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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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最近怎样？”元帅硬朗地背影矗立在窗前，夜色正浓，没有灯火。
“官方统计约有十万名难民离开捷克斯诺伐克，我军伤亡十七人，对方死伤七十一人。共伤及平民一百一十七人，官方报道八十人。”
“国内情况怎样？”
“聚众示威的市民早已被遣散，至于国际上，没有任何具体行动。”
元帅摇摇头：“明目张胆地入侵，却没有人反抗，也没有人伸出援手。他们呢？”
元帅身后的军官显然知道“他们”指代谁，他轻笑一声：“经济不好，民众怨声极大，现在没人坐得稳椅子，他们也不例外。但他们毕竟从革命之后就拉帮结伙，是有一些人还跟着他们，不过我相信民意。”
“除掉他们，”元帅平静地说：“他们对我……恨之入骨，以后不知道会对尼古拉做出什么事。还有，还是最重要的问题，这个国家必须重新建造，它不能再由一帮农民和工人建立并领导，他需要一位明君，和另一个阶级。”
比约尔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抽烟，听见这句话，他开口了，说：“元帅，恕我直言，历史从不向后退。”
“我绝不想再建立一个沙俄帝国，”元帅回头，亲密地看看比约尔：“但我更不屑于维护这个政权。”他踱步走去比约尔面前：“我只是想让尼古拉生活在一个更好的环境里，就算我现在什么也不做，这个国家也成不了二十年了，它已经烂穿了。”
“那之后会是又一次革命么？”
“这我不确定，可能和平过渡，也可能流血——注意，我并不是加快它倒塌的步伐，我是在混沌中试图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它既不同于过去任何朝代，也不是现在政府的改良。具体细节我还看不透，但可以肯定一点，现在这东西会退下舞台。”
比约尔微微点头：“人民始终需要一个国家。”以此鼓励元帅。
“也许人民只需要社会，但当权者需要国家。”
“既得利益者们不会让您轻易破坏他们的财路。”
“我也是他们中的一人……”元帅笑了笑。
比约尔同元帅对上目光：“您是他们中得益最多的那位。”
元帅轻声笑了，随后又大声笑了阵。他起身送比约尔下楼，比约尔推开大门，回头对元帅说：“阁下，恕我无礼，目光看得远时，请务必留意脚下。”
元帅不屑于理会比约尔给的忠告，但念着对方将是自己爱子的看护者，他礼貌地点了点头。回到偏厅，其他几名自战时就跟随他的军官一进屋就开始向元帅形容最近尼古拉都有些怎样的表现，大家争先恐后地叙述着，补充着，描述着……老元帅年近七十才终于给出让众下属称赞的机会，众人均是抓紧机会。元帅笑得合不拢嘴，一位军官强调道：“他将是您最好的继承者，会是新世界领导者。”元帅朝他挥挥手示意他低调，并起身朝电话走去。
警卫兵正拿着话筒等他接听，话筒里一位轻细男子声，对方说了句什么，元帅惊喜道：“是么？你说波利斯？他取得了栗色贝雷帽？”
他笑的开怀，众人不知道“波利斯”是谁，纷纷交换眼神。元帅示意警卫去楼上叫尼古拉，不多时，尼古拉和米迪争先恐后地冲入偏厅，尼古拉手上捏着半块糕点，米迪则口含馅饼含混不清地问：“是真的么？哥哥取得栗色贝雷帽资格了？”
元帅哭笑不得，提醒道：“尼克，米迪，吃着东西怎么能走动？”
尼古拉连忙找桌子放蛋糕，米迪则抢先一步跑去电话前，对着电话说：“哥哥？你取得资格了？”元帅则乐呵呵地向众人解释道：“我家管家的长子，米迪亚力克的大哥，才二十岁，今天刚取得栗色贝雷帽资格。”
众人纷纷鼓掌，赞叹道：“当真了不得！”其中一人不忘恭□□古拉：“不过照我看，公子不久之后也能取得。”说罢看看尼古拉，尼古拉嘿嘿傻笑两下，跑去接电话了。他开心地对话筒那头的人说：“波利斯，我是尼古拉，辛苦么？惊险么？和你搏击的教官是谁？越野你用了多少秒？……”透过话筒传出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子生，听不清说什么，但也很兴奋。
这时的尼古拉怎么看也还是个孩子，他兴高采烈地打听着考试的情况，眼中透出无限憧憬。元帅不耐烦道：“你们太吵了，上楼去说。”
军官们纷纷识趣地告辞了，元帅陪着尼古拉上了楼，尼古拉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像波利斯那样厉害呢？”
“行了，你再胡闹下去，我真不敢面对你妈妈了。”胡闹是指让尼古拉参与一系列任务：“这两个星期的飞行任务怎么样？和你在家学的东西一样么？”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实战带给我的乐趣是任何事情都替代不了的。”
元帅点点头，满意地回房了。尼古拉回到自己房间，一边擦枪一边默念枪支的各种数据。一位机师留在他屋内，专程陪他背战斗机的各种数据。对方满意地检查着他的作业，轻声道：“今天您在空中的表现也很好，要是您能驾驶苏霍伊设计局前几天刚列出草图的那架魔鬼战机……”
“您说什么？”尼古拉尖着耳朵呢，他听见了。对方连忙住嘴，简短地说：“苏霍伊的新玩具，上面已经通过了研发计划，明年就可以开始进行。现在的您还不能驾驭它，您的理论知识我毫不怀疑，但王牌地机师需要多年飞行经验，懂得在各种环境下展开战术，您还需要更多实战经验。”
尼古拉迟疑了两秒，随后他又恢复了刚刚的表情，认真道：“我会努力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