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邪人生》木公白

21、第七章 与君一席话，性读十年书之一

　　后面一些企业也确如周校长所言，在专业知识方面由其他同学尽力表现，而在插科打诨、打油诗上面的确没人能和王小怪、秦思邪所匹敌，把那些老一辈的校友乐得跟周比特一样只是一个劲儿地笑，支票签得毫不手软、毫不马虎，平均每个公司都有四、五十来万，一天下来总计纯收入一千万。
　　周校长一见收到这些多捐助，自己不表示一点也过意不去，就给这些老总们一一打电话，说今晚约在芙蓉客香大厦九十八旋转餐厅大包厢里请吃饭。不知什么原因这些老总一一推辞：要么今晚有客要陪，而且就是芙蓉客香来的，到时就不来凑热闹；要么明早有一重大会议，今天得加班加点赶资料；要么和老婆有约得在万花楼庆祝小三子那十八岁的生日；还有人告急等二十分钟就得乘飞往阿联酋的飞机，去和那些中东石油商谈生意等。
　　众生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这些大老板真的有事情凑巧赶不来，他们的生活应该就像书上所说的时间就是金钱，坐着喝几杯酒的时段说不定已经做成一大笔买卖了呢，可惜又少了一个和他们交谈的机会。王小怪、秦思邪几个精明一点的倒觉得这个宴看来是鸿门宴，不然不可能这么多的人同时缺席，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一醉方休。木亚舟倒是爽快地答应赴宴，周之芽听说木亚舟在场，连忙推说得回家陪新媳妇，周老爹也莫可奈何。余男们听到木师姐要来，哪还管其他师兄来不来交流心得，今晚得再好好在师姐面前表现一番，别的不行，酒量王小怪之类的肯定比不过我，到时我把木师姐、王小怪、秦思邪之类的全部拼倒，看谁还敢小看洒家。追不到木师姐、秦妹妹，在木师姐、秦妹妹心目中留下我光辉的酒神形象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和乐事。
　　是夜七点华灯初上，城市街道的路灯星星般点缀了整个夜幕下的都市，夜凄美、咸凉。一边是神色匆匆归家的上班族，一边是到处红灯、绿灯闪烁的车水马龙，还有一边是静悄悄的大型公共建筑和热闹哄哄的居家场所。是谁，走得太急绊倒在地，跌得手心鲜血淋漓还在强忍着新痛、挣扎着要爬起重新上路；是谁，偷在阴暗的树影处无声地泪流满面，背脊一耸一耸在那儿静思过往；是谁，坐在宝马里抽着香烟、哼着小曲、望着身旁白花花的大腿，嘴角边浮上一丝不可察觉的□□而等着路灯；是谁，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红粉白膏涂得比手掌还厚，站在肮脏的街道旁向来往的路人招手；是谁，还在昏暗的小瓦数电灯下汗如雨下地挥动着手中的劳作工具；是谁，……黑色的幕布掩盖了白色下肉眼可见的一切，今夜又如往常一样，几多欢喜几多愁。
　　王小怪站在高倍数望远镜前感慨万千，旁边另一镜头前的小矮生低低地传来，你们看那公园角落处那小流氓的右手都伸进那小妹妹的衣襟内，那小姑娘似乎立马要哭的样子却又不敢放声，因为那臭流氓的左手刀还架在她脖子上呢。哪、哪，指给我看在哪，外语男这时倒和小矮生打得热火一片。真的，我们得赶快打110报警，晚了，小妹妹就被玷辱了。嗯，似乎是望江公园，对，那标志我认得，余人手忙脚乱地向警察打起电话来。
　　这就是现实的生活，像这夜一样，美的下面是不堪，不仔细、用心观看的话是很难看得出来的。王小怪这才察觉木师姐已经站在身边好一会儿了，她换了一身中国红的长旗袍，显得人更加的靓丽夺目，身段被衬托得更丰姿绰约，脚下蹬着平底传统粗布鞋，头上捥着发髻，活脱脱一古貌美淑女。旁边那群色男早就变得静㴵㴵，连刚才急着报警的电话都忘记打了，只记得望啊望、瞧啊瞧、吞啊吞、想啊想。
　　噗哧，木亚舟笑出了声，王小怪才感觉自己也失了觉，只好打哈哈地顺口了一句，你这身衣服真漂亮，在哪儿做的，改天我帮我女朋友也订一身来着。说完后立马意识到失言了，因为白天还点头承认没半个影子的事情，现在就说有了这、这……这不下去了。
　　好啊，哪天你带她过来，我亲自带她去量体订做十件，木亚舟狠狠地睕了王小怪一眼。王小怪脸涨得像红烧的猪屁股一样，火辣辣地难受，不过这小子心眼多得很，转眼瞄上那群兄弟，发觉他们更不堪时，反而镇定了许多。
　　怎么打不通么，城市火线这么火。要不我们站在这借用他们的高音喇叭喊上一通，前面望江公园的小坏蛋，你被我们团团包围了，限你四十八小时站在原地保持该姿势静静思过，我们派人轮流在这监视你到总钟点数，敢动半分身子关你五十六天拘留房没半丝商量的余地。蚊子咬了好啊，最好咬你的小鸡鸡，看它以后还敢不敢出来为害无辜老百姓。这样吓得那小流氓屁滚尿流地瘫在当地，醒来后从此再也不敢做半点坏事。
　　木亚舟被他古怪的想法、模仿电影里警察头头盛气凌人的口吻逗得笑弯了腰，扶着窗户、拍着胸脯、呼喘着气，王小怪，我真服了你了，看来姐姐不暧昧你都说不过去了。那边的小矮生急得真要去找大堂经理要高音喇叭，外语男倒想起还是打电话最紧要，美人等下看也不迟。秦思邪却不失时宜地出现在旁边，轻轻地提醒大家，周校长叫大伙进包厢点菜、吃饭。
　　亚舟来了，越来越漂亮了。当初要是答应做我家媳妇，我这个做公爹的面子上也很有光啊，可恨我儿无此福祉。周比特也咂吧着嘴巴，由衷地称赞着木亚舟这身打扮没得话说。
　　周伯伯言重了，现在你们家那个也不弱啊。这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不然让师弟、师妹们见笑了。
　　也是，倒是我老糊涂了，周校长拍着自己的油光脑门懊悔着。
　　其他的人才从这瞧出点端倪，原来木亚舟与周之芽有过一腿，不过看他俩家蛮门当户对的，而且这两个人都是不出的人才，相信他俩还是青梅竹马来的，这不正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嘛，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二人擦肩而过，难道是俏秘书这俏小三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