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68、第57话 「出门在外有组织的人总会一个好汉三个帮」

　　由罗虽说是路痴，但如果目标不是一个地点而是一个人，那么就例外得不会迷路，而且对那人的执念愈深准确率愈高，也越快就能找到对方——这是个作者强调了多遍，相信大家都已经记住的令人无法吐槽的体质。←←当然其实是设定漏洞什么的作者才不会说，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这个奇怪的体质在单细胞的作用下似乎被发挥到了一种微妙的境界（不，这两者真的有促进关系吗），即使在魔女星地心由绝望生成的迷茫之迷宫也未能阻挡她的脚步——

　　什么？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个东西？
　　这种小事就不要追究……哎？神威怎么没受困？

　　——夜兔尼桑对战斗的执念神奇的程度甚至在由罗的直觉设定之上哦！（笑）

　　（喂，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啊，‘笑’。）
　　（看起来太过不怀好意了吧！我说，你绝对是糊弄过去了吧！马马虎虎地将临时想出的迷宫设定糊弄过去了吧？！）

　　……………………………………
　　不，所以说一直在吐槽作者的究竟是谁啊……

　　※　※　※　※　※

　　当由罗冲进青铜门内，与神威无二遇见了一片黑暗的长廊，向着望不见底的深处绵延而去。虽然和先前夜兔尼桑通过时悠闲的步速不同，海贼姑娘飞速地向长廊彼端一头扎了进去，但这两人对于周围引人堕落的绝望的忽视和满不在乎倒是相当一致的。

　　不，也许该说是理所当然，毕竟诱惑这东西本就是为摇摆不定之人准备的陷阱，而对神经坚韧又在某种意义上思维模式都异常单纯的这二人来说，迷茫什么的…………………………………………………………我说，他们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啊！

　　可悲的魔女啊快点去挑红旗袍小姐啦夜兔乙啦白井妹子啦这些软柿子拿捏引诱这俩二货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率的啊！

　　……我说标点怎么了，被你吃了吗……

　　唔，这似乎也是个很老的梗了。

　　……哎？又跑题了？
　　大丈夫，萌大奶。

　　因此即使走在黑暗的通道中，不知道面前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几十个、乃至上百个分岔口，由罗也心无旁骛地在直道上冲刺。——与其说是没有迷茫，看她埋头奔跑的样子，大概只是纯粹靠直觉选择方向前进而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其实还有岔道。

　　……忽然觉得有这么不纤细的女主角果然是一件苦逼事，这篇同人真的能正经地完结吗？
　　——不，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了吧，既然是银他妈同人那么从最初起就不可能正经地发展并完结了。
　　（……这种话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说出来果然很有问题吧？）

　　由罗这么着急赶上去的原因，其中当然有很大一部分（……）是不爽神威先前的举动准备去报复，还有小部分则是因为那微妙的担忧。

　　从圆神的说法出发，魔女星是整个宇宙的禁忌，孕育出的绝望魔女是超越常识的存在。确实，先前遇见的那些魔女对由罗和神威来说都不值一提，但随便扔到哪个星球的主城市中就会变得相当糟糕，只用想象都能描绘出那副人心丧失的地狱之景。

　　圆神在分配任务时，所用的说法是“阻止王之魔女”。
　　虽然圆神因为性质关系必须得去将魔力提供给魔法阵，但听圆神担忧的语气，说明王之魔女的存在是连她也会感到棘手的存在。再加上之前哄骗由罗前来的麻美虽然态度相当悠闲，但在临出发前也谨慎无比地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怎么看地心深处，潜伏着的王之魔女都不会是简单角色。

　　虽说由罗不信神威会输，但想必即使赢了，他的状况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的。

　　神威的强大毋庸置疑，但那货的行动模式相当不可靠，即使谨慎些能够安然无恙结束的战斗，他为了所谓的“战斗乐趣”也会放任所谓的夜兔本能自行发动，也就是只管攻击几乎已经舍弃防御的狂暴模式……这样不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才怪！

　　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击败了敌手就算重伤趴地由罗也不会管他生死，但是魔女星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你打完王之魔女会不会有二号三号往外冒！实力姑且不说，神威是个只要尽兴了就会尽全力不计后续情况的战斗宅啊……

　　（……）
　　（啊，虽说作者上面把夜兔尼桑狠狠贬低了一通，你们也要相信这只是由罗的主观意识，以这俩二货的心态是绝对不会给对方洗白的，能够认同神威的武力已实属不易，至于智力和思考模式……）
　　（这辈子由罗都会始终如一地抹黑他）

　　“……！！”
　　从走廊深处忽然迎面扑来的压迫感比之前的更加强大，看来那边的战斗已进入高|潮。

　　“很近了……”由罗小声喃喃着，加快脚步往里奔跑。

　　※　※　※　※　※

　　在由罗所不知道的身后。

　　在她之后不久，又一个人在和停留在青铜门外的迷途武术家搭过话后，进入了门内。但与由罗不同，这个人显然没有能辅助他一往直前的目标。

　　不过除此之外，他的直觉显然也不弱。至少在最后一个岔道前还未走错任何一个岔口。

　　“明明上一个分岔口有上千条前路，到了这里却只有两个……意思是说‘这里是最后的抉择’吗？这想法倒是很有趣嘛。”黑礼帽青年站在路口，慢腾腾地抓了抓伸手后脑勺，“啊……困扰了啊，这次要选哪边呢？”

