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补考，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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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米尔迪老师名号的时候，我的心肝颤抖了一下，如果利亚有的话。
在我的那份人类记忆里，梅林是个坚定的人-妖-杂-种，并且风-骚地霸占了某个叫龙头的男人，嗯，至少是全部的未婚时代，直到这个龙头大叔娶了一个年轻美貌的老婆他才退散，然后龙头大叔很悲剧地可能因为年龄原因没有孩子，并且被老婆戴了一顶名震古今的大绿帽。
我来不及表达对米尔迪老师的各种敬佩。
乌苏拉女士开始对我宣读补考的注意事项，这是官方版，用词严谨而生硬，立刻让我即将开始的补考变得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我提心吊胆地听着，一直没听到相关惩罚，于是我更害怕会在最后听到一条全文适用的惩罚——“如有违反，直接抹杀”。
结果最后是有一条全文适用的原则，那就是“以上全都不用遵守”。
乌苏拉和米尔迪老师一起看着吓软了腿的我大笑。
老师说，“你是一个利亚，你不用拘泥于人类的法度。”
乌苏拉说，“别忘了你是利亚，你该更骄傲些。”
我苦着脸，心里想着再也不信他们了，嘴上抱怨道，“人类弱肉强食，如果我失去能力，又该怎么对他们保持骄傲？”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然后又是一场大笑。
乌苏拉是笑我什么也不知道。
米尔迪老师笑的大概是我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表现得很了解人类。
乌苏拉又对我解释了一下，“你可以提一些要求，作为能让补考顺利进行的保证。”
“你将去的世界和我那时候有很大不同。”米尔迪老师稍微交了点底，“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巨大改变。”
我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绝对力量总是有用的，老师。”
米尔迪老师说，“我的建议是……同伴。”
我不信他，我一点不记得梅林有把那个龙头大叔和他的军团当同伴。
我看着乌苏拉，不管她有没有补考过，她是我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利亚。
乌苏拉说，“人类同伴是消耗品，办事利落的不多，胜在便宜量多。”
我不喜欢人类，但我更不喜欢乌苏拉这样说他们。
看来我是无法得到额外帮助了，我开始感到了孤身一人被放下界补考的可怕。
几分钟后，我嘶哑着声音问，“我可以提多少要求？”
“大概是三个吧。”乌苏拉笑着看看米尔迪老师，“我只有三个的份额，至于其他的……”
米尔迪老师什么也没说。
我被他的冷酷弄得一阵伤感。
更伤心的是，当我用第一个要求交换补考世界的资料，被驳回了。
“你会了解的，我的孩子。”米尔迪老师微笑着说，“当你下去了，你总会了解。”
我又继续提出至少要得到新身份相关的全部信息。
乌苏拉瞪着眼问我，“那是什么？”
我耐着性子说明，“我会是什么种族，什么身份，降生的家庭有哪些人，处在什么社会地位，有哪些血亲和姻亲等等……”
“你会是个人类，这一点毫无疑问。”米尔迪老师用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你会知道的，等你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即使你不愿意，你也总会知道的。”
结果我只能用第一个要求换取同伴。
我的选择不多，因为不了解要面对的世界，我很怕所要求的不足以应付生存所需。
所以我要求“一个最近五百年来在本地区实力最强的人类当同伴”。
米尔迪老师眨眨眼，用一种调笑的语气说人类并不算最强的生物。
我觉得这也是语言陷阱，“既然我会是人类，那么我宁可这个同伴是同族。”
乌苏拉答应了，催我快点说第二个要求。
我被她的好说话壮大了胆子，我要求“保留现有的全部能力。”
提出要求后，我几乎不敢看米尔迪老师，乌苏拉面无表情地点头答应了我，让我快说完第三个要求。
说真的，我都对自己的贪心感到羞耻，有了利亚的能力，有没有同伴我都能生活下去，差别可能只在于是不是能做得更多。
第三个要求突然变得鸡肋，我舍不得主动说放弃，又实在不知道能再要求什么。
