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如果·妖》林*吒

16、当时年少

　　不确定之物的终点站。
　　我没想到路飞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穿过它，跟着我到了萨波的藏身之地。
　　这是一棵很大的树，树上开了个大洞，我与萨波打劫来的财宝都藏在这里，这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想着许多年前，我与哪吒约定要去他的秘密基地掏鸟蛋看木莓，那些他奢望的事。有点儿怀念呢~幸好这一世我已经能够拥有一些大胆的乐趣了。
　　这次我打劫的财产比起萨波要多一些，汇合在一起的珠宝钱币应该快能够买到海贼船了，望着远处那片海，心里有种向往自由与刺激的强烈情绪。
　　是男人，就应该去海上冒险啊！
　　我本想声宣誓，但是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太大声会被发现。
　　然而树下有很大的喊声，稚嫩，中气十足。

　　“海贼船？你们要当海贼吗？我也一样哦！嗨——！”
　　我与萨波吓了一大跳。
　　然后，呼哧呼哧快速爬下树，快速冲向路飞。
　　“咚！”
　　这二货头上长了两个很大的大包。
　　后来想想，这是路飞与萨波第一次相遇，也不太愉快。
　　虽然挨打的是路飞，可是不愉快的是我和萨波，路飞这二货似乎不知道对我俩生气呢……
　　所以路飞被绳子绑在大树上后，还笑嘻嘻地跟萨波搭讪，甚至又在说，我和你做朋友吧之类。

　　我没曾想过一个小孩子能够守护好一个秘密，在我看来，小孩子都是容易被人骗到的，特别是像路飞这种没大脑的二货。
　　萨波显然也这么认为。
　　于是我俩打算杀了他。
　　路飞第一次让我见识到了惊天动地憾神灵的哭声。
　　“不要杀我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他哭得伤心，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萨波一掌按在他脸上，阻止他继续大喊大叫。
　　然后我很着急的要萨波快点动手。
　　萨波很着急地要我快点儿动手。
　　“我从来没杀过人啊！”我脸都绿了，我这一世确实没有杀过人。
　　哦，我忘记交待，我前一世，是悟空。被观音捏出了神识后附身在一颗莲子上，遇到虫师银古后，在他那只看上去普通的木制箱子里睡了一觉。
　　然后就变成了艾斯。
　　我到这个满是海贼海军的海上世界来了已有十年，也就是说，我已经十岁，但是没有杀过人。萨波也是十岁，但比我稍微大一点。
　　但即使比我大一点，萨波也只有十岁。
　　所以萨波也脸绿了：“我也没杀过啊！不知道怎么杀啊！”

　　路飞那二货却很主动地哭：“不要把我丢到水里……”
　　萨波好奇：“为什么这家伙自己说出来了？”
　　我无语：“因为他是二货啊！”

　　“救命啊！！救命啊！”
　　“吵死了！”
　　“我不想死啊！”

　　然后不确定之物终点站传来了人声。
　　我和萨波赶紧拖了路飞藏在树丛里。
　　“……被艾斯那个小鬼抢走了吗？若是被布鲁杰姆船长知道了，我和你们的小命都保不住……”
　　那声音冷漠里带着些畏惧和惊恐，我忽然明白，原来我抢的那两个大头不该招惹的。
　　萨波也吓了一跳。
　　此时我们视野范围多了几个人，其中两个正是被我打劫的流氓，领头的是个高大个子，手里拿着很大一柄刀。
　　“他拿的可是真刀啊，是布鲁杰姆海贼团船员，波尔舍米，”萨波在我身边喃喃，“布鲁杰姆那家伙很疯狂的，你知道吗？”
　　萨波转头看我，眼里有了些恐惧：“打输了的家伙，都会被他活活扒下头皮。”
　　我听到三声咽口水的声音。
　　想办法糊弄过去吧……
　　以我和萨波两个人之力，根本就不是那些三五大粗海贼强盗的对手吧，至于路飞，他现在就是个废物流的代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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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飞……
　　这个二货！

　　刚才还在萨波的身边，可为什么会被波尔舍米像捉蚂蚁一样提在手上啊！

　　“救命啊！艾斯！”
　　“快救救我啊！艾斯！”
　　这个二货！
　　这个废物流的代表啊！
　　为什么要喊我的名字啊！你不喊的话我没事你也可能没事啊二货！
　　“艾斯！救命啊！”

　　“你刚才在说‘艾斯’吧？”波尔舍米提了小蚂蚁问。
　　“干吗啊？”二货小蚂蚁一脸不爽。
　　“你认识艾斯吗？”
　　“我们是朋友！”二货小蚂蚁中气十足啊，然后又蔫了，“不过，我刚才差点被他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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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无力吐槽了，小二货啊你现在面对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海贼啊，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儿危机意识啊，还泥煤特纯洁特天真地跟他强调“我们是朋友”这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干嘛啊！
　　虽然你说我们是朋友让我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心花怒放，但是我才不告诉你很我高兴呢。

