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补考主救世》贝比仲

152、救治，龙化

　　救治南希从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不管是以玛莉或是我的能力，它甚至都算不上是个难题。但我们就是把它拖延到了现在，绝不是因为缺乏爱与关怀，而是南希那谨小慎微的性格，她害怕被人讨厌，她不愿意给人留下会惹麻烦的印象，于是她把自己搞得很没存在感，而我们不过是适当地配合了一下。可这夜晚是属于南希的，不管她多么排斥被人留意，玛莉从一开始就确定了要借着治愈她的机会去炫耀力量、去加固族人的信任、去消除反复无常的印象。

　　南希踏进壁炉时因为惊喜浑身颤抖。

　　我想她已经飘飘然，因为她忘了与之契约相连的黑猫汤盆子。

　　黑猫抓地低吠，得到的只有玛莉的冷眼。

　　“她会甩了你。”我大声说，“只要她恢复魔力，你就没用了。”

　　南希完全沉浸在未知的大冒险与大收获中，如果她开口，我觉得她只会感叹人生进入新境界。

　　黑猫抗议的怒吼持续到太叔公的地盘上。

　　南希踏出壁炉时仍然止不住身体颤抖，但惊喜已经随着深入地下削减，或许还有太叔公那有如穿越时空的复古装扮，以及不变的神秘奸笑。

　　城堡下的巨大魔法阵也令黑猫识趣闭嘴，他努力不要表现得太惊讶也不要流露太多渴求，但和普通猫一样，他竖起耳朵，然后是尾巴，接着是全身的毛。

　　有一会儿我被那个过分蓬松的黑毛团吸引，几乎忘了南希才是今晚的主角。

　　南希不介意被忽视，她用更长时间克服恐惧，一部分原因是耸立在魔法阵中的那块玛莉找来做为装饰和标志物的白石头，另一个原因是她难以接受魔法阵传送方式，而这明明是比飞路网更传统的做法。

　　南希深呼吸，然后屏住呼吸，直到脸色大变，意识到事情无法改变也无从逃避后发出类似叹息的长长呼吸，她过去触摸白石，脚步居然算得上稳健，只不过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大概是“被骗也不过是死一次”的极端情绪。

　　在南希被传送走时，黑猫怒骂，“我头一次如此痛恨霸占霍格沃茨的那个老东西！”

　　“你想念邓布利多了？有必要吗？等开学你就能再见他了。”

　　“教育！他不懂什么才是正确的教育！”黑猫暴怒，“我恨他！他在散布对平庸、无知、低能的崇拜！他剥夺了几代人认识巫师伟大前辈的机会！我恨他！我愿他不得好死！”

　　“邓布利多不懂教育。他和他的执照一样早该过期了，假设他有过驾照的话。”我点头赞同，“不过他是校长，已经不亲自授课了，所以也不太会广泛深入荼毒学生了。”

　　黑猫惨叫，“他教傻了我的南希！！她居然害怕魔法阵传送！”

　　“南希的反应很正常。”我非常诚实地提醒他，“你第一次坐飞机去美国，吓得掉了一笼子毛。”

　　玛莉则说，“等你们建立家庭，你会时常祈祷老婆蠢些，如此才能最大限度保证你自由愉快的生活，所以别抱怨了，南希很好。”

　　黑猫迟疑了几秒钟才说，“我还是恨邓布利多，他最好死无葬身之地。”

　　我惊讶他这么快就接受玛莉的说法。

　　而玛莉说，“在你不恨他的时候，请务必告诉我们。我现在就有点期待了，尽管更可能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

　　黑猫的回答是，“我觉着你这辈子也等不到那一天了，虽然你正在变成一种长命的四脚冷血有尾魔法生物。”

　　玛莉眯起眼睛对他微笑，“虽然认知存在某些常识性错误，但我承认你至少还是有点观察力的。”

　　黑猫也发出类似嗤笑的叫声，“喵呼~~~怀念和憎恨都是执念，没有执念无法支撑起超越正常的存在时间，这算是来自前辈的经验谈喵~~~”

　　我并不是特别想弄懂他们说话的意思，知道对话中藏有深意就够了，所以我说，“别让南希等，妈妈说过好姑娘不单独在没人的地方晃荡。”

　　他们两个看也不看我。

　　“南希会害怕，恐惧有时候会造成很奇怪的后果，你知道，我真的不想随便动她的记忆。”

　　黑猫把自己炸成毛团的气势全消。

　　我转向玛莉，“也许你很愿意帮南希消除所有不愉快的记忆？”

　　玛莉以一种不那么淑女的速度消失在传送阵里。

　　从头至尾都保持沉默的太叔公对我笑，既可以说意味深长，也可以说是饱含鼓励。

　　我决定是后者，于是挥手告别，他也抬手挥舞，并以口型祝一切顺利。

　　但我对顺利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事实也是如此，在我迟到的几秒钟里，玛莉和黑猫已经成功让南希腿软到站不起来，并且以四肢着地的方式趴在瑞士的深山里。可以作为安慰的是月色柔曼山风清爽，黑猫那种花一半精力琢磨着怎么骗南希和他天长地久的雄性多半会说风轻云淡花前月下正好酝酿柔情蜜意，处在龙族急速成长期的玛莉则更可能想要在彷如无人世界的开阔天地里变身畅游，而我只想打喷嚏，在距离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头红龙正在对着玛莉流口水，顺便散发好似生化武器一样浓郁的荷尔蒙。

