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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016 人为艳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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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歌不得不承认,她的一通狗屎屁话,就像一场革命的导火索,在无意中将一场原本是地下进行的战斗,经火把一点,瞬间曝光,然后绚丽燃烧,最后正式转移为地面战场。她真的就把她们家凌雨涵“嫁”出去了,让白马王子终于吻醒了这个一直沉睡的公主,从此他们过上了快乐幸福的生活,甜蜜得让人羡慕妒忌恨!
这不,才到了巴黎,两个人又脱离了大部队,不知道又上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陈若冰伏在桌子前掰着玫瑰花瓣,嘟着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的不开心。
“怎么了你?大姨妈来了还是更年期提前来了?”苏景歌问。
“去你的。”
“那你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谦也都没有说过喜欢我。”陈若冰更用力的扯下了花瓣。
“哦~~就为这个啊?别扯了,你又不是BOBO熊。”苏景歌抢下她手里的花,“他已经对你很好了。”
“不是很好,是好到没边了。全世界的男人都他那么好家世又帅,钟情又专一,还不是GAY,天下就太平了。”穆七染从另一边走过来,手上抱着一大盘的瓜子。她自从离开日本,不能天天自己做大油葱饼以来,就磕牙磕得厉害,见到什么都能吃。
“对,你穆姐姐正解了。”苏景歌点头。
“可是我想听他说啊。”
“我警告你啊,再怎么想听,再怎么没安全感,也不能问‘你爱我吗?’这句话,那个是男人的死穴,一碰准得有心理疙瘩,说不定还直接玩完。就跟一对情侣接吻的时候,忽然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你有口臭’是一个道理,原本高涨的热情会瞬间结成冰块,太阳一晒,融了,全没了。”穆七染又说。
“你穆姐姐又真相了。”苏景歌伸出一个大拇指。
“那怎么办?”陈若冰问。
“你们把脑袋凑过来。”穆七染招手。
“我们…这样…那样…”三个女孩子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打什么阴谋。
穿过刚果方场,白石在埃及拉米塞斯第二记功碑前站住了。
“没想到你还对这个感兴趣。”幸村笑到。
白石指着这个高达76英尺的方形锥记功碑上的象形文字说:“植物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几十亿年前,但是有关中草药的书面记载却是4000多年以前才有的,比这个象形文字迟了近千年,研究的过程中有接触到过。”
“呵呵~~真是敬业。”幸村说,“我在看律法之类的书籍也有接触到过,古埃及不愧是个智慧的民族,创造出了这样的文字,多亏后来是法国人的译解,才让我们认识到他们曾经文明的辉煌。”
“嗯,说起这个,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中国纳西族所采用的东巴文和水族的水书,是现存世上唯一仍在使用的象形文字系统呢。”
“诶?是吗?这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回去可以问一下七七她们。”
“呵呵~~其实她们还不一定知道呢。”
“说的也是。”白石说,“嘛~~我们走吧。”
“嗯,不过你确定要去?”幸村收了笑容。
“嗯。”白石点头。
“虽然我也觉得你的做法是对的,但是,不觉得我的存在有点多余吗?”幸村问。
“虽然我很想承认,但是我们目的地不一样吧?”白石说。
“理论上…是这个样子。”幸村笑。
两个人一路上看着刚果方场边上的历史古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直到走出了凯旋门,才道了别,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
欧洲是一个很前卫时尚的城市,外国人的眼里似乎就没有性别的区分,同xing恋已经高度普及,增长速度都比中国的人口增长来的还快。所以两个人道别时,街边上的咖啡馆里,有人举着相机抓拍,喊着“kiss、kiss”之类的字眼,很显然的腐女。但现实让她们的愿望落空了,她们忘记了,大多数男人的性向,其实很大众化,即使人类已经阻止不了腐女了,但腐女同样也阻止不了人类。
当时苏景歌就坐在咖啡馆里,看见白石和幸分开的时候,谦也还问她:“奇怪啊,你怎么不追上去?”
“追上去做什么?是个人都需要私人空间,抓得太紧反而不美,最主要的是,我也没抓住过。”苏景歌端起桌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
“坐在咖啡馆里喝白开水的,我第一次见。”谦也又说。
“所以才约你出来见识一下嘛。”
“就为这个?”
“不是,主要是我感觉自己长得不太安全,一不小心有个艳遇什么的,对不起我家小白,所以找你当一下护花使者,荣幸吧?”苏景歌说。
“噗——你搞错对象了吧?”谦也差点喷了一桌的咖啡。
“没错,就是你。”苏景歌随意的应着,两眼盯着窗外看。
“从进咖啡馆起,你就一直盯着窗外看个不停,到底在看什么?”忍足谦也同志终于表达出了自己的疑惑。
“没有,欣赏人文气息,你要原谅我这样的小市民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做什么都很小市民。”她又转过头解释。
“那就出去看好了。”
“女孩子怕晒黑。”
“四月份的太阳没那么毒吧?撑着伞不就好了?”
