颤抖着手将相片还回,“这就是原因吗……你在猜测我是她的孩子?那我就告诉你正确答案吧,我不……”
席巴打断她的话:“我知道,她早就死了。她是我的姐姐海文·揍敌客。原本从未家主的人应该是她,那时我还太弱了,可没想到在最后一夜她自杀了。”
“最后一夜?”这是什么说法。
“嗯,”席巴摁了摁手骨,“那一代的银发继承人太多了,所以爸爸以为期一个月的自相残杀游戏决定下一位家主。”
“爸爸是觉得愧对…姑姑才收养我的吗?”闇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词来称呼那个女孩,仔细想想这位姑姑与那时的席巴年龄相仿能杀掉上面几位哥哥已经是很强的了,但席巴这样的回答联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也就是说只有和她长得像什么人都可以。”
“没错。”
闇无言以对了,站起身正视席巴道:“既然知道了原因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关上门时席巴用他那颇有威严的声音说:“你和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靠着铁门的闇自嘲一笑,像我这样的人是没资格得到那些的吧……
大步的离开,略带玩味的在这四下无人的走道上说:“哈~大哥总是做这些多余的事呢。”也行不知道收养我的原因,说不定我还能活的理所应当得过且过,闇这样想着。
友克鑫算是个名副其实的不夜城,交集着□□白道的城市。特别是在九月份拍卖会开始的时候,大量□□成员涌入这座城市。在霓虹灯的照射下,宽大的海报贴在大楼上,显得这里相当的繁荣。在这样的大城市里偶尔也能遇到“熟人”,比如说:
“哟,子妮。”
逛到市中心的公园时,一个坐在长椅上扎着双马尾带着大墨镜的蓝发少女向我喊着。我不认识她呀,难道旁边还有什么人和我同名的?
“不用找哦就是在叫你~”少女轻抿嘴唇道。
走过去强势的摘下她的墨镜,是莱克丝莉。大晚上戴墨镜有病啊。
莱克丝莉紧张的抢回墨镜,快速的戴上。嘟囔道:“不要这样,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的。”
“我不认识你。”言外之意是她不应该认识我。上次她的演唱会我只是个不起眼的保镖,这个角色应该饰演的很成功才对呀,这位大小姐没注意到我才是。除非她不是莱克丝莉……
她拍着长椅旁道:“坐吧,我有问题问你。”
坦然的坐下,“先解释下你怎么知道我的吧。”
莱克丝莉笑眯眯的说:“哦啊~你打电话给侠客问事,那时就是我接的电话。”
果然!这样顺水推舟问关于我的问题也不是没可能,而且当时我还自报家门了。
“你和侠客是什么关系?”看来侠客瞒着库洛洛和他感兴趣的女人搞上了呢,那个像狐狸一样的娃娃脸还真是深不可测呀。
“床伴,仅此而已。”
听到这忙开始讽刺这个有自知之明的少女:“第一歌姬与身份不明小子的疯狂□□恋?”
“身份不明?”莱克丝莉竖着一根手指戳着自己白皙的脸蛋,转过脸问我,“他不是蜘蛛吗?”
啧,没想到侠客居然会把旅团的身份告诉她,看来不只是床伴那么简单了。
“哼,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对他的态度很是冷淡。
“嘻嘻,我对生化人很感兴趣,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生化人这个词的吧,不会是你凭空想象的吧。”
生化人?库洛洛会被关在控制室就是她干的吧,她这么问是在套话吗?我可以将计就计解开她身上一个个的谜团。
“我朋友是杀手世家的,在某天接了个杀生化人的任务,雇主给的任务资料里有详细的计划,但在完成任务时却被另一个不能杀的生化人攻击了。然后找到侠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打电话给他啦,然后你就接啦,就是这样。”细细的跟她说明起因。
“不能杀的生化人?”莱克丝莉一字一顿的问道,大墨镜掩住她大半张脸看不出她现在的表情,即使是这样她柔软滑顺的蓝发令其活像漆黑暗夜里的精灵。
莱克丝莉的发比上次见到的漂亮,再加上两次对比太过强烈,我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啊,就是只杀一个,另一个不杀的意思。”说的很是轻松,我想看一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这个回答同时也点中了自己某段神经。幸存者有三人,红叶在,没名字在,不能杀的在……那杀掉的那个生化人是谁?推导出莱克丝莉有可能是那个莉莉丝,杀掉的确信是生化人的情况下……啧,我太笨了,完全想不通的嘛。这样说来,库洛洛和没名字聊得那么起劲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了。
莱克丝莉不做声的站起,“走了。”
咦?!这样就完了?
