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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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玩偶娃娃爱上了你……
这天午后的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惬意感觉，将那个玩偶娃娃也吸引到了院子里，白玉堂在树荫下摆了个舒适的椅子，就在上面以玩偶娃娃的样子铺开手脚躺着，午后慵懒的静谧氛围，很快就使那闭目养神的精致玩偶娃娃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玩偶娃娃上面的茂密枝叶间，有数条“红线”悄无声息地缓缓垂下来，朝着那熟睡的玩偶娃娃的方向落下去，就在那些“红线”将要捕捉到那娃娃时，忽然响起的枪声惊醒了白玉堂，子弹撕断了几根红发飘落下来，白玉堂从椅子上一跃而下，几步便跑到了那赶过来朝它伸出手的人面前，展昭将玩偶娃娃抱起来，将它护在胸前，凝神警惕地等待那个不速之客的出现……
果然，随着那树上剩下的发丝继续慢慢垂落下来，有更多的头发吊下来，直到那头长发将要碰触到地面上，从上方的枝叶处，有一张表情僵硬如面具的人脸渐渐显露出来，那人像是倒挂在了树枝上，那苍白的面孔颠倒地落下来，停在半空中，他艳红的眼睛盯着展昭手里的玩偶娃娃，冷漠地开口：
“白，又见面了，本来我想不伤人地带你回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妖精小娃娃，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上回没能收拾掉你，这次少爷绝不会放过你！”
严冰给枪换满了子弹，对赛伊尔志在必得。
“唷！再次见到你，真高兴！”
安理也从房中踱出来，在严冰身后，对赛伊尔并拢两指做了个敬礼的手势，向他微笑致意。
“果然还是打算要趁白玉堂伤未痊愈的时候把他强制带走吗？这样生抢别人的东西，不好吧？”
良哲从另一侧向赛伊尔围过来。
“原来检察官大人早有准备了，倒是你们几个人，你们要为了保护白玉堂，跟我的主人作对吗？你们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吧？”
赛伊尔看看对自己渐成包围之势的严冰几人，冷冷地给他们警告。
“谁要保护那个笨娃娃！我们只是对你那主人看不顺眼！他无聊的恶作剧也该停止了！”
严冰横枪于胸前做好准备，只要看到赛伊尔有任何危险的动作，便立即朝他射击。
“无聊？你们这些自私虚伪的人类，又怎么会懂得那些你们认为微不足道的生命消逝的意义……”
赛伊尔倒过身体，落到地上，别有深意地对几人说了一句，停顿了一下后，就言归正传：
“不过，多了你们几个人也没什么分别，我今天，一定要带走白玉堂！”
“做得到的话，你就试试看！”
严冰的话音落下，就突然朝赛伊尔连开了数枪，赛伊尔红眸一闪，不退反进，他的速度快得令子弹只能穿过他移动后留下的影子，转眼间，他就来到了严冰的面前，他刚要出手向严冰袭击，出击的右手手腕就被一束半透明的丝线缠住了，在他一侧的安理用力扯紧那丝线，赛伊尔的手就无法再自由动作……
“抱歉！不过，你总这样暴力，可就不够可爱了。”
安理对他露出迷人的微笑，像是在劝解一个胡闹的孩子，但赛伊尔哪里能忍受他这样对待自己，他左手幻出长剑，斩断那丝线，就朝安理急掠而去，挥剑向他迎面砍下，但他的剑没能伤到安理，就被突然而至的展昭抬剑架住了他的剑刃，展昭顺势使力将赛伊尔推开，赛伊尔在半空一个旋身后向后方弹开，在刚要落地时，他感到有一阵劲风袭来，他脚尖点地迅速避开，但还是被那厉风划破了胸口的衣服……
赛伊尔终于落地站定后，低头看看自己胸前被划了一道长长口子的衣服，又抬眼看他对面的良哲甩手将长鞭收回到自己手上，那鞭子消失在他手里的一个手柄样的装置里，待鞭子完全收进后，那设备就成了一个普通短刀的样子……
“这种时候，乖乖撤退才是最好的策略。”
良哲以一贯冷静的态度给赛伊尔建议。
“呵呵……白，你在这个主人的身边，似乎交到了不少朋友，这可是原来的白，不可能做到的，你真的是改变了很多，不过，你却没有让你的这些朋友们见过你真正的样子，这对他们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赛伊尔不怒反笑，他看着被展昭几人护在后面的白玉堂，对他意味不明地说。
