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学 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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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笑得满脸诡异的老道，就是刚才自动荣升任为我师父的人。只见他摇头晃脑，唾沫横飞的说“我看你这孩子根骨清秀，练不了那些粗鄙的功夫，好在为师的轻功不错，为师就把一身轻功传于你，将来遇事你也好逃得快些”说到这里老道突地一笑，笑出满脸气死人的大菊花… …
但是让我不懂的是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不能打？难道想我去学你用褶子夹蚊子？！你这个学艺不精的家伙莫不是跑来耽误我的？况且你这老道脑子坏了，现在跑来教我轻功！你见过几个月大的婴儿用轻功满天飞的吗，那我不是妖怪也要被说成妖怪了。我不屑的眼神对着老道瞟呀瞟的。
“小东西，想什么呢？谁叫你现在学轻功了？我现在只教你内功心法，你好好给我练着，等你能跑能跳的时候再练轻功，笨！”头被敲了一下，好痛！
继续思考，一个会内功心法的婴儿？一个会内功心法又有内力的婴儿？！他到底想什么？培养一个大力怪婴？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我的脸绿了… …
“咳咳！”老道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本正经的传业解惑。“小子你听好了，为师道号清真子（清蒸？不知道有没有红烧？-_-!!）。乃玄极门第十九代掌门”这样的人都会被捡去当掌门，看来这个什么玄极门不是什么好地方，说不定快被他玩垮了。这个自称为师的道士还在滔滔不绝中“至于门规，今后为师自会慢慢与你道来，现在你只要记住一条，就是门下弟子不得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连想都不能想。这样就可以了。现在我教你一套简单的入门心法，你给我记好了。”清真子老道继续在那边絮絮叨叨并把一套内功心法念了出来。完全不管我听不听得懂，记不记得住。
可恶，教人也不是这样教法，叫几个月大的婴儿去记那东西！真想踹他一脚丫子，也不知算不算欺师… …
原本因为生病怕情绪波动太大给身体造成伤害而学会了很好的控制情绪，一年四季的心态总是很平和，没多大改变，但是自从见到这道士以后体内的恶劣因子和暴力因子就开始忽忽的直往外串。难道没有了身体负担以后我的本性就开始抬头了？这就是我的本性吗？好在他还记得教我认穴位，不然让我自己茫然的自己从这个穴认到那个穴，还没认完我一定先咬死他。不过有个师父好象也不错，至少以后被人欺负的时候可以把他推出去抵挡一阵，看在他那么认真又那么虔诚教我的份上还是姑且叫他一声师父，省得他在那边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到时候如果用‘哀怨’的眼神看我，我可受不了。
不知道这个新上任的师父编排了个什么理由，让那个从不让外人踏进西院的爹答应了让他留下来的要求，估计是要让我向道以除身上‘妖气’之类的借口吧。不然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借口呢？就这样，我正式成为无极门第二十代弟子。师傅告诉我，他有五个师兄弟，那个‘陷害’我的是他的三师兄我的三师伯清风子（疯子… …）果然名不虚传，真是疯得可怕，我的命运就这样被他随随便便的疯进去了。我上面则有十一个师兄，这人还真会误人子弟，一下子收那么多。还说我很幸运，本来他不打算再收徒弟了，结果为了弥补三师伯的错误，因缘机会之下收我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边说边摇头的臭屁样子害我脚痒得疑似生了脚气。我怎么可以越来越暴力… …
日子就在练功中一天一天的过去，我这个婴儿练功其实很简单。虽然不能打坐练气，但每天按简单的内功心法慢慢尝试着运气，倒也能使灵台空明精神奕奕。尤其每天师父在我身上捏捏拍拍，美名其曰疏通经络，在我眼里却整个一个免费按摩。常常舒服得我呼呼大睡。一觉醒来总能看见师父成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状，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这时候我总大乐，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对着他猛吐口水泡泡。然后笑看那满脸褶子大变色。颤着手指骂到“你小子给我等着，等你长大不把你打得屁股开花我就不是清真子！”不是清真子，那你就是烤乳猪。哼哼，等我长大还等着让你打，那我就是猪，你以为你教的轻功是用来做摆设的么？大白眼翻呀翻，气得师父直喘粗气，我不禁在那里大呼过瘾。这样多好，多做深呼吸有利于心肺运动，看我多么孝顺？
