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邪人生》木公白

10、第四章 不吃百家粮，哪知万事样之一

　　后面几个重要学院的院长都陆续发表或激励、或告诫、或指引的讲话。散场时周校长宣告大好喜事，刚才那位青年女老师生了一个男孩，让校长取名为宋万文。
　　万人见证万文生，学海深研学识明。二十光阴匆匆过，百年春秋谁来鸣？
　　当天下午上班前的半个小时，校长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稀稀落落地站了二十来个人。男生一大片，女生只有可怜巴巴的一个，更可怜的是该女同学长得楚楚动人，圆圆的脸庞，红扑扑的脸色，黛色的浓眉，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睫毛，尖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长及半腰、黑幽幽的头发在脑后扎个马毛辫，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上身穿着浅绿色的短袖衬衣，下牛仔裤，白色运动鞋，斜挎着黄色小书包，那高耸的双胸、那圆俏的两臀更是吸引了更多的目光。二十多个青春热血的男人或肆无忌惮、或色迷迷、或猥琐、或三明两暗地扫描来扫描去，一些不自觉的同学甚至三三两两地凑在一块，表面称兄道弟打招呼，实则倒聚在一伙讨论起美眉的各种优点来。
　　虽然声音都拼命地压低，但细下心来还是可以听到片言偶语的，这时女生的脸蛋更红润起来、更诱人起来。真是的，清一色的男生，偏偏都来这么早，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晚来半个小时得了。该死的校长，怎么还不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留，这些无耻的男人会更无耻些。
　　你看这妹妹的脸蛋，比熟透的红富士苹果还红呢，真想在上面啃一口。
　　还是美眉的咪咪好，圆而尖，双手还握不住呢，光想一想，这种感觉就非比寻常，亲手一拢，哪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得好好打听一下是哪个学院的，偶得抓紧机会下手，不然后悔下半身。
　　瞧，你这副二流痞子相，估计没戏啦。妹妹的长相、身材，真是应了古话，增一分则多，少一分则次，长一寸则过，短一点则弱，此女只有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现。听说这妹妹是人文学院的，叫什么、什么去了，回去我再好好问一问我那人文学院的老乡。开始闻我那老乡夸张的描述，我甚至以为他发春期的荷尔蒙液分泌过多，造成性格变态而形成的语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真的是天仙妹妹来的。哎，我们其他学院的学生就光长一长眼福罢了，听说刚报到的那天，据保守估计人文学院就有三百头男猪脚或明或暗地向她表示爱慕之意，希望做男女朋友关系那是不想说的。传说情书都是从门隙下塞进去的，刚好她们寝室的四个女生整个下午结伴一起逛春熙路，傍晚回来的时候打开门一看，吓了一大跳：青色的水泥楼面变成白色的小方块地板砖了。更流言第一封投递进来的情书被挤得掉进了厕所的下水道，同室女生嫌脏没去捡，直接用洗脚水冲进了学校化粪池里。那位男同胞得到可靠消息，那个急不可耐法是尔辈理科生所不能、不敢想象的，他当晚通宵坐在走廊的路灯下熬出了十二首情诗，字字见血、句句含情、段段相思、篇篇剖心析胆。呜呼哀哉，有此雄心和壮志，中国何愁不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唏嘘叹之，有此强劲、韧性的竞争对手，我们何谈把妹成功，还是及时睁大眼睛发掘另一适宜对象为妙。
　　这男同学说得绘声绘色，表情又丰富饱满：时而沉醉其中欲罢不能，时而望月兴叹空留千古余恨，时而两眼放出狰狞光芒不死不休，时而落寞伤怀只能无可奈何花落去。周围先前分聚的男生渐渐把他包围在中间，静静地听他娓娓道来。
　　兄台此话差矣，有竞争就有压力，有压力才会有动力，有动力才会有生命的奇迹撒。如果每个妹妹都是手到把来，那这样的男人做来也没多少意思，越是有难度越要去挑战，越去挑战有难度的就越会提高得快和高。只有征服最高的珠穆朗玛峰，才会一览众山低，而且要从北侧爬上去，南侧攀上去还不算什么真男人。所以在美眉没和别人走进结婚礼堂那一瞬间，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当然人各有志，你们早早放弃也是你们的人生选择，反正我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最后一秒。
　　一番大义凛然、大丈夫理应如此、热性男儿当是这样的言语震憾得周围一群色男对这帅哥打心眼里佩服或不屑。佩服的是这人有恒心、有毅力，肯定会成功的；不屑的是如果妹妹对你根本没一点感觉，你再做多少功夫也是无用功撒，对着轴心使力，轴是始终转动不起来的，看来这小子当年力学这一章没学好。
　　嗯，此言有理，……
　　闻着这群卑鄙男把自己当成砧板上的鱼了，女同学的眼中的泪珠都快掉出来了，去你娘的，你们这群色□□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太俗不可奈了。只看□□美色，不识肚中才华；只懂享受现成的，不知创造出奇的，如此下去只会继续俗、俗、俗……下去，俗到死还不知道自己俗。妹妹在心里连数了一百八十个俗字，总算解了一点气。
　　那边那群无聊男还在讨论是继续纠结下去，还是潇洒转身离开为好，甚至有人已经拿出来牛顿第二定律来论证这个事情，还有人举出人不能跨进同一条河流的高深哲理来圆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此时竟如过年一般，是如此的难熬，可能是气氛不对劲的缘故。女生突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旁边男生吓了一大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或以为女孩对自己说什么话语来着，全都禁声出嘴，回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哪些字来着，一时静得连心跳都听得见。
　　过后发觉没什么意外，又小声地研讨开来。女孩见他们都静了下来，开始也是一惊，后面见没半点影响，不禁气鼓鼓起来，腮巴一胀一胀，像鱼儿在水中呼吸似的。
　　“周校长，下午好，你老来得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