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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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玩偶娃娃爱上了你……
赛伊尔猝不及防地被困进了坚韧的织网中，随着身体的迅速变小，他的力量也在快速地消退，但他直到变成了玩偶娃娃的尺寸，仍在不放弃地剧烈挣扎，严冰看到在地面上，虽然网住了那个玩偶娃娃，却被那娃娃拼命地撕扯着的织网，不由担心地问对面的安理：
“你这网真的没问题吗？妖精娃娃看起来要气疯了。”
“你怀疑我的手工水平吗？”
严冰看安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皱眉反问自己，聪明地不再对这捉摸不透的人说什么，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会怀疑一个男人的“手工”，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安理走上前去，拎起那织网，拿到眼前看里面的玩偶娃娃，严冰和良哲也好奇地围上来看。
严冰看到那原本是可怖血腥的诡异男人，现在却只有小小的手脚，它双手紧抓着网线，满脸愤怒不甘地看网外的几人，它细长邪魅的红色眼睛，此时变成了稍圆而大的形状，即便是被它这样地怒瞪着，仍是让人觉得没什么“杀伤力”，反倒还有几分可爱，严冰实在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噗哈哈哈……好可爱的小娃娃！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比较‘正常’！”
安理和良哲看着那娃娃也不由弯了嘴角，却把赛伊尔气得冲他们怒骂：
“你们这些卑鄙的人类！如果你们不是使这种手段，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早就让你们这些可耻的人类生不如死了！”
“你说什么？！妖精小娃娃，兴风作乱的明明是你吧？！不过你很快就没有机会再嚣张了！少爷这就让你变回一堆没用的材料！”
严冰对赛伊尔冷笑一声，抬手举枪对准它，枪声响起来，赛伊尔却安然无恙，是安理打开了严冰的手，令子弹射到了天空……
“你到底要站在哪一边？！事到如今，你还想护着它！”
严冰气得抓起安理的衣领质问他，那人却满不在乎地笑着回答：
“不要这么暴力嘛！对漂亮的东西，还是温柔对待的好……”
“你拆卸你的‘漂亮东西’的爱好，也算不得温柔吧？！”
“但那是我对它们‘爱’的表现，眼看着它被其他人破坏掉，我还是没办法做到……”
“谁要管你那神经质的‘爱’！今天少爷一定要除掉这可恶的妖精娃娃！”
严冰不再跟那嬉皮笑脸的人废话，动手去夺安理手中装着赛伊尔的织网，安理也收起了笑脸，毫不示弱地招招化解他的攻势，令严冰一时难以得手……
而当那个白衣人也加入了抢夺赛伊尔的行动时，安理也终是不敌起来，他纵身退开，无奈地对那咄咄逼人的两人笑：
“白玉堂，怎么你也不能放过你的‘老朋友’？”
“正是因为我了解它，所以才更不能放过它！赛伊尔的实力，远不止于此，我们两次得手，也都是用了侥幸的方法，如果不趁现在破坏掉它，下次我们就不会再这么幸运了！”
白玉堂说完，就果断地又向安理攻去，但当他的手将要碰触到那张织网时，却意外地被另一个人给挡开了……
“安理说得对，我们用这种手段困住赛伊尔，也只是为了救回你，这样对赛伊尔，确实不太公平。”
“展昭，你是在跟这个想尽了各种手段来折磨你的玩偶讲‘公平’吗？”
展昭看那白衣人危险地眯了眼睛，看着自己半嘲讽地说，知道他是不会退让了，跟他一样疾恶如仇的严冰也走到了那人的身边，凌厉的眼神直盯着织网里的赛伊尔，这两人联合了起来，即使是展昭，也不免要忌惮三分，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长剑举到身前，想要尽力护住安理和赛伊尔，却见白玉堂看了自己一眼，嘴角微勾，自己手里的长剑就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了踪影……
展昭这才想起来，连自己的武器都是向那人“借”的，现下两人意见分歧起来，他倒是说收回就收回了，再无一点优势的展昭，只得不觉看了在一旁冷静地抱臂看着双方的良哲一眼，良哲接到了他求助的眼神，表明自己的立场：
“别看我，我中立。”
展昭拿那一向最配合自己的人，此时不合时宜的“中立”态度没有办法，只好给身后的安理指示：
“安理，打开网口，放了它。”
“咦？……可是我是想收藏它来着。”
“快点！你再不让它走，他们真的会杀了它！”
展昭见那两人已经攻了上来，着急地对安理说，安理一个犹豫之下，白玉堂已经掠到了他们眼前，展昭勉力抵挡住他，对他劝道：
“白玉堂，赛伊尔也只是听主人的命令行事而已！”
但那人哪里肯听进去，一个旋身越过了他，便配合着严冰，直取安理手中的织网，安理看展昭也挡不住那二人，只好一咬牙，扯开了网口，赛伊尔就从里面一跃而出……
