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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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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刑的日子,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护廷十三番各人都有不同的打算和做法,处处都在打架,灵压的碰撞在各处爆发。
感觉到处刑台两个巨大灵压的碰撞,处刑发生了变化,冬狮郎领着松本更迅速地往四十六室跑去。
来到门口,冬狮郎和乱菊都是一惊,四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乱菊道:“没有守门的人?”
冬狮郎皱了皱眉,“真是奇怪啊。”
他伸手轻轻一推,门居然开了?轻轻巧巧地便被打开了?冬狮郎和乱菊对视一眼,掩不住的惊讶。
走过廊,乱菊四处看了看,更为奇怪,“这里也没人啊?”
冬狮郎伸手摸了摸紧闭的大门,“从里面关上了啊。”他微微偏头,乱菊意会地微微低头后退,冬狮郎朗声道:“我是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出于紧急情况希望能够得到四十六室的许可。”
回答他的是紧急事态的防护设置启动,把他们挡在门外。
“紧急事态的防御装置还起作用啊?”乱菊奇道。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冬狮郎低头沉思,食指曲起,抵着下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
“没办法了,”冬狮郎语气无奈,手伸向后方握住刀柄,“退后。”
“难不成……?”乱菊惊讶地看着自家队长。还来不及说完,只见眼前银光一闪,手起刀落,连门带着所谓防御系统都被一刀砍坏!“这可是中央四十六室的门!你这么做的话……”乱菊语气中含着急迫。
“没有响警报……”冬狮郎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明明砍穿了门,居然没有警报响起,一定是有谁干掉了门前警备,大摇大摆地进去,然后再从里面用钥匙锁上。为了防备像我们这样的人出现的时候,让警报不响。”他的神情严肃,做出合理的分析判断,此时此刻,他的行为完全符合一个队长应有的风范,“为了不引人注意吗?”
两人跑进去,门一扇扇打开,直奔中央,灯亮起的一瞬间,惊诧莫名!惊诧到惊骇!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步入室内,走过那些死状甚惨的尸体边,脚步声在这样环境下显得尤其突兀,尤其恐怖。
冬狮郎捻起尸体边的血液,看了看,“都干了,不止变为干涸到碎裂的程度……这表示被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吗……到底是何时被杀的?!”他开始慢慢回想,“自从阿散井被打败,战时特令发布之后,这个中央地下会议事堂就进入完全隔离的状态,不论是谁都不允许接近这里,然后,直到我们今天强行突入为止,通过这里防护壁全都维持紧闭的状态,没有任何人侵入的迹象。也就是说,是在那之前被杀的!”他得出结论,“从那以后所有下达给我们的四十六室的决定全都是……假的!”
是谁干的?市丸吗?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人就能够……还有其他的共犯吗?
“我就知道您会来,日番谷队长。”
楼梯上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冬狮郎骤然抬头,那里站着的赫然是吉良!
“难道这是你做的吗?”出口便是质问。吉良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地转身离开,冬狮郎拧眉,“我们追,松本!”“是!”
由此便开始了你追我逃的戏码!
“等等,吉良!回答我的问题!杀死四十六室的人是你吗?!”冬狮郎声色俱厉。
“不是,我只是在日番谷队长来到不久前,从内侧把锁打开,让人从地下通道进去而已。”吉良边跑边解释,声音平稳、冷静。
“让人进去?让谁!”
“这还用问吗?四十六室的人啊。”
“你在装傻吗?封印呢?”冬狮郎的脸色很难看,咬牙切齿的。
“话说回来,您这样好吗?日番谷队长。”吉良岔开话题,“与其来追我,还不如好好保护雏森。”
“你在说什么?”冬狮郎心口一跳,“雏森她现在……”
“不见了。”他打断他的话,“已经不在十番队舍了。”“什么?”“日番谷队长,你在雏森休息的房间内设置了结界对吧?会反射外侧攻击的高等结界——镜门,所以您很放心的将雏森留在那里,但是那个结界,要从内侧破坏的话却意外的简单。”冬狮郎咬牙,他想起了五十年前有个婴儿也做过这样的事,怎么在此处疏忽了?“雏森是鬼道的高手,要破坏结界根本就是轻而易举,将灵压完全消除后再移动更不成问题。您没有注意到吗?雏森她,一直在队长您的身后跟随着。”
冬狮郎瞬间觉得心下一空,预感非常的不好。“松本!交给你可以吗?”他想把此事交给了自己信任的部下。“请!”得到肯定的回答,冬狮郎瞬间回身,让松本继续追吉良,自己则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往回赶。
看到冬狮郎走了,吉良瞬间止步,不在往前,乱菊也跟着停下,一撩头发,“怎么?不逃了吗?”
