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她的笑》慕容芷芃

8、四、only 上

　　和煦的暖阳，透过教室明亮的窗户，射入一束束的白光，事物被光照耀下泛出异色的映象。天空一片蔚蓝，透出纯净、无垢气息，荡漾在蓝色下的空气也显得格外清新。

　　橘色的发在杲日下反射出一圈白光，少年眉宇间棱角似是受光线影响变得异常柔和。视线飘移至窗外那片蓝色，但却没有任何的聚点，思绪已是飘到天的另一端。只剩下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浮在他的嘴角上。

　　“嗨，一护，听说现世的情人节女孩子都要送礼物给男孩子，是吗？”

　　“啊哈！？嗯……好像是的……”昨晚睡眠前露琪亚突兀地发出这样的问话。在对上那对布满疑问的紫眸，一瞬间竟然不知如何应答。随之有一个名为“期待”的感觉在心底涌现出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似是怕被发现其心思视线不敢再正视那对狡黠的眸子，视线游移至窗外夜空。

　　“没什么……只是游子刚刚问我情人节打算怎么办？我不懂就问她，她就这样解释了……”露琪亚并没有发现一护异常反应，托腮答道。半晌，又道“那……我是不是也要送什么给你啊？”

　　“……这……干什么问我啊？”脸上不禁一烫，对着一脸无知的她吼道。对啊！她什么都不懂，又怎知道这其中的含义。想到此心里不禁莫名地感到不爽。

　　“别问我！你喜欢怎么样就怎样！我去睡了！”

　　“你在生什么气……”

　　“没有啦……我那有生气！你想多了！”

　　“……”

　　可是，就算她什么都不懂。

　　还是想收下她的礼物

　　——唯一的、自己想收到的礼物

　　“喂——一护！！！一……护……”

　　“吵死了！” 耳边突兀地响起如雷鸣叫般声音，让一护刹那间由沉思中清醒过来。暴戾弹起拍桌吼道。

　　“你干什么这么暴躁！”

　　“……”一护回头往声源向去，只见到满面疑惑水色，和被他吓得瑟缩在角落的启吾。刹时为自己一时情绪发泄感到愧疚，低声道：“对不起……刚刚想着一些事…”

　　“我被你吓死了，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启吾泪流满面，委屈道。

　　“……对不起…”一护搔了搔头，再次道歉。

　　“算了，也不是大事！”水色笑眯眯道，还好去叫一护的人不是他。“下节是家政课，已经响铃了，我们也快走吧！”

　　“啊……嗯。”一护边应道，边尾随着水色和启吾二人走出教室。

　　“一护，刚才你在想什么？表情这么不爽？”启吾似是没有被刚刚差点拿掉他性命的一幕影响，好奇问一护。

　　“没想什么……”一护视线不敢正视启吾，有意无意地将视线移至走廊的窗外。

　　“你骗人！我才不信你的话！”

　　“你不信就算！”不再搭理启吾那令人聒噪的问话，径自加快脚步，将他抛在后面。

　　“我知道了，一定是情人节！你在计算今年会有那些人送巧克力给你。混蛋！你一定在寻找猎物了！”启吾气得跺脚大叫，然而这些话是传不到已走得很远的一护的耳里。

　　“水色！你在按什么？难道说你已经寻找到猎物了！？”启吾转头看着不搭理他，专心致志玩弄着手上的行动电话水色，惊慌问道。

　　“也没多少猎物……大概有五、六十人会送巧克力给我吧！”水色仍然是按着行动电话键盘，很休闲答道。

　　“呜呜呜呜…………我恨你们！竟然将我抛下了……上年，不，再上一年，再再再上一年……都没有人送我巧克力啊！！！”启吾悲痛欲哭诉道。

　　“咦！？水色啦！？”在他哭泣的时候，水色不知什么时候已将他抛下了，独自一人走开。
　　“啊————你们这些叛徒！！我要和你们绝交！！！！”

　　当然，一护和水色是听不到的。

　　窗外送进的柔风，将窗帘轻轻地扬起，随风而飘送粉色樱花瓣，淡淡而不强烈的香味弥漫在家政教室，室内霎时荡漾着春日气息。

　　被拂起的黑色秀发在光映射下，泛出淡淡的紫色光晕，紫色眼眸内没有一丝的波澜，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伫立着的侧影透出清灵的气息。

　　她到底是怎么看待情人节，小脑袋中又有着怎么样奇怪的概念？

　　唉……一护不禁轻吁一口气。感觉自己真的在自寻烦恼，就因为那家伙的一句话，就让他介意得要命。心总有种说不上的不舒服感觉，道不清，理还乱。

　　算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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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朽木同学……”

　　“啊！？井上同学？”露琪亚扭头问叫唤她的井上。她轻蹙眉头，对她挤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容，看此她不禁疑惑问井上道“有什么事吗？”

　　“……那个……哈哈哈……”井上扯了扯衣角，傻笑道。

　　“啊！？”露琪亚不禁满脑子问号。

　　“…就是…后天是情人节，你知道吗？”井上吞了吞口水，艰难说出了一句话。

　　“啊……哦！知道啊，游子有告诉我。”
　　“你有打算送什么吗？送给黑…崎…同学……” 很不清晰地断断续续吐出了一句话。

　　“啊！？这个……”露琪亚不知如何回答。她到现在还是搞不懂情人节的含义是什么。

　　“哈哈哈……我这个问题真是有点白痴，朽木同学是一定会送巧克力给黑崎同学的。哈哈哈……没什么事了……”井上说完话，匆忙跑开，只留下一脸问号的露琪亚。

　　“嗯……果然还是要送礼物啊……”露琪亚托腮沉思道。

　　昨晚一护他莫名其妙地生气，是因为以为我不送礼物吗？现世真奇怪，弄一个什么的情人节，还规定女孩子送礼物给男孩子。真是不公平……

　　算了，那就送吧！要不那家伙老皱着眉头像个怨妇那样望着我，好像我欠了他什么的一样。很让人不舒服啊！

　　今晚，就拜托游子教我弄那个叫什么的“巧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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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洁月光掩蔽于缥缈的淡云内，夜风掠过一护房间的窗帘，追送至趴在床上的他。一只手肘托着腮，支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看似拿着书本，但却任意地让风将手里的书本一页、一页地掀起，发生“叭啦、叭啦”声音。望着书本的眼睛，却没有任何一点的聚点，思绪早已飘去天的一端。

