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61、61.大方

　　对于新戏，徐导演本来就已经有了设想，一下午讨论下来，剧本已经有了大概，男女主角和另外几个主要角色也已经订好人选，现在就只等剧组聚齐，就可以开拍了。
　　所以晚餐时，虽然几个人因为下午饮了太多水，饭吃得不多，兴致却是极高的。
　　甚至是电影的名称，都是在饭桌上定下来的。
　　晚餐一道玉米、黄瓜、胡萝卜炒制的金玉满堂，意外的好吃，是整个晚餐最受欢迎的菜色，刚好这个名字也喜庆，徐导演就拍了板，将“金玉满堂”作为这部以厨艺为主的喜剧戏名。
　　拉起一个剧组对徐导演来言不是难事，就是连原本以为很难找的大厨，也一下子就找到了四个——多亏了施女士长袖善舞的好本事。
　　从剧本定下来不过一周，《金玉满堂》就开拍了。
　　徐导演不愧是被称为徐老怪的人，即使只是一部以满汉全席为主题的喜剧片，他也总有奇思妙想。
　　一开幕，就是镜头从正上面垂直的，将满汉全席的一道道名菜慢慢掠过，然后转到花坛、车辆、人流——恰恰好与名菜的摆盘极其相似，以这样的一个对比，来引出廖杰和龙昆保的一场比赛。而这场比赛，又引出五年后男主角，也就是张国荣饰演的赵港生为了移民加拿大而参加的一次初始选拔。不过此次厨师选拔和上一场奇招百出的比赛可不一样——虽然一样的“奇招”忽出，但此“奇招”非彼奇招，赵港生原本只是一个混□□的头目而已，厨艺是半点不通的，烧排骨烧出一堆黑炭，然后只能靠烟雾弹闪光弹掩饰作弊，用准备好的排骨换掉自己的“作品”，在维持秩序的人过问时又以“生抽过期”找茬蒙混过去……如此这般，终于得到了能够选上的最后一名。事情至此，本来就可以了，偏偏赵港生太过高兴，跑上台上大跳大叫不说，还把手上诸多作弊工具的跳出来了……于是再出波折，也才有了下面的戏可演。
　　张国荣在演这一幕的赵港生的时候，还加上了自己的元素：赵港生听到自己的名被念出来的时候，高兴得连跑带跳扑过去抱住司仪……这一幕，和当年周橍发为他颁奖时那一幕极其相似，只不过司仪的麦克风没有掉下来而已……
　　徐导演倒不介意张国荣自由发挥，他倒是觉得这样极好，显示了阿生欣喜若狂的心情，又为电影增加了笑料，惟有资深荣迷的袁雍已一看就联想起来，躲在一边眨巴着眼睛回味哥哥当年一张苹果脸、留着鸭尾头的可爱无敌，还有那个老虎跳……哎呀呀，可惜哥哥这次没那次那么夸张呢……不过还是一样姣型靓正到叫人流口水啊！
　　袁雍已摸摸下巴，吸了吸口水，开始期待欧嘉慧和赵港生的对手戏了。
　　所以说，后世甚至有人声称袁雍已是最幸运的荣迷，也是有根据的。
　　袁女士现在即使是还没到自己和哥哥的对手戏，也可以躲在一边看着哥哥各种表现流着口水，而如果哥哥也没戏份的时候，两人还可以手拉手，一起花样百出的恶作剧。
　　哥哥本就童心未泯，袁雍已一是本身就爱玩笑、一是最爱的哥哥做什么都支持，再加上徐导演居然以“大家保持快乐的心态能更好地拍好这部喜剧”为由没有阻止……于是这两个大孩子，就将剧组闹翻天了。
　　偏偏袁雍已是号称“靓绝五台山”的青春美少女兼金像奖影后，哥哥更是做了什么都能用一双无辜纯洁可爱无敌的小眼神儿秒杀人的国际级影帝，再加上他们的玩笑也总是适可而止，即使有小小出格，过后总是手拉手挂着无辜可怜的模样儿来赔笑，让剧组上下，虽然连几个大厨都被捉弄过了，却偏偏没办法真的和他们生气。
　　直至有一次，这两个大孩子玩过头，摸了老虎屁股——真的是摸了老虎屁股！在电影里饰演欧嘉慧的父亲欧老板的罗佳英，说起来不过比哥哥大了九岁，但他稳重温和，对着孩子气恶作剧的两人从来当小辈纵容，稍微过头的恶作剧他也不会生气，但是这两个大孩子实在没眼色！有次居然说是好奇罗先生的屁股触感是否与众不同（罗先生是粤剧世家出生，身手有专门练过的），然后某个人就出手摸了一把……
　　再然后，袁雍已就被病猫忽然变成老虎、大吼着“我这个人，你们对我做什么都得，就是不许动我屁股”的罗先生吓呆了。还是哥哥恶作剧有经验，当下拉着她还伸着的手，落荒而逃……
　　此次过后，两个大孩子终于收敛了一些，不过后来据说还发生了一次更惊悚的恶作剧，可惜这次恶作剧施女士每次想起来必然笑得无法言语、徐导演每次听到话头身上的冷气就已经堪比南极，张国荣和袁雍已也很识相地三缄其口，到底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或者也不是没人知，例如张国荣他家唐先生，例如每天总有十七个小时是无法屏蔽地围观着的魏紫和张枷椤……
　　可惜这三位都不是会爆料的人。
　　却说那次摸屁股事件的后遗症，因着当时正好是饭点，又非常凑巧的是唐先生亲自来给张国荣送饭的，在他慌忙夺路而逃时，就正正撞到唐先生怀里——所以说，这两人的缘分真的很神奇，哥哥是拉着靓靓一起慌不择路地逃窜的，一般般没看路，结果只有他自己撞进唐先生的怀里。
　　当下唐先生也没多问，只扶着又笑又跑闹得快喘不过气的张国荣，轻轻帮他拍背顺气，直至他气息顺了，才送上饭菜。
　　当然剧组其他人也都没落空，个个有加餐，不过袁雍已在意的就不是唐先生带来的美食，而是他一来到，即使因为人多口杂没有什么亲密举止，但哥哥身边的气息却一下子特别幸福甜蜜，连笑容都明媚几分了……
　　她看得，直吸溜口水呢！
　　又叹服唐先生的大方，听说了哥哥袭击其他男人的屁股也面不改色地只顾着帮他添汤盛饭的，但唐先生与其说是不在意，不如说是因为他太懂他、又足够信他。
　　那是个一直充满孩子气，和男性朋友女性朋友都一样言笑无忌却最是色而不淫的男子。
　　这个男子，甚至在几个月前的一次访谈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是他“只有那一个”、“梦里都想见到”的人。
　　唐先生相信他，风靡了再多人，眼里也至于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