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如果·妖》林*吒

11、自由和光明

　　一个规模很大的地方，到处的机械，很臭，似乎很多奇怪的房子。
　　还有一阵阵嘶吼的，撞打的声音。
　　装着铁门的房子里关了金色眼睛的怪物。
　　金色的眼睛，不净之物。
　　小天说以前的不解之惑现在终于明白了。
　　有一段时间下界的妖物突然增多，说不清来历，但都是金色的眼睛，原来是李塔天在制造混乱。
　　然而这个时候，出现了穿斗篷的人。
　　他冷漠而残忍地笑着解释，这只是斗神实验的失败品，那个哪吒太子是李塔天做出来的妖怪与神的混血。
　　那些笼子里怪物的金色眼睛让我很愤怒，哪吒，哪吒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那回事……

　　那人撤了斗篷，很张狂大笑，我是贺孟，跟李塔天一起的人。
　　然后他按了机关，将铁门打开。
　　“我的哪吒哟，将那些谋反者杀掉吧……”

　　小天和卷哥便又忙碌起来，那些没成为人形的大猩猩，狗熊，双头猿之类的怪物，幸而我们藏进了衣蛾夹缝，怪物太大，爪子都进不来。然后，卷哥与我们分开，独自引了一干怪物。
　　那个贺孟冷笑着叫嚣，小天见卷哥压力山大，便提剑掠过去。
　　也许小天的战斗能力在天界是恐怖的存在，当下那人便慌了神，他开始骂着那些怪物，叫嚷着保护。
　　金色眼睛的怪物一个回身欲拍在小天的后背，小天早知道有这么一招，一闪，死了的便是那个贺孟。
　　我惊出一身冷汗，小天却只是微微一笑，快速与我们汇合。
　　卷哥独自一人面对众多怪物。
　　他咧嘴绽放一个笑，忧伤而安慰。
　　他说，拜拜。

　　金蝉带着我跟在小天身后继续逃亡，我只希望卷哥能快点回来与我们汇合。
　　然后，在越来越接近时空之门的地方，有防备松懈的走廊。
　　小天微笑着，我们要去下界的事，估计那边是知道的，防备什么的，应该很完善了吧。
　　于是，他一甩长剑冲了出去。
　　空空的走廊里忽然出现了很多天界士兵。
　　我呆呆地听着外面抓住他杀了他的兴奋嘶喊，在门缝里看见小天一闪而过，看见他温柔的侧面，带着安慰的微笑。
　　他说，回见。
　　我大急，忽然有一种很不详的预兆，话还未出口，金蝉一下捂住我的嘴。
　　“金蝉，金蝉……”我哀求他。
　　金蝉没有表情地看着门外，抓着我双肩的手很用力。
　　“不要……不要……”我很沮丧，“因为，小天、卷哥……”
　　我流着泪，没了声音。
　　因为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的下界啊……
　　“所以，才不要辜负他们。”金蝉扯着我的脸，在我身后蹲下，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在颤抖。

　　我默默地跟着金蝉继续走，大部分的人都被小天引走，我俩躲躲藏藏地并没遇到怎么障碍。只是，我的脚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果然，不行啊。
　　如果大家不能一起走的话，我宁愿……
　　金蝉去道歉的话应该能被原谅的，他毕竟是天界的贵族。
　　我扯了扯金蝉，停下，想要停下。
　　金蝉回身，蹲下，伸出受伤的手掌，摸摸我的头发，声音温柔坚定：“听好了，悟空，不要放弃。”
　　“如果你相信卷帘和天蓬的话，他们也好，你自己也好，绝对不能放弃。”
　　然后他用血迹未干的小手指拉起我的小手指，拉钩起誓。
　　“我已经决定了，不再逃避。”他静静地说，“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只希望你眼中映出的我……”
　　“嗯？”
　　“……不会令人羞耻。”
　　金蝉的面色变得分外严肃，话语里似乎有着激励人的千万倍力气。我忽的就振奋起来，想起卷哥跟我拉钩起誓，想起小天很郑重地陈诺，我们会一直在你们身边。
　　是了，大家都还在努力，我怎么能不坚持！
　　金蝉，果然是我的太阳啊。

　　终于，看到了时空之门。
　　所谓时空之门，是穿行天界和下界之间唯一的通道，被天界军所管理，只有正式取得批准的人，才能利用。
　　一条金色的龙，盘踞雕刻在门上，庄严而神秘。
　　金蝉快步跑向开门的装置，手里有着小天给的磁卡，他欢快而紧张地输入密码。
　　“不对，不对，为什么不对……”他急切地敲着。
　　然而，我听见了不寻常的声音，回头，却我们却被许多弓箭手包围。

