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鼠猫现代】背道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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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尽管距离期末考只剩三周，但学生们最期待的圣诞晚会仍是热闹非常，各系的表演和知名歌手的演唱会将整个大礼堂点缀的十分炫烂多彩。
白玉堂和展昭都没有表演活动，白玉堂对这场圣诞晚会显得有些兴趣缺缺，但展昭身为学生会的一员，在现场布置完成后，仍是要在会场待上一段时间，等自己留守的时间过了，他就待在最角落，静静地看着台上热情四射的演出。
他以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台上，因此也就带着微笑待在不起眼的一隅，却没想到有个红着脸的女孩跑来他面前，害羞地递给他一盒包装精美的圣诞糖果。
就在展昭还没反应过来时，庞大的视线群突然朝他射来，一抬头对上的是一群炽热的女性目光……
在展昭被第五个女孩追着给了圣诞礼物后，他就有些狼狈地逃出会场。
Ｔ大的校园到处都缀着漂亮的圣诞装饰，高耸入云的圣诞树覆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霜，隔着空气，飘散着朦胧的韵味，闪烁的澄黄光晕，摇曳出在白若似雪的原野上尽情奔驰的麋鹿身影。
校园广播统一放送着柔和的圣乐，一排排各具特色的圣诞晚市卖着各式商品，展昭随意浏览着，发现似乎都没有适合那人的。
在Ｔ大最后的圣诞，想买个什么给他啊，是纪念在那段年少轻狂的青春里，有彼此的身影，亦是想告诉他，他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穿过市集，笔直走下去便是钟塔，看着开始往教堂聚集的喧闹人潮，他毫不犹豫地绕道而走，远离人群，只有安祥庄严的「平安夜」和一闪一闪的光辉悄悄伴着他。
停下脚步，抬头，望见那人半躺在树干上，望着漆黑无垠的夜空。
「玉堂，不冷？」出声叫唤，那人便跳了下来。
「还好，你不是要待到最后？」有些讶异他这个认真的学生会成员居然会在活动结束前就偷溜出来，但不可否认，他的内心感到十分惊喜。
「我负责的事都结束了，就想说出来走走。」当然不可能把理由明说，展昭简单地带过。「我还以为你会出去呢。」
「最后的一年，想待着看钟。」跟你。最后的话，轻轻地锁在心中。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再不过去就没好位置了。」不安地望了望走来的那条路，依稀看到人影越来越多。
「那么多人根本看不到，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也不管展昭愿不愿意，就拉着他的手，往上直奔而去，轻轻撬开山坡上老旧建筑物的锁，打开手电筒，两人靠着微弱的光亮爬上了最顶楼。
拉开窗户，爬上阳台，整个Ｔ大与半个Ｔ市一览无遗，顺着骚动的人群，他们很快就看到了古老的钟塔。
由于距离很远，看上去有点小，但那耸立的姿态却异常清楚。高处的风更为冷冽，刺骨的寒意穿过厚外套，透进肌肤。
看着白玉堂略显单薄的穿著，展昭想也不想便把自己的围巾递了过去，白玉堂毫不客气地接下，在脖子上围了一圈后，又跟着拉过展昭，将剩余的围巾围到展昭的脖子上。
紧接着趁展昭还没反应过来时，他顷身吻上了那被冻得有些冰冷的嘴唇，探入的舌头，索取着期待，也传递着温暖。
『当当当。』平安夜的钟声响起，彷佛能听到那响彻云霄的数钟声。一、二、三……
展昭瞪大眼，脸色呈现不自然的绯红，但没有推拒，舌尖被那人娴熟地卷起，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放松，让自己用本能青涩地去响应白玉堂。两人的吐息与体温紧密地交缠着，用着彼此交错鼓动的心跳声跟着数钟声倒数着圣诞节的来临。
九八、九九、一百。
