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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我曾经在某本国内外著名的财经杂志上看到过唐骜的报导,那也是唐骜唯一一次接受外界专访。记得里面有一段说他处事看似随性,不按常理出牌,他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一举一动有时甚至会影响整个行业的发展。很多人羡慕他嫉妒他,但更多的则是崇拜。大学毕业继承唐氏,短短数年之内就将企业推向另一个高峰。而他手中占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成为唐氏最大的股东。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我的丈夫,曾经的。
      我大学舍友小水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不知道我这辈子走了什么运,能让这样一个人爱上我,又是何其的走运能嫁给他。
      有时连我自己都觉得不真切,可事实就是这样。
      小水感慨我的故事美好的如同童话,可我一直觉得童话其实是人们对现实生活不满所产生的臆想。而且小水忘了一个重要的定律:凡事都有两面性。
      安徒生就很好的为我们阐明了这个道理:灰姑娘的故事告诉我们爱上王子就能过上好日子,而小美人鱼的故事告诉我们爱上王子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唐骜的出生更是我比不上的,他拥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外祖父是英国贵族,而他的父亲更是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我和他之间是牛郎织女坐火箭也到达不了的差距。
      当我清楚地明白这点时,已经身处越秀山庄的二楼宴会厅。巨大的水晶灯散发着璀璨的光,各界名流云集,衣香鬓影,谈笑风生,无不充斥着一个观念:这里是上流人的天堂。
      而我,虽然衣着光鲜,但我还是清醒的知道,我只是个下流人,不对,是普通人。
      刚进门我就陪唐骜随便应付了一会儿,然后自己偷偷跑了。一来我实在不好意思待在他身边,毕竟现在这身份确实有点尴尬。唐骜交友甚广,每走一步都能碰到熟人,我挽着他的胳膊,笑得差点脸抽筋。二来我没吃晚饭,饿得受不了,就去觅食,挑点好吃的,唐骜明明和我一样没吃晚饭,居然精力还那么好,难道是开了外挂?
      我挑了个极其隐秘的位置,然后拿着盘子在各式美食中流连乱窜,不消一会儿面前的桌上已经堆满了食物,我真是要爱死自助餐了!
      我和美食们在角落里打得火热,全然忘了要秘密找出care的事。突然间大厅中水晶灯一灭,周围暗了许多。我心想不好,这么大的灯居然烧爆了,我一时间没适应周围光线,想把手机拿出来照明。我刚这么想,又见几束灯光打在舞台上,本来空无一人的台上多了一架钢琴,钢琴边坐着个身着湖蓝色礼服的女子,光线打在她的周遭,如同是月夜中的仙子,美的不像话。
      本来在侧耳喧谈的人都纷纷停下,望向舞台。她双手放在琴上,十指微动,便成一曲。
      我怔怔的望着舞台,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沈净歌现场版弹奏钢琴,从我这个角度看去是她的侧脸,静谧又美好,她谈得很专注,我虽然没多少音乐细胞但也听得出来,这一曲如同天籁。
      顾淬淬对沈净歌一直有偏见,其实沈净歌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对热爱音乐,执着于钢琴。她做事严谨细致,举止优雅大方,待人也和善。我并不是不待见她,只是我心里有根刺,扎在心上很难过。其实……如果没有唐骜,或许情况会不一样。
      “她弹的真是不错。”
      我沉陷在自己的假想世界里,耳边突然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我转头一看,旁边的位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我初步扫视一遍,初步判断:是人、是男人、穿的很正式的男人、穿的正式长相上佳的男人。
      他皱着眉头看我,“小姐,你这样子看我很没礼貌。”
      我扫描完毕,笑着替自己圆场,“对不起啊,那个,其实我是个大近视,八百多度,今天没带隐形眼镜,对,没带眼镜。”
      “哦。”他发了个单音,然后不再理会我,继续听钢琴曲。
      我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当着陌生人面胡吃海喝。我深痛的看了眼桌上的海鲜和甜点,亲爱的你们等着,等这人走了我就来消灭你们,坚决不让你们落入他人之口。
      我恋恋不舍的把视线从餐桌移到舞台上,沈静歌已经弹完一曲,现在又换了首曲子。我静静的坐着,双手托着腮帮子听,我渐渐听得入迷,喃喃感叹:“这曲子真不错。”
      “是她弹的好。”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位陌生男士对沈净歌由衷赞美了。
      我点点头,说:“她很有天赋,自己也很努力。我以前听人说,人总是围着某些东西而活的,我想她大概就是为音乐而活的吧。”
      我说话很没逻辑,感觉自己说了句病句,刚想改口修改,却听到那个人说:“是啊,她是为了音乐而活的。”
      我不禁感叹:“哎呀,读书那会儿我怎么就没发现她有这么大的潜力呢。”
      “你认识沈净歌?”
