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如果·妖》林*吒

17、橡皮气球

　　刀光剑影铁杆枪，哐啷哐啷哐啷哐。
　　波尔舍米倒地。
　　唔。
　　月光光照地堂，山里有个夜哭郎。
　　我的铁杆儿坏了，拼接一下似乎还能用。
　　萨波在抱怨艾斯你那一交手绝不会逃真是坏毛病，为什么你就那么不要命啊巴拉巴拉巴拉。
　　我才不告诉你我是看到路飞被打得要死，才怒火攻心要狠狠教训那海盗渣滓一顿呢。
　　天上好大好圆的月亮啊，已经深夜，路飞鬼哭狼嚎。
　　萨波叹气：“这下闯大祸了，布鲁杰姆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路飞似乎要将一天忍受下来的委屈和痛苦全部哭出来，等他终于发泄完了，他居然开始边哭边喊：“吓死我啦！我以为死定了的啊！”
　　哭得真带劲啊，哭得我那原本满满的内疚和负罪感全部跑到九霄云外了啊……
　　你再哭我就要炸毛了啊啊啊啊！
　　路飞果然继续哭得很欢乐。
　　婶可忍叔叔可忍艾斯不能忍啊！

　　我跳下树枝：“啊啊啊！烦死人了！吵死了！你要哭到什么时候啊！我最讨厌的就是胆小鬼和爱哭鬼了啊！”
　　话语刚毕，路飞居然立即收声。
　　我和萨波本来习惯他的不间歇的鬼哭狼嚎，一下子居然反应不过来。
　　“谢谢你们……”路飞带着哭腔说。
　　我和萨波更面面相觑。
　　“救……救了我……”他又哭了。
　　泥煤啊说什么谢谢啊，谢的我内疚和负罪感又全部跑回来了啊。

　　“你个家伙！”艾斯我又炸毛了啊！
　　萨波赶紧拦住我：“人家只是在道谢而已吧……”
　　就是道谢让我忍不住要揍他一顿啊，路飞这样显得我多么恶劣啊，衬托主角也不用打击重要配角啊！
　　路飞忍着哭，喉咙里在呜咽，全身哆嗦着发抖。
　　我有点儿不忍，问他：“你为什么不招啊，他们可是连女人和小孩都能满不在乎地杀掉的人啊。”
　　“招了的话……就再也做不成朋友了。”路飞很理直气壮地回答，一点儿都不带怀疑的。
　　其实我大概是知道他的理由的，他日复一日地跟在我身后喊，做朋友在做朋友什么的。
　　不过，这种想法很危险啊，做朋友怎么能比生命更重要呢。当然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心里其实很激动呢。
　　我假装平静问他：“做不成朋友也比死了强吧，为什么就那么想和我做朋友啊？”
　　他啜泣道：“因为……”
　　我打断他的话，提醒他：“我至今为止让你吃了多少苦头，想不到最后还是追到了这里。”
　　“因为……因为我没有其他依靠了。”他忽然很激动地大吼，“既不能回风车村，又讨厌山贼，要是不追你的话，我就一个人了。一个人比痛还要难受。”
　　路飞是讨厌山贼的，他才到达坦的山贼窝那会儿就很直白的告诉过达坦。
　　我那时还心里笑话他。

　　我再问：“你的亲人呢？”
　　他回答：“我只有爷爷。”
　　卡普爷爷，也就是收养我的那个慈祥老人。唔，一直笑眯眯的，脾气偶尔很火爆，拳头打人很疼，是一名海军中将。
　　据说，经常把路飞一个人丢在深山老林进行特训。
　　我忽地觉得路飞很亲切，就像找寻了我许久的亲弟弟，我问他：“有我在，你就不难受了吗？”
　　他点头，没点儿迟疑：“嗯。”
　　“我不在的话，你会很困扰吗？”
　　“嗯。”
　　“你希望我活着吗？”我低头，睁着眼，藏住眼神，等他的答案。
　　“那当然了。”中气十足的肯定回答。
　　“是吗？”我转过身，我才不会说我心里很激动呢，“不过我很讨厌像你这样的撒娇鬼。”
　　他一弹跳到我身边：“我才没撒娇呢，我可是很强的。”
　　“强？你哪儿强了？身为一个男人，还整天哭哭啼啼的。”
　　“你有被刺揍过吗？我可才七岁啊！”他冲我吼道，“等我跟你一样到了十岁，我就绝对不会哭了，还会比你更强。”
　　“我七岁时也不会哭啊，二货！别混为一谈了！”
　　“我会变得比谁都要强的，已经和香克斯约好了要成为一名厉害的海贼。”
　　“海贼？就凭你？”
　　“是的！”
　　“当得了吗？”
　　“当得了！”

　　“好了，到此为止！”萨波用手分开我们俩，表情很是无奈，眼神却很温暖。
　　我突然才发现萨波一直在旁边看我们吵。
　　萨波脸上带着那种贱贱的笑，仿佛看俩没长大的孩子，虽然他自己也就一十岁娃儿。
　　我忽的想起我跟他抱怨路飞的时候，萨波笑眯眯的说艾斯你也乐在其中啊。
　　于是我脸上有点儿烧。
　　唔。真讨厌。