　　眉头越皱越紧，紧抿着的唇还有那发黑的脸透露着橘色少年心情极之不爽。围绕其身边的气压更是一降再降，似是雷雨前兆一样。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某名女子的一句话。

　　“一护，我会送巧克力给你！”晚饭时露琪亚突兀爆出了一句具有轰炸性的话语。

　　“啊！？咳…咳……”一护立刻被口中的饭呛得连续咳嗽，被哽咽至半死。

　　“你没事吧！？”露琪亚瞪着圆圆的紫眸，担心问道。

　　“露露美眉，爸爸也想要你亲手做的巧克力。”随着话语，一心飞扑向露琪亚身上。而同时在一心快抱到露琪亚时，一个拳头已准确无误地打中一心面门，将其打飞至墙壁上。

　　“你这是乘机占便宜吗？混老爸！”一护紧皱着眉道。真是吃一个晚饭都不能太平啊！

　　继而转头对事件的罪魁祸首者露琪亚道：“要送巧克力，就不要这么张扬说出来啊！笨蛋！”继而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这个是不能说的吗？”露琪亚不解反问。

　　“当然！有人送礼物的时候会说送的礼物是什么吗？”一护不爽道。

　　“哦哦！好像是这样吧！抱歉，我没有注意。”不含任何歉意的道歉话语。

　　“……”自己还真像笨蛋一样，竟然期望这家伙会送什么礼物。想到此一护不禁感觉到泪丧。

　　“露露美眉，爸爸好想要你的巧克力！”一心复活后再次蹦上前，紧抓着露琪亚的手，眨着泪光的眼睛诉说着他的渴求。

　　“爸爸……你别为难露琪亚姐姐啦！”游子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

　　“游子，帮我添饭！”坐在身旁的夏梨似是没有看到眼前一切，将空空的饭碗递到游子面前。

　　“夏梨！你就帮忙劝劝吧！”游子急切向夏梨求助。

　　“没问题的……”夏梨眼角向一护那边瞥了一眼，别有意味答道。

　　“真的吗？”游子仍然没办法放下心来。

　　“游子，可以拜托你教我做巧克力吗？”露琪亚扭头对着游子问道。

　　“嗯……可以啊！”

　　“露露美眉……呜”一心伤心欲绝地痛哭。

　　“爸爸……不要再为难露琪亚姐姐，我不是每年都有送给你吗？”游子安慰一心道。

　　“呜……可是爸爸想要露露美眉的巧克力……”一心像小孩子般执拗般道。

　　“臭老爸！你不要强人所难了……我”一护终于忍不住爆发，走上前欲将一心拖离露琪亚身边。

　　倏地，露琪亚插了一句进来，让在场的人都惊呆掉了。

　　“可以啊！我会送一心大叔巧克力的！”

　　在一护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心已经开心得扑向他妻子的巨大遗像下喜其而泣道：“老婆！我最喜欢的露露美眉要送我巧克力了！我好开心啊！！！！”

　　“露琪亚姐姐，你是说真的？”游子惊讶问。

　　“不想送就不用送了。这样子老爸他只会更得意忘形的。”这次连夏梨都忍不住开口道。

　　“啊！没问题！没问题！”露琪亚笑着答，继而引出更爆炸性的话，“我本来就打算送的啦！情人节不是规定女孩子要男孩子巧克力吗！？”

　　啊！！！！！！！！！！！！！！！！！！！！！！！！！黑崎家的人除了兴奋中的一心外，全部被震惊得目瞪口呆。

　　“等等等……露琪亚……谁告诉你的？”一护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啊啊……因为井上很慎重提醒我送巧克力，我才发现原来是一定要送的。本来我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庆典而已。”

　　“你根本就不懂！！！”一护不禁被露琪亚气得青筋爆现，大吼道。

　　“露琪亚姐姐……情人节不是这样的…”游子急忙解释道，“并不是要送所有男孩子的巧克力的。”

　　“啊！？不是这样吗？我理解错了吗？”露琪亚圆圆的眸子里充满着疑问。

　　“嗯嗯！”游子连连点头道。接着解释说“情人节所送的巧克力，只送给你认为重要的人。也有出于礼仪而送给朋友的。”

　　“原来这样！”露琪亚恍然大悟道，“太好了！我还在想全班男生都送的话，那不就做不完了。这样子，我只送给茶渡、石田他们就行了。”

　　“你…你打算送给他们！？”一护越听下去，就越觉得气闷。不禁想到我和茶渡不就是同一级别吗？换言之，在她的心目中，我和他们不就没什么两样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露琪亚似是感觉不到一护身旁发出的低气压和逐渐变黑拉垂下的脸。

　　“没什么问题！随便你！”一护说完抛下满脑问号的露琪亚转身离开饭厅，径自跑回自己的房间去。

　　真像个大傻瓜！我到底怎么了？一直以来，都怕麻烦不收别人的礼物。但，这次，却如此希望收到礼物。

　　不是送给别的，而是送给我的

　　——唯一的一份礼物。

　　那怕这份礼物仅仅只是巧克力，

　　都只希望送给的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