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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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月见城中，暂时并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依然显得那么的宁静安然，但是私底下谁也不知道是否好像表面一样平静。偌大的月见城，坐落于正中央最安全、防卫最森严、奴仆最多，士兵也是最多，同时也是最华丽的府第，也即是火焰国君的暂居地，这一刻充满了诡谲的气息。
在最保卫严密的地方，任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位高挑、优雅的超级大美人在火焰国君的卧室中，鬼鬼祟祟地迅速地写好几个蝇头小字。然后认真地审视一遍，确认无误后，神速地把它绑在鸽子的脚下，打开窗户。
同样任谁也不曾注意空中曾经有鸽子飞过。
“莲，莲……”兴致高昂地从们外面冲进来，得意洋洋地扬扬手上奇珍异宝，火焰君拉着站在窗子旁边的美丽女子，笑呵呵地说道：“看，看！这是我为你带来的……喜欢吗？”火焰君一心一意想要讨好眼前这位与他的亲爱妹妹长得一模一样的美丽女子。当初他未来得及给妹妹的幸福，现在他全部给她。
那女子瞬间从厌恶换上欢欣笑意盈盈的温和嘴脸靠近他的身边：“皇上，谢谢你！让你花心思……它很漂亮……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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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流军营中。
“如今兵力十足，可直取云成。皇帝尽在我的掌握。”雪白的纸笺上寥寥几个字，五皇子微笑地将纸笺撕碎，仿佛大局掌控在他手心一样兴奋地拍拍腿，“做得好！做得真好！幸好当初没有对那个乞丐动手，没有想到那张脸洗干净后那么好用。如果不是军师提醒，差点儿错过了。要是一早就看见她的样子，那个梦殿的二皇子也逃不过我的法眼。现在飞流的兵权在我的手中，同时梦殿大败！哈哈哈哈！天下就是我做主！”
云城中所有的户门具紧紧地关闭，路上少有行人，即便偶然又一两个经过也是苦闷地各自走自己的路。行路上一派紧张异常的气氛，沙尘飞舞谁也不在意。这也难怪，大敌当前，谁能够有闲心喧闹？飞流国自上一役夺得胜利后狂妄自大，对他们梦殿穷追不舍，一直停留在云城外面，静候机会。
而在云城角落的一个荒废很久好像绝了人迹破败的小屋内，病殃殃的伊戈稔终于脱离了昏迷，普一睁开眼睛便在床上挣扎着腰起来。那张比鬼还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珠儿，可他仍然不死心，坚持地撑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躯，使得软绵绵地从床上滚下地，然后瘫在地上呻吟。
侍候在一边的二师弟急急忙忙地扶起他，稳住他还摇摇欲坠想要向前走的身躯，连声问道：“少主！想要取什么东西，只要唤我们一声即可。何必亲自起来，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做任何的举动。还是请少主会床上去吧。其他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他……他的伤势如何？他在哪儿？”伊戈稔目光炯然地转头，轻声问道：“他人呢？”
“他？哪个他？哦！你说的是与少主一起的公子呢？放心吧！他现在很好。”把伊戈稔按回床上，然后接着说道：“他当然很好，少主只要修养好自己就好了。”
伊戈稔喘息着说道：“别骗我！他的手……他的手现在怎么样？你老实告诉我！”
“少主……厄——算了，我也不隐瞒你事实。他的右手废了，筋脉齐断，而且虽然能够接驳，但是不能够再拿起武器，就算神医出现也救不了。下手的人真是狠毒。”二师弟摇头叹息。好好的一个人，他的武功就这样费了。
他猛然狠狠地一锤床，气急地吸气，然后痛苦地闭上他的眼帘，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他！他为什么保护不了他！让他受到这样的折磨！如果他能够早些到达他的身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果他能够早点醒过来，他也不致以被人挑断了筋脉！那是练武人的命根子啊！良久，他嘶哑地说道：“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告诉我。”
“就在外面的院子。他一个人在。”提起少主的身子，让他能够安全地到达门口。
荒落而狭小的院子，正值无人看管的状态，杂草丛生。夏日炎炎，杂草丛中之间容发不见枯萎，偶有浅浅白色的小花点缀其中，在绿叶的衬托下益加的粉嫩娇艳。蔓生的藤本攀援着丑陋灰白色的围墙，逐渐掩盖昔日的颓败，只剩下绿意怏然。树荫下尽是凉风飞飘。透过千万重的翠叶阻扰透出的小小光斑随着婆娑的树影摇曳若隐若现。不是身临其境，绝对难以领略如此夏日的热情澎湃令人窒息的闷，仿佛隔绝了的热炉，气息局促。