师父的武功虽然不济，但他也算是博览群书有学问的人，且在江湖上游历已久，会的东西也很多。所以他常常在教我练功的闲暇之际说一些江湖逸事百家杂学兼我那些师兄的一些糗事，更加坚定了我不能被他抓住小辫子的决心。我终于知道他的武功怎么会那么差了，身为一派掌门一天到晚去捣鼓这些东西。什么都会，又什么都不精，弄得个贪多嚼不烂。看来好的就只有轻功了，估计那也是逃命给逼出来的。亏得这样的性子还能当上一派掌门，真不知道我那些师叔伯是怎么想的，而玄极门到现在还没倒，也许就只剩下靠老天保佑这样的解释了吧。
混混僵僵的又过了一年多，慢慢的熟悉了内功心法，体内那一点点‘内力’？也能渐渐掌握了，师父更是一股脑的把他知道的东西往我脑子里猛灌，也不管我消不消化得了。臭师父也不怕把徒弟撑坏了。看了看旁边那个拿着糕点猛吃的人，真是一点师父样也没有，就知道吃，也不怕噎到“呃… …”真的噎到了？！看着师父捶胸顿足猛翻白眼的样子，我好心的递上一盏清茶，看徒弟还是孝顺你的吧？你会噎到绝对不是我诅咒你的原因，我在旁边偷笑着。小孩子的身体果然是见风就长，在周大娘三人温柔呵护和师父‘细心’栽培下，我向着头顶的天空茁壮成长。虽然还是有点圆滚滚的，好歹也长成了手是手脚是脚的样子。
欣喜自己身体一天天的变化。从摸爬滚打蹒跚学步到能跑会跳，从呀呀学语到口齿清楚，加上掌握了师父那套飘逸至极的轻功。那感觉就是一个字——爽！太有成就感了。当然，最有成就感的就是师父被我气得直跳脚，努力锻炼肺活量，却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哎… …我怎么就变得那么邪恶了咧？低头窃窃笑着，看来我还真是做坏人的料啊。
有了表达能力，有了行动能力。要做什么？第一件大事当然是——取名字！虽然那个有血缘关系的父亲连个名字都不愿意给我，但我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打定主意，冲到书桌旁不理会周大娘和两个小丫头惊异的表情，提起笔来，洋洋洒洒得把两个早就了然于心的大字挥洒在纸上——滢昙。嘿嘿以后这两个大字就是本少爷的名字了，看多幽雅的两个字啊。至于姓嘛，看情况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不理会旁边变成‘木鸡’的三只，扔下笔嗖嗖嗖的迅速爬上书桌旁一脸笑意师父的背上抖着鸡皮疙瘩撒娇“师父、师父您看这两个字好不好？今后这两个字就是徒儿的名字了，徒儿也有名字了。”师父拍拍我的脑袋，不顾我抗议的揉乱了一头细黄小毛呵呵笑着“恩，不错。滢：乃清澈之意。清澈的月下昙香么？意境不错。”窃窃的贼笑一下，继续撒娇“既然徒弟我这么聪明这么厉害，那师父是不是该给些奖励？”
“就知道你小子开口准没好事，说吧你想要什么？”宠溺的捏捏我的鼻子。讨厌，不知道鼻子会变形么？悻悻的揉了揉鼻尖。转了转眼珠，先把屋内的另外三人支了出去。
“我要您新炼好的‘九转原神丹’”毫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那可是好东西，里面添加了很多珍贵药材，可以强身健体、提神醒脑。“不行，那东西是为师特意炼出来给你大师伯祝寿用的，怎么可以轻易给你这个毛头小子？”师傅想也不想的开口拒绝。哼，小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大师伯爱护师弟，祝寿的时候给他，到时他再找个理由又还给师父，最终还不是回到他肚子里，真是奸诈。
“师父，您就给我嘛… …”再接再厉继续撒娇“不给，炼那东西很麻烦的。”撒娇被无视，就知道你怕麻烦。“那么好吃的东西不给徒弟吃，师父您于心何忍？”“哼哼，再怎么好吃也… …等等，你怎么知道那丹药好吃？”师傅的脸有点发绿，颜色不错。“因为我已经吃了啊。”
“… …”沉默，接着一声怒吼。我就被拎着衣领转到他的身前，看到他气得忽忽直喘的鼻孔，我蜷起小短腿，努力挤出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他，就差没有摇尾巴了。“都怪师父了。谁让您炼的药那么好吃，本来弟子只是想舔一舔的，谁知道那药刺溜一下就进去了。师… …父，徒儿知错了”反正认错又不会少快肉，我也就拉长声音大方认错，平息一下他的怒气好了。不过看着他青白交错的脸，我真的——好想笑啊。盯着我忍笑抽搐的脸好一会，长叹一声师父把我抱进他的怀里。
我非常贪恋人体的温度，无论是在周大娘或两个小丫头软软的怀抱还是师父的胸膛里我都会感到莫名的安心。也许是枫的宠溺让我不自觉的寻找温暖，又或是害怕再一次被人抛弃的不安。让我动不动就腻在他们怀里，不知道到底是怕冷还是怕孤独。
熟悉的怀抱传来阵阵温暖，久久的安静，久到我快睡着的时候。师父才开口，声音中带着威严和不知名的压抑“徒儿，听好了，今后你的这般聪慧万万不可在人前轻易显露，要懂得收敛光芒，不然你这样貌及才智恐会招至无妄之灾，你要切记”见师父说得认真，我点了点头。
“师父… …您不觉得我很奇怪吗？”有点犹豫的开口问着“小家伙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我是说，我这个样子不是很奇怪吗？不会说话就能听懂语言，就会练功。会说话了，没人教就能写字。这些不都是些奇怪的事情?您不怕我真的是妖怪？”忐忑不安等待师父的回答。“呵呵，怎么会呢？世上本无精怪，真正的精怪是在人的心里。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才是真正让人害怕的妖魔。你只是比一般小孩儿启蒙要早一些，如何就成了妖呢？你这个聪明伶俐的样子又怎么能让人害怕？”
