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三十四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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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家有恶魔……
第二天晚上，展昭完全没料到会这么快就见到自己的“证人”，当他看到那在办公室窗外探头探脑的玩偶娃娃时，是惊喜的，刚要过去把那娃娃抱进来，想起了这时趴在自己腿上熟睡的人，因为没想到会有访客，就允许了这不愿先走的玩偶娃娃，枕着自己的腿躺在沙发上。
展昭轻推那人想叫醒他，就见窗外的玩偶娃娃忽然大惊失色，敲打了一下玻璃，拼命摆手，它急忙将窗子推开一条缝，挤进来，食指竖在唇前，压低声音警告展昭：
“嘘，嘘！不要吵醒他！”
但已经晚了，它看到那白色恶魔揉揉眼睛，抬起上身，双眼朦胧地看过来。展昭看它迅速地闪到窗框后面，只露出一只眼睛警惕着屋内的情况，有些着急，抬手轻抚那人的长发，纯白的恶魔就睡眼惺忪，又舒适地躺下去，等他闭上眼后，那玩偶娃娃才又探出身体。
它小心地摸进屋，走到自己面前，抬头看来。
“他靠着我睡时，一般不容易醒，你放心吧。”
展昭小声对它说，尽管不能理解它对于白玉堂的恐惧，但此时还是不要刺激它的好。它定定看了自己一会儿，也许是在自己的笑容里找不到什么破绽，终于放下警戒，变成人类的少年。
他是十一、二岁的模样，微卷的黑色短发很清爽，面貌清秀可爱，尤其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十分机灵有神。展昭见他也不觉心生喜爱，亲切地问：
“你叫什么名字？”
“阿子，我叫阿子。你看起来是不错的人类，为什么要养Devil？不怕他哪天杀了你？”
那少年将手掌拢在嘴边，悄声问展昭。展昭无奈，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解释，将话题转到正事上：
“我叫展昭。你能给我说说你的小主人遭遇的事吗？”
“嗯，我既然来了，告诉你也无妨。那天晚上，我被惊醒时，就见有人从门口进来，因为没开灯，看不清他的脸，应该是个男人，因为他很高大。我看他朝主人的床铺走去，着急活动起来，发出响声，他转身用枪寻找目标，我就不敢动了。他拿手巾捂住主人的口，然后将主人抱走了，主人也没有醒过来，我担心他伤人，就没有给家里人报警。”
阿子说完，有些沮丧低下头，展昭安慰他：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你说他是从门口进来的，那他很有可能是这家的熟人，或至少得到了这家人的帮助……”
展昭陷入思考，阿子像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小声对展昭提议：
“其实这家里，不止我一个‘恶魔娃娃’，它当时也在房间里，跟我放在不同的地方，它说不定有更多线索，你可以问问它。”
“好的，我怎样才能见到它？”
“我给你一个地址，明晚我让它在那里等你。”
阿子到桌子边，撕了一张便签纸，拿笔在上面写下一行字，走回来想递给展昭，但展昭伸出手后，他又犹豫了，说了声“你等等”，又到桌前轻轻翻找什么。展昭正感到奇怪，就见他找到一把细长尺，将纸片戳在尺端上，越过白玉堂，伸到自己面前。展昭真觉得无语，但只能就他的方式，取下纸片。
“好了，我该走了，明天见！”
阿子悄声跟展昭道别，变回玩偶娃娃爬上窗子，在窗边回头用嘴型对展昭交代：不要被他发现了！手指对展昭腿上的人方向戳了几下，才消失在窗台。展昭低头看看那睡着时，神情孩子般单纯的人，轻声叹气：你以前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
展昭按纸条上所写的时间，来到郊外的一个小仓库外，远远就见到阿子在冲自己招手，示意将车子停在远处，自己随他走进仓库。展昭按照他说的做，见他一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问他：
“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
阿子不答，只是坚持：
“你跟我来就对了！”
展昭跟他走到一间旧屋后，阿子指指屋顶上的人，笑道：
“他已经到了。”
展昭抬头望去，见上面有一少年跪伏在屋顶上，向下看着自己，在昏暗的月光下，看不清他的容貌，听身边的阿子边招手，边低声叫他的名字：
“阿佑，我们来了。”
那人也挥手回应，阿子对展昭说：
“我们上去吧。”
展昭奇怪：
“为什么要到屋顶上？”
“你如果想得到线索，就跟我来吧。”
