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犯罪」預告 ...

  •   『日耳曼的溫柔是加了鮮奶油的土豆泥。』

      現在是、甚麼狀況。
      迪諾撥亂了他那一頭金毛。然後,嘆了一口氣。忽然間,第一次地,他發現自己的文學功底真的糟糕得有夠可以。比方說吧。他明明有著一副迷死人不償命就算不偉岸但也必須很英俊的皮囊,此刻卻只知用「毛」字來形容自己柔順絲滑的發。再比方說吧。平時明明是個能主筆創作出催人淚下、煽情動人歌詞的創作歌手,此刻卻是頓號逗號、句號問號都傻傻分不清。
      早已調至靜音的電視機,「各位觀眾,現在已是深夜時分,請將電視機的音量調至最低」這種從右到左稀稀拉拉飄過的官腔字幕,莫名激盪起一陣無奈,油然而生,何其應景。
      我說,這種沒有邏輯的思緒到底是怎麼搞的!誰來給我說清楚啊!
      亂套了的思路,迪諾右手摀著左胸打從心底里咆哮。撞倒在膝蓋的眼神深陷在名為「廳長」的泥沼中。兩個字。糾結。一種如同年過20的姑娘,不知道應不應該給自己「青年」的名號蓋個「大齡」的「不是高帽」一樣地,糾結。於是,天知道內心那陣不知道是不是叫做「憤懣」的玩意有沒有在第四維的國度里好生了那個百轉千腸了那個回。這問題,估計只有「沒有人」知道。

      唉。迪諾歎氣。
      還是別想了吧。迪諾再歎氣。
      睡吧。迪諾不再歎氣。
      於是。沒有於是。
      「口畏!哪來的沒節操的作者給我拖出去斬了!」讀到這裡的讀者頓感「被坑了」啊有木有。
      「對不起。被坑是必須的。」不自重的姑娘放出一個「╮(╯▽╰)╭」的無辜表情。「孩子們,這年頭當觀眾要懂得沒有下限,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才能堅強地成長。不然在這連布袋戲都能公然男男生子的年代脆弱的心靈情何以堪嘛~」想了又想,作者終於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若你看見了,神棍CP篤定地說,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在腦補。浮雲。一切都是浮雲。都是虛名(哈?
      所謂「人生如寄,多憂何為」,曹子桓如是說。直白點是,「人生短暫,能洗就好。」尚風悅如是說。然後咧。芸芸眾生甚麼的。這麼多執著。何必。看見清風就幻想有顆明月,看見溫泉就跳進去洗風呂,看見身為神棍黨的作者微笑就好。是有在狡辯,表達也的確是俗了。但,問一句,何之謂雅?度娘你好,谷哥再見,歡迎偽基,奇摩永別。解釋甚麼的,它姓「無」名「解」字「沒解」,你大可熱絡且貼心地喚它聲「誤解」。哈。
      嗯。無需解釋毋庸置疑。有些問題不是你想回答就能回答得上。舉例就地,柏林人永遠不明白的那麼些個問題。為甚麼?波茨坦廣場的水晶幕頂明明融合了巴洛克的宏偉和哥特式的堂皇,卻依舊被人說成是「對羅浮宮金字塔東施效顰」的不倫不類玻璃箱庭。為甚麼?座落在腓特烈大街上的拉法葉百貨公司里的,馳名巴黎的法國餐廳名點明明姓的就是法蘭西,卻還是被別國遊客指指點點奚落說不地道。為甚麼?明明大家心裡都懂「其實十條名店街有九條都是長得那個模樣」卻還是要指責庫丹大道「你怎麼可以COS香榭麗舍何其地不上道!」它何其無辜。