米尔迪老师提醒我，“你很快要成为人类，想想他们都在追求什么，利亚不渴望的，并不代表人类不渴望。”
有了利亚的能力，权势、财富都不是问题，至于长生不老，我是傻了才会追求那个，那等于被囚禁在人类的身份里不得解脱。
我摇摇头，对老师挤出一丝笑，“你不送我临别礼物吗？”
乌苏拉大笑。
老师有点狼狈，但他很快稳住了，“好的，我的孩子，你需要什么？”
我有一瞬间对老师的赠礼充满期待。
“在你即将面对的世界里有个好笑的童话故事，一个国王的女儿因为不恰当的出生礼物吃了很多苦。”然而乌苏拉女士突然提醒了我，“你可以留着第三个要求，小利亚，到恰当的时候再提。”
“为、为什么？”我不信一个利亚有这么好心，或者说多事。
“为你的老师，你不知道吗？他擅长给人类送莫名其妙的礼物。”乌苏拉朝我点点头，“放心，我的能力足够修正他造成的混乱，还有，你也不会是国王的女儿。”
这是对米尔迪老师的侮辱，也是我收到的最贵重的承诺。
我还是放不下米尔迪老师的礼物，就好像我已经受到人类新身份的影响，我变得贪心而愚蠢。
我红着脸请教老师，有没有随身空间或者系统什么的，可以做出一本书的样子，只有我能看到并且使用它，在它上面包含着生活中所需的正确指导和线索。
两个前辈利亚都沉默了一阵。
然后乌苏拉说，“不愧是你的学生。”
米尔迪老师看上去很想揍我，然而他终于忍住了，用扭曲的笑脸送我上路。
我被他一脚踢进了凭空出现的黑洞，我在里面看到了繁星闪烁，但也有可能是我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了。
事实上，我就是被砸了，砸中我的是一本非常著名的书。
一本包着牛皮的厚实《圣经》。
“没有空间和系统。”米尔迪老师的声音也只有我一个能听到，“但是这本书，它完全可以成为你新人生的指南！”
我似乎听到了乌苏拉的笑声，又好像感到她细白的手冰冷地抚过我的额头。
她在用最正经的声音宣布，“补考开始了，努力吧，小利亚。”
他们的声音消失了，就像我所了解的利亚，没有多余的留恋。
我觉得浑身又沉又痛，模糊的视线里只有一本厚实的圣经。
……我就是被它砸到一堆令人窒息的血腥里。
我甚至无法用肉眼分辨那些腻在身上的暗色液体是不是血。
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成了一个软弱无力的婴儿，正伏在母亲的双-腿之间。
生下我的女人已经不动了。
我奋力挣扎，我不要憋死在一滩血水里。
婴儿身体成了最大的阻碍，我几乎立刻就没力了。
我开始嚎哭。
五百年来最强实力的人类同伴在哪里？！
作为利亚的能力在哪里？！
我面前的只有一本圣经，我甚至没有力气拿起它！！
我被骗了。
说不清乌苏拉和米尔迪老师哪一个骗我更多。
但我分明是被骗了……
突然间我的眼前一亮，母亲的外套和裙子被撕开，然后我被人粗鲁地抓了起来。
一个男人嫌恶地叫着，“还有一个活着的，麻瓜……小孩！喔，韦斯莱！你来！真是太肮脏了！”
那个叫韦斯莱的发出动物般地尖叫。
“放下孩子！”有人在这样叫着。
抓住我的男人猛地喷出一滩血水，然后，他丢开我以及他的整条手臂。我几乎以为是自己恢复了利亚的能力，但此起彼伏的诅咒和尖叫证明我在妄想，咒语的各色光亮一次次划破夜幕。
我从遥远的记忆里挖出对这种场面的说明，他们不是人，绝对不是人。
我能够有机会观看血肉与咒语横飞的战斗场面，是因为我正跌在母亲的肚子上不至于摔死，几分钟后，她肚子的另一个孩子在我下坠的冲击力作用下挤了出来。
那个小小的婴儿在重复我刚才的无力蠢相。
我很想用讽刺的腔调对这个小手足说欢迎来到充满骗子与巫师的混蛋世界。
但一道错乱的咒语毁了我们的第一次友好见面。
我们都挨中了，我感觉火烧一样的疼痛。
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哭，因为我看到同样被打中的那个孩子没有反应。
我以为自己不怕死，但看到那个孩子无声无息的死去让我无法接受。
一个女人抱住了我，后来我知道，她是我们的祖母尤兰达夫人，一个非常厉害的女巫。
但是厉害的祖母也没法控制混乱的局面，还是不断有咒语朝我们飞来。
她甚至没法找到机会去查看另一个孩子。
祖母怒骂着，“该死的奥罗！该死的英国人！该死的魔法部！！”
我停住哭泣，拼命祈祷，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进行正确的祈祷。
我可以祈祷巫师全都去死，但这里还有一个救助我的巫师。
我祈祷全家平安，但天知道除了母亲和那个孩子，攻击和保护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补考，开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