　　玛莉对我和那头痴心的红龙翻个白眼，然后开始变身为龙。

　　黑猫用毛茸茸尾巴遮住半张猫脸，不管是上半还是下半，都是对龙族的侮辱。

　　幸运的南希对风中弥散的危机毫无知觉，她被玛莉的变身吸引。

　　公道的说，作为这个时代的巫师，处在南希那样近的距离能维持那样的镇定已经很厉害了。

　　至于黑猫，面对龙，谁还会去看一只黑毛球。

　　我看着龙型的玛莉，即使看过一百次，还是会选择看她，为的是能及时笑话她。

　　变成龙并没让玛莉高大，甚至更糟，作为人，她是个娇小可爱的十一岁小姑娘，而以龙族标准，身长不足六英尺的她绝对只能算婴儿，还是发育得异常艰难的小宝宝。泛着银光的鳞甲毫无威严，轻飘飘的银白即使披挂上一层最犀利的魔法之光，限于风与水的属性，也只是显得灵动光滑，就像在炫耀新生的皮毛，如果一头龙有的话。

　　总而言之，我觉得龙形玛莉像个用宝石和贵金属打造的玩具。

　　玛莉小龙拼命睁大湛蓝的眼睛，想要用竖瞳制造逼人气魄。

　　不依靠龙威，玛莉毫无意外地失败了。

　　有人笑出声。

　　显然黑猫和南希支持我的看法。

　　黑猫对着眼前的龙形贵价玩具啧啧称赞，“真惊人！”他声音带笑，“神的造物，斯莱特林总是难以拒绝小而精致的……艺术品。”

　　“萨拉查喜欢蛇怪，大而粗笨。”

　　“那是宠物。”

　　“看来不仅是斯莱特林和宠物无法决定身高、体型和毛色。”

　　我和黑猫笑成一团。

　　玛莉不很当真地抬起爪子把我们扇到一边儿去，她把希望寄托于腿软的南希。

　　南希面有惧色，声音也轻颤，她说，玛莉绝对满足了小马尔福的全部理想。

　　这回答诚实而公允。

　　玛莉僵在当场。

　　我觉得我能看穿拥有宝石光泽的龙皮，玛莉的面色正有如四季巡回变色。

　　“一言中的！”黑猫尖着嗓子欢叫，“邓布利多没能毁掉她的头脑！我的南希！”

　　我怀疑玛莉和马尔福家族会表示认同。

　　黑猫很快镇定，他补充，“我还是恨邓布利多！不过他或许可以得到一个砂石罐子。”

　　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在乎黑猫的“宽容”，南希尤其，她傻笑，目光却明亮，只是不那么敢面对玛莉。

　　玛莉没报复，实际上不用刻意做什么，只要回归正常治疗程序，让南希沉浸在龙涎中，就已经效果卓越了。

　　南希沐浴在新鲜龙涎里，从头到脚，那独特的气味与能量就像燎原野火扩散。

　　我有点佩服南希，她居然站稳了，而且并没把自己搞得像要就义的烈士。

　　黑猫的嗓子里传来可疑的咕噜声。

　　“觉得恶心？要呕吐？你还敢说自己的魔药成绩很好？！”我盯着他，“你一定不是斯内普的亲传弟子，那是龙涎，珍贵素材，可遇不可求，魔药大师和好学生会跪下去感谢好运气的！”

　　黑猫用愤怒抑制恶心，“那是口水！不管是狗，还是龙或者巨怪！我才不要被口水弄臭！”

　　“那这些年你都是怎么清洁毛皮的？”猫有天性的烦恼，男人更不例外，我继续问，“以后你又想怎么和南希解释？因为你讨厌口水的臭味，所以永远不深吻？”

　　黑猫挣扎着想到的回答是，“相对于巫师，或者说相对于人，猫完全是不同的生物……所以不该用人的标准去要求猫的某些行性。”

　　我尽量严肃地说，“相对于人、巫师、猫、狗、巨怪以及黑魔王，龙是更高等级的生物，所以你该感谢有机会如此接近龙涎，还有，你没回答是否永远不和南希进行舌吻。”

　　想象未来婚姻生活的细节让黑猫陷入沉默，显然爽并憋屈。

　　玛莉适时宣布治疗的下一步，南希该尽量多地吞下龙涎了。

　　我等着南希晕倒或者奋起反抗，然后我就能作神棍状出面劝诫她以务实的态度去喝干那些正在滋润她身体的龙口水。

　　然而南希展示出赫奇帕奇大地般的稳定，面对现实的噩耗，她毫不退缩，动作缓慢而坚定，唯一的动摇是先清理鼻子里的口水还是耳朵里的，当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两只手，还能摇头的时候，她一边摇头试着甩出耳朵里的龙口水，一边挖两个鼻孔里的液体，同时也没停止吞咽。

　　一时间，我找不到语言和行为表达对南希的支持和赞扬。

　　黑猫知道，他也坚定有力，“深吻是必须的，所以，从现在开始克服吧！”

　　“什么？！”

　　“我要和南希沉浸在一处。”黑猫说，“我能接受南希的一切。”

　　“接着你要说，因为你爱她，你们的真爱这世上无人可以比拟？”

　　“这是侮辱！我和南希才不是什么爱的囚徒！”黑猫神经质地提高声量，“因为我是伏地魔，无所不能的伏地魔怎可能被区区荷尔蒙和肾上腺素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