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同人强强耽美，撒加主）苍蓝之夜》永心若止水

10、第 10 章

　　“放下枪。”
　　身后的声音里，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冷漠。
　　突然而至的惊愕之余，枪手只得缓缓俯身，放下了手里的冲锋枪。
　　“手放后面，转过身。”
　　身后的声音，继续命令道。
　　不得不双手抱头，别无选择的枪手，慢慢转过身来。
　　然而，就在身体刚刚转过的刹那，枪手突然挥起拳头！
　　凶狠一拳，横扫身后人的面门而来！
　　眼神微凛，不慌不忙地，少将不过略略侧身，敏捷地让过对方拳头。
　　而后旋即单拳劈出，直落对手当胸。
　　与此同时反身一记侧踢，正踹在其小腹上！
　　在这股强劲的冲击力下，枪手顿时仰面栽倒，翻滚着躺在了地上。
　　剧烈的痛楚中，他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呻吟起来。
　　随即俯下身去，半跪地面，利落地扬手，撒加一把摘下了对方脸上的防毒面具。
　　“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面对杀手，少将冷冷发问。
　　由于剧疼而扭曲的面容上，已是冷汗涔涔，喉咙里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枪手挣扎地动了动嘴巴。
　　深蓝的瞳孔，蓦然一缩。
　　下一秒，他已一手拎起对方衣领，铁钳般的手指，旋即狠狠掐在了后者下颌上。
　　“呜~~~~~呜~~~~~~”
　　双手徒劳地在空中乱舞起来，犹如窒息般的巨大痛苦中，枪手被迫张大了嘴巴，剧烈地喘息着。
　　很快，一粒白色药丸，自他口中滑了出来。
　　“现在自裁，为时过早。”
　　轻轻弹落指尖药丸，少将的唇边，勾勒出了一丝淡泊弧度：“想死，也要在我允许之后。”
　　而后，他陡然挥臂，一拳直接将对方揍晕。
　　拿出手铐，将枪手双手与墙边那台沉重的酒柜，铐在了一起。
　　就在此时，身后一阵沉稳脚步声，传入耳畔。
　　并没有回身，撒加拾起了那把，枪手刚才掉落在地的冲锋枪。
　　娴熟地打开弹匣，检查里面的子弹。
　　简短的查验完毕，“啪”地一声合上弹匣，他一把拎起了地上的防毒面具。
　　“很高兴看到你，依然可以保持清醒，大公殿下。”
　　随手，将手里的防毒面具，递给此时那位，已站到自己身后的人。
　　少将淡然的口吻里，暗暗隐含着一丝命令意味：“戴上它。”
　　沉默之中，对方并没有回应。
　　不禁微微蹙眉，转过身来，面对眼前的人，撒加口吻清冷：“刚才，我曾尝试过几次与本部联系，均告失败。显然，对手有备而来。他们已经事先屏蔽了，这里的所有对外联络信号。虽然我的车内有车载卫星电话，不过现在看来，也已形同虚设。此时的正门，必然藏有狙击手伏击，我们无法冒险突破。而同时，由于得不到刚才那位先遣枪手的回应，很快这里便将会有下一轮杀手赶到。因此，现在我们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在最短时间内，通过其他路径离开这里。这副面具里含有中和制剂，可以缓解催眠气体，对中枢神经的抑制。在目前这种情况下……”
　　顿了顿，他冷静继续：“大公殿下，相信你当然能够明白，吸入过量麻醉气体，而最终失去意识的后果。”
　　依然没有去接，对方手里的那副面具，沉声开口，大公神色冷淡：“你把面具给了我。撒加少将，那么试问，接下来，你自己又将作何打算……”
　　“每个人的免疫力不同，肌体对催眠气体的反应程度，也不尽相同。在军校时，我曾接受过各种抗麻醉类反应训练，与抗体药物注射。因此，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你大可不必介意，大公殿下，”说到这里，稍稍一顿，撒加英眉微扬：“毕竟，保护你，也是我如今的工作之一。”
　　说罢，已无意再多解释，一把将防毒面具，放进对方手中。
　　随之拎起冲锋枪，撒加已然转身：“从现在开始，为安全起见，希望你能够寸步不离，跟在我的身后，大公殿下。”
　　眼眸深沉，哈迪斯冷冷看着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事不宜迟，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撒加随即大步而行。
　　根据脑海中事先审阅过的酒店布局图回忆，他迅速踏上了礼堂的楼梯。
　　上楼，然后在第二个转弯处下楼。
　　穿过大厅边侧的长廊，两人的面前，如期出现了一扇侧门。
　　与帝王酒店里的那些气势恢弘的高大双开门相比，这扇侧门显得过于低矮而普通。
　　这是酒店方面为方便园艺员工，进出后花园而设置的工作通道。
　　或许已长期不曾使用过，门把手上落满了灰尘。
　　大步上前，撒加握住把手，向前推了推。
　　门纹丝不动，显然已事先，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目光清邃，少将淡淡命令：“退后。”
　　迟疑片刻，面无表情地，哈迪斯冷冷后退一步。
　　退出半步，旋即抬腿，撒加一脚狠狠踹在了门中央。
　　只听轰然一声，侧门顿时应声而开。
　　略一抬手，示意对方站在原地，端起手里的轻型冲锋枪，撒加率先迈出门外。
　　目光警醒，迅速环视过四周，他平静开口：“现在可以出来了，大公殿下。”
　　表情淡泊，哈迪斯淡然步出。
　　一双湖水般的眼眸，不动声色地逡巡过周围。
　　这是一片废弃已久的花园。
　　放眼看去，久未修剪的残枝败叶，象一个个狰狞的妖孽，在微风里悄然起伏。