      想不通啊。
      所以迪諾沒有在想。畢竟「丹.米爾曼」不是誰都能當,深夜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這種事,想都別想。他沒有在想。他沒有。真的。沒。有!
      裹著被子在沙發上織成粗繭,裡面發酵過的Riesling的味道,高檔到稍微有種不可高攀的孤傲,這不是迪諾的男香。這點他清楚得很。不是每種毛蟲都能化蝶。如同不是每段邂逅都必孕奇緣。祇是恰巧了她喝醉了,恰巧他看見了。恰巧她黯然拭淚了,恰巧他一時心軟了。恰巧她在發現他後那抹故作堅強地衝他禮貌性顰笑,恰巧他於交觸間直覺她那瞬急需一個不讓她落單的倚靠。恰巧。他們還需要多少個恰巧。恰巧她的姐妹是自己好友的摯友。恰巧她的死黨是自己兄弟的女友。恰巧這連動的人際網讓他們有過一面之緣。恰巧他在例行公事的飯局過後瞥見了反常失態的她。恰巧他家住米特區中心的亞歷山大圈離飯店足夠近。恰巧他在揀她回家的時候沒有被她推開報警喊色狼。接著,開始不靠普了不是,真的不能「在想」了不是。不是再,是在,沒有錯字。所以沒有恰巧了。沒有了。
      主語一直是他們,沒有變成,她,也沒有再變成,他。
      沙發上的是德國樂隊Arthur 7的主唱,這裡沒有美國的體操運動員。
      沒有人在今日深夜去過加油站。
      那裡也沒有能言善道的蘇格拉底靜候誰的佳音。

      最後。
      明星迪諾沒有在彌足珍貴的假期開端那天失眠。
      甚麼「唇瓣上微醺的溫度」,
      現實才沒有腦內小劇場萌得「春風謾落桃花片」的浪漫,
      拜託你現實點好嗎?
      這種半寐半醒間的記憶是鬼使神差們塞進你腦袋的白日夢,
      簡單點講,
      老人們稱呼這種普遍的症狀為,
      「鬼壓床」。

      正體(正題):日耳曼的溫柔是加了鮮奶油的土豆泥。
      歇後(邂逅):多此一舉。

      『善變的凱爾特人是希伯維列三月的雨。』

      「What the hell it's going on!」
      能不能、給我、再該死點啊!Sugar!艾娜兇狠殘暴地將一臉「空虛寂寞冷」的枕頭衰上地板。可惜、太柔軟、沒有聲音。「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那是枕頭,不是艾娜,她清楚得很。「滿清十大酷刑」這幫孩子正在她腦中沐浴晨輝向朝陽奔跑揮灑熱血和青春。一大早、特別勵志。於是艾娜表示。她前所未有空前絕後地、很理智。微笑地穿上不記得是怎麼被脫掉的衣裙。微笑地整理妝容make sure表情還是完美自信。微笑地抄起一手「空虛寂寞冷」碎步幽幽地邁進客廳。微笑地用「我絕對不是這房子主母」的眼刀將損友維爾「做了麼?」的好奇心不見血地捅死。微笑地朝一大早就群聚必需要被咬殺比狗仔隊還八婆的湊熱鬧樂隊眾比了一個「凸^_^凸」。微笑地深吸一口氣集丹田提升內力投球恭喜「羨慕嫉妒恨」成功上壘化身兇器。說到底,是哪個無聊的誰給正直善良的抱枕起「空虛寂寞冷」和「羨慕嫉妒恨」這種天殺的名字啊!說話直白些不是很好麼,吵架就要直接出招,你沒聽過?
      「你個假正經!去死吧你!」如果艾娜是個男人,這一吼一定孔武有力。
      「你個死傲嬌!不可理喻!」如果迪諾是個女人,這一吼一定嬌蠻多情。
      坑死讀者啊!你個推卸責任的「如果帝」!好吧。作者坦誠箇中各種糟糕失誤。提示一:姑娘身有淺淡酒氣脖頸上有草莓印。提示二:公子袒胸露乳披的襯衣同樣有酒氣!操!觀眾掀桌!「(ノ=Д=)ノ┻━┻」打雞血的。潑狗血的。傑克瑪麗站起來,齊齊靠之啊口畏!腦補君,你家鴨梨很大啊有木有啊有木有?
      「笑吧、笑吧、笑死你們!」不爽具現化系,能充當機關槍,掃射深陷戰局不能隔岸觀火的打醬油用Arthur 7。槍林彈雨。他們笑著倒下了。然後堅強地站起來。其實威廉有著麼想。他搞的這個「放假首日清晨誰會在你懷裡」大調查真心地、無比地振奮人心。心潮澎湃啊!
      陰險狡詐、賊眉鼠眼、不方有好人。高跟鞋一跺。好個淒厲。

