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四、only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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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人声吵吵嚷嚷，周遭一片热闹的景象漾溢著甜蜜的情人节气氛。但，在一护身上恰恰相反的是暗云汹涌，阴霾的脸上显出了他极坏的心情。
“一护，你听我说！我刚刚收到巧克力啊！”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护那发黑的脸的启吾，兴奋地转著圈子来到一护的身边。
“这是我有生而来第一次收到巧克力啊！”启吾喋喋不休地说，继而炫耀道“而且，第一次收到的巧克力还是朽木同学送给我的！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咦……脸色怎麽这麽差！？难道说一护你没有收到巧克力？”启吾无视於一护那要杀人的眼光，不怕死地用手搭到一护肩膀上而示安慰，“放心！既然我收到巧克力，你应该也会收到的！不过，你收不到的话，我也不会将我的巧克力送给你的！你就期待明年吧！”
“切……不过是义理巧克力，兴奋个什麽劲儿！”一护终於开口蹦出一句话来，冷嘲道。
她的巧克力不过是义理而已。说出这句话同时，也向自己泼了一盘冷水。如冷箭般直刺入心的深处，抽痛著他。
“一护！混蛋！你这是妒忌！！！因为没有人送你巧克力，所以你就……”启吾听後不禁哭闹道，但是下一秒被一护那个‘再说下去，就杀了你’的眼神让他不敢再说一个字。
“黑崎同学……”倏地一道轻柔声音打破了阴沈的空间。
“啊！？井上！什麽事？”一护扭头看到站在眼前的井上，疑问道。
“那个……就是……”井上有点扭拧，绯红的脸带出害羞的神情，她轻扯衣角，口吃道：“就是…黑崎同学…可以收下…这个吗？”
像是用尽全力说话後的井上，呼吸变得急促，继而将身後藏著的物体递到一护眼前。那是用红色装饰纸包裹，还在上面点缀著小花，毫无疑义这是巧克力。
启吾看到井上递出的巧克力，不禁惊讶的目瞪口呆，怨、忌、酸、痛各种心情涌上心头，让他泪流满面。
一护看著眼前的物体，正努力想著如何答复时，蓦然听到三米内石田发出话语，不禁让他的视线吸引转移。
“谢谢！朽木同学！”
“石田同学，这是应该的，不客气！”露琪亚优雅回答。
“不过，没想到朽木同学会送我巧克力……”
“没什麽，这是我的义务啦……”
义务！？那送给我的巧克力也只是因为义务了，不但送给老爸，还送给启吾，现在还送给石田，那接下来你还要义务送多少个巧克力给其它人？！一护听著听著，一直压抑著怒火不禁直冲上脑门！手指扣著桌面，头始终低垂著，缓缓站起了身子，然後转身在井上身边擦身而过。
只留下一句话：“抱歉，我不能收你的巧克力。”
远远依稀传来龙贵大骂声，不过她说了些什麽，话语完全传不进他的耳朵里去。他的脑内只有那个“义务”二字，一直、一直在脑内如蜜蜂般嗡嗡作响著。
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狂跑到楼下，紧接著一拳挥打落至走廊外铁制护栏上，一个凹洞立刻浮现出来。
“混蛋……”低垂的头，紧咬著的唇，在二齿间发出了震音出来。
若果这是义务，那我宁愿什麽都不要。
我想要的仅是那唯一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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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缓缓降落，明亮的灯光在黑崎家亮起，伴随著热热闹闹的笑骂声在屋内止起彼落。如往常一样，黑崎一心的声音依旧那麽聒噪，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多了那麽一点兴奋。
“露露美眉的巧克力实在太棒了！爸爸我好开心啊！明年也一定要送给我！”坐在饭桌首位的一心口沫横飞地不停称赞露琪亚的巧克力。
“爸爸真是的，你怎麽可以要求露琪亚姐姐送巧克力。”游子有点尴尬道，接著扭头对露琪亚道“你不用太勉强啦。”
“对啊！巧克力什麽的不用送了，送只会让他得意忘形。”夏梨眼角瞄了一下兴奋得眼睛都眯成二条弯弯的曲线的一心，淡淡道。
“嗯，没什麽。一心大叔喜欢的话，我会继续送的。”露琪亚微笑道。可额角不自觉流出一滴汗。
而坐在露琪亚身旁的一护自始至终都保持著沈默，只有黑色暗流在他身边盘旋著。看似专心致志吃著饭，但实际上没有多少口饭是扒进他的口里，菜肴更是几乎没有吃，可说是空口吃白饭。
让他如此纳闷的滋事者却气定神闲般坐在他的旁边，这一切更让他的心往下沈。也让他难以忍耐。
“啪──”筷子被一护重重放下。在低垂的头下，传出了一句简短的话，“我吃饱了。”不理会其它人惊诧的表情，转身上楼回去他的房间。
“哥──”游子惊讶叫了一声，望著消失的背影，担心道：“哥明明什麽都没有吃啊！为什麽说饱啦？”
