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练武 ...
-
“练武的事就从今日开始吧，你分摊的活计为师会找人替你做，若是无事，就回去吧。”慧轮低声开口道，虚竹和虚济便告辞离开。
“虚济师兄……”虚竹跟在虚济后面，小声开口道。
“虚竹师弟有话不妨直说。”虚济微笑着开口，他们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他对虚竹也是多加照顾。虽说虚竹现在已经失去记忆，整个人也不再像过去那般迷糊混沌，但他却仍没有淡了照顾他的心思。
虚竹便不再顾忌，径自开口道：“师弟如今已经对少林功夫完全不了解，不知道若是想练好究竟要多久？”他心里确实有些顾虑，他毕竟不是在古代生活的人，更遑论他对古代武学的熟知度。电视上演的东西煞是好看，就是不知道那些功夫究竟要多久才能练好。虽然他心里也知道这是极为不易的，但是他此刻心里没有底，唯一能依仗的也就是这个师兄了。
谁知虚济竟然低低的笑出声来：“师弟失忆之后性子竟是大变样了，以前师弟可是不会问师兄这种问题的。”虚竹悚然一惊，难道这个师兄已经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了？但见虚济那副模样，却又不像看出了什么。虚济并未察觉到虚竹的异常，继续开口道：“虚竹师弟，习武一途漫漫，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除非是有大天赋大悟性的才能比常人学得更快。但是武之一途本就无尽，武学功夫都是不断改进的，本寺的功夫也是前人留下的精髓，对于我们后辈弟子而言，都是受益无穷的。所以习武，根本就么有练好练完之说。”
“本寺前辈师祖也有天资卓绝之辈，若是快的话，可在几月一年的时间习会部分武学，若是悟性差的，则有几年甚至几十年。”虚济在这里顿了顿，虚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估计自己这位虚竹师弟就是那种几十年的类型。
“但师弟，你要切忌着急冒进，这于你的武学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会入魔。我们少林弟子慈悲为怀，行走江湖也当谨记救人济世。”
虚竹听他语气里的真切情感，不禁有些感动，虚济说的这些他自然也懂。现代社会本就和平，用得上武力的地方本就很少，但是在这纷乱的天龙世界里，没有武力，自保都困难。记得当时自己还嗤笑星宿派门下的那群阿谀奉承的弟子，但是自己真正进入这个世界，才明白他们也是为形势所迫。武力不如人，又碰上一个是武林公敌的师傅，自身安全没有任何保障，那么不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活命，还能做什么呢？
“师弟，我们这就开始吧！虽说师弟你已经不记得少林武功，但是咱们从小在寺里打下的弟子应该还在，我向你演示一遍，师弟你对着口诀练，若有不懂的，便来问师兄。”虚济轻声开口道，虚竹点头应了。他们此刻所在的练武场，是少林寺专为低级弟子准备的练功之地，虚竹和虚济从很小开始就在这里练武了。
“今日师兄便从这一套罗汉拳开始，这是寺里的基本功夫，师弟且看我。”虚济话一说完，便挥手使起拳法来。罗汉拳刚猛有力，虚济资质高于虚竹，使起来自然有一股气势。为了让虚竹能看懂，他甚至特意放慢了速度。
一手拳下来，虚竹差不多已经掌握了，他在现代虽然没有任何经验，但是不知为何，虚济所使的这一套拳法在他眼里的难度并不大。
虚济停了下来，直视着虚竹：“师弟，这套拳如何？”虚竹并不答话，照着他原来的路子使了一遍，拳法上没有丝毫错误，甚至气势上比虚济所使的更深一层。
“师兄，我使的对吗？”虚竹转过身来反问虚济，却见虚济已经呆在那里，双眼愣愣的盯着他，似乎他身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师兄，你怎么了？”虚竹有些疑惑的开口，在这半天的交往中，他可以看出虚济是一个持成稳重的人，对于师弟也是相当爱护，在众位师兄弟中，是最得慧轮看重的人。只是师兄今日不知怎么了，这副呆愣的模样，哪有半分稳重的样子？
“没什么，师弟，师兄只是在想，难怪师父让我来教你武功，师弟如今真是今非昔比啊！”虚济从呆愣状中恢复过来，面上换上了笑意，那笑意并无半分敷衍，虚竹可以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欣赏和欣喜。虚竹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低下头来继续钻研那套罗汉拳。
