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空间，建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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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博金店里时，玛莉和他的交易已近尾声。
他选了那朵力量纯净的白蔷薇作为交换，此刻正过分仔细地检验着它。
见到我，博金便对我露齿微笑，好亲切地问我在对角巷是不是玩得尽兴。
我只想到一种可能，问玛莉，“他还想要什么而你没答应？”
“唯一交易权。”玛莉的心情还算愉快，“他想要优先得到我们的产品，真是可笑的家伙。”
我也觉得人类愚蠢又贪婪，不过总算还有程度之分，所以还能容忍。
最后博金也没得到任何承诺，他聪明地没有企图强迫我们，反而一直想要送点小礼物给我。
我把之前从他那儿得到的金币拿了出来。
他们都很惊讶地看着我。
玛莉皱眉问，“你没能到对角巷吃冰激凌？”
博金的声音凌乱，“他、他们没收你给的钱？”
我摇头又点头，我去过了也吃到了冰激凌，只不过没有花自己的钱。
我微笑将金币还给博金，他好似很受打击，有点恍惚地收下了。
随后我们就回家了，现在可是很需要抓紧时间做事啊，至于其他，比如在对角巷遇到的人和事，很快被抛在脑后。
等不及见识材料，我便催着玛莉快点开始建设。
她饶有兴趣地打量我一阵，什么也不说只是微笑着。
我故意问，“你不想快点见到属于自己的工作室空间吗？”
她几乎同时说，“如果有趣就会不由自主陷进来，你真的就是这样的人。”
我黑了脸，这听起来像是一早很了解我的人才会说的话，我能想到的只有米尔迪老师，他真是太讨厌了，什么样雀跃的心情都被他弄没了。
“你陷进来了吗？”玛莉还在问，“现在想要和我一起努力了吗？”
“听上去，好像不只是一起修建工作室。”我慢慢地说出我的感觉。
玛莉非常认真地看着我，“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和我一起努力。”
“做什么呢？”我实在不愿意参合到太麻烦的事情里，这不符合监督者的立场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既然我的力量足以自保，我宁可在剩余的时间里过一些悠闲的生活。
玛莉误会了，以为我的反问是产生了动摇。
她开始对我交底，她来自五百年前，她确实是英格兰国王的女儿，她已经是嘉德骑士，她的骑术比魔法还要好，在被我的愿望拉过来之前，她正面临一生中最大的阴谋，她因此觉醒了血统，现在她和她的伟大祖先一样是白龙林德沃姆，来自北方冰海的飞龙，她有了粉碎阴谋的强大力量，她唯一的希望是能得到回去改变命运的机会。
“什么阴谋？”我真的是太有好奇心了。
“……谋杀。”玛莉回答得有些不自然，但她看起来没骗人，“我的一些亲人要杀了我，因为我是通往王位的一大妨碍。”
这可不是应该深入讨论的话题，我又沉默了。
玛莉继续说她的遭遇。米尔迪老师答应她，如果她能辅助我在这次补考里取得好成绩，他会送她回去，至于她是不是能用死里逃生得到的力量改变命运，完全看她的本事。
我很吃惊，“这样，你相信了？”
“他是梅林！”玛莉的声音充满震惊和悲愤，“我需要那次机会，我必须回去。”
“你也不需要那样逼我上进。”我只能这样说，“利亚的标准……”
“我已经清楚了，梅林全都告诉了我。”玛莉很坚决地表示，“你绝对不能只是做个普通人！”
玛莉是铁了心要监督我有一番作为，我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她所在的时代不兴说女人也该拼一番事业，她就会该逼着我大有作为了。
我没多事提醒她，利亚其实无分性别。
同样，我也不想把话全说破，真要想回去总有办法，她是公主，又有能力，未必不知道一些属于古代巫师的秘密时空通道，之所以执着于米尔迪老师的承诺，多半还是隐藏了一些交易的内容不想我知道吧。
我承认自己又好奇了，我想知道她和米尔迪老师做了什么交易，但转念一想，她的这些表现也可能是米尔迪老师的布置，因为他已经掌握了我最大的弱点，他当然会故弄玄虚刺激我的好奇心，然后将我一步步诱进他布置好的圈套里。如果我好奇发问，天知道他们会要求我用什么来交换。
我沉默着看玛莉，然后垂眼摇头。