　　“功败垂成。”一个人拄着手杖慢慢踱出来，他右眼蒙了纱布，声音阴冷干涩，“真是可惜啊，金蝉童子。”
　　“密码已经实现换过了，你已经没有能开启门的方法了。”
　　“很久以前，创造出这个时空之门的就是我氏一族，继承了这个代代相传的技术的我改个密码自然不在话下。”
　　“看来那个无所不知的天蓬元帅也有不知道的事啊。”
　　“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没错，当时天帝不仅不表彰我族的伟大功绩，还畏惧我族手中的拥有的权力，利用它在天界的权威，把我们一族逼到衰亡。”
　　“这是复仇。把可以说是我族技术结晶的哪吒，扶上斗神太子之位之事，可以说是对所有温室里的天界人的，复仇剧。”
　　李塔天！
　　他得意而残酷地慢慢说，大概压抑得太久，他想向仇视着的人说出他这得意地计划，他想看到别人痛苦。

　　金蝉只是静静地听他阐述，直到忍不住怒道：“为了那种理由……”
　　而李塔天则最想要看到是他愤怒，他扭曲了脸，暴睁着眼：“那种理由！哼！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你一生都不会明白的！但是，期望天界混乱的可不止我们……”
　　“不要把哪吒……”我愤怒道，“不要把哪吒说的像道具一样！他，他是真心为了你！”
　　“不仅仅是哪吒，从站上舞台是瞬间开始你们也变成了我的棋子。”李塔天哈哈大笑，他很享受这种俯瞰众人唯我独尊的感觉，这个傻逼。

　　是了，这原本就是一个局。
　　而我，加快了这个事情的变化。
　　李塔天最终，是想要制造无法挽救的混乱，改朝换代。
　　金蝉终于愤怒，恨恨骂道：“混蛋！你这混蛋！”
　　李塔天却更得意了，他一直隐忍着的忠厚老实，此刻完全变化暴戾乖张，他不断地羞辱金蝉。
　　然后他对我说，听说你会使用奇怪的力量，齐天大圣。
　　他看着我的眼神如同商人看着上好的货物，冷笑着说，既不是人也不是妖的传说中的生命体，
　　如果用了这个身体的话，哪吒会议更加强大的战神之姿重生吧。
　　我瞪大了眼，这个人，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他果然，没有把哪吒当人来看，同样在他眼里，我也只是怪物一个。
　　但是，他所说的哪吒能重生……
　　“什么意思？”我喃喃，问他，“哪吒，哪吒还活着吗……”
　　他淡淡道：“是的，就像你期望的那样。从现在开始可以和哪吒时时刻刻在一起。”
　　我自然是希望和哪吒长期在一块的，只是，不是他说的那种模式。

　　“不要听信，悟空！”金蝉焦急大喊，“那个男人不过是为了满足私欲而想利用你和哪吒罢了！”
　　控制金蝉的人不等他说完话将他打倒在地。
　　我大急。
　　李塔天却哈哈笑起来，不断用话语羞辱金蝉。
　　他的话语里充满着扭曲了灵魂的小人物对贵族的怨恨与妒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让我痛得心碎的事情。
　　“李塔天大人，属下有要事相报。在这个天帝城地下实验室和底下30层东楼，完成了对谋反者天蓬元帅和卷帘大将的讨伐任务，参与讨伐的贺孟元帅、抄雨将军及其第四部队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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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明白白听清楚了那人的话，却仍是不可置信：“诶？卷哥和小天，怎么了？”
　　不可能啊。
　　才过去多久啊……
　　卷哥咬着烟嘴很严肃地跟我说，这叫做拉钩起誓。
　　小天温柔而坚定地说，没关系的哦，悟空，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金蝉也说过，下一次一定会在下界的樱花树下相见……
　　所以……
　　那种事情，肯定是骗人的！！
　　我不相信啊不相信！！

　　我们所处的房子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就在我几欲发狂，李塔天要将金蝉刺死的时刻，楼顶塌掉，大块的石头剧烈往下掉。外面有那种金色眼睛的怪物嘶叫。
　　哪吒，是你么？
　　似乎过去了许久，又似乎并没有多久，有人在呼叫我，熟悉而温暖。
　　金蝉啊，我们还活着吗？

　　“悟空！悟空！悟空！！”他急促的呼唤我的名字，使劲儿在摇晃着我。
　　我极力睁开眼，却见金蝉扶着身体，他肋下被插了一柄剑。
　　原来孱弱的金蝉在我昏迷时刻已经挟持了李塔天，让他输了正确的密码开了门，只可惜被他阴了一剑。
　　“悟空，快看！能跑得动吗？”金蝉的声音里全是欣喜，望着金光四溢的门口。
　　我望着那道大开的门，激动不已，那道门外面，就是我梦想的下界。
　　那里有山青水蓝的花果山，有我们约定要去看的樱花树，有我向往的自由和……光明。
　　“嗯！！”我重重点头。

　　门外灿烂的金光真是诱人啊。
　　我伸手去牵金蝉，往那自由和光明之地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