“你不明白的。”苏景歌随意的摆手糊弄,眼神依旧飘在窗外广场上,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忍足谦也没有继续接话,他要看看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终于,四十分钟过去了,她才看见穆七染和陈若冰走进视线。她从橱窗看出去,看见她们穿着碎花连衣裙,带着六七十年代复古式太阳帽在广场上走来走去去的,然后手拉着手,进入了一下地下街的入口。
好吧,游戏开始了。
苏景歌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她打开一看,脸上闪过一瞬的高深莫测的笑意,然后迅速的隐匿了下去。
“谦也,我想…我们又有的忙了。”苏景歌平稳了一下心情,装出一脸的担忧,小心翼翼的对谦也这样说。
“什么?”谦也满眼的怀疑。在他的认知里,苏景歌,绝对是个危险分子,比本.拉登还要恐怖。
“……小尘她…”
“她怎么了?”
“她……”
“说!”
“或许又走丢了!”苏景歌摊手。她的演技假到家了。
“你——”忍足谦也却霍的站了起来,他指着苏景歌,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吧,鉴于陈若冰的单纯和在巴塞罗那的事,他想都没想就信了。
“在哪里走丢的?还不快找!”他终于还是咆哮出来了。
苏景歌把手机往他那里一丢,说:“诺,你自己看。”
谦也打开翻盖:“苏妹纸,不好了,小尘在刚果方场附近的地下街的地铁站台,有艳遇,给一个法国小帅哥拐跑了!”
谦也丢下手机就跑了出去,速度太快,以致带起的风卷起了好多女孩的超短裙,一时缤纷多彩。
他才跑出去没多久,手机又响了,穆七染的第二条短信飞来:“拦住他,法国小帅哥似乎搞错对象,搭讪了别的美女了…”
苏景歌抓过包包也风似的跑了出去。但不幸的是,她怎么可能追得上忍足谦也?
地铁咔嚓咔嚓的在站台前停住了,异乡人终于从异样的巴黎梦境的时光轮回中摆脱出来,然后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刷了票上车,也不知道这是再一次的出发,还是寂寥的归途。
有人上车,自然也有人下车。一些抱着吉他、小提琴、大提琴、贝斯、唢呐,甚至只是一把口琴抑或一些别的东西的人。他们穿着破旧的白衬衫,洗得发白还破了几个洞的牛仔裤,耳朵上挂着好几个五彩斑斓的大耳圈,头发留得老长或者剃着光头。总之看起来,拉风极了。
他们把东西往边上一架,整个人往哪里一站,就自然而然的拉弹吹唱起来,全然不顾四周有没有人欣赏,或者赞叹。自己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俨然一个个“大师”。
“怎么办?怎么办?”陈若冰焦急的问穆七染,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尽在咫尺的艺术。
“你别急啊,即使没有托,谦也寻过来了,还是说明他很在乎你的嘛。我还庆幸那家伙搞错对象了,不然跟他上地铁的人就是你了,到时候我就惨了。”穆七染没好气的说。
没错,穆七染之前找的托,竟然搞错了对象,她们下了到地铁站台,就看到他拉着一个和陈若冰差不多装扮显然也是来自亚洲的女孩的手,谈笑着上了地铁远去了。
一个头发长长的扎在后脑勺成马尾状的男子,提着自己的画架,向穆七染和陈若冰走过去。
“两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为你们画幅画吗?”那个年轻的画家说。
他用的是法语。穆七染头痛的抚额,她英语口语不好,更别说法语了。
“诶?为什么?”陈若冰问。
“……”穆七染无语,她从来不知道,英语白痴陈若冰竟然会说法语!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一个法语能学会的人学不会英语?!!
“哦~~抱歉,请原谅我这么唐突的请求,我叫J•Julienne,事情是这样的,明年我就要毕业了,我想举办一个画展,画展的主题是‘来自世界的女孩’,你们愿意帮我这个忙么?”Julienne说。
“好啊。”陈若冰立时把之前的事情一股脑的全丢了,答应得爽快又干脆。
“谢谢。”Julienne诚恳的说。
穆七染扯了扯陈若冰,两眼微眯:“你为什么会法语?!”
“我也不知道啊,你也懂的,我们中国小孩很苦的,从小就要学这学那的,上各种各样的补习班,我什么都学不好,唯独法语和日语比别人稍好一点,那个法语老师一直夸我good,所以我就坚持下来了。不过他们的文字我写不来,就简单会几句口语。”她傻笑着。
画布刚刚摆好,Julienne还在低头调颜料,突然一个拳头伸了过来,直直的打在了他的下颚上,颜料洒了一地。
穆七染和陈若冰同时捂住了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在谦也要打下第二拳的时候,陈若冰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他是画家,要给我画画的。”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谦也眼里都能喷出火来。
“他是谁?”