“莱克丝莉,等下。”悠哉的靠在长椅上盯着她的背影。
莱克丝莉并没有回头,只是在五米处停下来等我的下文。
“你不是莱克丝莉,不,严格来说你不是以前的莱克丝莉。”这就是我的猜测。
她的背震了一下很快便淡淡道:“谁知道呀。”
懊恼的上前拉她让脸转过来正视我,愣住了,“你……”
“不要看。”她别过脸。
这女人怎么哭了,我没怎么她吧?为什么她的眼泪让我有一种心痛感……好奇怪……
“那个,我有个烦恼无法解决,你能不能帮我做决定?”我很是诧异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莱克丝莉摘下墨镜擦拭眼泪,哽咽道:“什么烦恼?”
“我以前失忆了,现在有人能帮我恢复记忆,你说我要不要记起?”也许是因为我不认识她才这么问的吧。
我清楚的看到她瞳孔的收缩,连大墨镜掉到地上也全然不知,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最后她歇斯底里的喊道:“不要!绝对不要!永远不要!”
我很惊讶莱克丝莉这种偏激的反应,正要抓住她问个究竟。哪知她用力的转身跑走,我说用力是因为她转身时长长的双马尾扇了我的脸。心里有些安慰的是,还好她的头发没勒住我的脖子,不然我又要死了……
从脸上的痛麻中缓过来是她早已跑得无影无踪。我不认识她,但她不一定不认识我,刚才那样的反应液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如果这个说法成立,你们两个认识我的人(闇和莱克丝莉)对同一件事的态度怎么会是两个极端呢。闇说如果我不记起就杀了我,莱克丝莉让我永远也不要记起,两个答案,谁才是对我好的……
我回去时侠客已经回来了,但窝金还未归,大概是在与锁链手单挑吧。飞坦坐在某块凸起的石块上,我跟着坐在他旁边。库洛洛确实有做团长的威信,库洛洛决定明早窝金还没回来的话就行动,信长和玛琪在公共场所假扮情侣以引起锁链手的注意。
“那么下面我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要做,”库洛洛深邃的眸子无波澜的看过来,“医生似乎也该回归了呢。”
“医生?”我带着疑问皱眉。
“嗯,你就是以这个不是团员的身份跟随旅团的。”
“哦,需要我做什么?”
库洛洛看向一旁在速写本上画画的没名字,“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恢复记忆。”
眉皱得更紧了,“我说过故意这个问题需要……”
“这是命令。”
“考虑”二字还未说出,库洛洛那黑珍珠般的眼眸中射出不可反驳的王者气息令我倒吸了口凉气。
我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飞坦,他不冷不热的说:“团长比你小,拿出点骨气来。”
咔!飞坦你是在打击我吗是在打击我吧就是在打击我!我自己都不知道库洛洛比我小来着,等等,这么说来我是被个比自己小的娃给欺负了?没天理了啊,再等等,难道……
“你不会也不无小吧?”我一副这怎么可能啊表情说。
“有问题吗?”飞坦拧着眉。
我欲哭无泪,“没问题……”飞坦的回答让我连说出‘我没有恋童癖’的自信心都灰飞烟灭了。
“但现在我比你大。”飞坦补了句。
你还不如不补呢,这两句话没有可比性的好吧。
“子妮,我真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好决定的,长痛不如短痛你不会不知道吧。”收好速写本的没名字背好背包跳上旁边凸起的石块,一级级的跳到派克诺坦面前拉着她的手,“问我‘关于子妮的记忆’。”
一切就像他们早就计划好的一样,派克诺坦并没有因为他不是团长而排斥他的命令,反而按照他的命令发动念能力,“告诉我子妮的所有记忆。”
西索看着没名字露出yd的笑道:“嗯哼~小果实~♡”
我慌神了,没记错的话库洛洛介绍过团员里有一个通过触碰就能窥视记忆的人就叫做派克诺坦,这样的话,我的记忆不久被这个不相关的人知道了?不行,绝对不行!
“不要!我不想恢复记忆是记忆还要被共享!”我站起冲过去却被飞坦拉住不放。
派克诺坦放下搭在他肩上的手,没名字如孩童般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和库洛洛聊天时就猜到了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人类了,不然鼎鼎大名的幻影旅团团长也不会对我感兴趣。也正因为不是人类,念力对我起不了多大效果,除非是比较特殊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记忆共享这种问题。”
情绪恢复稳定下来后静静地开口了,“那你要用什么方法恢复记忆。”
“很简单啊~”没名字继续用那种天真的表情笑着。
“怎么个简单法?”我总觉得他不太可靠。
没名字从背包里抽出速写本向我砸来,力气很大但不准,没想到玛琪却用念线改变了速写本抛物线的轨道,一直抓着我不放的飞坦也在我要与速写本亲密接触时闪到较远的地方去了。
速写本击中脑门我成功的晕了……没名字啊,你说的简单不会是让我看走马灯吧……
……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章死一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