「我爱你。」在全市同时传出圣诞快乐的这刻，白玉堂结束深吻，在展昭耳边低声说。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早已不是单纯的朋友。也许是四年的时光渐渐累积下来的情愫吧。明明大学是采自由的选课，同班的两人不但系选修几乎都选一样，连通识课程也都常常一起上，好学生展昭的座位永远是最前头的摇滚区，经常迟到的白玉堂起初是不甘愿地跟着坐摇滚区（因为只剩这里），但后来好不容易在展昭电话催促下稍微改掉迟到陋习的白玉堂，面对空空如也任他挑选的座位时，他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坐在展昭旁边。
也早已习惯和他一起参加各式系上活动，两人在运动上配合的默契绝佳，系排系篮都靠着他们的搭配获得冠军。
要说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白玉堂没有加入学生会，当展昭忙着为学生争取福利时，白玉堂正用着他隐藏的身分在外头打架。
暗黑里的白，终究无法完全无染，因此展昭那亮眼而坚定的身影是他的光，让游走于光明与黑暗间的他能有一丝慰藉。
白玉堂犹豫很久，终于是还是说出口。不管如何，他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未来有太多不确定的事，会如何他也无法保证，别离也许很快就会来到。
可是他不想后悔，他想让他知道，他爱他。
「嗯。」展昭的回答只有这短短的一个音节，但勾起的嘴角和轻轻的点头，在欢乐的祝福声与圣诞钟声的余韵下，忠实地传达给白玉堂。
得到答复的白玉堂再次吻了下去，彷佛连系在一起的心跳声，交缠着甜蜜的心意，在此刻共享。这个圣诞夜，以初吻为证，他们只属于彼此。
定了情，两人的生活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展昭依旧会在晚上十二点前回学校宿舍，白玉堂则仍旧住在外头的租屋处。只是原本一向爱赖床的白玉堂会开始准时起床并提早到学校，只为了能和展昭一起吃早餐。
圣诞节过了便是新年，寒冷的校园里，有人悠闲相邀一起跨年，有人则埋头苦读准备考试。
两人却不能轻松度过成为恋人后的第一个跨年夜，关乎白玉堂能否毕业的报告仍旧没有头绪，两人为此已经走访不少地方，也查了不少数据。
今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是星期六，两人却在图书馆待了一整天，前天上课时去找教授商谈，教授给了一个大方向，他们针对了那个大方向找了二十几本书。
「玉堂，要不要在去东塔看一次？」坐了一整天，两人都有些累了，展昭在傍晚时如此提议。
白玉堂点点头，案件相关地点他们已跑了很多次，但前天教授强调地点非常重要，所以他们决定先去离学校最近的东塔。而这也是他们最开始去的地方。
只是他们似乎忘了今天是跨年夜，到处都是人挤人，机车根本寸步难行，他们只好把机车停在很远的地方，然后慢慢穿过人群走进东塔。
两人在东塔吃过晚餐后，便各自分头调查，展昭拿着地图，从袁影岚坠落的地方往外望，心想这个小他一岁的大学生在死亡前看到的是怎样的景象，然后将之一一记录在地图上。白玉堂则不断尝试歹徒有可能的袭击及逃脱路线，两人一弄不知不觉都忘了时间，等到天际绽出璀璨的烟火时，他们才发现二零一一年已结束。
「新年快乐。」不约而同地，两人同时说，相视一笑后，携手一同看着耀眼绚丽的星空。不必跟随人朝追逐热闹的跨年，只要在一起，即使是冷清的塔顶，也是最浪漫的一刻。
持续十分钟的烟火结束后，两人才离开东塔，穿过嚷着要看日出的疯狂人群，走到机车停放处时已快一点。
「昭，今天去我家好吗？」看着两人并排停放的机车，白玉堂不想就这样看着展昭的背影离开自己。
对于他的提议，展昭没有马上回答，思索了一下，才嗯了声，点点头。
白玉堂的住处离学校骑车约十分，独占了一层三十几坪的公寓，这样大的家，只一个人住实在太冷清，展昭不知道的是，其实一直有个叫白福的小弟负责白玉堂的生活起居，只是今天被白玉堂以要带爱人回家为由打发走了。
洗过澡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展昭显得有些不自在，他知道白玉堂家很有钱，但看到这房子后他总有些不安，心底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却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
是因为太安静了吗？
「昭，喝吧。」展昭胡思乱想之际，白玉堂拉过他的手，将一个东西放到他手上。鲜艳宝红的酒色衬着澄澈的玻璃杯，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你不喝？」展昭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只拿一杯酒。