“你还不知道吧?松本小姐。”“什么?”“我斩魄刀的能力。”吉良面向她。“那种事你不是从来不和别人说的么?”“没有那种事,”吉良拔出腰间的斩魄刀,“投缘的雏森和阿散井知道了,不过没关系,我也告诉你吧。”语气好不有礼,“抬起头来 ——侘助。”“你……”斩魄刀瞬间解放,乱菊反应极快地挥刀挡开。“你的反应不错。”吉良夸奖。“你要做什么?你很奇怪啊,吉良。”乱菊皱眉看着他,身形不断后退,挥刀格挡,刀剑相斫锵锵之声不绝于耳,“我不知道银对你灌输了什么……”
“你躲过我的剑几次了?”吉良问了句完全不相关的话。
乱菊犹在惊讶,手上的刀却突然一沉,砸在了屋顶瓦片之上。
“会将砍中的东西重量加倍,要是砍了第二次就再加倍,砍了第三次就又加倍,然后被砍的对象因为无法承受这种重量就一定会跪伏于地,像是在道歉一般伸出头来,故为‘侘助’。”吉良淡淡地解释,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冷漠,“要是没有数清,我来告诉你,那把刀原本的重量由0.8公斤再乘上2的七次方变为102.4公斤。已经不是能让你抱着跑的重量了。”他淡淡地诉说着事实。
“那又怎么样?”事到如今,乱菊还依旧能笑得出来,带着点骄傲,带着点自得,“不能抱着跑的话,那我不要抱着不就好了!”想不通市丸银的用意,乱菊沉声道:“低鸣吧——灰猫!”刀身,瞬间化为灰尘,消失在吉良眼前。吉良明显一愣。
话分两头,雏森桃跟在冬狮郎他们身后进了中/央四十六室,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剧烈收缩,“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四十六室的人,死了,全部都……”
雏森细细思索着,日番谷君吓了一跳,吉良也在,然后日番谷君又去追他,怎么一回事啊?如果杀了蓝染队长的是日番谷君的话,那杀了他们的不也是日番谷君了吗?还是杀死他们的是吉良?那么日番谷呢?蓝染队长又是……
市丸银突然出现在雏森身后,弯腰凑到她耳边说道:“欢迎光临,雏森酱。”雏森惊讶地抬头,带着犹疑和惊恐:“市丸……队长?”“和我来这里看看吧。”说完便先一步走去,不怕她不跟上来。
不说冬狮郎是如何心急如焚地赶回,雏森还是如愿地跟着市丸银来到了瀞灵塔居林。
“这里是瀞灵塔居林,是为四十六室准备的居住区域,为什么要带我到这个地方来呢?”声音怯怯,“市丸队长。”带着恐惧,却又不由自主地跟随。
“从以前到现在你有来过这里吗?雏森酱。”市丸银似乎是在跟她闲聊。
“怎么可能?”双手交握着上前,仿佛在给自己寻找支撑,“这里不是完全禁止进入的区域吗?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有个人想让你见个面。”
“想见个面?是见我吗?”
“是啊。”
“不过……”
市丸银突然转身,“来,看看,你身后吧。”
“身后?”雏森瞪着纯洁无辜的眼神,有些不确定地重复。
听到脚步声的她转过身去,瞬间瞪大了眼,“蓝染队长。”
“好久不见了呢,雏森君。”蓝染维持着一贯温柔的语气,温柔地看着自己的部下。
“真的,是蓝染队长吗?”雏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您不是已经去世了……”说着边往他走了过去。“还活着,像这样。”“蓝……蓝染队长,蓝染队长,我……”她走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白色的织羽,仰望的视线一如既往。“抱歉,让你担心了,雏森。”蓝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煦依旧,抚平了她的心。确定了,她再也忍不住的流泪,头靠在蓝染怀里,默默哭泣,回想着那可怕的一幕,止不住的心有余悸和庆幸。看着不住哭泣的雏森,蓝染伸手抱住了她,“瘦了一点啊~”温柔的仿佛是在说着情人间的话语,“真是抱歉,居然伤你那么深,但你能了解的吧?就只有你。我有不得不处理的事,因此,只好伪装成假死的样子,也欺骗了你……”
“没关系,已经没关系了。”雏森打断他,“光是队长还活着这件事,我已经什么都……”说不下去了,哽咽堵住了喉咙。
“谢谢你,雏森,能有你这样的部下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了,雏森,真的很感谢你。”沉浸在幸福里的人没有听出蓝染话里的弦外之音,“永别了。”
刀插入□□的声音传来,雏森一时间只感觉到一点点的痛,难以置信地看着腹部的刀以及握刀的手,从极端的幸福中坠落,让她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这是……什么?”她伸手轻触刀上的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蓝染,“是什么?”