赛伊尔一获得自由，就变为了人类的样子，仍是看不出表情地盯着展昭说：
“别以为你们放了我，就能够改变什么，人类的花招我见得多了！白说得对，你们这次放了我，一定会后悔的！不过，作为‘还礼’，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一个，你的玩偶娃娃不会告诉你的秘密，白的力量会这么弱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的‘年纪’小，而是由于他不敢释放自己的力量，所以，在你见过真正的Devil之前，不要这么快就说他是你的玩偶娃娃！”
赛伊尔给展昭留下了最后的话后，就随着一串红色的光芒消失了，只余下展昭几人，看着那默默站着，没有出声反驳的白衣人，心中升起不安的预感……
几人一起回到严冰的家中，在看白玉堂顾自上楼休息后，严冰等人就拉住展昭商量起来。
“那妖精娃娃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听起来白玉堂好像一旦释放自己的力量，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严冰皱眉先开了口。
“而且他还刻意对你隐瞒这事，看来真正的Devil一定不简单！他不会是……”
良哲也附和道，但话说到了一半，他不自然地看了展昭一眼，又突然住了口。
他不会是跟“小小”一样的娃娃吧……
展昭知道他想说的后面的话，他是顾虑到自己的情绪，才没有明白地说出来，展昭对他笑了笑，示意他不必过于为自己担心，但“小小”的事情，就如同扎在自己心上的一根暗刺，每当触及，仍会隐隐作痛，如果白玉堂真的是像“小小”那样的玩偶娃娃，展昭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理智面对……
“有什么关系？连赛伊尔我们都能够抓住，就算真的是那样，到时我们也自然会有办法对付的！”
安理轻拨了一下刘海，对他们眨眨左眼，摆了个漂亮的POSE。
“你这家伙，只要是漂亮的东西，你都能无限地容忍它们吧？！说到赛伊尔，你几次三番地袒护他，到底是想怎样？！”
严冰看这人一派轻松的态度，就觉得火大。
“我都说我对他‘一见钟情’了，想要保护他是很自然的吧？”
“你当初对白玉堂不是也‘一见钟情’？！只要是漂亮的东西，你根本是不挑的吧？！”
“不要这样说，我对赛伊尔可是‘真心’的！”
安理对严冰摇摇手指，调笑的语气也不知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对这明明越来越严重的事态大事化小的态度，激得严冰又跟他你来我往地争执起来，良哲继续事不关己地“中立”，眼看着这三人渐渐离要商量的主题越来越远，展昭叹了口气后，干脆丢下他们上了楼。
展昭在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后，看到屋内也没有开灯，那人正倚在飘窗前看外面的景色……
“怎么不开灯？你的伤不要紧吧？”
展昭按下照明灯的开关，问白玉堂。
“你们商量得怎样了？他们又劝你丢掉我吧？”
展昭听他没有答自己的话，而是这样反问自己，展昭走过去面对他，笑着说：
“没有，你知道他们只是习惯打打闹闹的，出不了什么高明的主意。”
白玉堂被他的说法逗得微笑起来，但随即又敛了神情，垂下眼轻声说：
“也许赛伊尔是对的，你留下我真的很危险。”
“你有什么危险的？”
白玉堂见他不在意地又笑起来，有些着急地对他说：
“现在的我，好像真的不是自己真正的样子，我在那个人的身边时，曾有两次释放自己的力量，那期间我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当我‘醒’来时，只看到被破坏得一片狼藉的现场，我不是故意隐瞒你，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不想离开，那就不要离开，没关系。”
白玉堂看展昭自然地回答自己，惊讶地看了他一会儿，又说：
“你怎么不明白，我可能会伤害你……”
“不，你不会伤害我的。”
“你怎么知道？！这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因为我相信你，你不会伤害我的。”
白玉堂看那人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自己，他的眼中是全心交付的信任，让白玉堂觉得，自己能够在他的眼中，获得新生……
有时候我看着你
会幸福得忘了我自己
这是因为什么？
有时候我想起你
会忘了所有痛苦
这是因为什么？
有时候我看见有你的明天
会快乐得像个孩子
这是因为什么？
如果玩偶娃娃爱上了你，我总是想你直到没有了悲伤；我总是看着你直到没有了苦涩；我总想抱着你直到没有了疼痛……
你告诉我，这是因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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