「你先喝。」白玉堂笑得异常灿烂，展昭更觉诡异，也就不肯乖乖喝。「莫非你想要我喂你？」突然凑近的脸庞让展昭吓了一跳，在白玉堂真的喂他喝之前，展昭赶紧将酒杯凑到嘴边。浓郁的口感刚滑入舌尖，白玉堂就握着展昭端酒杯的手，与他脸颊相贴，让酒杯一半贴着自己，张口饮下了和着爱人气味，最甜的一杯酒。
展昭被白玉堂突来的举动给吓到，一不留神，就给酒呛到，一个咳嗽，红艳的酒液从唇边滑落，被白玉堂拾起，沾染在指尖上，温柔地反复舔着。
「白玉堂，你……」展昭看着白玉堂的动作，顿时羞红了脸，想说些什么，却立刻被堵的结结实实，与圣诞夜的初吻不一样，兴许是酒意的带动，两人都热情地索求着彼此带着醉人的香气，醇郁的口感交融在互相缠绕的舌尖上，吐出的气息隔绝了现实，犹如坠身梦中。
绵长的吻似若澄静的清流，波光粼粼，柔软而温暖。白玉堂拥着展昭躺倒在高级的喀什羊毛地毯上，毛茸茸的触感让展昭觉得好像深陷在羊群中。
白玉堂的手隔着衣物在展昭身后游移，接着在腰间逗留抚弄许久，展昭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潮红的表情像是禁忌的苹果，引诱着燥热的白玉堂。
白玉堂将手探入衣物中，手掌抚触着坚韧的背部，慢慢往下，展昭轻轻一颤，探知敏感点的白玉堂不怀好意一笑，改用指尖轻轻搔痒，惹得展昭溢出那有些压抑的笑声。
白玉堂趁势解开展昭的衣物，一个俯身，吻上了突起的锁骨处，另一只手则顺着腰际绕回正面，解开了拉炼。
一瞬间，展昭脑中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已不由自主地推开白玉堂。
看着有些错愕的白玉堂，展昭感到一丝抱歉。「对不起，玉堂，现在先不要，好吗？」
「没事，是我太急了。」看着展昭迅速从衣衫不整恢复成认真的好学生模样，白玉堂不由得一阵失笑。「两点多了，睡吧？」展昭点点头，飞快的心跳声代表着他还未从刚刚的情况中恢复过来。于是他径自走向客房，却不料中途就被白玉堂拉进主卧房里。
「那间是我哥的房间，之前他在这里睡过一晚就出车祸了，你别去沾染他的霉运，来我房间睡。」展昭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理由啊？
「我会等到你准备好。」飘过耳际的低喃，让展昭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谢谢你。」没再排斥白玉堂的举动，跟着他进入白玉堂的房间。「对了，你哥还好吗？」
「早出院了，没事了，别说这个，快睡吧。」明显不想纠缠在自己胡乱扯的谎言上，白玉堂赶快把人推向KING SIZE的大床上，自己去拉上窗帘后，也跟着躺倒在展昭身边。
「晚安。」刚说完，白玉堂就霸道地伸手抱住他，浅浅的呼吸让展昭一阵心安。
「昭，我爱你。」
「嗯。」微微勾起嘴角，展昭缓缓闭上眼睛。
看着沉沉睡去的展昭，白玉堂的眼神有些复杂，唯一不变的是紧抱着爱人的温柔。
隔天，两人都睡到近中午，天冷，两人又在床上赖一会，直到十二点才起床。白玉堂去厨房准备午餐时，顺手打开了立体环绕音响，甜美的歌声立即围绕着整个房间。
「玉堂，这是……」从浴室出来的展昭一听到熟悉的音乐立刻问。
「嗯，蒂优的在你我心中。」白玉堂随口回答，这是期末报告的那起案件唯一相关的地方，因此他几乎把这音乐当成背景音乐听。
『展开的双翼，乘着秋天的风，飞入我身，带满含着单纯爱恋的心意，旋入天际，能否传入你心中？』这句歌词让展昭猛地一震，拿过遥控器，一次一次回放。
「怎么了？」放下锅铲，白玉堂紧张地跑过来。
「玉堂你听，这句歌词后面的合音，好像有点怪怪的？」
两人凝神细听了两次后，不约合同地叫出：「那是日文！」展昭丢下遥控器，「计算机借我！」飞快地抱了几本昨天借的书到网络上查寻，白玉堂虽也想去帮忙，但厨房却不能丢着不管，迅速料理好中餐后，他就看到展昭拿着一页笔记和密密麻麻的地图兴奋地站在厨房门口。
「我知道那个案子的真相了……」
白玉堂接过单子，眼睛一亮，谜底瞬间解开，「原来是这样！他们是……」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鼠猫现代】背道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