“画家啊。”
“他为什么要搭讪你?”
“画画啊。”
“不给他画了,我们回去。”他拉着陈若冰就要走。
“哎,你还没跟人家道歉呢。”陈若冰说。
“道歉?凭什么啊?!”
“就凭你打人了,是你不对。”
“那他勾搭我女朋友算怎么回事啊?”
“……”陈若冰此时又喜又悲的。喜的是,忍足谦也这个混蛋终于承认她是他女朋友了;悲的是,她被他误会了。
向穆七染投去求助的目光。穆七染咬着牙,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谦也意外的直接又强势啊。好吧,虽然策划人是她,但原先没有这么狗血的,都是苏景歌半途出的馊主意!
Julienne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甩了甩发昏的头,看到周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有的人甚至拿出手机拍下来。他然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推,人群就哄笑了起来。
忍足谦也这边也通过穆七染的讲解,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很不好意思的用日本郑重的礼仪,鞠躬向他道歉,Julienne接受了他的道歉,人群才散去,又各干各的,好像没什么事情发生过一样。
苏景歌远远的望见了这一幕,倒吸了一口凉气,准备悄悄开溜。
“站住!”穆七染三人同时大喊。
“呵呵~~~”苏景歌回过头讨好的傻笑,心里呐喊:小白~~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远在几公里开外坐在餐馆里的白石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了?”坐在他对面的上杉羽纱问。
“没什么。”白石简短的回答。也许是因为心里有着一些小疙瘩,所以并不怎么想说话。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习惯使然,脸上温柔依旧。
“你还在怪我对不对?”上杉羽纱将脸凑到他面前。
白石看到在自己眼中放大的水汪汪的眼晴,吓了一跳。
“没,没有。”他说,“你先坐好。”
“还说不怪我,那么见外。”上杉羽纱嘟着嘴,有点不开心。
“真的没有。”白石脸上笑着,心里却是另一种滋味。
“好几年没见,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呐。”上杉羽纱挑着餐盘里的牛排,却没有吃,低着头,长长的刘海盖住了她高高的额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羽纱说笑了,至少有一点变了。”他举起左手,“绷带下面可是没有黄金了,再也不能发射毒手光波了。”
“咯咯~~”上杉羽纱娇笑,“你还保留着四天宝寺特有的搞笑啊。”
“嗯,这个不可能丢弃的吧?!”
“哈哈哈~~好搞笑的,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千岁总是穿着他那一对厚重的木樨鞋从过道上‘咚咚’的走过,逃课都逃得那么拉风,还有谦也,做什么都很快,人类的肉眼估计都看不清了吧?小春和裕次也是,还有阿光和小金,个个都好搞笑~~~”
“呐呐,你又把我们的副部长给忘记了。”
“咯咯~~是哦是哦~~~”上杉羽纱捂着嘴笑着,然后她摸上白石手上的绷带,“不过,最怀念的还是你这只手,当年我就是被这只手给吸引的呢。”
“羽纱?”白石有点不自然的收回手,“不提那个了,你现在过得好吗?”
“好啊,准备从巴黎音乐学院毕业了哦。”
“是吗?什么时候?”
“还有十多天。很近吧?”
“诶?那说不定可以赶上跟我们一起回国了。你……打算回国么?”
“咯咯~~~你是希望我回国还是不希望呢?”
“这个——嘛~~~”白石有点为难的挠挠脸颊,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一阵沉默。
“你……”许久,两个人同时说出这么一个字,但又没有了后文。
“你先说?”上杉羽纱说。
“还是你先说吧,女士优先。”
“也好。”上杉羽纱笑笑,说,“过几天我们有毕业表演,就在我们学校的大礼堂,你能来吗”
“过几天?”
“嗯。”
“这个……”白石犹豫。
“拜托了!”上杉羽纱郑重的合手行礼,语气却略显撒娇。
“嘛~~要是到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出发去英国的话。”白石看到她的神情,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谢谢。”上杉羽纱显得很高兴,没有拒绝,就有希望,“现在到你说了。”
“哦~~也没什么。”白石嚼着牛肉,笑容依旧,心情却是完全的不同了。虽然好像有很多话要问,话到了嘴边却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情变了,还是出于什么别样的缘由。阔别多年,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槽糕。
他说:“巴黎是个好地方。”
上杉羽纱也没有追问,静静的吸着饮料。安静的餐厅里流淌着静柔的音乐,粉红色的灯光打满每一个角落,带着浪漫的迷离。其实她想知道他和苏景歌怎么样了,但又害怕答案,终是没有问出口。
窗外,天幕已经暗了下去,夜生活,开始上演。
“陪我去个地方走走吧?”上杉羽纱说。
“嗯。”白石看向窗外,点点头,心情坦然。
苏景歌结束了那个她坚忍了好几个小时的站姿,因为Julienne终于画好了。她一脸的苦瓜相,逗得穆七染几个哈哈大笑。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Julienne发自内心的感谢,“第一次有外国人愿意站那么久让我把画画完。”
他其实是英国人,操着一口英国腔。
苏景歌脸一僵,颤抖着声音问:“你是说…我其实…早就可以离开了?”