蓝染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冷漠,利落地抽出刀,雏森应声而倒。
“走吧,银。”
“是,蓝染队长。”一直在一边看着的市丸银应声,跟上他的步伐。
少女的尸体,无人理会。
正往四十六室会议室走去的路上,冬狮郎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好,日番谷。”蓝染镇定自若地举手打招呼,脸带从容笑意。
“蓝染……”冬狮郎惊讶到极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蓝染吗?”
“那当然,就如你所见,是我本人。话说回来,”蓝染看向身后的银,“比我预料的还要早赶回来呢,日番谷队长。”
“真是抱歉,看来伊贺的拖延战术没什么作用呢。”市丸银道歉,语气却真诚不到哪里去。
“到底,你们在说什么啊?”冬狮郎声音焦虑。
“什么事?不过是在讨论战术罢了。将敌人的战斗力分散应该是最基本的战术,不是吗?”蓝染居然一直保持着笑容。
“敌人?”冬狮郎四处观望,忆起了他因为见到蓝染复活而过度震撼忘却的事情,“雏森在哪里?”
“在哪里呢?”蓝染悠然地反问。
冬狮郎瞬间瞬步进入他们身后的门,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雏森!
“雏……森……”
“真遗憾,被你看到了,真是抱歉,我没有要吓你的意思,最起码应该为了不让你发现,将她剁成粉碎才是。”蓝染的语气很真诚,真诚到别人几乎无法相信他是在激怒他!
冬狮郎握紧拳,初时的震惊、心痛过去之后转为暴怒,声音平静到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蓝染,市丸,你们何时成为一伙的?比你装死还要早是吗?”
“那当然是从一开始的了。从我当上队长以来,我从来就没有想要他以外的人当副队长。”
“那么,你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雏森、我、你的部下还有其他所有的死神,你一直……在欺骗每个人吗?”冬狮郎转身,咬牙切齿地问。
“我没有要骗人的意思,只是,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了解我的真面目。”蓝染冷静地反驳。
“你说,不了解。雏森……雏森,她那么崇拜你,因为想要能够接近你一点,所以加入护廷十三队;因为想要帮上你的忙,所以发了疯似地拼命的努力,终于如她所愿的当上副队长。”冬狮郎眼前出现的是那个因为能进入十三番而欣喜若狂,为了能帮上蓝染而拼命努力的人影,语气渐渐颤动。
“我知道啊。对自己有着崇拜的人最好驾驭,所以我才推荐她当我的部下。这是个好机会,有件事你最好记着,日番谷君。崇拜,是距离理解最远的一种感觉啊。”温柔的语气说着残忍至斯的话语,瞬间激怒了冬狮郎!
灵压暴涨,抽刀而出!
市丸银和蓝染齐齐后跃。
“卍解——大红莲冰轮丸!”迅速袭向蓝染的冰被躲过,卯之花烈和虎澈勇音赶到时看到的便是剑拔弩张,已然开战的场面。
“蓝染,我要杀了你。”
蓝染露出笑容,不知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还是极度自负而笑。“不要虚张声势,你这样只会显示出你的软弱哦。”
仿佛长者般谆谆教导,但显然对于情绪失控的冬狮郎来说无疑火上浇油!
一击……居然,即中!
看着被冻成冰雕的影响,冬狮郎发出惊呼:“什么?”不等再说什么,鲜血已经自他的右臂喷涌而出,蓝染长身玉立其身后,连衣衫都没有一点被弄脏。
“不是真的吧?”眼中尽是难以置信,同时队长,居然,没有一拼之力!
