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补考主救世》贝比仲

141、奇缘，飞降

　　在大多数时候，幸福都不会很长久。我也没遇着例外，所以关怀问候之后就是让人抱头的考察了，别说乌苏拉了，乔安姑姑也不是那种知道顾念节日气氛的人，更别提她看我难受，笑容顿时更甜美了。她其实很了解我做人的这十年，至少大体上的经历全都清楚，她放缓声音按时间一件件说，比由我自己来交待更，只偶尔提问些细节，譬如先养猫还是先喂狗，又譬如和奸商博金交易过几次赝品，更喜欢在店里敲闷棍还是在外头打群架……我丝毫不敢放松，但还没等我紧张到心跳加快，她宣布提问结束了。

　　我不敢相信会这样轻易过关，玛莉也不信，我们交换一下眼神，同时从对方那里看到怀疑。

　　乌苏拉看着我们笑出声，她收起刚才凝聚的一点严肃，扑过来一手一个捏我们的脸，等见着痛楚和不耐烦之后才又换成亲吻，亲完后飞快地解释她也更喜欢快乐地过节，而不是板着脸谈一些大家都不喜欢的话题。

　　“我爱你~~~~你真是太好了~~~~~”我决定信她是真心的，于是扑过去抱着她示好，“为什么你不是我的老师呢？”

　　乌苏拉的回答很直接，“那我们就不能像这样一起庆祝节日了，亲爱的维姬，如果你想做我的学生也很简单，八月的时候，拒绝霍格沃茨，我很欢迎你来法国啊。”

　　一时间我又迷糊了，她到底是乌苏拉还是乔安姑姑，我使劲打量她，直到玛莉在一边咳得好似得了肺痨。

　　我不喜欢玛莉干涉我思考，不客气地说，“别这样，玛莉，要诚实些，别说你不好奇她到底是谁？或者下一次会怎样出现在我们面前吗？”

　　玛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但很难确定因为羞涩还是愤怒。

　　“下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出现，我会是一个非常亲切的好亲戚，因为职业习惯关心着我可爱宝贝们的学业和未来。”乌苏拉又大笑起来，看不出是为玛莉的反应还是我的坦率，但她并不想为难任何人，立刻就说出答案，“我就是你们见到的这样啊，我是乔安姑姑也是乌苏拉。”

　　玛莉一脸愤慨，好像我们的乔安姑姑已经被残害了，因为太愤慨，声音被堵在嗓子里。而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在我心里也许更愿意有着利亚身份的乌苏拉留下来吧，可想着太叔公那张窘迫的老脸，我又说不出我们和乔安姑姑没血缘这么理性的话了。

　　“想歪了，果然立刻就想歪了，真是要不得，容易心急的人类幼崽啊！”乌苏拉看着我们笑得更开心，“我是乌苏拉，也是乔安·休。”

　　“这怎么可能啊？！！”玛莉大声抗议。

　　“怎么不可能呢？”乌苏拉回答时一直看着我，“你是约克家的玛莉公主，也是怀特史东家的玛莉小姐呢。”

　　玛莉继续抗议，“那根本是两回事啊！”

　　我脑子里有个隐约的念头，看起来玛莉的两个身份是因为时间差异造成的，但经过乌苏拉说出来便带上了更深层的意思，真的只是时间差造成的两个身份吗？或者她还有别的想要告诉我……

　　乌苏拉并不想看我勉强自己动脑筋，更没心思和玛莉比谁更有韧性，所以她宣布下一个惊喜，“米尔迪是梅林，现在也是亲戚了。”

　　玛莉和我都震惊得发不出声，所有想法都被这个惊人消息震到未知空间去了。玛莉度过最初半分钟的面无人色之后，开始同情地看着我，好像只有我一个怨恨着梅林似的，我白了她一眼，抱着一丝希望打听梅林会以哪位亲戚的身份出现。

　　乌苏拉笑着要我别心急，她说真相需要我自己去面对。她没说发掘，让我有点小失望，这表示她要我等待，而不是大张旗鼓去寻找真相。玛莉也听出她的意思，但她比我更没立场提要求。

　　和乌苏拉的相聚跟着圣诞节假期一起结束，实际上还要更早些，乌苏拉要比乔安姑姑更愿意享受人生，她像是正常亲戚拜访一样来去匆匆，当妈妈客气挽留时，她轻快地说下一站是去美国探望尤兰达祖母，她相信我们魅力过人的祖母会教她一些享受自由生活的好点子。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有一瞬间，连我也忍不住怀疑梅林有可能以尤兰达祖母的身份出现，玛莉更是面无人色地脱手了叉子，但跟着乌苏拉露出的阴谋得逞的放肆大笑就否认了这种可能。