可是，受伤的伊戈稔对于夏日的魅力仿若未觉，径自艰难地移动自己虚弱的脚步，摇摇摆摆地向前去，一步又一步地慢慢地接近在树荫下的葛舍。没靠近他一步，心中的苦涩便自动添上一分。要不是他受伤拖累了他，他此刻何须仓惶而逃。更加不会使得他的右手被废，绝世的武功无法继承。如果没有他，葛舍会安稳地留在原来的地方，即管寂寞也很安全。
一切的错误都是他造成的！是他！
淡淡的血腥味渐渐地加重，缓缓地飘过他的鼻端，愈是靠近，那种味道越为厚重，仿佛鲜血一样浓稠。这是……舍在生气。他在舍的身边的时间也不少，知道舍有个特性。即是舍一生气，便自动地飘出很淡很淡的血腥味道，若是他狂怒，那味道会像鲜血一样浓烈。
看来，自己苦笑一声，他现在一定对他很生气！
像这样生气？！他会不会以后都不想见到他？他会不会一直都怨恨他？他会不会想要离开他？他会不会消失在他的眼前？不！不！不！不能！他不要这样的结果！顿时恶念顿生，如果他折损他飞翔的羽毛，他是否可以就这样把他围困在他的身边？
……他到底怎么了？竟然想要伤害他最重要的舍，他疯了！他狠心地掐自己一下下，让剧烈的痛苦占据他的脑海，忘记先前的想法。他暗叹，他次次遇见舍的事情，不由自主会失常。特别是一想到舍会离开，他便疯狂想要留住他。这种念头只会伤害舍，不会留得住他的。
“舍……”轻轻地呼唤前方的人，可是风中传递的喃喃自语，让他脸色大变地停下脚步。这是真的么？他想离开自己，那么他该怎么办？他该如何阻止他离开呢？他耳朵不停地重复舍说的话，“唉！是离开？还是不要离开？……唉！是离开？还是不要离开？……唉！是离开？还是不要离开？……唉！是离开？还是不要离开？……”（其实真正的意思，不是稔理解的，而是……他考虑最后要不要同稔一起离开周游列国……）
还没有想要该如何行动，他自己的身体自动自发地牢牢抱着舍，双手颤抖地紧紧箍着他的身子，他在他耳边低吼：“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你不能够离开我！我不会让你离开的！”狂乱的瞳仁中清晰可见他凶残暴戾，仿佛只要舍已离开他，他就会毁天灭地一样。
“离开……如果……”葛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腰阿！好疼啊！用得着这么用力么？“我一定要走呢？一去不复返呢？”呵呵，看到稔紧张的样子，好想再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真是要不得的恶劣的性格！嘻嘻~
“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不会！你别想要走！”他不情愿地摇头。
“……你很清楚我的能耐。”
伊戈稔恶狠狠地恐吓他道：“你只管走！然后，不论天涯海角，我一定会逮到你！不让你离开！我发誓！我一定会！”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地留下，始终有一天我会走得远远的，让你一辈子都看不见。这是后果。”葛舍轻轻地在他的耳边很温柔地说道，两个人都看不见对方的面。当然也看不减葛舍恶质地笑脸。
伊戈稔听到他的回答后，面色灰白，死气沉沉的样子，浑身收缩肌肉。他知道只要他想走，他自己留不下舍。“你又如何留我下来？你留得住吗？即管你也知道你留不住我，你也想浪费你的时间？”
原本受到打击的苍白脸孔，顷刻间血色全无，片刻才恢复一些些血色以及抹上脆弱。他坦诚地承认，“是的。你说的对，你很聪明，就算我使用武力也留不住你。但是，你会留下来吗？”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惨淡一笑，连自己也估计不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那么……我一生一世都躲开你呢？”
“不！不要这样！我……”忽然，伊戈稔挂着决然灿烂美丽的笑容，他断言道：“我会找到你的，我会跟着你走，让你没有机会摆脱我！”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你不恨我么？”葛舍沉吟片刻道，垂下奸诈的笑意。
“我只会爱你。”
“不会伤害我？就算我丢下你？”
“我在伤害你之前，会让我自己没有办法伤害你！”
“其实，你可以杀了我，这样子，我就不会跑掉。这样不是更好吗？”葛舍打趣道。
激动的伊戈稔听不懂他的含义，很认真地回答：“那样就是不你。我喜欢的是飞扬的你。”
“你爱活生生的我？”
“对！”
“……如果我本来就是死人的呢？”
“……魂魂相随，不离不弃！”
“如果我想要毁天灭地，你会阻止我吗？”葛舍认真地问道，世界因为他而改变色彩，这样他会一直在他的身边吗？
“风邪断世。”（风邪，他的剑。）
“哪怕我要杀的人是你的养父?”
没有停顿。“教养之恩，下辈子再说吧。”(很不负责任的话噢~~）
“即使——我不爱你？”
“……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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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