      “啊?”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多说了,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着说:“是啊,我们是同学。”
      他的打量了我一番,我问:“难道我就这么不像吗?”
      他诚实的摇摇头,“看不出来。”
      一滴汗……我感叹:“这倒也是,我就是片绿叶,衬托作用。”
      他笑这问我:“那你是为了衬托别人而存在?”
      我摇摇头,自顾自说:“我是为了生活而存在的。”话刚说完,我又补了句:“可是现在生活真是不容易,生存成了严重问题。”
      “是吗?”他笑着反问,“Dior夏季新款女装,卡地亚限量珠宝还有……”他的目光移到桌上,“LV手袋,你的生活确实挺困难的。”
      “错啦!”我反驳,“这些都是赞助商友情赞助的,其实我是伪白美富真屌丝!”
      他感叹:“这话真时髦。”
      我说:“这话网上到处都是,网上关于屌丝和高帅富的话题从未停止过,身为一名敬业的杂志记者,我必须时刻关注最新的实事动态!”
      他突然起了兴趣,问:“你是记者?”
      我想了想还是诚实的说:“我主职摄影,副职记者。”
      我觉得沈净歌谈的曲子真好听,听了让人全身都放松,我放下心里的警戒,又和这个陌生男人说:“现在这行不好混啊,竞争压力太大。我告诉你啊,我们主编让我去跑独家,万容集团你知道吗?我跑的就是那个新来总裁的独家,你说那个叫啥?哦,care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这么神秘?我打探到消息说他今天也来了啊,对啦,你认不认识啊?给我指指。”
      他耸耸肩,我揣摩了下应该表示不知道。
      他问:“你是哪家报社的,说出来听听,看看我知不知道。”
      “天天资讯”我说。我满含期待的问他:“你知道吗?”
      “还真不知道。”
      汗,其实吧……没听过也正常。
      我想总得维护点面子吧,我解释道:“你别看我们报社不出名,但是我们还是拥有很多资深媒体人的,我们有专业的编辑记者还有摄影师,我们全体人员对待工作都是十分认真,做起事来都是不要命的。至于为什么不出名嘛,其实吧,我们就是、就是喜欢低调,对,很低调。”
      我想这人反正不认识,今晚之后基本上就再也不见了,我稍微夸张一点点应该没什么吧。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在想可信度有多高。
      我尴尬的低着头,又开始自言自语:“其实我们选择这一行就是因为自己喜欢,我们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努力,即使成效不是很明显。你知不知道叶倍青,算了,你肯定不知道。”我想了想,继续说:“她曾经是全民日报的主编,全民日报海外版就是她一手创编的,《全民日报》你总该知道吧,国内最大的报社?”
      他点点头,那就行,我终于不用鸡同鸭讲了。
      我陶醉的笑着说:“她是我的偶像,唯一的。”
      他看着我,也笑了。他说:“我突然觉得和你聊天很愉快。”
      我抬头,看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张名片,递到我面前。他说:“这是我的名片,希望改天有空的时候再联系。”
      我拿过名片,象征性的说了句改天联系。我想联系个鬼啊,搞了半天这人是来搭讪的啊!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最后一眼,然后离去。
      他看着他没入人群里,心想这下能继续吃东西了。我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又想人家一番好意给你名片,怎么也得看看吧。我边喝果汁边拿起名片一看,差点没把果汁喷出来。我揉揉眼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再狠狠的掐自己一把,很疼,不是做梦。
      这张名片很简洁,白底黑字,周围熨烫了一层金边,上面印着几行字。我呆呆的看着最上面一行字,万容集团执行总裁。
      原来他叫肖凯。
      原来他就是care。
      我刚才是做了什么啊,居然把他给放走了。我觉得近来的日子就跟山车一样,起起伏伏,有时可以从一个最低点一下冲到最高点。数小时前我还在担心care的专访,谁知道才过了几小时人家就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我窃喜,这种送上门的肥肉我倒还是第一次遇上,难道最近人品爆发?
