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煮肉，造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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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有意识以来，包括作为利亚的时代，第一次忙得不见天日。
玛莉不插手试验了，但她作为素材的提供者之一几乎没有可能和实验无关，事实上她也做不到。
“头发不该是那样浅薄的颜色！”
“眼睛怎么可以像青蛙一样外凸！！”
“我们家从来没有这么恶心的长脖子！！！”
玛莉一直看着，不停对成长中的实验体评头论足，不像是第一次看着自己孩子出生的母亲，更像是在百货公司挑选重要相亲的行头。
我经历过莱斯利弟弟的出生，多少知道女人即将做母亲时的种种变化，可妈妈没挑剔，她也不偏执地要求一个符合设定的孩子。
我用自己认为最委婉地方式提醒玛莉，“蠢猫要求的只是能力和天赋，他不至于是那种肤浅的追求美貌的男人。”
“南希呢？你不为她考虑吗？”玛莉非常认真地说，“不要小看女人的虚荣心，当她的男人强大、富有、血统纯正，她总会冒出其他要求，早点准备好不会错的！”
我不怎么担心南希，“她以前跟一个格兰芬多私奔来着，所以应该对男人的外貌没太多要求了。”
“……我可以指出，你这是严重的分院歧视吗？”
“怎么会，她那个私奔结局不好，所以是很显然的！如果那个男人长得很漂亮，她就会想漂亮男人靠不住，要是那男的长得不行，她更该担心长成那样都要乱搞，漂亮的岂不是更麻烦。南希现在够聪明，她想想就不会再对男人犯傻了。”
玛莉沉默，我以为说服她了，但很快她又对着成长中的实验体大叫，“绝对不要是绿眸！！不能是下贱的威尔士人！！”
只好重做，新的一个是黑发棕眸，衬着白色皮肤宛如浮尸，飘荡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秘气息，这和我期望的非常接近了，“很似父系啊，样貌也够端正，是你喜欢的那类吧？”
玛莉仍然不满意，“不可以很明显地异于常人啊，里德尔已经证明过了太怪异的孩子会被看死的。”
她的考虑很没道理，蠢猫又不会再去霍格沃茨读书，我们不会给他未成年的身体，南希需要一个身心都成熟到随时可以去教堂结婚的男人，不是那种对她索取爱与关怀才会别扭着长大的死孩子。
玛莉固执己见，“不要总是想着邓布利多，公正的说这个世界上也是充满了喜欢八卦和自以为是的老家伙啊！”
我无法反驳，只有继续干活，可无论是棕发黑眸、金发蓝眸、红发红眸……玛莉一个也看不上。
她要的是更朴素的搭配，比如说深棕色眸子和深棕色头发。
做出来之后，她却不满意，貌似烦恼地思考一阵才说，“不能够完全不似我，那样的话就太……无情了，所谓拥有出生秘密的孩子，果然是要有迹可循留下线索才可以呢。”
于是确定为和玛莉一样的金棕色卷发，但又不能是一模一样的颜色，当然也不可以和爸爸一样。
眼睛的颜色则是深蓝，非常非常深，就像是五百米深的海底只能在幻觉般起伏的波间凭着灵感捕捉浮光。
我忍不住立刻就开口评价这搭配，“你可以直接说想孩子的头发似你，眼睛似西奥多啊！”
“谁知道呢。”玛莉竟然没被激怒，“总要看实际效果，也许是俗气又不讨人喜欢的样貌，那就太糟了。”
真正让玛莉表示满意的成品还未完成，暑假便到了。我非常惊讶，一半是由于时间快得毫无察觉，另一半是因为在南希回家前，莉兹先回来了。
莉兹不是会因为“爱与思念”常回家看看的类型，当然我们都不是，但她至少很诚实，她来确定我们有没有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
当确定还未收到任何入学通知书的时候，莉兹显得特别开心，她非常真诚地叹息着没能见证传说，据拉文克劳内部传说霍格沃茨是有提前送出的通知书，只送给那些“最特别的新生”。
我也诚实地问她，“你到底在高兴哪一桩？是我们没能称为最特别的那种，还是我们成了普通新生？”
莉兹以拉文克劳的方式作答，“喔，那不是一回事么，我以为你是很清楚的。”
玛莉在心里对我说她感觉被侮辱了，我也有同感，所以我们决定不理莉兹了。
真正让实验中止的是跟着亚伦舅舅也来了，他就像是上门搞售后回访的工作人员一样出现在门口，对着大家笑，然后不管是莉兹的不高兴还是妈妈的欣喜若狂以及玛莉和我的围观都没动摇他的笑容。不过有例外才是常理，乔安姑姑啪啪啪地跟着他出现，她幻影移形的水平达到了轻易偷渡的级别，她非常满意，即使差点落到亚伦舅舅头上，而我们都因此瞪大眼睛看她，也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她快活大笑着宣布暑假到了，不由分说亲吻每一个在门口迎接她的亲人——莉兹拼命解释说不是，还是被亲花了脸，而亚伦舅舅在被亲完之后就笑不下去了。