　　目睹眼前这幅诡异景象，丝毫不以为意，微微挑起英眉，大公口吻安然：“我想刚才，如果你用枪支击穿锁孔，似乎将会更为省力，撒加少将。”
　　“天黑之前，我们必须穿过前面那片密林，否则夜路会更加艰险，”略微一顿，对方玩味回眸：“而子弹，是有限的。”
　　“如果说只是为了节约子弹，那么，还存在着一种更为有效的方式。例如……”
　　话刚到一半，措手不及间，冷不防哈迪斯突然探手入怀，一把幽黑的手枪已赫然在握。
　　抬臂举枪，标准而洒脱的动作，沉稳连贯。
　　“砰！”
　　手起枪落，隐匿于草丛里的杀手，应声而倒。
　　接下来，在对方那颇为莫名的目光中，大公殿下冷淡扬眉：“卸下他的武器，跟上来。”
　　角色，似乎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在瞬间倒置。
　　眼看着此时此刻，已走到自己前面的这位，貌似今天应该属于被保护对象的他，少将的唇边，隐隐悄然玩味。
　　看来，今天的旅程，不会无趣了。
　　***
　　天色渐暗。
　　人际罕至的树林，满目荒凉。
　　杂草丛生的小路两侧，长满了形形色色的不知名植物。
　　走在前面开路，不时地为身后的他，踏尽前方那些不断伸展而出的蒿草，撒加淡淡看了眼腕表。
　　荧光表盘上，一幅袖珍卫星地形图，跳动着鲜亮的黄色指针。
　　看着腕表上的地图，少将清晰道：“沿现在的方向，一直向前，会有条公路。以现在的速度，在天色完全暗下之前，应该可以到达。不过……”
　　顿了下，回过身，看向身后的他，少将的口吻若有所思：“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伏击了……”
　　话音未落，眼中一点光亮快速掠过！
　　“卧倒！”
　　沉蓝的瞳孔蓦然缩紧，顷刻间撒加已箭步跃出，探臂一把将身后的大公拉到了自己身前！
　　紧接着，果断将他扑倒在地。
　　迅速按下对方的头，双手护住大公头部，他将他的整个身躯，严严实实地压在了自己身下。
　　激光手雷的巨大爆炸力，轰然掀起两人周围的杂草与泥土，一时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爆破沉寂之后，微微动了动身体，少将渐渐抬起头来。
　　警惕环顾过周围，行动谨慎地，他站了起来。
　　而后，他向着那位，刚才被自己强行按卧在地的他，伸出了手：“希望刚才，没有弄脏你的晚礼服，殿下。”
　　湖水般的眼眸，沉静地注视着他，哈迪斯缓缓抬手。
　　然而，就在他们彼此指尖，即将接触的瞬间，哈迪斯蓦然跃身而起！
　　迅速探臂，他猛地将撒加拉入自己怀中。
　　旋即拔枪而出，犀利的子弹几乎是擦着怀中人的鬓角飞过，正中杀手眉心！
　　可怜那位前一秒还暗自盘算着，如何投掷下一枚手雷的杀手，登时仰面栽倒，当场毙命。
　　放开拥在对方肩上的手，目光清傲，冥界大公唇角牵动：“现在，我们扯平了。”
　　***
　　之后，又遇到过几次单独伏击，都在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配合中，一一干净解决。
　　而同时，渐渐，他们枪里的子弹也越来越少。
　　在途经一条笔直小路时，两人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不动声色地，他们随即敏捷隐身到了，路边高耸的杂草之中。
　　犀利的目光逡巡而过，撒加暗暗观察着前方道路。
　　思索片刻，他声音冷静：“右边草丛后两人，左边三人。前面的树丛后，还有三人。总共八人。”
　　“二对八，恰好一人四个。”
　　深黑的眼眸毫无动容，哈迪斯淡淡接口。
　　“问题是，目前我们剩下的子弹，已经不多了，”边说着，脱下身上的晚装外套，撒加随即解下了领结：“现在，只能用这个了。”
　　掂了掂手上那把轻型冲锋枪，他将一串长长的子弹链，斜挎在肩。
　　而后扬手，撒加把自己的手枪，抛给了身后的他：“现在，除了我手枪里的那六颗子弹外，这把经过改良的俄式РР-90M式冲锋枪，是我们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了。虽然我并不习惯，使用这种射程短线枪型，但现在看来，已别无选择。”
　　利索接过对方抛来的手枪，哈迪斯冷冷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顿了顿，苍蓝的眸中，冷色毕现：“强行突破。”
　　修眸微蹙，大公冷言：“以何种方式。”
　　“如今前有伏击，后有追兵。如果接下来，我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快速突破这里，那么不多时，后面的杀手便会接踵而至。届时，我们便将面临前后夹击的局面。到那时如果再想突破，必然已无可能。因此……”
　　顿了下，坚韧的目光已不容置疑，撒加严峻的口吻，冷然至深：“听着，从现在起，你要时刻跟我的身后。我负责在前面开路，尽量阻挡对手攻势。我会尽力，为你清出一条侧线。而你则要找准时机，在我为你掩护的时候，用最短时间离开这里。你枪里的子弹已经用完，而我刚才给你的那把手枪里，只剩下最后六颗子弹。你要慎重使用，不要再象刚才那样，随意浪费子弹。以上，听明白了吗？”
　　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的他，湖水般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一丝高傲的冷冽。
　　“你要我，象个女人那样，跟在你的身后，依赖于你的保护……”
　　缓缓开口，大公深沉的目光，傲然凛凛：“很遗憾，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