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62、62.愿意等

　　《金玉满堂》的拍摄极其顺利，不几日，就到了袁雍已心心念念的、她和哥哥的对手戏。
　　那条一百公斤的“神鱼”是假的，但被技术组做得极其逼真，在地上挣扎乱滚滑行也好，被欧嘉慧抱住时扭动亲吻她的嘴唇也好……都非常逼真。不过扮演欧嘉慧的袁雍已最中意的，是那一小段阿生过来帮忙结果却因神鱼挣扎，与她乌龙亲密接触亲吻拥抱的镜头。
　　她从很早就开始期待了，为此，拍接吻前的那个镜头，也就是欧嘉慧在室内听到欧老板和员工们说起要用神鱼捉弄阿生的那一幕，短短一句“合伙耍人”的台词居然都NG了两次！
　　实在不在状态。
　　徐导演神色更冷声音更大也罢了，哥哥关心地看过来的眼神却让袁雍已迅速收敛了心神。
　　不忍他担忧，更不愿自己成了他最不喜欢的不认真对待工作的人。
　　尤其是，想到过了这一幕就能和哥哥有亲吻的对手戏……
　　第三次，袁雍已终于顺利过关了。
　　然后就是她心心念念期待着的……
　　哥哥的嘴唇啊……
　　虽然只是唇对唇的接触而已，袁雍已也不是第一次和哥哥扮演情侣、也不是第一次和哥哥在银幕上亲吻……
　　但那是哥哥的嘴唇、是哥哥的拥抱啊……
　　天知道，袁雍已在拍那几个镜头的时候是多么兴奋，而又是多么敬业多么克制才没有故意NG多几次、或者是干脆将唇对唇的轻吻发展成法式热吻……
　　可惜袁雍已一是敬业、一是知道哥哥最不喜欢在工作中走神乱来的人，尤其她早先已经在不应该NG 的地方NG了两次了，可不能再乱来了！于是她只好努力克制住自己各种漫无边际的冲动，然后在收工之后，才躲起来捧着脸傻笑回味：哥哥的唇多么温润性感、哥哥的怀抱多么宽厚安全、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柠檬草香味……
　　她一个人躲着傻笑，却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哥哥问她要不要一起用宵夜的机会，等到回过神后，各种捶胸顿足懊恼不已不提。
　　要知道，哥哥现在都不太熬夜了，但赶戏少有能早走的，而晚了的话唐先生总会带着宵夜来接哥哥，不言不语的却用实际行动婉拒了其他人共进宵夜的邀请，又让哥哥能在回家的路上就吃完宵夜、回去之后能更早休息。像这样不早不晚刚好够去吃宵夜的，是很难得的了！
　　偏偏居然错过了！
　　袁雍已面上笑得风情万种，心里的泪却已经是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而此时，张国荣和唐先生正并肩走进一家日式料理店，唐先生请客请得很诚心的，尤其是因为哥哥这段时间而且以后都可能不会再在太晚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出门吃宵夜了，难得一次时间刚好，唐先生一早就订了座位，准备请剧组众人的。连选的日式料理店，也是之前剧组包括袁雍已的几人都开口赞过的缘故。却不料因为袁雍已都没接受邀请，施女士又体贴张国荣最近赶戏辛苦、他们两人日日相对但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故意拉走了大半个剧组的人，弄得现在只剩他们两个。
　　唐先生原本是准备取消预约、另找地方吃的，张国荣的肠胃虽然算是好了，但毕竟是宵夜，他不愿意他吃太多日式生食的，但张国荣却笑眯眯的：“没关系啦！大不了我不是太多生食就好啦！靓靓说那间的天妇罗做得好好的。”
　　唐先生很爱吃天妇罗的，张国荣在初听众人对那间店的介绍就放在心上，原本只想着等赶完戏再去，现在难得有小小空闲，位置又定好了……他是好高兴他体贴疼爱他，但也从来不会只让他体贴疼爱他的。
　　例如今晚，为他点他最爱吃的螃蟹天妇罗，为他烫一杯恰恰好的日式清酒……
　　张国荣认真烫酒的时候，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淡淡的影子，犹如蝴蝶飞过花丛的身影，忽然挑动了唐先生的心。
　　最好又刚好是包厢。
　　唐先生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吻上他的唇。
　　张国荣最初有微微睁大眼睛的惊愕，但很快就侧过头，手也扶住他的肩颈，温柔地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交接，相濡以沫，辗转缠绵。
　　但不是情欲狂烧的迷乱，而是仿佛灵魂交接的温柔。
　　谁说的爱情只是一时的荷尔蒙吸引？谁说的七年之痒再恩爱的夫妻也只剩左手摸右手的亲情？
　　在他与他之间，却只有一日深过一日的情意弥漫。
　　最爱你，惟有你，是我身心疲惫时总想靠近寻求慰藉之处，是我灵魂归依之所。
　　我不信基督、不拜佛祖、不求三清，只因为我知道，哪怕有一日，我的灵魂脱离了□□的束缚，也只愿意缠绕在你身边。
　　我不羡慕天国、不追求极乐，就算有轮回，我也只愿意等着你，携手在下一个轮回相遇缠绵。
　　所以你不需要着急，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张国荣吃完自己那份熟食为主的料理，却又帮唐先生再要了一份螃蟹天妇罗，再帮他仔细地烫一杯温度正好的日式清酒。
　　唐先生看了一眼他已经空了的餐盘，动作显然迅速了不少，张国荣却只是动作优雅地烫着酒，微微侧首：“急什么？还早呢！我总会等你的。”说着还微微皱眉提醒，“你都会说我吃饭不好太快啦！吃太快会伤胃的！”
　　这是张国荣治疗肠胃病的时候医生叮嘱的注意事项之一，从那以后，他每每因为赶时间吃得太快时，就会被唐先生温和提醒阻止。
　　总听着他讲“慢慢来，来得及的”，现在却轮到他说回他一次了。
　　果然就如张国荣再赶时间都会为了唐先生的担忧慢慢咀嚼保重自己一样，唐先生一听他这么说，又看看时间，确实还不到十一点，也就放慢了速度。
　　张国荣满意微笑。
　　两张笑脸，张扬内敛各有不同，却总是一样的，柔软幸福到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