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苦工，唤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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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是不是斯莱特林之耻不好说，因为玛莉和我都没资格代表斯莱特林。
但玛莉生气了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好像打算把一路过来堆积的火气都发在斯内普身上。斯内普太傻，他不敢向邓布利多争取到德思礼家迎接哈利·波特，他觉得自己不能为莉莉的亲人所接受，然而他又不放心任何人带领小波特进入对角巷，所以他偷偷尾随在小波特后面，果然，就像斯内普担忧的那样，海格走开了，放任小波特独自在对角巷乱逛，小男孩走向了翻倒巷，斯内普本该立刻阻止，可他又怕在对角巷暴露自己会引来多方猜忌，所以他迟疑了一步，这一步差点让小波特变成翻倒巷地摊上的新鲜魔药素材，之后为着深深的愧疚和激动，斯内普冲上去和抓住小波特的巫师大战，差点要当场为小波特送了性命，不过他们运气很好，斯内普倒下时引起了空间崩溃，而被他保护在身下的小波特加大了崩溃。
我没阻止玛莉，我一直觉得斯内普太怪，在知道来龙去脉后更是无法理解他的不坦率，所以我看着已经稳定下来的空间感叹，对角巷和翻倒巷是空间魔法的产物，而不是藏在强大结界里一片土地，建造它的巫师很了不起，早就知道在首都抢夺大家都能看到的土地是最麻烦的，他们将这里藏得很好，几百年来也未暴露过，这也部分解释了博金的店为何那么稳定，那建筑极可能是早期作品，一个包含在大空间里的独立空间。让我感叹的是现在已经没有巫师能承担这样的工程，邓布利多不行，伏地魔一样不行，难怪梅林会担忧追随者后裔们的生活。
有几秒钟我觉得自己几乎有些同情梅林了，但跟着我又感到愤怒，梅林当年补考时的追随者全都很厉害，怎么轮到我就只剩下一堆歪瓜裂枣了呢！
唯一还算实力靠谱的玛莉，理智得让我暗暗佩服，她只踢了斯内普两下，在再次引发崩溃前停下来，转向哈利·波特。
我决定从今往后对玛莉和气点，这一次是认真的，至少补考结束时玛莉不会留下后裔让我关照。
……嗯，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吧？
玛莉突然从小波特前面转身，走向那个差一口气要死的陌生巫师，她对他用了治疗咒语，以便她能有足够时间翻看他的记忆。
结果玛莉的脸色更坏了，一部分原因那个巫师中途就顶不住死了，还一部分原因大概是他也觉得斯内普很傻，而且不理解斯内普为什么要为小波特奋不顾身。
玛莉用了相当长时间看小波特的记忆，当她带着一点厌烦开口要求我帮忙时，我才知道那还包括了修改波特记忆所用的时间。
这个速度不慢，但要修改那么多人的记忆，玛莉确实该更抓紧时间，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不想帮忙。
我的理由很充分，“我没法不好奇那些人记忆里的秘密，我会沉迷下去，于是……不要叫我，我做不来这工作。”
玛莉抱怨我不该拿爸爸逃避年终大扫除的借口敷衍她，但她没法勉强我，只好退而求次要求我“至少选点能做的事帮帮忙”。
我觉得我可以做好警戒的活儿，在玛莉致力于放倒所有人然后修改他们记忆的时候，我能保证不会有其他人闯进这个空间。说着我就扔出博金送出的顶级迷药，崩溃已经慢慢结束，一旦外围的空间稳定下来，破釜酒吧的通道就会重新敞开。
“这不够！”玛莉被排山倒海压来的工作量吓得小脸发白，她对我叫着，“我一个人做不来这么多，维姬，我真的不行！”
我不认为这是很大的问题，“我信你，玛莉，你做得好，因为你不是一个人。”
玛莉以为我改主意答应多帮忙了，有点激动地看着我热泪盈眶，我没好立刻解释我的意思是她不是那么纯粹的人类，龙族虽然有贪财又爱睡的名声，但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博金拿出的迷药效果不错，我站在死寂一片的对角巷中大为感叹，这时候我已突破构建空间的契约，它比寻找支撑王国存续的大地契约要单纯得多，通过这个便能很容易感知空间里的变化。
玛莉却做着不切实际的梦，“为什么没有一种魔药能修改众人的记忆？！”
“其实是有的，顶级致幻剂的传说从来都不缺少。”我很严肃地对她指出这一点，“不信，你可以查查斯内普的记忆。”
“别提那些造不出来的东西！”玛莉之前已在翻倒巷连续收拾了超过二百人的记忆，她的口气很差，就像是一次看太多社会写实记录片的纯真少女，“我恨失传配方的魔药！如果不能流传下来，一开始根本就不该研究出来啊！”
我没和她争执，我感知到古灵阁里还有异样的魔力波动，想到博金那里有随着主人而无比稳定的空间，我不知道能在妖精们那里得到什么样的意外发现。
玛莉不放过我，她又累又急，“你是神！为什么不建造你的神国！伟大的神都该有一个完全出于自己掌控之下的小世界！你可以在里面呼风唤雨！可以停止时间！可以在遇到这种麻烦事的时候召唤豢养的帮手！”
我对杀人越货藏尸偷=人的必备利器随身小世界还没有迫切需求，但是该找帮手，我指着古灵阁，对玛莉宣布里面的妖精很可能都还醒着。