“嗯。”Julienne点点头,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画,说,“不过凭记忆画的话,没有实物版的那么好。”
苏景歌简直要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穆七染几个边笑话她边看Julienne的画,边发着由衷的赞叹,实在是太神似了!!
苏景歌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看到Julienne画的那幅油彩画,着实给震撼到了。在昏黄的地下地铁站台,一个女孩站在一根石柱前,手里提着灰色印有hello kitty的小包包,脸上挂着笑意,中长的黑发披在肩上,两眼不知道游离到了哪里。她脸上的毛孔,手上的伤疤,还有衣服的纹理都细致得刻画了出来。
“Julienne,你…确定这个人是我?”苏景歌指着油彩画上的女孩问。
“是你,没错啊。”Julienne回答,然后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她。
“是你。”他肯定的回答。
“可是啊,为什么我越看越觉得你画上的比我本人好看多了,而且,好像少了点什么。”苏景歌咬着手指头,沉思着。
“少了哪里?”Julienne给吓了一跳,他是学写生的,写生酷在神韵,少了东西那还了得?
“别急,我在想。”她说。
大家都静静的等着她的答案。
“我知道了!”她两手一拍,捞起自己的刘海,露出额头,笑眯眯的说,“是你没有画出我额头上的两颗青春痘。”
穆七染狠狠的一掌拍在她头上。
“魂断!!刘海遮住了谁看得见啊!!!”咆哮体横空出世。
Julienne却笑了,说:“我的指导老师一直都说我的画作看起来很完美,但是总是少了点什么,开‘来自世界的女孩’这个画展其实也是他的主意,所以才让我出来画画,之前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现在想明白了,真的非常感谢你。”
说着,用法国人最为郑重的礼节,给苏景歌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在她脸颊两边分别亲了一下。
苏景歌又是一僵,被吃豆腐了……
“呵呵~~”她僵笑着问,“感、感谢我什么?”
“你们看我的画,很像对不对?但是少了原物的灵魂,也就是我没有把原物的灵性给表现出来。”
“嗯嗯~~”几个人凑在油画前点头,脸上继续僵笑,因为其实没懂。不懂装懂。
“好吧,我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你长青春痘,有着青春的活力,但是我没看见你的痘痘,就自然而然的把你的青春忽略了,我应该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把那样的东西表现出来才对,我的老师要告诉我的,估计就是这个了。”
“哦~~你说的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穆七染一语概括。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Julienne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啊~~那这幅画不是要作废?”陈若冰觉得好可惜。
“没有关系,我再画一幅。”
“什么?!!”几个人同时吓了一跳。
苏景歌躲到穆七染身后只露出一对眼晴,她说:“你不会要我再站几个小时吧?”
“不会不会~~”Julienne连忙摆手解释,“我现在可以凭着记忆画下来的。”
苏景歌这才松了口气。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不如我请你们吃饭吧?”
“真的?”
“是的。”
“去哪里?正式的餐厅就不要了,有没有什么法国特有的小吃什么的,街边摊也可以的哦。”苏景歌和穆七染对于这个最为热衷。
“有,在下一站就有一家小店,里面的panini很不错。”Julienne说。
“那还等什么,走吧~~”
Jiulienne却摆了摆手,笑得很神秘。他说:“在此之前,有没有兴趣做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什么?!”苏景歌觉得这个英国小帅哥真是太对她的胃口了。
“巴黎地铁的逃票很有意思的,要不要试试?”他说。
“逃票?!!好啊!!”太刺激了。
“等会儿……”几个人把头聚在一块,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了解!”苏景歌做着自信满满的手势。
终于,地铁到站了,远远的看见了走过来的巡警,Julienne提着东西快速的往刷卡机上一放,几个人挨着他,在转栏打开的时候,快速的冲了过去。
“喋喋~~~”巡警吹着口哨追来,几个人快速跳上地铁,车门关上了,然后启动,缓缓离开了站台。看到那个肥胖的巡警还在追着,几个人哈哈大笑,眼泪都流出来了。
苏景歌转过了身,捂着肚子伏在窗上,眼晴瞥到开往另一个方向的地铁,笑容僵在了脸上。错过去的地铁上的那两个身影,他们坐在一起,比划着什么,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地铁发出的“咔嚓咔嚓声”还在持续,似乎要飞向时光,又似乎要把它丢在身后,等待着,下一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