      此时沈净歌已经弹完两曲,微微躬身致谢,然后就下台了。她一走室内的灯光又恢复成原来那般明亮,我一时间没适应亮度,觉得有点刺眼,要不是手里还捏着名片,我真以为自己刚才在做梦。
      我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个告诉唐骜,我四处扫视了一遍,没他的影子。我跟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宴会厅里到处乱转,不知道跑哪里去。
      我转了一圈也没找着人,突然想到我可以打电话给他嘛!我刚从手袋里拿出手机,一抬头,之前站在我面前的人刚巧走开,露出了他身后的场景。唐骜和沈净歌站在宴会厅的尽头,隔得太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反正两人聊得挺哈皮的。唐骜平常就走冷漠深沉路线,倒是每回遇上沈净歌都有说有笑的。
      顾淬淬以前常说:笑眯眯,不是好东西!我今天算是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了。
      我傻站着,脚跟灌了铅一样,动也动不了。我看着唐骜把手放到沈净歌肩上,这个举动彻底触恼了我,我跟吃了葡萄一样,心里酸溜溜的,这种滋味越来越浓,我憋着嘴,过了好久,终是没有说话来。我再最后看了一眼唐骜,然后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站在大门口的服务生为我开门,我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走了出去。感觉自己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也许快要入秋了,晚上竟然有点凉,我打了个冷颤,双手抱着胳膊,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夜景,我终究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来的时候是司机送我过来的,这种高档场所很少能见到出租车,我在这儿没认识的人,拼车的想法最终还是放弃了。我就着路灯的灯光,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其实我从小就挺怕走夜路的,主要是小时候恐怖片看多了,而那种镜头基本上都出现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从小就落下了心理阴影,治不好了。
      平时晚上走在繁闹的大马路上倒是不要紧,如果像现在现在一样走在寂静的大马路上,着实让人有点心里发毛。我之前看别看说要是害怕就唱唱歌,唱了就不怕了。我想再怎么样这也是个办法,是办法就得试试。我清清嗓子,想起顾淬淬之前一直听的某首歌,学着哼唱起来:“
      把股票当成是投资才买来
      一涨一跌都不会害怕掉下来
      不理会大盘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翻倍我才卖
      我不听别人安排
      凭感觉就买入赚钱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别一套牢就怕受失败
      许多奇迹咱们股市永远存在
      死了都不卖
      不给我翻倍不痛快
      我们散户只有这样才不被打败
      死了都不卖
      不涨到心慌不痛快
      投资股市心永在
      ……”
      我深吸一口气,缓一缓,准备飚第二次高音,嘴巴一张,音还没唱出来,吱的一声突然一辆车从后面开过,正好停在我面前。
      不是吧,难道我这破嗓门这么有杀伤力,把人家车胎都震爆了?
      这么辆车挡在前面还挺碍事啊,主要还当了我的道。我走过去,想看看车主是不是需要帮忙。
      我这手还没敲上车窗,车窗玻璃就降下来了,我一看,乖乖,这不是care嘛!我傻眼了,手保持着准备敲窗的姿势,有点尴尬。
      Care也就是肖凯笑眯眯的看着我,问:“这位小姐,要不要搭个便车?”
      如果我一开始不知道他是谁,一定会主观认为他图谋不轨,不过现在也算知名知姓,就算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报警,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此时此刻我真的很需要打个车,因为我很少穿高跟鞋,走了这么一会儿貌似走出水泡了。
      “谢谢肖总,那我就不客气啦。”我绕到另一侧的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他发动车子,侧头问我:“去哪里?”
      “望湖弯。”我想人家刚从国外回来,估计不知道这个是个小区名,我补充:“在碧水湖边上临湖商业广场斜对面。”
      “知道了。”他点点头。
      我琢磨了下,现在是个好时机,我可以跟他说说专访的事,我寻思着怎么说,他倒是先开口了:“你刚才唱的什么歌,挺有意思的。”
      “啊?”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网络歌曲,不出名的。”
      他边开边问:“你对股市有兴趣?我认识个朋友做投资分析的,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我不炒股,不用了,不用了。”我连忙摇摇手,想了想,说:“不过,肖总,倒是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专访的事?”
      我惊呼:“你怎么知道的。”难道说现在做老板的人都这么聪明,我这么迟钝,怪不得只有当员工的份。
      “你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还问我认不认识care。”
      我习惯性摸摸头,呵呵笑了笑。
      “专访的事我可以答应,不过……”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我两眼不眨的盯着他看,等待他接下去的话。
      “不过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绕了一圈还是不答应嘛,我有些急了,煮熟的鸭子还能在我手上飞掉,这事咱可不能做啊!我拼命开导他,“我们杂志社具有足够的能力,你看啊,我们也采访过很多名人的,比如沈净歌啊……”
      他打断我,直截了当的说:“OK,既然这样下个星期三五点,地点在我公司,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我说:“对了,我好像忘了自我介绍下,我是天天资讯的摄影师,我叫……”
      “我知道你叫什么。”他又打断我,他侧过头,笑着问我:“丛前,是不是?”
      我点点头,不可置信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笑的高深莫测,不回答我。
      我也不好多问,难道我早就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成了知名的摄影师?这时手机响了,我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人是唐骜。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果断的按掉。我纯属在赌气,可又没有个正当理由去质问他,心里酸溜溜的很难受。
      我刚按掉,没隔两秒电话又响了,又是唐骜。这次我又想都没想就按掉了。我盯着手机发呆,如果唐骜再打过来拿我就接。
      结果他没再打来,只是发了条短信给我,说:你的相机不想要了?