　　后来我才得知，路飞口中的香克斯就是赠送他草帽的人，而这顶草帽却是我亲身父亲传给香克斯。
　　也是后来才得知，路飞之所以讨厌山贼，是因为曾经亲眼看到大伙儿山贼辱骂香克斯。路飞对香克斯有种盲目地崇拜，比如香克斯能够笑靥生花对待那些无礼的山贼，路飞便能在被我吐口水的第二天笑眯眯地对我说不生气。
　　所以说偶像的力量很伟大。

　　萨波到底还是有点儿当老大的气质，他明确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们，或者他一个人睡着了的时候被布鲁杰姆那个凶残的海贼抓住了会是什么下场。
　　得到的结论都是——会死吧，一定会死的，死定了。
　　所以我们仨全部回山贼窝避难去了。
　　达坦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虽然我和路飞经常暗地里叫她臭老太婆，山贼窝里的伙计也大多是喜爱小孩子的，虽然经常被我折腾。所以没有半点儿阻碍，萨波就被认可，成为正式一员，即便他们知道很有可能布鲁杰姆会找上山贼窝的麻烦。
　　从此开始了科尔伯山与不确定之物终点站的三人行。

　　路飞和萨波很快就亲近起来，也难怪，他们都是有着明媚干净的微笑的孩子。
　　一大早，三人开始在科尔伯山制造混乱。
　　饭点，我与萨波吃了五人大的一只鱼，唔，烤鱼很好吃，鱼骨很适合剔牙。
　　路飞……
　　路飞因为吃了恶魔果实，不能游泳，连小的鱼都没有捉到，所以，鱼骨都没得吃。
　　虽然这家伙馋的口水流了一地，但仍倔强的没要求吃食。
　　嗯，不错的忍耐力。
　　萨波看不过去，扔了一截鱼尾给他。
　　我故意说不能宠着他，路飞很是委屈。
　　然后萨波对路飞的不能游泳很感兴趣，捏着路飞成了一个橡皮人。
　　我嘲笑他：“成为旱鸭子的代价是成为橡皮人呢，真是无聊呀无聊~”
　　路飞怒：“才不无聊呢，我想了很多无敌的招式，无敌的！”
　　小家伙果然很容易激怒啊，我继续开了嘲讽：“是吗~是吗~连自己一条鱼都不能收拾的家伙，还真会说大话~”
　　我躺地上背对他俩，极力表示对路飞的鄙视，他火气十足冲过来想怎么样怎么样我，却被萨波扯了，路飞变成一块弹力超级好的橡皮。
　　萨波表示，路飞的这种能力很神奇，能伸长，能收缩，能膨胀，说不定战斗中能用到。
　　路飞马上就把我给他的不快忘记了，他现在急需要人的肯定，然后兴致勃勃地准备表演他的能力。
　　“我昨天想到一个招式，叫做[橡皮气球]，不管是大炮还是别的什么都能反弹回去。”
　　萨波当然很想看的，他还没见过恶魔果实的能力者：“快给我看看！”
　　“好！给你特别对待！”
　　我也没见过吃过恶魔果实的人施展能力，自然也是想看看的。
　　路飞却很记仇的：“不让艾斯看，不许看啊！”
　　真欠揍啊这小子！
　　不让看就不让看，你还特意叫着我开始了干嘛啊！真让人火大啊！

　　“啊哦！”萨波惊讶大叫。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路飞特兴奋地问。
　　“好厉害！越变越大了！”萨波更惊讶了。
　　“[气球]怎么样？很给力吧？”路飞更兴奋。

　　萨波这混小子也是的，叫的那么起劲干嘛…好像很有趣似的……
　　回头看看也没关系吧，就看看好了。
　　我转身。
　　唔……
　　好大一个气球！
　　恶魔果实真是了不得啊，完全不考虑人身体的构造！
　　要变成这么大一个气球，这该是多么强悍的橡皮啊！
　　路飞看起来根本不能驾驭这种能力，变成个气球还得用手捂住嘴防止漏气，更离谱的是，他自己根本定不下来，整个人像个跳跳糖一样在地上一弹一弹。
　　好滑稽……
　　让人忍不住想踢他一脚呀。

　　于是我真的踢了一脚，刚好用来做消化运动。
　　“萨波，踢过来~”
　　萨波呆了半晌，眼看路飞就要掉地上了，这二货还在旋转着不知道如何控制身体。
　　路飞牌橡皮气球便被萨波踢回来。
　　唔……
　　踢出去。
　　弹回来。
　　踢出去。
　　弹回来。
　　好滑稽的路飞牌足球。
　　“这就是你说的连大炮都可以反弹回去的招式？”
　　“那你试试把我的攻击也弹回来吧~”
　　我笑嘻嘻地，毫不留情的蹂躏他。
　　“不要啊！住手啊！”
　　“咚——咚——咚——噗~”
　　因为用力过猛，路飞在石头上弹了几下，终于掉进水里。
　　呃。
　　据说吃了恶魔果实的人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