      華麗麗地奪門。華麗麗地摔門。華麗麗地打車。華麗麗地發呆。華麗麗地到著。華麗麗的占床。華麗麗地倒頭。華麗麗地昏睡。華麗麗、華麗麗個木順啊!艾娜弗蘭納根!你連你怎麼來到葛蘭家都不知道好不好。你不就是個溺水的孩子好不容易死好命地抓到稻草漂回岸邊卻還死撐騙別人自己游了幾公里有多英勇要多銷魂。你真以為你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偶像劇默默奉獻的男二號情商值250來個三折麼。好啦。她清楚。一切都得感謝她的好友不挑明。
      甚麼叫「好兄弟」?
      「昨晚喝太多不小心外宿而已。」「哦。」
      「被公園的臭蟲子咬了口而已。」「…哦。」
      「被迫相親決定離家出走而已。」「……哦。」
      這才叫好兄弟。你出了岔子他絕不深究。
      甚麼叫「好姐妹」?
      「你家借我住一陣子吧。」「好。」
      「那乾一輩子住你家吧。」「…好。」
      「要是嫁不出你娶我吧。」「……好。」
      這才叫好姐妹。你是他的姐妹,你是他的babe。
      葛蘭,你的大恩大德艾娜沒齒難忘。拱手作揖。艾娜感慨。得一知己如此,人生足矣!
      開玩笑有個限度!誰是你的「好兄弟」,誰是你的「好姐妹」,眼前這個人是她「正牌男朋友」啊!
      「抱歉,我、昨晚又喝醉了。」
      「……」
      「……葛蘭,你,生氣了?」
      「沒有。好好睡吧。艾娜。」

      開玩笑甚麼的。真是夠了。感動是有。但問題不會走、不會跑。自爆重練這種極需RP值的進化,這種事。問題君,你用不用這麼擅長啊你。「瘋了。真是瘋了。」天殺的沒本錢、沒店面,學別人整甚麼19stand啊。酒兌酒混著喝這種事,就像花整副身家去買Euro Million,還真不能保證那1.7億的歐元真的會花落你家。艾娜那個悔。年年研究星盤。明知水星逆行遭小人。土星逆行破命格。結果還賭氣一時喝到酩酊大醉。該死的「酒能亂性」。
      不過。還是慶幸的吧。雖然迪諾在她脖子上只留了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吻痕。但她實在對自己醉後的酒品沒甚麼自信,搞不好真正吃虧的是迪諾才對?「親吻魔」神馬莫名其妙、深得人心的官方設定,本來就是特指艾娜喝醉酒之後的狀態嘛攤手。「迪諾同學,推倒了你、很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種話、誰會期待女主角說出口啊混蛋作者!你以為她是明戀迪諾N年的性騷擾跟人狂同性戀Tequila主唱吉恩麼。
      吉恩。對。還有吉恩啊。突如其來的滂沱大雨,刷得三月的草青戰戰兢兢。用麻花辮盤成麻花辮再繞成團子髻,他們能解得開麼?誰沒有自身的因、他人的果。誰又沒有他人的因、自身的果。艾娜真心不想淌這趟渾水。更不想牽累葛蘭也來淌這趟渾水。
      艾娜記得。小時候拿父親的寶麗萊玩的時候,在一個微雨的天,她想要透過玻璃照窗外的風景,相框中,卻永遠是玻璃上、死皮賴臉不肯讓道的雨滴。那時候的那扇窗、就像今天的單向落地窗、一模一樣。沒有窗外。沒有窗內。只有膠著的、誰都無法理解的、雨滴、害怕墜落沈淪的恐懼。

      正體(正題):善變的凱爾特人是希伯維列三月的雨。
      歇後(邂逅):酒神作祟。

      我說,為甚麼要把故事搞得這麼複雜呢?
      真相本不過是,
      「艾娜大小姐和父母大吵一架,跑到父親存酒的餐廳,發難一口氣把酒都喝光了,醉了。倒霉的迪諾陪廣告商吃飯正好看見這幕,不知道艾娜姑娘酒品爛爆了,除了會無端地哭外,還會亂吻人,好心地撿她回家結果不幸中招了。接著?接著不外乎是被惹得慾-火-焚-身的迪諾發狠地在艾娜脖子上留了個吻-痕,然後在聽到對方的輕吟時瞬間醒悟過來,決定做回正人君子跑去睡沙發,甚麼都沒有發生過啊!但,如此君子的他第二天還是被野蠻小姐暴打了!而且好死不死,被同樣在休假中的樂隊損友眾撞個正著!」
      果然好像還有點長呢,
      作為,預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犯罪」預告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