“即使这个世界毁灭，你也什么也不做吗？”玛莉的声音在颤抖，“如果你发誓，即使世界毁灭近在眼前，你也坚守信念，绝不过问，我就……”她说不下去了，她太恐惧世界毁灭，她无法淡定地面对那么大的不幸，哪怕是一种假设，她也不能接受。米尔迪老师的计划很好，可她显然不是高明的演员。
我叹口气，“那种欣然就死的程度我做不到，也许大部分利亚都是没血没泪的，但我可是一个补考的，嗯，补考的很少，所以我也是少数派。”
玛莉惊喜地看着我，似乎在乞求我多做些承诺。
我自然做不到，我只是不想生活太无趣，所以我决定搞破坏，“玛莉，如果你只是想回去自己的时代做些改变，我也可以帮你哟。”
玛莉居然断然拒绝了，她不客气地说不是不信我可以帮到她，但是她觉得对现在这个世界也有一份责任，她不能眼看我混吃等死不作为，她希望能留下来帮我为拯救世界多做点事。
……我对这种上进、有责任心、认死理的好孩子最没办法了。
我沉思一阵，“我们来建造工作室吧。”
玛莉的眼神又变得好冰冷，“你不问问该有什么具体打算吗？”
“喔。”我假装没听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去跟妈妈要求储物间当场地如何？”
“好吧，就这样，这一次。”玛莉咬牙切齿地宣告妥协，“但这不是结束，亲爱的妹妹，我不会放弃，你必须诚实面对你的责任和使命，不管是作为人，还是利亚。”
谁理她，我在心里哼哼，然后一路欢笑地跑去找妈妈了。
妈妈爽快地把楼梯口的储物间给了我们。我怀疑她完全没当回事，哪怕我很诚实告诉她我们是打算在那里建造一个秘密基地，并且要在里面收藏无数不同力量系统的宝贝，还会在里面持续开拓无限空间，进行各种无视年龄限制的险恶实验，未来还可能在里头偶尔豢养广泛种类的生物，也许到最后一时兴起直接将其改造成具备时空压制跳跃能力的宇宙战舰也说不定……
妈妈亲亲我的脸颊，很开心地对我说，“放手去做吧，等到建起了空中花园，记得要请妈妈去喝下午茶哟~~~”
我很认真计算了一下投入，才要求道，“空中花园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拿所有权来换，只是使用权的话，我们就太亏了。”
妈妈很用力亲我一下，“真是个狡猾的小宝宝，好吧，储物间是属于宝宝们的啦。”
我开心地跑去跟玛莉报告我的成果，顺便询问一下为何妈妈会喜欢巴比伦那种地方的特色建筑。
玛莉对我的诚实呲之以鼻，不过她很高兴我们得到储物间的所有权，至于妈妈的偏好问题，她没解释，只给了我两个大白眼。
接着就是热火朝天的建设，好吧，这么说太不准确。
我们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打开储物间的小门，玛莉挥挥手清空场地，那里面将将好能站下我们两个，还有玛莉带来的一包素材。
玛莉准备的并不是一般人认为的那些建筑材料，而是一张动物的皮，很宽也很厚，并且不可思议地柔软。她在那上面用银与黑色的颜料勾画出烫印般的复杂线条，我对魔法阵的了解很一般，只知道上面蕴满很少见的同时包含着压缩与开拓空间能量的能量。
利亚虽然是比照神创造的种族，但是我们的能力终究不及创造者，神给我们的出生制定下隐秘的限制，以防止我们的存在造成世界的动荡。我以前也曾考虑过禁制的所在。到如今我突然有所感悟。
利亚欠缺的不光是好奇心，还有创造力。
利亚没有创造力，因为我们不具备想要改变的强烈愿望，也不会为壮烈的无中生有感动。
我以纯能量的角度评价玛莉的准备，仅此而已。
玛莉如同打开卷轴般将那张皮推开，它迅速扩展，所到之处界限随之延展，力量摧枯拉朽顺利开拓出一片干净无比的空间。
几分钟后，空间的开拓结束。
虽然没有光，我还是能看到那张皮已经扩展到极致，薄得稍微沉重的呼吸也能穿透它。
玛莉开始往魔法阵里灌注力量，完全是她自己的力量，比较起这个扩展巨大的魔法阵，恐怕会很吃力吧。
我只是在一旁看着，玛莉连多个眼神也不曾给我，我想着她毕竟是个有骄傲的女子，还知道遵守约定不要麻烦我。
随着力量注入，四下的魔法阵变得流光溢彩，一些贯通了的部分闪烁得甚为美丽，那些还在沉寂里的也多了几分神秘悠远。
如果这是玛莉最早设定好的墙纸装潢，我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这显然不是，是玛莉能力不足的表现，才没几分钟，玛莉浑身颤抖着坚持不下去，她抖得好像要死掉又好像要失控。
突然她朝我大叫，“退！！”
然后，她就又一次变身成怪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空间，建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