“游子，不用担心，没事的。给我添碗饭。啊──小胡子，你竟然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抢我的肉！混蛋！”夏梨看到一心趁她安慰游子时，抢了她相中的肉，不禁大怒。
“啊！你们停手啊……”看著一心和夏梨为了肉而大战，游子慌忙上前劝架。
露琪亚望著眼前境像，一抹笑容浮在脸上。但随之，半垂下的眼睑，在其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了一抹忧虑，一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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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窗户，没有一丝流动的风，黑漆漆的房间只有一片寂静，只有昏暗的街灯与星光交错射入了一点微弱的光线。
一护十指交叉放在後脑勺上，躺卧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任由时间流走。而其思绪更是飘移至遥远的某一方。
“吱──”门轻轻地被推开，一个娇小的人影悄然走到床前，望著床上的一护，轻蹙柳眉。轻轻嚅动的唇，又合上。
轻盖上眼睑，在再度睁开时刹那间变得锋利，双手环胸，居高临下般向躺在床上的人吆喝道：“喂！这可是我的床！要睡觉就上去你的床睡觉！”
床上人似是没有发现站在床前的人，又似是没有听到她的斥问声音，仍然一动也不动，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动。
“喂！不要装听不到！”露琪亚眉头不禁皱起来，半晌，放低声音道“今天你怎麽了？很奇怪啊。”
仍然是沈默。
“说话啊……”露琪亚似是失去耐性般，已经紧抓著拳头，像是会随时引发。
“……啊啊…”终於床上的一护发出了一声。但却没有任何想去回答露琪亚的问话的意思。
“我听启吾说了……”露琪亚稍停了一下，似是在寻找适当的措词，紧抿一下唇，声音再次降低道“…你没有收井上的巧克力…你讨厌收巧克力？所以……我…让你勉强收下巧克力…所以…你不高兴吧…”
很艰难地将话说完，这是她想了很久的答案。虽然不想承认这个答案，但是，她唯一能想到合理的解释就只有这个了。
她只知道，这个答案让她好难受。
“你在乱说什麽啊！”倏地一护从床上跃起，将露琪亚拉近到他的脸前，对上她那对带著水雾的紫眸。
“？？”露琪亚听到一护怒吼後，翻滚的心湖不禁平静下来。充满疑惑双眸对上一护的眼睛。
“我不收巧克力是因为我讨厌麻烦，收下了回礼时很伤脑筋的。而且…我想要……”说到这一护的脸不禁发起烫来，口吃起来。
“而且！？”露琪亚不懂问。
一护有点气恼搔了搔他那橘色的头，眼睛飘移到别处，“就是……总之，我又不是你，不会随便乱送巧克力，还说什麽义务的……”说著说著，心里那闷气又涌出来，不禁吼道。
“啊！？我…我……不是……那个是因为这个日子都要送巧克力给男孩子啊！送你的…我……不是因为义务…那个你的巧克力和他们是不同的……”露琪亚只感到自己的双颊在不断发热，头不禁低垂，似是为了避免被发现她那通红的小脸蛋。
“啊！！！这……我不知道…对不起……”自已竟然没有弄清楚，就胡乱生气，愧疚道歉道。
“算了！我又不是某人，才不会这麽小气！” 揶揄的声调让一护再次气结。
“才……不是！”
“哦哦……”
“……”
“喂，你的巧克力形象很怪异啊！”一护伸手至床边的桌上拿起露琪亚送的巧克力，一打开就看到她那特有的兔子风格图案，嘴角不禁上扬。
“什麽啊！你这是嘲笑我吗！？”露琪亚噘起小唇，小脸更是胀红起来。
“我是怕味道怪异……说回来，真的能吃吗！？” 在暗淡房间中一护看著露琪亚微发红的脸，神情可爱致极。随之一抹玩味笑意不露痕迹浮在脸上。
“才不会怪异！我有试过味道的！”露琪亚看著一护将巧克力放到口头，突然，他的眉头紧皱起来，心脏随之一跳，慌忙问：“真的怪吗？我试……啊！”
“唔……”蓦然被一护用力将她拉到他的身边，在她还没有作出反应时，嘴唇已被一护薄唇堵上。紧接著，甜甜的，滑腻的感觉从她的味觉反应出来，还伴随著湿湿的、温热的物体在她的舌轻擦过，然後留下舌尖的余温，和有点痒的触觉。
“很甜吧……”一护似是刚才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语调轻松道。
“啊……嗯…”刚刚发生了什麽事情？口中还残留著巧克力的味道，很甜……
还有狂跳不停的心。
“我先睡了。”一护边说边趴上自己的床，侧身背对露琪亚卧倒而睡。
而此时，他的脸已经通红的如番茄般一样。
唯一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
那是份甜美的礼物。
今晚星空很美丽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四、only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