莉兹感到威胁，她压低声音问，“他们来做什么？！”
玛莉也在心灵频道问同样的问题。
她们的感觉没错。
乔安姑姑来送提前录取通知书，拉文克劳的传说是真的，全欧洲的魔法学校都是用这方式表达对“特殊学生”的重视。
莉兹等不到我们拒绝去法国读书便提前离开，走得很没礼貌，好在其他人不似她。乔安态度很好，我们拒绝来自法国的提前录取，她也坦然接受，在录取通知书化为一道青烟升天后，轻快地欢呼公事到此为止，接下来是假期了，她选择留在英国，在我们家做客，和亚伦舅舅一样留下来照看我们。
亚伦舅舅微笑，他解释说是高兴能引导我们接触巫师的世界，但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在炫耀妈妈对他的信任，还有妈妈在家里不可动摇的统治地位。
妈妈说不能面对我和玛莉一起选择当巫师，于是她和爸爸带莱斯利去美国做访问学者。
妈妈不能把我们单独留下，她不喜欢巫师，于是我们被托付给亚伦舅舅，而不是莉兹或乔安。
妈妈的安排并没完全得到爸爸的赞成，可她是妈妈，于是最终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思，除了乔安。
乔安无视妈妈的不友好坚决地留下来。
她对爸爸说，“那是你的两个女儿，新鲜可爱的十一岁，你真的放心把她们交给别的男人，然后任由他和两个女孩儿在一起度过整个暑假？”对妈妈则说，“你不能这样对你丈夫的亲戚，即使我们是势利眼的讨厌的不知所谓的巫师，可你到底没办法把亲戚们不留痕迹的抹杀掉。”
乔安说得未必对，但我不愿意单独面对他们中的一个，两个利亚可以互相约束，他们一定会这么干，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
玛莉和我看法一致。
妈妈被挑衅了，作为女主人的自尊在熊熊燃烧，可她既不能像伏地魔一样毁容吓走客人，也不能学邓布利多发动傻笑和甜食攻击，她努力挤出笑容，用好像来自外太空的声音问爸爸，“亲爱的，你不会认为我唯一的哥哥是那样的人吧？”
“亚伦是个神父。”爸爸避重就轻地回答，“我和宗教界人士一向不熟。”
于是乔安留了下来，比亚伦舅舅甚至妈妈还要坦然。
在妈妈忍无可忍对乔安宣战之前，霍格沃茨的暑假到了，蠢猫和南希回了家，和其他摆脱寄宿学校回归文明社会的小崽子们一样，从身体到精神都散发着异样的扭曲的热情。我当然清楚让他们低温持续燃烧的是什么，玛莉也清楚，而且她还清楚放任那种渴求会对大家有害，所以几乎是立刻就安排帮南希恢复魔力。
我不信玛莉有那么看重南希。
玛莉自己也不信，“这是应承过的事情，总不能不做。”她示弱得让我没法接话，“我要在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做好安排，嗯，我知道你不喜欢处理琐事。”
我真的有尽量关心每个家人，可显然以玛莉的标准那还不够。
玛莉有点恍惚，忙起来的时候她一般不注意我。南希沉浸在愿望达成的喜悦与惊恐中，高兴的是拿回了巫师的能力和自信，恐惧的是因为力量调整引发的改变，她明显陷入混乱的发散性思维里，我不指望她能注意到我。
过来安慰我的是黑猫汤盆子，他轻轻摇摆着毛茸茸的粗尾巴，用猫咪特有的荡漾声调说很好奇我的表现。
“你是最不该意志消沉的一个啊。”黑猫边说边用尾巴拍打我，“多愁善感、悲天悯人、自信不足……这些也全都不该出现在你身上。”
我抓起黑猫的后颈，和他平视，“你是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
黑猫平静地说，“你可以称之为经验，或者人生体验，或者社会经历……总之，我对自己的观察力、分析力以及智力有绝对自信，退一万步说，你就是这样的，我认为我们都心知肚明。”
“你真的不是在说自己？”虽然这只黑猫没有毁容，也没有败给莉莉波特的儿子和邓布利多，但他仍然配得上傲慢自大、信心过盛以及刚愎自用的评语，而且有了亲手毁灭世界的人生经历，他也确实要比任何人都更不容易意志消沉。
黑猫抖抖耳朵，显得十分轻快，“我接受你的赞美。”
我讨厌自恋的猫，即使他让我不再去想那些无意义的问题，但我还是扑过去捏他的尾巴和耳朵，作为对他傲慢态度的惩罚。
黑猫汤盆子勇猛地和我对打，他已经非常适应猫猫的身体，甚至可能超过我对人类身体的应用。
我们谁也没法把对方摧毁，无论身体还是精神。
因为玛莉及时宣布行动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1章 煮肉，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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