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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总是东风回往路,送得春来春又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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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剪翎回乡也算件大事了,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时代种地谋生,生意人,几百年,就出了个白剪翎。
白家嫂子领着孩子早早便在村口候着丈夫了,见到许久未曾谋面的丈夫,白家嫂子,打从心底开心,不停地给丈夫说着,这几年家乡的变化,提到捡回的李诗诗时,没注意到,丈夫的眸子,明灭了几重。
李诗诗同秦又暮同住的几个月,完全改掉了昼伏夜出的习惯,每日清晨,秦又暮会拍拍门叫她起床,然后自己去做早饭,而李诗诗则在院子里吊吊嗓子,时不时的还给秦又暮来上一段,或者谈谈自己过去的故事。
吃罢早饭,秦又暮开始给孩子们教书,李诗诗会串串门,村子里的男人大多参了军,各家嫂子们总是有大把空闲的时间,也会带李诗诗赶个集,做些女红。
烽烟四起时,这里难得的平静,而打破这平静的事突然造访的白剪翎。
吃罢午饭,秦又暮会在村口义诊,李诗诗不跟去的日子,就回在家写写她的心路历程。
突然,有节奏的扣门声响起。
“谁?”
“白剪翎”
原来是刚回家的白剪翎,想着平日白家嫂子的照拂,李诗诗赶紧开了门。
二人堪堪坐定,白剪翎就出其不意的开了口,
“姑娘就是李诗诗吧,赵公子是在下的大东家。”
李诗诗闻言内心也着实一抖,面上却装作很平静的开口,
“我是李诗诗没错,但是白大哥说的赵公子,诗诗实在不记得是哪位了,喝茶喝茶,李家嫂子刚送来的龙井。”
看到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扶上杯子,白剪翎没能控制住,一把握住,不顾李诗诗的挣扎,拥她入怀。
“诗诗啊,赵公子可是找你很久了,找到的人给赏个官做做呢,你说,我要是不把你供出去,可要给我点什么甜头呢?”
边说边用粗造的大手摸着李诗诗微微泛红的脸蛋。
“混蛋,你放手,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什么赵公子!”
“你是不认识我!可当你红遍上海的时候,老子就看上你了,奈何你有赵公子那样的靠山,让我下不了手,如今落在我手上了,你以为会如何呢?”
白剪翎,说着不由得有了几分愤慨,起身将李诗诗仍在了床上。
“你放手,秦先生马上就回来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秦又暮就是一小白脸,只会把村子里的女人迷得七荤八素,才没时间理你呢!”
接着,又欺身向前,撕扯着李诗诗本就凌乱的衣服。
秦又暮,今日早早的变收了义诊的摊子,也许是午饭没吃饱,总感觉的心慌的不可遏制。
往家跑的路上,突然想到今日听来帮忙的白家嫂子说,白剪翎午饭后也出门了,白剪翎在上海待过,会不会去为难诗诗,思及至此,心中更添几份慌张。
才入院,就听见屋里李诗诗的呼救声,床摇动的吱吱呀呀。
“诗诗!”
秦又暮跌跌撞撞的赶到诗诗的屋前,推开门就看见衣裳半解的两人,正在撕扯扭打。
“白剪翎,放开她。”
白剪翎闻言敛去一点欲望,整了整衣裳才开口道
“我当谁破坏我的好事,原来是你这个没用的小白脸。”
秦又暮未理会,只是用被子将李诗诗裹好,安抚的手掌一下下拍着她,像安慰,像呢喃,温柔而安稳,一如最初相见那时。
白剪翎,显然不满于秦又暮的忽视,充满嘲讽的语调再次扬起
“想英雄救美,也得有资本,护着这娘们,也该拿出点本事!”
静默,半响,秦又暮才抬起眼睛,冷冷的扫过面前的人,不复往日半点温柔。
“白剪翎,道歉。”
“让我道歉?就凭你?哈哈!”
秦又暮没有回答,眼神依旧清明坚定,好似不能撼动半分。
白剪翎被他的态度激怒了,完全不顾越来越大的喧闹声,对搂着李诗诗的秦又暮开始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
“死小白脸,把身后的小娘们交出来,否则呃、爷打死你!”
秦又暮一声不吭,淌出的血溅在李诗诗逐渐苍白的脸庞上。
“秦先生,秦先生!”
李诗诗连呼两声,见秦又暮没有丝毫反应,不由对白剪翎吼道
“无耻的小人,放了秦先生,我和你走。”
李诗诗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觉悟真是与日俱增,也忒高了,救人害己都不在乎。
“还是小娘们识相,来,和大爷走。”
白剪翎越过秦又暮,想去抓李诗诗的手,然而一言不发的秦又暮讲李诗诗抱的更紧了,像抓住的事一辈子的希望,用尽全身力气,正如那日昏迷中的李诗诗不顾一切的握住他的手,
嘭,门被大力撞开,门口的站着白家嫂子,白家奶奶,张家嫂子,王家嫂子,黑压压的一片村民,怒火中烧的望着白剪翎。
闹剧一般的一天收尾已是傍晚,秦又暮支撑着伤口重重的身子,送走了一干村民。
李诗诗垂眉站在床边,表情是少有的凝重,少有的忧心。
“秦先生,我给你惹麻烦了。”
“傻丫头,我只自责没有保护好你。还好,还好,还好村民看见跑回家的我觉得诧异跟过来看,还好回来的及时,还好你没事。”
秦又暮少有的情绪波动,说完,便准备回房。
突然一双坚定的小手抓住了他。
“秦先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