感动的趴在师父怀里，就想这样久久趴下去，可是有些事情却是不能不问不能不说的“师父，您… …要离开了吗？”我有点闷闷的问。师父一怔，随即苦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师父很少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再说您离开玄极门已经很久了吧？门里一定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回去做的。所以… …”淡淡的离愁噎得我说不出话来。虽然平时我总爱气得他跳脚，但是心里早就把他当成父亲一般的存在了。
从怀中掏出小小的瓷瓶交到师父手中，看着他不解的目光解释到“本来我以为告诉您把丹药偷吃了后能延迟您离开的时间，现在看来这个方法似乎不太管用，这药还是还给您吧。”我瘪瘪嘴。师父在长叹一声把我重新揽进怀里“师父，叹气太多会老得快哦，虽然您已经满脸褶子了，不在乎多那么几条”努力扯出笑脸，转移话题。“你这孩子、你这孩子… …敢嫌师父老。”瞪我一眼，师父一脸哭笑不得的摇头叹息。
又是久久的静默，象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徒儿，等你满十六岁了就到玄极门来找师父吧。师父不忍心把你留在这红尘浊世里受苦，至少在玄极门里为师还能护得你周全。”摇摇头拒绝师父的提议“师父，既然徒儿的命运是来这红尘应劫的，逃开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逆天而行。就怕到时连累了师父与众师兄”轻轻敲了一下我的脑门师父问到“你这孩子，难道你就不担心，不害怕么？也许以后会吃很多苦呢。”
“呵呵，我才不怕。徒儿身上有师父教的无敌轻功呀，打不过人家我还跑不过呀？”调皮的腻在他身上。
半晌师父歉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徒儿，为师一直有事瞒着你，你会怪师父吗？”“师父，您不用说了，徒弟一直都知道的。”打断师父的话心里闷闷的，觉得有点委屈为自己也为师父。“师父来并不是为了替师伯弥补错误，而是被我爹派来监视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那个‘妖’吧？不过以师父这样的修为又为何会帮父亲做事呢？难道有什么把柄留在父亲手里？” “徒儿你… …”“您先听我说完，我早发现师父的武功很好，但一直不教我武功也是我爹吩咐的吧？看来他是怕我有了武功以后脱离他的控制，而师父教我轻功恐怕是我爹没有预料到吧？”扬起一抹笑脸看着他“我一直都很感谢师父，您待我比父亲还好。让我觉得很温暖，虽然您没教徒儿武功，但却把毕生的轻功绝学传给我。这份情弟子实在是无以为报。当初您在收我的时候，就说过了，遇到事情也好逃得快。您连后路都帮徒弟留好了，徒弟又怎么会怪您怨您呢？”我真诚的说着，并把头埋到师父的肩头，让离别伤感的泪悄悄滑进他的衣襟。其实才知道真相的时候，并不是不怨。我也怨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未满周岁的小孩？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亲生骨肉！难道道士的一句胡言乱语就可以决定一个孩子的一生？甚至还不放心的找来一个‘师父’来监视我。那个时候我好恨，真的好恨。但是师父却渐渐温暖了我日渐冰封的心。虽然师父是带着任务来的，但我能看出他并没有把我当做任务物品，反而是把我当做他自己的孩子真心疼爱呵护的。还帮我瞒着从娘胎里就带着智慧这件事，不这样的话我恐怕早就被人当妖怪给抓了去搓骨扬灰连渣都不剩了。这样的师父我还怎么能怪？怎么能怨？对他我只有满心的感谢啊，这份师徒深情要怎样才能还得清？
紧紧搂着我，哽咽良久师父才又开口“傻孩子，你怎么总是这样懂事，虽然常常气得为师跳脚，但你总是能让人舍不下，总让人想疼到心底里去。”
“其实师父并不是有把柄留在你父亲手中，而是为了报答当年你父亲的救命之恩。那些都是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徒儿你只要记住，以后你要是受到了什么委屈，尽管回玄极门来，万事都有师父帮你作主，为师就是拼了老命了会护你周全。”一股泪意冲上眼眶，一年多的师徒情分竟比那血缘亲情的父子还来得深。见我点头答应，师父才展眉一笑，恢复了往日那贫滑老道的样子。
翌日，师父飘然而去。就如他来的时候那般潇洒，只留下一本《医经》和那颗‘九转原神丹’以及一张白纸上的两个字——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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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道士师父当小攻的T_T，想想就一阵恶寒，不过亲亲要是想看《昙》之诡异版，我可以考虑一试？！（某人泪奔ＩＮＧ～～～～呕，我可爱纯洁的小昙昙，妈妈对不起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学 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