　　乌苏拉临别的宣告加深了效果，“梅林到底会顶替哪个倒霉亲戚出现”成为折磨人的真相和最大悬念，和这问题已经造成并将要造成的影响相比其他事简直不值一提。突然间，麻烦的霍格沃茨不存在了，南希和蠢猫的身体也不重要了，每个亲戚都很可疑，玛莉甚至做了个名单准备亲自上阵一一排查。我比玛莉稍微好点，首先我的实力比玛莉强，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但梅林再临对我的威胁还真不是特别大，至少不会比乌苏拉突然出现造成的悸动更大。其次有乌苏拉在，我相信是她的出现压制了梅林为巫师们做的那些手脚，既然她可以遏制他，而且看起来她并不讨厌我，于是我觉得安心多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我到底还是利亚，我对时间什么的没那么敏-感，所以那些让玛莉寝食难安的日日夜夜，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段类似春困的恍惚，等一阵带着花香和嫩叶气息的清风把我吹清醒，整个北半球都已经进入春暖花开的四月。

　　玛莉看起来憔悴了一些，但眼底有种压抑不住的狂乱兴奋，她神秘兮兮低声问我，“你猜梅林最有可能是谁？”

　　“……亚伦舅舅吧。”

　　我的答案打击了玛莉，她几个月的埋头研究白费，她对着我跟见了鬼一样光张嘴却叫不出来，又过了一阵才声音哽咽地问我怎么能猜到，接着又自顾自带着羞愤地抱怨利亚们也喜欢搞私下交流真是太糟糕了。

　　我简直都不忍心告诉玛莉这是很明显的事，就和乌苏拉选择做乔安姑姑差不多，只有成为关系很亲近的亲戚才能最大限度保证安全。乔安姑姑是爸爸那边很重要的亲戚，虽然她本人其实和爸爸关系不算很好，但太叔公真是个不错的大家长，为着他，爸爸也会很容忍乔安，而我们当然得尊重爸爸的态度。亚伦舅舅就更不用说了，他是妈妈唯一的哥哥，而且在我和玛莉出生那会儿帮了很大的忙，就算我可以说当时救我的是尤兰达祖母，但他确实救了玛莉，即使玛莉没工夫报恩，至少也不能把揍恩人一顿泄愤吧。他们选了很好的身份，就算不用利亚的力量，我们也很难对他们做什么，说真的一想到不能趁机“回报”梅林之前威逼我的“恩情”，我就又懒洋洋地想干脆发呆过去算了。

　　“根本没有救命之恩！完全没有！简直不知所谓啊！！”玛莉气得直跺脚，可慢慢地也只能坐下来叹气，因为我说的都对，她叹息得好像要软倒在地了，“维姬，你说得全对，连一点可以补充或者质疑的都没有，我应该高兴的，你是这样敏锐又聪明，可是为什么我做不到呢？”

　　“很显然是嫉妒。”我挥挥手表示不介意，“如果我告诉你，我怀疑乌苏拉和梅林能化身亲戚出现是动用了自由穿梭时空的力量，但我还没有任何迹象可能掌握相同的力量，你是不是好受点？”

　　“马尔福可以，如果梅林没骗人的话。”玛莉更沮丧了，她捂着脸不看我，几分钟后才说，“以后你能够得到那种力量的，只要你愿意，啊，为什么现在你不是一个有力的利亚！！可恶！为什么你现在只是一个散漫、懒惰、缺乏上进心的利亚啊！！！！”

　　我被吓了一跳，好似在我因为震惊和用脑过度而浑浑噩噩的时间里玛莉遭遇了什么以至于性格大变，不过玛莉毕竟是玛莉，很快恢复了，嗯，也许没恢复冷静，她开始说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我听了肯定高兴不起来的那些——首先，无论是韦斯莱家的金妮还是日记本里的汤姆少年都比我积极努力有上进心，他们在霍格沃茨干得不坏，几乎要赶上优质笑容的洛哈特了，我错过了他们在情人节的表演，那真是一场值得在霍格沃茨内部长期传颂的盛大闹剧。

　　其次，很大可能是在分裂过程中受到我性情影响的那头替代用蛇怪正处在水深火热的奋斗生涯里，不完全是因为不习惯金妮和汤姆颠三倒四又过分紧凑的作息，还因为他有点保守地觉得年轻男女不该没有名分便合体在一起，当然他同样对之前男教师奇诺与伏地魔的合体进行了谴责，不过他倒没觉得自己够资格教育人类幼崽，所以只是每天都在怀念一睡千年的好时光，他的不高兴已经到了随时都想罢工的程度。

　　当然，无论是蛇怪还是汤姆少年，包括唯一有人权的金妮姑娘，他们加起来也比不上真正和我们有关系的人，玛莉说到这里时声音和表情愈发严肃起来，搞得我一度担心起熟人里是否真有人倒霉被蛇怪路过泄愤了，结果是我错过了莉兹和布莱斯的生日，他们两个都心怀不满。

　　我觉得这不可能，“怎么会，只是一次生日，以前我也不是每次都记得啊。”

　　玛莉终于笑了，“因为我有送礼，两个都有。”

　　我实在想不出玛莉会送怎样的礼物给布莱斯。

　　“特地准备的生日卡片，上面写着你完全忘了他们的生日，是很棒的礼物吧，维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