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109、11.怒火

　　张枷椤确实没有大事了。她从急救室里出来，就直接转入普通病房，同行的护士小姐还特意安慰他们：“真的没事了，睡着是药物的关系，过一阵就能醒的。多住一天是保险起见。小姑娘的病不算严重的，就是一时心悸晕厥。”
　　说是这么说，可是看着张枷椤一贯或面瘫或嚣张或装模作样的纯真着、但一直红润充满生气的小胖脸，此刻苍白无力的模样，张国荣和唐先生怎么能不心疼不愤怒？就是司机先生看着都不平了，他不算死忠的荣迷，但这么小的孩子被吓成这样，未免过分了。
　　司机先生是好人，不过看着安顿下来，他也要去赚钱了。
　　道别时，张国荣很是感谢了他一番，司机先生就开玩笑说口头感谢，不如下次的演唱会送他几张门票实惠，张国荣立刻慎重地留下了他的地址，承诺一定送到。
　　后来也果然送到。
　　所有他开的演唱会都送了门票去。
　　只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司机先生也算是他家小妖怪的救命恩人了。
　　忙完这些，张国荣才记起自己还穿着一身浴袍，偏偏他电话里没说，唐先生也没想到，只带了钱和存折过来。
　　唐先生看看张枷椤虽然还苍白着脸、但已经平稳下呼吸的睡颜，又看看张国荣从浴袍里露出的小腿（从刚刚开始，病房外已经经过了三位数的护士甚至病人家属了），站了起来：“我去帮你买件衣服……早餐吃了吗？”
　　张国荣摇头，又特意叮嘱：“随便买就好，你刚刚还在上班吧？”
　　“没事的。”唐先生点点头，出去了。
　　衣服和食物果然都是就近买的，没有多精致；但唐先生也没有买完就回去上班：“我请了一天假了。我不放心。”
　　张国荣闻言也没再多言，有唐先生在，他确实安心了许多。
　　他换了衣服、吃完早餐，张枷椤终于睁开了眼睛。
　　其实张枷椤的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着的，只是这个身体不给力、她前一晚又刚好做了个护符、没办法立刻修好这个身体罢了。
　　张国荣一看到她眼睫毛颤动，就紧张地凑过来，但张枷椤真的睁开眼睛了，他又放心取笑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小妖怪要多大胆，原来这么容易吓到！”说着又轻轻揉了下她的额头：“自己吓到了，还要吓别人！家里Anny被你吓死了！”
　　Anny是那个菲佣的名字。
　　张枷椤淡淡开口：“你没吓死就好。”
　　张国荣说不出自己也被吓了个半死的话来，偏偏看着她还苍白着的脸，不说敲她额头捏她脸，就是连揉揉她的额头都不舍得太大力，连抱怨她：“你的药都放哪了？我在你床头的抽屉里都没看到。”
　　张枷椤鄙视了他一眼，从里层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张国荣气结。
　　一气自己粗心到不知道翻翻小妖怪的口袋，白耽误了那么久；二气小妖怪先是吓得人半死，结果一醒来就有精力鄙视挑衅自己。
　　唐先生看他真的连脸色都气白了，赶紧握着他的手安慰：“枷椤没事就最好的。”
　　张枷椤大概也不好意思了，遂淡淡开口：“你昨晚都很晚睡？不如回去补下眠。”
　　张国荣气笑了，没良心的小妖怪！她在病房里躺着，自己能放心回去补眠？
　　唐先生看着另一张空着的病床，温和开口：“不如在那边将就睡下？你脸色很不好，枷椤都担心了。”
　　“谁担心了。”张枷椤撇过头去，张国荣这下真的笑了，也不挑剔，在那张病床上躺下就睡了。
　　张枷椤看他睡下，自己也闭上眼睛。
　　唐先生看着他们两个睡着了，才算松了口气，只是眼底依然难掩怒意。虽然刚才劝张国荣不要将张枷椤被吓晕的事说出去的也是他，但那是因为顾虑张枷椤、也不愿意张国荣因此被泼更多脏水的缘故——毕竟连医生护士都说了张枷椤没什么大问题——但这不代表唐先生不生气。
　　张枷椤是个小妖怪，会挑衅会气人会故意拿话逗得人尴尬不已，但也是张国荣和他的小妖怪。就这么满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生气？
　　只是总要一个足够冷静的人。
　　张女士等张家人，还有张国荣正在拍的电影剧组里的人，听说了都纷纷打电话来关心，有的还亲自上门，大家都对吓坏了小姑娘的人痛恨不已。但张枷椤，即使是面对着也算知道她真面目一二的张女士也只是纯真无邪地微笑：“没事的，人家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决口不提那人还在家门口烧纸钱点香烛的事情，张国荣都奇怪这孩子怎么忽然这么大度了？却不知道张枷椤才是最怒火冲天的那个。
　　就算是因为刚好当时是她最虚弱的时候、就算是她大意到没有注意自己周围的情况……但是堂堂Berial，居然被一个小小的人类吓晕了、吓晕完还认不出吓晕自己的人，真是奇耻大辱！
　　本来张枷椤只是做了护符、保证张国荣不会在这场风波里真的被泼镪水或受到其他伤害，究竟要不要插手还没下定决心，但给这么一吓，心眼不大的小姑娘立刻下定的决心了：“不是大度，只不过你一定会帮我出气的，是不是？”
　　张国荣点头：“你希望我怎么做？”
　　张枷椤拿出一张纸：“唱红它们。”
　　她也不做别的，张国荣的歌她不会提前写出来、其他人的歌她也不屑抄袭，但她写出来的这几首，都是其他世界的Leslie做的，例如《永不言爱的温柔》、例如《熟透》、例如《偷心》、例如《孩子气》、例如《天使在人间》……
　　反正都是Leslie，张枷椤用得毫不愧疚。
　　她甚至说服唐先生出面贷款，然后凭着各个世界的相似点，很是赚了一笔钱——这些钱，都是用来投入张国荣唱片的制作和宣传。
　　认不出那个人又如何？总归不过是某些人的死忠fans罢了！
　　那个人为什么会跑来吓到自己，张枷椤就让那个人为什么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