对于虚济的说法，他并不觉得师兄是为了让他满意才说的。第一便是他自己在行拳的过程中并未觉得有多大难度，第二便是少林弟子平时注重清修，红尘中的赞扬奉承根本就不存在，何况虚济是师兄，也没有奉承师弟的道理。
练了一会，虚竹已是气喘吁吁，不由得埋怨自己平时为何不注重锻炼，就算是借了虚竹这个好身子骨，却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良好体质。
“师弟既然累了，就多休息一会吧！”虚济淡淡的开口道：“武学一路本就不能强求，师弟眼下身子不好，不要练坏了身子。”虚竹听后，便停下休息了。
虚济在他面前站着，虽说是师兄，虚济的年纪还比虚竹小上几个月，只是拜入慧轮门下早了一些。虚竹从小的资质就不太好，寺里的几个师伯师叔都不太愿意收他，反是虚济拜慧轮为师之后去恳求慧轮，慧轮这才顺道把虚竹也收入门下。
虚济的皮肤很好，比寻常男子白上好几分，但是配上他刚毅的面容却又不显娘气，却能让人心生好感。少林寺里这样的年轻弟子很多，他们多数也像虚济一般不受红尘俗世的干扰，相比较世俗男子，就少了一些烟火气，但是他们身上的清雅气质却也不是世俗男子能比的。
见虚竹盯着他，虚济转过身来淡笑道：“师弟可是有什么疑惑？”
“师兄，没有。”虚竹摆了摆手，但是这一切似乎只起到了掩耳盗铃的作用，更能看出他此刻的做贼心虚。虚济也不点破，仍旧站在一边，眼神异常温柔的看着前方。
继续打了一会拳，虚竹却听虚济叫自己。他停下手，疑惑的看着虚济。
“师弟，刚才这一拳，你怎么打得不对？”虚竹听他说完，按照口诀继续演示了一遍，但虚济却是连连摇头，虚竹被他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若是按照虚竹自己对这拳法的理解，这拳确实就该这样演示，但是按照虚济的说法，却是完全不同的演示。
虚竹很懂，此刻虚济所演示的拳法，一定是少林几百年来传下来的功夫，若是自己贸贸然的演练，或许还会有危险。但是就虚竹自己而言，虽然理解不够深，但是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自己是对的。
虚济见虚竹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便照着虚竹的姿势再次演练一遍，演练完毕，虚竹只见他就那样直愣愣的立在那里。
“师兄，可是有什么异常？”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作为一个武学菜鸟，他所懂得的东西自然不如虚济这样的老鸟。虚济虽说是慧轮门下，但是在寺里第三代弟子中还是很有名声的，并不比别的师伯师叔门下的弟子差多少
“师弟，你继续在这里练功，师兄有事请教师父。”虚竹呆愣愣的点了点头，他虽不知道虚济脸色这般严肃是为何，但也猜得到与自己刚才所练的拳法有关，便不再执着，继续去理解自己的武艺去了。
少林武学，相比较其他门派的武学更为纯粹，但最重视的还是清净，比之其他门派的武学更多一丝阳刚之气，在少林僧人看来，制敌才是武学的用意，而非杀人。少林僧人更重修身养性，所练武学也与他们平日的生活态度有关。
默默想了一会，虚竹便把这些事情抛在脑后，他只是少林一个平凡弟子，什么大事神功那都是高层的事情，和他这样的小人物可没有任何关系。
将自己新练的罗汉拳演练了一遍又一遍，虚竹不禁有些累了，但他却不敢休息。罗汉拳只是基本功夫，是少林低级弟子人人都会的功夫，若是只呆在少林还好，行走江湖只有这样的功夫那与把自己的头送到别人面前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他必须自强，苦练内力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那时候虚竹对抗鸠摩智，用的也只是少林最为粗浅的罗汉拳和韦陀掌，但是因着内力的高深，这才成功败退了鸠摩智。
但那时的虚竹所有的内力，可是无崖子七十年的积累，现在无崖子神马的都是浮云，他虚竹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力来支撑自己现在相当劣质的武功。
他真想大呼一声，上天啊，赐予我力量吧！可惜呼死了也没用，虚竹还是虚竹，天龙还是天龙。美梦都不会出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练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