“如果我把你的朋友们全杀了，你是不是就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赛伊尔像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眼中透出兴奋的光芒，令白玉堂的心中一沉，随后，他就看到赛伊尔让手中的长剑消失了……
赛伊尔闭上双眼，周身的气息沉静下来，一会儿后，他再次睁开眼睛，便有血色的光芒从他眼中射出，他的红发诡异地生长起来，不一会儿，就铺到了地面上，那头发继续蔓延着，直到包围了展昭几人的脚下，那一片艳红，就像把他们都卷进了血与火的炼狱中……
那景象令展昭几人感到恶心，他们想离开这遍地“鲜血”的包围，却发现脚下像被无数的发丝缠住了一般，迈不开步子，这时，赛伊尔的嘴角微勾，几人就感到心脏像是被人重重地击了一下，在瞬间剧烈的钝痛后，便有灼热的焚烧感，从心脏向四肢百骸迅速地扩散开去，一时间几人都疼痛难忍地跪下身子，如同身处于无边无际绝望痛苦的地狱中，连生命都要逐渐被侵蚀殆尽……
“住手！赛伊尔！”
白玉堂将展昭手里的白色长剑移至自己手中，向赛伊尔劈去，想阻止他对展昭几人的折磨，但赛伊尔在侧身避过了白玉堂的剑后，冷冷对他说了一句：
“我说过，即使你有着最好的剑法，现在的白，也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接着，赛伊尔的手一挥，就有红色的光波，将白玉堂弹开，白玉堂的背狠狠地撞上了身后的大树，他的身体落下地后，被剧烈撞击的心肺，仍令他忍不住咳出了声，白玉堂焦急地抬眼看被赛伊尔持续折磨着的几人，眼看着如果自己再这样不敌下去，展昭他们也会很快支持不住了……
“如何？要么你眼看着他们被我折磨至死，要么你恢复原本的样子，自己杀死他们。”
白玉堂看到赛伊尔走到自己前面，轻松地对自己笑笑，说。
自己杀死他们……
白玉堂因他的这句话，心脏被撕扯得生疼，握拳的手就要被自己的指甲刺进去渗出血来……
他下意识地又转眼看了看那个一直以来，都给予自己温柔支持的人，此时那人正承受着剧烈的痛苦，在生命的边缘挣扎，他不甘自己的无能为力，但又无法肯定自己的本性，还能不能够记住那个人……
“因为我相信你，你不会伤害我的。”
不知为何，白玉堂忽然又想起来那人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在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时候，至少，我还有你可以信任……
白玉堂的眼中散去了迷茫，站起身来，也对赛伊尔笑笑，答他：
“好。既然你这么‘想念’真正的Devil……”
白玉堂的话音渐低，随即从他的脚下，窜起了数道纯白的光线，那些光线渐渐密布起来，转眼就将白玉堂完全包裹在了其中，四周顿时尘土飞扬，赛伊尔抬手虚挡了眼睛，才能微眯了双眼，看清眼前的状况……
然后，那团白光的上方，出现了一束半透明的射光，直指天际，一闪而逝，这之后，那包裹住人的光芒就渐渐淡开，烟尘慢慢散去后，白玉堂原先站着的位置，便逐渐显出了白衣的人影，只见那人手持白色长剑，剑尖垂地，他的头发更长，变成了银白的色彩，脸庞美貌未变，但在他左侧的脸颊至额头处，有银色的纹路现出，蔓延至左眼，他的眸色更淡，面无表情盯着前方的赛伊尔，好似看不出他眼里的焦点，又好像他的眼神能够穿透一切事物……
更为奇异的，是那人背后现出的一对白色的翅膀，合拢的翅膀尾端拖至地面，那明明如天使般纯白的羽翼上，却极不协调地“写”满了银色的咒文，使这人纯白美丽之余，又有着诡异邪魅的矛盾气息……
“Devil，欢迎回来。”
赛伊尔看不出情绪地对那人致了“欢迎词”，但那人却丝毫没有反应，他定定地站了一会儿，就忽然张开那外表美丽，却又令人望之骇然的翅膀一扬，那翅膀张开后，上面密密麻麻的咒文更显奇诡，随着他翅膀的动作，那些银色的咒文有瞬间的闪光，便有一股气流被他的翅膀扬起，那气流扫过了赛伊尔红发覆盖的区域，那些血色，就被他带起的白色微光洗涤了干净……
展昭几人身上的痛苦消失了，他们脱力地倒在地上，展昭强撑着身体，抬起头来看向那人，却见那人的眼中全无温度，目不斜视，仿佛他的心中，也如同他的外表，是一片苍凉的白色，什么都已消失殆尽……
为什么有时我看着你
会幸福得忘了我自己？
为什么有时我想起你
会忘记了所有痛苦？
为什么有时我看见有你的明天
会快乐得像个孩子？
如果玩偶娃娃爱上了你，我总是想你直到没有了悲伤；我总是看着你直到没有了苦涩；我总想抱着你直到没有了疼痛……
你告诉我，那样的自己，还在不在？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六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