　　“总之我问你一句，今天艾斯那家伙抢了我们的钱逃跑了，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波尔舍米捏着路飞问。
　　路飞盯着波尔舍米仔细看。
　　财宝就在他们身后的大树上上部，树皮上盖满了厚厚的青绿苔藓，但是被我们割开的匣子有很明显的痕迹。
　　匣子里装着这几年来我和萨波流血流汗抢来找来的财宝。
　　只要路飞一开口，就没了。
　　“糟了，财宝都要被拿走了。”萨波很紧张，眼里满是焦虑。
　　“那个二货，不准乱说啊！”我默默祈祷。
　　不管是谁，当你辛辛苦苦存攒下来的钱财被人强势夺走，自己还要遭受生命威胁，是很恼火的吧。
　　我突然非常非常期待自己更强大，就不用卑微地躲在树丛后不敢作为。

　　“到底怎么样？”波尔舍米故作冷静，问道。
　　路飞盯着波尔舍米看了好一会，嘴巴一撅：“不知道。”
　　好烂好烂的骗人伎俩，果然是个二货啊，那表情明明就在说我知道。
　　波尔舍米被气得青筋直跳，他扛起刀，捉了路飞离开了。

　　“怎么办？”萨波望着我。
　　“怎么办？”我望着萨波。
　　还能怎么办……
　　赶紧转移财宝是十万火急，要等波尔舍米在路飞那儿将财宝藏地逼问出来，我们辛苦五年的心血就全泡到东海打水漂去了。

　　等我将财宝转移到安全地带，天色已经是夕阳，带点儿血色，几只老鸦在树林深处聒噪。
　　萨波已经去不确定之物终点站打探消息。
　　我对着血色残阳伸懒腰，脑海里突然出现路飞那张明媚干净的笑脸，就像……太阳一样啊……
　　真讨厌。

　　如果招供的话，他应该早就领着波尔舍米来了我们的秘密基地啊。
　　我突地有了一点不祥的预感。

　　这时候萨波急匆匆地跑来，急切的叫我：“艾斯！”
　　“萨波，怎么了？那些家伙去那边找钱了吗？”
　　“没……没来，”萨波突然很激动，很后悔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来找啊！”
　　我突地心跳很快：“你什么意思？”
　　“那个叫路飞的家伙！”他嘶叫道，“他根本还没有招认啊！”
　　我顿时如遭雷劈，脑袋一片空白。
　　“他毫无疑问正在被严刑拷打！本以为那个爱哭的笨蛋应该很快就招了！简直是莫名其妙！”萨波着急地声音在颤抖。
　　我身体忽然筛糠似的抖起来，我在很恐惧的时候偶尔会这样，但已经多年没见识过什么是恐惧了，而愤怒的时候也会抖，压抑不住的愤怒，后悔，还有恐惧。
　　其实路飞是个很好的孩子。
　　他有着我现在很少看得见的正义，比如我朝他吐口水时候会要求我道歉。
　　路飞气量很大，在我吐口水的第二天会笑嘻嘻地过来跟我说不生气了，会在被我丢到山涧里一周后回来，达坦问起时只撅着嘴说被野狼追的。
　　路飞很有毅力，比如追着我三四个月，不管刮风下雨，终于走通那条一般人不能通过的艰难路径，尽管，他才七岁。
　　路飞很热情，不管我怎么样冷漠待他，总是很阳光地笑，艾斯，我们做朋友吧！
　　艾斯，我们做朋友吧……
　　路飞其实很够朋友啊，尽管他还只是个七岁的小孩子，尽管他是个受一点委屈会哭泣的爱哭鬼，我怎么早些没有发现呢？
　　如果他出了事，我有什么颜面再见卡普爷爷？
　　那五年来掠夺的财宝，又怎么比得上路飞的命？
　　他这么小的孩子，在波尔舍米手上，从上午到傍晚，还能不能存活？
　　事情，大条了啊……

　　我与萨波赶到路飞被关押的破烂小木屋，天色已经黑了。
　　波尔舍米已经没了耐心，准备杀掉路飞。
　　路飞被绑起来，吊在空中，全身是血。
　　我与萨波冲破木屋，路飞鼻涕眼泪一起流，嘶哑着声音：“艾——斯——”
　　很好，还没死。
　　这多亏了他吃下过恶魔果实，变成了一个橡皮人。

　　按照计划，我对付波尔舍米，萨波解救路飞。
　　作战很成功。
　　萨波抱了路飞，呼唤我一起逃走。
　　波尔舍米狰狞地威胁我交出财宝，还说他的老大布鲁杰姆船长如何如何厉害。
　　哼，这种海盗，不配让我把财宝还回去。
　　况且，我根本没打算还。
　　再者，与人作战，一旦交上手，我就绝不会逃。
　　萨波无奈，放下路飞，回到我身边：“艾斯，你真是太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