玛莉不愿意去古灵阁，她脸上透着一种古怪的狼狈，她不肯老实对我说，但很明显古灵阁里有她知道而我不知的秘密。
我假装没看到玛莉的表情，催她快点，“就算你不喜欢接触那些小妖精，可也不能不管正在古灵阁的巫师们啊。”
古灵阁里的景象十分整肃，妖精们严正以待列着队在大厅迎接我们，领头的老妖精穿戴得好似要去非洲加冕，又好似某个古代神的祭品。比起其他妖精的不安躁动，他显得有些迟钝笨拙，沉默着打量玛莉超过一分钟，才毅然地朝我拜倒在地。
他颤抖着声音说，“妖精一族愿意为驭龙者献上忠诚。”
玛莉凶猛地咆哮着，发力将妖精的队列冲得四散。
老妖精痛哭流涕地趴在原地，还是只求我，“妖精一族愿意忠于神使。”
我果然和玛莉一样不喜欢眼神不好的家伙。
我笑着停住了古灵阁的魔法阵，它很类似魔法部的残破法阵，即使不是一模一样，也该出自同一种流行。
老妖精猛地抬头，眼球暴突，舌头打结，捂着胸口，突然半身僵直……就好像心脏病发作了。跟着他又低下头，低到额头触地，尽力缩成一团，单词在他嘴里腻呼呼地翻滚着，“神……神……”
我对老妖精的表现表示满意，他对古灵阁的掌控超过预想，他的震惊和敬畏也保证他能做出正确选择。
玛莉只提了一个要求，要妖精负责古灵阁里人类的记忆修改，老妖精驯服地答应了。
我没有要求动妖精们的记忆也不要他们保守秘密，虽然他们至少是和邓布利多有交情的。
结果老妖精主动提出，他想要成为追随者，他愿意献上忠诚的誓言。
“追随者”这个称呼勾起我在降生前的回忆，如果不是无意的叫法，那么妖精确实有资格和巫师战斗，他们的历史也够悠久，老妖精就比大部分巫师都更清楚梅林当年的事迹。
但我不要追随者，我不喜欢花费时间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我讨厌麻烦，所以放弃探究古灵阁里玛莉不想我知道的秘密，也许是那头被锁起来的龙，她骄傲又虚荣，一定很厌恶我跑去看她那个处境悲惨的远亲同族。
玛莉骨子里还是巫师，她无法将妖精当成可以信任的对象，将古灵阁里的巫师交给妖精们处理已经是她的极限，她沉默着去处理对角巷里剩余的巫师，整个过程没有一点怨言，负责拱顶里巫师们的妖精也是一样沉默而迅捷，而老妖精用茶盘般的大眼睛挽留住了我，他想趁着这机会和我套近乎，但每次深呼吸后开口都只能发出单音节。
最后他怀着万分抱歉的眼神叫来一个比较年轻的小妖精来和我对话。
那个年轻点的妖精也很紧张，但他显然更怕玛莉，他一直不敢看我的脸，还不断偷看唯一的大门。
老妖精恨得抄起手杖敲他的头。
什么也不说确实不太好，所以我说，“巫师和妖精现在处得还好吧，不过毕竟不是一族，又有过去很多事说不清，所以有些事如果巫师们都说不是，妖精们坚持说是，会被当成居心叵测，对不对？”
如果妖精够聪明就能听出，我的意思是我们把所有巫师的记忆都改了，妖精们再说是我和玛莉导致了今天的意外，巫师们只会认为他们是造谣生事，说不定就要再趁乱搞事。就算妖精们留下古灵阁里的巫师记忆不改，好来证明妖精的论调，巫师们反而会怀疑他们是在古灵阁遭了妖精暗算。
老妖精瑟缩着说不敢，他敲打传话的妖精，那妖精结结巴巴地说长老希望能提供服务。
我不讨厌妖精的讨好，他们在古灵阁一定见识了太多人类的贪婪，所以误会了金子的力量。
玛莉收工过来时，我正在为妖精们表演点石成金，只要给出样板，我可以用能量模拟出连妖精也分不出真假的各种贵金属。
我低估了金子的力量，还有妖精们的贪婪，他们对我的能力拜倒，甚至忘了对玛莉的恐惧。
玛莉冲过来对我叫，“你就不能多做点事帮忙吗？！”
妖精们像一堆西兰花一样叠起来挡在我面前，他们在保护我，不管为什么都让我很有成就感。
老妖精还是坚持要献上忠诚，这一次大部分妖精都在附和他。
玛莉熟练地给了他们无数个一忘皆空。
妖精们倒得满大厅都是，我们必须踩着他们离开。
街道上也乱七八糟地倒着人，然而我相信一切很快就要结束。
突然我想到疏忽的事，“忘了问博金要解药，难道要他们睡到自然醒，该怎么办呢？”
“看你的了。”玛莉在对我笑，笑容灿烂得让我眼睛刺痛，“唤醒他们，全看你了，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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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慢慢朝着宠物店走，因为他心里好像有个声音说海格就在那个方向。
他觉得街道上的人比之前多了些。
也许是有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遮挡了他面前的光线吧？
哈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前面没人挡着，而满街的黑色巫师袍也没有一个像是他见过的那个。
“可能因为根本没见过吧？”
“无意识的幻觉反映你最深最真的渴求。”
与哈利擦肩而过的双生少女说着听不太懂的话，然而不知为什么，他却将这随风传来的对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苦工，唤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