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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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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冉走后,大叔大婶还念叨了他一阵,穗儿也有些蔫儿,不过慢慢也就恢复了,而我被他劝过后,也不再纠结到底是要做春手画师还是正统画家了,努力的画画,努力的赚钱,我已经包下了红儿,这样她就是我的专属,其他的人除非红儿乐意,否则是不能随意见她或点她的,而包她的费用也是相当高的!
这天我惯例去忘忧阁找红儿,逢春就和老鸨谈这个月的几个作品,一会儿他带来个消息:有人请我去家里画画,给的价钱相当高,定金就一百两,画好了是一千两加额外的赏银与礼物,但地点不在燕州,而在离这里有两天路程的“诸葛山庄”。
要说我这名气竟然能够传得这么远,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不过这请我的人绝对是个好色之徒,要不然也不会隔着城市请我去画画;听名字感觉像是舞刀弄剑的角色,如果我去了,一个弄不好会不会就交待在那了;其实也去过很多家里画春宫了,这种活很轻松,第一不用绞尽脑汁想创意,第二有人伺候极其恭敬,第三好吃好喝好钱好礼••••••去不去呢?
老鸨又介绍了详细情况:请我的是诸葛庄主,的确是武林人士但江湖上名声还可以,似乎也很大方,路上也派了人来护送,我不需要花任何费用,只要带上自己的画具就可以啦——原来武林人士也喜欢春宫,真是无奇不有啊!
和家里人打了招呼,我边收拾东西边和逢春讨论,他仍旧坚持和我一起去,但是那位接我的侍从冯久非常友善而礼貌的拒绝了,说是只来接我一个人的,其他人就不能负责送了。
第二天清晨只能送我到官道上,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我坐上马车朝诸葛山庄进发。
车夫赶路非常的快,甚至都不投宿,我虽然吃喝休息都没问题,但是这样日夜兼程的赶路还是让我非常的晕,想要停车缓一缓,都被礼貌的拒绝了,这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找到冯久聊天,可惜他太圆滑,光和我天南海北的乱侃,问题一个也没解答!
原本两天的路程,第二天清晨就到了,这一路颠的我把胃酸都吐出来了,下车的时候是冯久把我掺下来的,根本就没精力观赏山庄的风光,不记得穿过几个门洞,越过几条回廊进了一间房,他下去留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抬头一看,刚要笑的脸僵住了:对面的几个人都穿着白衣服,扎着白腰带,头上绑着白色的孝巾,全都一副哀伤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我赶紧低下头,收拾收拾笑脸,偷偷打量四周:这屋子一共七个人,正中央坐着个斯文的中年男人,快五十岁的样子,长得比较白,眉目很端正,没有表情的上上下下打量我。旁边站着两个相当健壮的侍从,都低着头很恭谦的样子。两边坐着四个长相各异,年纪也不尽相同的人,都看着我。
这唱的是哪一出?
正中央的斯文男人盯着我看了会儿,张口问:“你就是古镜先生?”
“不才正是,庄主大人这是••••••”
他听了突然低喝:“把他给我拿下!”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膀大腰圆的仆人就走过来把我按住,下巴重重的磕在地上,疼的我声音都发不出来。
“说!你是怎么谋害诸葛庄主的!”
!!!???“谋,谋害?大侠,大侠,小的冤枉呀!”
“给我打!”
“别别别,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小的就是一个画画的,别打我!”我一边求饶一边犯蒙:诸葛庄主应该就是请我来画画的主顾,怎么突然间变成我要谋害他了?!
我奋力挣扎还是换来了两脚,疼得差点背过气去,咬着牙拼命的喊道:“各位大侠请听我说!!!”
两个人住了手,我趴在地上努力的抬起头看着主位上的男人:“这位大侠,小人就是个画画的,还是冯久接我过来,说是诸葛庄主要画画,小人真的不知谋害之事呀!而且我与诸葛庄主素未谋面,我为何要谋害他?”
“哼,还想狡辩,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丢给我一个本子,我拿起来一看,书名题着《怡春情》,这是之前在忘忧阁时画的册子,共二十幅图,画的一对小夫妻在各处情事,不算露骨但比较可爱,这是我画的,怎么了?
“大侠,这确是小人的作品,可这和谋害庄主有何关系?”
“有何关系?!哼,老庄主当日正握着你这本□□口喊古镜先生而亡,你说有何关系!”旁边一个大胡子暴跳如雷的喊道。
厄~~这~~~难道老庄主是在看这些画然后血脉喷张,然后纵欲过度,然后就暴毙?这样的事情么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也怪不到我头上呀!
“各位大侠,小的画画原本就是用于此处,但主顾若是沉迷于此却不能算是小人的罪过吧!”
“混账!我们老庄主是被人用匕首刺死的,不是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依我看,就是你这个淫贼害死了老庄主,他死前便留下这样的遗言!”又一个人站起来,年纪比较轻,似乎二十多岁,但是被气得满脸通红瞪着我。
“大侠,大侠息怒,小人与庄主连面也没有见过,实在是不可能谋害庄主,而且庄主是被人刺,刺死的,小人手无缚鸡之力,哪有本事接近庄主呀!”
“李副庄主,依我看这淫贼虽没本事谋害老庄主,但却必定有着莫大的关系,今天是出殡的日子,先把他关起来,等过了今日再慢慢审!”又一个中年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各位大侠,小的真的是冤枉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唔~~~~”还没喊完就又被踢了一脚。
李副庄主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又挥挥手,我就被两个仆人拖了下去,扔进了一间地牢,惊慌恐惧加上挨打、路上颠簸,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