“真是很好的风景啊~”蓝染冷言冷语,“虽然不和季节,不过这时能够看到冰也是不错的。”
蓝染云淡风轻地走了过来,被卯之花队长叫住,“蓝染队长,不,已经不能再叫你队长了。大逆不道的罪人——蓝染惣右介。”
“你好,卯之花队长,我就在想要是你要来的话,也差不多该来了。马上就知道是这里了吗?”蓝染好生有礼地请教。
“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允许进入的完全禁止进入区域,在瀞灵庭内也只有这个瀞灵塔一个地方了。你那样费力的装死掩藏自己,甚至特地做出精巧至极的尸体人偶,那个你在的地方,一定只有在庭内最难找到的这里了。”卯之花队长说出自己的判断。
“真是可惜啊。”蓝染感叹,“虽然你猜对了,不过你还是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个,我不是为了藏身才到这里来的;第二个,这不是尸体人偶。”另一个蓝染的尸体突然出现在他手中。“什么时候……?”勇音惊骇地问出声。“什么时候?”蓝染的眼神中带着傲慢,“明明就拿在我的手里,从刚刚开始一直都是。不过就是到现在这个瞬间为止,我不想让人看见而已。”“是怎么……”“马上就会明白的。碎裂吧——镜花水月。”尸体崩碎化为斩魄刀,卯之花队长和虎澈勇音同时一惊。“我的斩魄刀——镜花水月所拥有的能力是‘完全催眠’。”“完全催眠?可是镜花水月是属于流水系的斩魄刀,因借由雾和水流的乱反射干扰敌人,使他们自相残杀,蓝染队长,你不是这样告诉我们的吗?我们副队长集合在一起,您实际演示给我们看的,不是吗?”虎澈勇音因为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声音不受控制得越来越高。
“原来如此,那正是催眠的仪式,对吧?”卯之花队长在瞬间的震惊过后便想通了,光是这份镇定便不是普通人能及的了。
“答对了。”蓝染步下台阶,解释道:“完全催眠不只是可以支配五感,还可以让某单一对象的姿态、外形、质量、感觉甚至连气味都可以以为是敌人,也就是说能让苍蝇看上去像龙,也可以让沼泽看起来像花田。那个发动的条件,就是让敌人看到镜花水月的解放的瞬间。就算是只看过一次的人,也从那瞬间便陷入完全催眠之中。从那之后,只要我发动镜花水月,他就会成为完全催眠的俘虏。”
“就算只看过一次……”卯之花队长重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看来你,注意到了,对,也就是说,只要看过一次的人就会陷入术士的话,看不见的人是不会中计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东仙就是我的部下。”蓝染证实了卯之花队长的猜测。“当然,对于流水有天生感知力的奈夜是可以发现镜花水月本质上不是流水系斩魄刀,虽然本体是在完全催眠中,但凭着直觉能走到这一步,并且看到我砍伤日番谷君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来,不得不说,卯之花队长和京乐队长的教育的成功,或者说,是一种清晰的残忍。”
身后赫然是扶着冬狮郎的奈夜的身影,“眼镜哥哥,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迅速地做着急救,治愈的鬼道笼罩在伤处。
蓝染不以为意地一笑,“最后还要称赞你一下,虽说为了检查而碰到我最长的时间。本身一直处在完全催眠的条件下,却能发现我尸体的些许微不足道的不自然,真是了不起啊。”市丸银抽出飞舞盘旋的长绳,蓝染有礼地道别:“再见了,卯之花队长,不会再和你们见面了。”
“等等!”勇音拔刀前冲,然,人已消失!
“奈夜,你怎么……”勇音看向奈夜,也是不解,却发现她的发带闪烁着光芒。
“日华流星,月华流光——罔象!”瞬间刀身化成长绸,牵连起空中庞大的水汽,连自身身体的水汽似乎也难以幸免。
勇音不解其意,只是看着,虽然震惊于奈夜有斩魄刀这件事,但是,显然此时此刻不是适合询问的时候。日番谷队长的伤口一点点愈合,可是奈夜的脸却一点点的白了下去,似乎不仅仅是灵压的消耗,勇音忍不住看向自家队长。
卯之花烈皱眉道:“以自身气血为媒的治疗,消耗斩魄刀主人的灵压以及血液,这样的治疗,霸道太过,是以命换命的方法。”
好半晌,水汽的冲击不再剧烈,一切归于平静,奈夜放下冬狮郎,微微侧身看向卯之花队长,笑容依旧古灵精怪,语气却很虚弱:“烈姐姐,我有斩魄刀了……你别嫌弃我……”
卯之花烈上前接住她倒下的身躯,太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