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65、65.复出前的处理

　　店里三人各有心思，好在有影碟机里放着的《为你钟情》，倒还不算太寂静。
　　直至一声惊呼，才唤回三人的神思。
　　店老板认出惊呼的那个男孩，正要恼一句“衰仔，大呼小叫地吓死人了”，却被那个男孩说的话惊呆了。
　　穿着初中制服的男孩指着张国荣，满眼惊讶，手指颤抖：“你、你你……您难道是张国荣、Leslie、哥哥……”
　　张国荣眨眨眼睛，话说，他凭着这副扮相在广州都逛了四天了，站在自己的海报之下都没人认出来过，这个孩子好厉害的眼睛！
　　店老板僵硬地转过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阵这个和自己侃了半天的大胡子，然后僵硬地转回头看了一阵贴在墙上、标着Leslie的大海报，然后再转回头、仔细打量张国荣本人……
　　如此重复数次，直到认出张国荣的男孩已经收回手，紧张地在自己的书包里翻找了一会，却因为没找到希望能找到的东西而沮丧地呼了口气的时候，店老板才尴尬地笑了：“你、你不会真的是张先生吧？哈哈，这个，那个……”他的眼睛左转右转，就是不好意思看着张国荣，也不敢停留在那一堆张国荣的盗版唱片上。
　　张国荣拿下墨镜，俏皮地冲店老板眨了两下眼睛，让这个终于忍住尴尬准备再打量他几眼的中年男子吓得真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嗽了好几声才捂住胸口：“你、你你……您真的是张先生啊！这个，那个，哈哈，哈哈……”店老板扫视一眼自己店里盗版远比正版要来得多的张国荣唱片和电影录像，额头迅速泌出一层冷汗。
　　张国荣冲他温和微笑后才又戴上墨镜，没对店里的各色盗版发表任何言论，点点头就准备离开，这时候那个男孩终于醒过神来，一把从架子上抓起一张张国荣的正版唱片，一边递过一只圆珠笔，几步冲到张国荣跟前，紧张得满脸通红、嘴巴也几次张合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只有一双不大也不算很黑的眼睛，满是崇拜热切地盯着张国荣看。
　　张国荣一边冲他安慰地笑笑，一边接过圆珠笔，在唱片上签下了名字。
　　男孩颤抖着接过唱片，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之后才终于开口：“谢谢您，哥哥……我，我最喜欢你了！你好厉害，无论唱歌还是电影，都是最完美的！”他说话有点结巴，但总算比原本连话都说不出的好多了。
　　张国荣不好意思地挠挠额头：“最完美……也没有啦，我其实还有很多做得不是极好，不过够努力就是了……这个，主要还是靠努力啦……”
　　男孩用力点头，他又激动到说不出话来，但心里却暗下了决心，要好好努力，争取以后做一个和哥哥一样出色的人。
　　男孩其实长得不算漂亮，仿佛倒盖在头上的西瓜皮一样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更是有几分呆气，衬着身上的洗得起毛的衣服更是多了几分土气，最使贪靓的张国荣却只是温和地拍拍他的脑袋，转身前又问店老板：“刚刚那张唱片多少钱？”
　　店老板仍然没回过神来，愣愣地报了个价钱，唐先生会意地拿出钱包付了款，张国荣这次真的转身离开了，临行前还又拍拍男孩的头：“刚刚的唱片算我送你了！”
　　男孩蓦地瞪大眼睛，然后被忽如其来的幸福感冲击得忘记了再和偶像多说几句话，直到张国荣和唐先生的身影都看不到的时候，他还傻笑着抚摸书包里的唱片。
　　那样一张正版唱片，虽然要攒很久的零花钱，但也不是买不起，但自己买的，又哪里比得上哥哥送的？