      好啊,这家伙敢威胁我!我很想潇洒的甩给他句:别客气,白送送给你好了。但是……但是这可是公物啊!弄丢了要赔钱的啊!这种高配置单反相机我赔不起啊!
      我一秒都不敢停顿,立马打电话过去,哎……想想可真没志气,骨气这东西对我来说就是浮云啊。
      唐骜那家伙明显是故意耍我,电话那边嘟了好久都不接,我想你再不接就算了,又嘟了一秒,那边通了。
      我往边边上靠了靠,一手靠近嘴边,压低声音说:“干嘛!”
      “你怎么走了?”唐骜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不太高兴。切,我也很不高兴好不好!
      我语气不太好,主要是被他气的。我说:“我不走干嘛,你还要请我吃宵夜啊,算了吧。”
      “你怎么了,又吃火药了?”
      “我还吃炸药了!”我声音一下就高了,想到旁边还坐了个人,又压低说:“你别管我,相机先放你那里,我明天来拿,你要是不给我就跟你拼了!我可是会打电话报警的。”
      我嚷嚷完,不等唐骜说话,自个儿先挂了。
      我多想好好地很唐骜说话啊,可每次难得相处融洽一会儿就又会吵起来。其实我也很不想这样的。
      我把头靠在车椅上,慢慢的又开始发呆。
      肖凯车开的有点快,但是够稳,在好几次我要以为要翻车的时候他用实际行动打消了我的念头,半小时的路程他十五分钟就搞定了,他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我道了声谢他就走了,我想到家里快没存粮了就先去了趟附近的超市。
      我又在超市里消磨了会儿时间,拎着一大袋东西回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晚上吃了那么多肚子还饿,想着回去煮个泡面吃完再睡觉。走到自己住的那栋楼下,刚想进去,身后传来一阵车喇叭的声音。
      这么晚了还按三秒喇叭,车主够扰民的。我这么想玩,又走了几步,喇叭声音又响了。
      我好奇的回过头,然后傻眼了。唐骜就这么从花坛旁的一辆车上下来,手里拿着我的相机。
      天虽然很黑,但借着幽幽的灯光,我还是看清他板着张脸,杀气很重啊……
      他走到我面前,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来了?”而忘了应该是“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他很自然的从我手里拿走购物袋,把相机塞给我,说:“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一想人家好心来还相机的,心里突然挺感动的就说:“要不要上去坐坐?”
      这是句客套话,但他居然好意思收了。他点点头,然后我带着他乘电梯上楼。进电梯的时候我才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应该是问顾淬淬的,当时我这么单纯的想着。
      电梯上了十楼,我率先拿出钥匙开门,然后开灯,招呼唐骜在客厅里坐下。我又把他手里的购物袋拿回来,先拿去厨房里。
      我知道唐骜喜欢喝红茶,我在厨房找了半天,连现冲的立顿都没有。冰箱里的饮料除了雪碧就是可乐……
      我想了想,最后给他倒了杯白开水。
      我进客厅的时候唐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随意的很嘛,真是自来熟。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后在他旁边坐下,“家里没红茶,我知道你不和碳酸饮料,你就将就下,只有白开水了。”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这房子住的怎么样?”
      “不错啊!”我说:“地段好环境好装修好,哦,最重要是房东人好!”
      “哦?”他笑着挑挑眉,问:“你认识房东?”
      我摇摇头:“不认识,不过这么好的地方他才要那么点房租,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唐骜无奈的笑了笑,我想着自己肚子还饿呢,就问他:“我要煮宵夜,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
      “好。”他回答的很干脆。
      我之前和他打电话态度那么差,他还既往不咎,亲自还相机还态度这么友好,他也是个好人啊,虽然我一直这么觉得。
      我想到上次那包过期的方便面,心里顿时毛骨悚然,反正我是不敢再煮泡面给他吃了。我捣鼓了半天,准备煮粥,又怕煮粥时间太长,唐骜会等的等的睡着,就特地拿了高压锅来煮。
      粥煮好了,我端到客厅,放在他面前,说:“快点吃,吃完走人。”
      他瞄了我一眼说:“你这么希望我快点走?”
      我实话实说:“大兄弟,你看看现在几点啦,快十二点啦,深更半夜啦!你不睡我还要睡觉的啊!”
      “哦……”他说:“那我先走了,你早点睡!”
      我看他要起身走了,叫嚷:“啊,你不吃啦,你早说嘛,早知道我就煮泡面了。”
      他突然笑了,笑得跟只狐狸样,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他摸摸我的头:“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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