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宝石》青下蘭廷

19、第19章

　　「喜欢。」
　　我站起身，往下俯视了他们一眼后，道:「我先去看摩卡。」
　　我没再回头理会他们，只是转身的时候，听到了老头的一声叹息。
　　其实老头问的问题，我也在想。
　　因为爱是什么，没有人教过我。
　　是像□□的兴奋么？还是更多？又或是更少？
　　最后我没有回房，只是静静的找了一棵树，靠着闭上双眼。
　　或许是老头的问题太令人在意了，在迷迷蒙蒙中我睡着了，并且作了一个梦。
　　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我坐在河边，望着天空，那总是那么的蓝，蓝得让人沉淀一切思绪。
　　所以我喜欢望着天，一切总令人觉得那么的微小。
　　我是个孤儿，从七岁开始。
　　爸妈是怎么过世的，我已经忘了。只记得那时候的报告是离奇死亡。
　　理所当然是亲戚收养，但在遇到克里斯夫妇前，所有人都只是嫌着多了一个负担。
　　我还记得那时父母过世造成的空虚，其实这只是一开始的感觉，过没多久，我觉得我释怀了，直到现在。
　　后来，在亲戚的转转让让中，我遇上了克里斯夫妇。依稀还记得，我也叫他们爸妈。
　　克里斯爸爸威严，克里斯妈妈慈爱，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但都一样，好温暖。
　　他们并没有孩子，便把我看作亲生的孩子看待。
　　我喜欢他们揉着我的头时，流畅到心理的温暖。
　　不会忘记，他们是如何的教我人生哲理，殷殷告诉我，不一定要成就大事，但要做个好人，帮助有困难的落魄者。
　　对不起，我没作到。
　　因为你们，又离开了。
　　还是离奇死亡事件。
　　那时我已经快满十九了，正在念大学，拿着成绩单和奖学金，回到家，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推开门，却是满室的腥臭。
　　我在门外待了许久，才走进去。
　　一摊鲜红的血，鲜红的颜色，鲜红的眼。
　　黑暗中有一个人，他的眼红得令人战栗。使我害怕，和快感。
　　我看了他许久，突然没了意识。

　　我醒了。
　　我往四周看了看，没人。
　　我站起来，深吸一口气。
　　在这之后又发生什么，我想不起来。
　　或许我的记忆正不断的回复中吧，之前只到遇上克里斯夫妇就没了。
　　鲜红的眼...魔族吗？
　　细细想了一下，那双眼...好像摩卡...
　　如果是这样，那也太怪了。
　　摩卡从以前就认识我，而且还杀了我的亲人
　　那直接连我也杀不就好了
　　不过这也难说，老头他们本来就对我隐藏了些事。
　　他们说要找我自己去找，但我觉得没那必要，找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就算不知道，我还是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与其浪费时间在那种东西身上，不如想想明天用什么打发时间比较好。
　　......不对。
　　这件事用来打发时间，是不是正好？
　　换了个方向，我准备去找摩卡。
　　摩卡的房门关着，还是打不开。
　　我盘腿坐在地板上，过了几分钟后开始打哈欠。
　　我抱膝，把头埋在双腿里面。先睡个觉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谁在拍我的肩。
　　迷迷糊糊的醒来，一张猥亵的笑脸。魔王陛下。
　　他笑吟吟的坐在我身旁，开始打起招呼:「我们好像没有正式说说话嘛。」
　　我没看他，自行把头缩回膝理「哦」了一声。
　　我觉得自己的人气挺好的，走到哪都有人想跟我打招呼。烦死了。
　　他好像没注意到我的情绪，继续装熟:「其实小摩过来的时候真是令人吃惊，我常常觉得他根本就是叛逆期，看到我这个爸爸，招呼也没打就转身走了，真的好过分。」
　　我没说话，他又接着说。
　　「我还记得他小时候好可爱，还很善解人意呢。不过皇族就是皇族，后来性格变成这样也是我教的，魔王继承人在十五岁的成年礼是证明自己能够超控一个人类得心智...他一直都很乖的...也不是说这个功课做的不好，他的确剥夺了那人的幸福，但我觉得他没有成功。」
　　我没回应他，只是在心中默默暗语，这个爸爸也太严格了，难怪摩卡不喜欢你。
　　他突然笑出声来，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所谓生不如死的定义，就是让人与其活着，不如死了还舒服点，想要让一个人类产生这种想法，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所以第一任魔王又下了一个指令，只能从身边的人下手，还真是麻烦啊...对吧?」
　　「......。」
　　「记得我在想这个功课的时候也想了好久...不过最后我还是通过啦。依小摩的个性和智力，要完成这件事太简单了。于是我就帮他指定了一个人，他的运气也真不好，竟然喜欢上了。」说道这，他又忍不住笑了几声，我缓缓抬头。
　　「不过你等到明天应该就可以了，你很希望他恢复，对吧?我送了个女人进去。」
　　他的眼睛看着我，血红，跟摩卡真像，跟梦里真像。
　　他没说话，站起身，走了。
　　我完全无法形容现在的感觉，将手抚上门把，才发现它抖得厉害。
　　我已经不知道我该问他些什么了。
　　吐了一口气，我将手放下。
　　一个人在门外，呆站了许久。
　　我走了。我想到一个隐密的地方，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