　　尤其是今天男孩其实没带钱，只是习惯性地在放学后经过这家音像店的时候进来看看哥哥的海报、摸几下正版唱片而已，却没想到居然遇上了以为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真人的偶像，还得到了他亲笔签名送出的唱片，还有被摸了两下头……
　　难怪男孩傻笑到回不过神来，倒是店老板回过神后看着扔在傻笑的男孩捶胸顿足，这小子一算就知道还没攒下钱都敢抓着自家的正版唱片要签名，自己守着满满一屋的正版唱片，怎么就没想到要几个签名呢？不说一个签名能换多少钱，就是收着当传家宝都好的啊！至少拿来哄老婆女儿一定是万试万灵的……店老板看着男孩装着签名唱片的书包，那眼光，都发绿了，男孩警惕回过神来，护住书包：“这是哥哥送我的！”
　　可惜张先生最后居然帮臭小子付了钱，否则自己还可以一口咬定唱片不卖给臭小子来抢回来……可惜！店老板虽然抢劫的念头极其强烈，毕竟还是做不出抢劫一个比自家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孩子这样的事，只好叹了口气，艰难地移开眼睛，摆摆手：“知道了！臭小子！以后这件事不需再提！尤其不需让老板娘和阿囡知道！”
　　男孩猛点了几个头，侧身小心翼翼地绕过店老板，然后立刻拔腿就跑。
　　就怕慢一步，店老板改变主意抢劫他似的。
　　店老板看着他的背影咬牙，他真要的动手，这小娃娃能跑得过？
　　可惜……
　　店老板从这一日开始，日日盼着某人又乔装打扮出来逛街，却没想到，徐导演将场景选定了，某人一回去就开始忙碌，拍完戏就立刻回了港岛……天知道要何时才会再有机会闲逛到这家店了。不过缘分最神奇的是，在未来，真的有一天，张国荣真的又逛到这间店，虽然当时张国荣已经年近五十，那片地区也几经建设变化，店面街道都有不少变化，但店老板居然还守着那个位置。然后这一次，他居然一眼就认出了乔装后的张国荣。据说，是因为上一次的遗憾，他刻意留心了张国荣这些年每一个样貌上的变化……当然，店里面，张国荣的唱片电影，都只剩下正版了。这次店老板不需再尴尬，张国荣也大大方方地帮他签了十六个签名……
　　不过以上皆是后话，却说《金玉满堂》，在广州的外景之后，很快就杀青了，而张国荣终于也下定决定，在阔别歌坛五年多之后，终于决定再出一张唱片。
　　这一次，他不会为了唱歌刻意曝光，他的唱片他的演唱会，都只唱给等待他的人听。
　　张国荣复出的第一张专辑，是后来被业界称为救市之作的《宠爱》，。
　　神奇的是，这张全球年度销量突破200万张的唱片，却是由一家新成立的影音公司发行的。
　　这家公司，是张国荣和唐先生在魏紫的提议下，三个人一起成立的，名字就叫“振宇”，标志依然是金翅鸟。
　　魏紫回港的时候，除了带来了“英国下个月将正式出台采访权限制令”的好消息之外，还带来了打理“振宇”的好人选林先生。
　　林先生之前是美国一家国际级唱片公司的执行董事，对这一行的业务非常熟悉，可惜因为坚持一个对公司有利的决策反而被排挤开除。张枷椤却从其他世界了解到，未来不久，事实就会证明林先生的坚持才是正确的，可惜之前那个世界的林先生由于此事心灰意冷不再复出……而这个世界的这一个，却被张枷椤抓住弱点诱出来了。
　　张国荣的复出，法律上有了采访权限制令，多少让各大狗仔媒体收敛了许多，而俗务上有林先生周旋，再加上原本一直照顾他的陈太……总算是顺利无忧了。
　　张枷椤最放心的是，有了林先生，其他不说，至少可以保证，哪怕自己离去，也能让Leslie和魏紫都只要关注他们所钟爱的艺术，不需担心各种俗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