阿子说完，先朝那屋子走去，踏着旁边用一层层木箱搭好的梯架，爬上屋顶，展昭也只得跟上去。
上到屋顶，展昭看那两个少年一齐站在自己面前，有些惊讶，因为他们无论是容貌，还是穿着，甚至脸上的神情，都一模一样，分不出彼此。
“欢迎你来！展先生。”
他们异口同声说，连声音都没有差别，要不是听到叠音，还以为只有一人在说话，他们相同好像互为对方的“影子”，即使是双胞胎，也不能给人这种完全一致的感觉，他们恍若一体的模样，让人不觉心生诡异感……
双子座，展昭想起了之前在阿子身上看到的名字，原来是这个含义……
“那么，阿佑，关于那晚的事，你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么？”
展昭分不出他们两人，只能试探地对着二人说，一会儿后，其中一人开口答他：
“有的，你到这边来，我告诉你。”
那两人对展昭露出相同的笑容，仿佛一人动了，就会牵动另一个人，他们让开一个位置，让展昭站到二人间。展昭尽管觉得这两个玩偶娃娃感觉怪异，但为了案件线索，还是走到他们之间。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嗯，可以啊……”
他们微笑，突然一齐在某个位置用力跺脚，展昭就感到脚下屋顶塌陷下去，人不可控地掉落下去，他落到屋内地面，稳住身体，在四散的尘土间，看到周围有目的不善的人，被自己这突然闯入者惊了一跳，迅速掏枪指向自己……
阿子和阿佑见计划成功，相视而笑，击了一下掌，悄悄撤下屋顶，两人往仓库外面跑，阿子问身边的人：
“这样做好吗？他好像不是坏人。”
“他是警察那边的人，谁知道跟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不管了，教训一下他，让他别管这事也好，保护主人要紧！”
阿子点点头同意，他们跑了一会儿，突然撞见一在外巡视的人，那人用手电筒照过来，大声问：
“什么人？！”
“对不起！我们玩捉迷藏，不小心跑进来了。”
两人停下来不动，阿子答他。
那人走近了察看，见果真是两个孩子，放下戒心：
“双胞胎吗？你们长得还真像，快出去吧，这里不是小孩儿玩的地方！”
他们对那人一起笑笑，刚要转身离开，就见有另外几人走过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什么，对刚才的人招呼：
“喂，我们在那边捡到个玩偶娃娃，很漂亮是不是？”
阿子、阿佑在看到那玩偶娃娃的瞬间，身体僵住了，阿佑盯着那娃娃，呐呐地出声：
“快跑……你们快跑……”
那几人见他俩面露恐惧，哈哈大笑：
“你们在说什么？这只是个玩偶娃娃！”
拿着娃娃的人还将它晃了晃，嘲笑他俩竟然会害怕一个玩偶娃娃。阿子、阿佑看到那娃娃转过自己的方向时，清冷的瞳孔闪了一下，嘴角有微微的弧度勾起来，心顿时沉到深渊，他们知道，这些人和自己，都跑不了了……
展昭制服屋内的人跑出来，看到好几人倒在地上，白玉堂站在中间。
“你还是来了……”
他走过去说，又看到阿子和阿佑僵在旁边，以为他们被这暴力场面吓到了，问他们：
“你们没事吧？”
“他们没事，你去把车开过来吧。”
替两人回答的是白玉堂，展昭应了声，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阿子和阿佑急得在心里冲展昭呐喊：不要把我们跟Devil一起留在这里！但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展昭离开。
展昭走远后，那白色的恶魔转眼看过来，阿子、阿佑一齐退了两步，却不敢跑开，无望地看着白玉堂一步步走近……
“双子座，你们知道他是我的主人吧？”
白玉堂俯下身子直视他们，两人看到那恶魔绝美的眼里，半透明的眸子困住自己的身影，心好像放到了冰窖一般，半晌后，机械地点点头。
“很好……”
那恶魔满意地微笑，他们震惊地看到那人肩后，有灰暗的阴影升起来，到了极限，突然张开，才看清原来是一对硕大的白色羽翼，它们在月光下闪着盈盈微光，围绕住自己，美丽摄人心魄，却又恐怖至极……
“你们再敢对他使手段，白爷就把你们身上的零件，一个个，慢慢地，拆下来……”
展昭回来时，一切又恢复如常，白玉堂也是普通人类的模样，他来到阿子、阿佑面前，对他们说：
“走吧，我们回家再说。”
见那二人没有反应，心里奇怪，在他们眼前摆了摆手，想引起他们的注意，也没有成功。
“怎么了？他们怎么呆住了？白玉堂？”
他转头问那人，白玉堂先朝车子走去了，边走边淡淡应了声：
“我怎么知道。”
如果家有恶魔，一切注定不平凡，但那有什么可在乎的，因为我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第三十四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