　　用这样悠闲而轻松的口吻说着，这个人显然并没有真的为此感到困扰。

　　二选一，一半的概率。
　　以青年千分之一都能命中的直觉与幸运值，完全毫无悬念。

　　但在抬脚即将进入通往魔女王座的那条通道时，青年却猛地停住，转头望向另一条通道。从那边隐隐散发来一种微妙的气息，因为太远辨不分明，但从那条通道深处还传来细微的嚎叫声，只有停下脚步静下心来才能听见的如同野兽般的叫声。

　　“什么啊，原来在那里……”青年勾了勾嘴角，回头朝通向王座的通道瞥了一眼，“反正那边还有……应该没关系吧。”青年嘀咕着，压低帽檐转过脚步，飞快地朝另一条通道深处的黑暗里一头扎入。

　　※　※　※　※　※

　　就如由罗所了解的一样，神威完全进入战斗模式时虽然足够强，但实在不能说这家伙还剩下什么理性可言。明明可以在谨慎周旋下完胜的对手他也能把自己也弄得一身伤——至于轻重就要看他和对手之间的实力差和他的狂暴程度了。可悲的是，后者所占的成分还多一点。

　　因此就像此刻，面对内心矛盾根本谈不上值得一战的妮露，这个二货则看出了对方拼命克制的实力——为此不直接击败妮莉艾露，反而不断刺激她失去理智，同时也把自己的理智揉把揉把扔到身后去了。

　　“讴歌吧——”
　　“羚骑士！”

　　……

　　神威想要打败的并不是保持着人类之心的妮莉艾露，而是强大的残暴的魔女。
　　他办到了。不断用语言与动作刺激对方的心理防线，最终将妮莉艾露仅存的骄傲彻底击溃，使她的理智被绝望吞噬，任由本能变成了王之魔女真正该有的——怪物的——模样。

　　那是拥有硕大体型、被毛皮覆盖的羚羊的下半身，仅剩的人类上半身甚至被绝望侵染成黑灰色的可悲的模样。但那双变成冰冷刺眼的血红瞳孔中燃烧的灼热弑杀，却充分体现了她在绝望中爆发出的强大力量。

　　这才是神威追求的东西……
　　夜兔神威追求的强者！

　　接下来的开展无需猜测，神威毅然决然的扔掉所有理性开始本能残暴血腥干架（从这里用词混乱可以看出神威混乱到作者无法正常地描述他的状态），无视一切防御只管攻击，终于在几百招之后将兽化的妮莉艾露压在地上一顿暴打，然后提起落败的魔女轰的一声砸碎了失去意义的王座。

　　绿色长发的女性本来白皙的皮肤被黑暗染成了青黑色，魔女的血液从伤口中淌出，泊泊鲜血沿着鼻梁骨缓缓贯穿了整张脸庞。半人羊魔女瘫倒在王座残留的一堆碎石中一动不动。

　　泛红的眼睛重回深蓝，神威神清气爽地捡起伞——忽略他浑身上下对手的和自己的血的确是正宗的神清气爽，仿佛刚从秋游回来一样余兴未消——但身体毫无疑问没有心理上那么轻松愉悦。
　　神威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还在门外大厅暗算了不好惹的女海贼，准备回去洗洗吃饭睡觉。

　　——同样对于“对手的生命力”计算概念还停留在宇宙中各种不如夜兔强壮的天人上的神威，自然也不会想到经历先前的高强度必死战斗，王之魔女尚还有一丝气息未散。

　　黑色的脸上猩红的眼睛猛地张开，漆黑的指尖向旁延伸，将那把落在旁边缠绕着黑气的长枪枪柄握在手中，从口中发出魔女的低喃：

　　“翠之……射枪！”

　　王之魔女没有将枪投向背对着自己离开的敌人，反倒是朝向地面，狠狠一击！

　　轰——
　　轰轰轰轰轰——！！！！！

　　以王座为中心，整个空间开始飞速地向下塌陷。

　　※　※　※　※　※

　　地面上，祭坛。

　　巨大的轰鸣声从地下传达到地表，粉色长发的女孩一愣，连忙握紧魔法宝石加大魔力的输出。

　　“！！！……糟糕，王魔女竟然提前开始自毁……！！”
　　这是任何人都能得出的结论，可是——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她气急败坏地同归于尽啊！由罗桑！神威桑——！！”
　　而且最重要的是——
　　“用来消灭自毁威力的魔法阵根本还没有准备好啊……！！”

　　※　※　※　※　※

　　——要说做了什么，神威只是将王之魔女狠狠揍了一顿。
　　——然后，完全忽视其后的善后，只顾着自己开心而忘记了所谓的垂死挣扎并不仅限于主角光环。

　　整个空间崩塌根本是同一瞬间的事，要论单纯的武力神威绝对不会输，但这超越常识的空间崩坏却是属于神威能够理解的世界之外，物理意义上的速度再快也无法及时逃出，于是变成了他无法应付的状况。
　　王之魔女猛地一击断开了一定范围的空间与整个大空间的连接，孤立无援的残破小空间受到主空间的挤压排斥开始破碎，然后轰然崩溃。

　　但是小空间尚未完全脱离主位面，只要抓住那一瞬间的缝隙要逃出去并不困难。虽然无法理解，但凭着危机感本能，神威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到此为止，都还有神威平安生还的可能性。

　　但是没有预料到的是，使出崩坏空间这一招后，王之魔女竟然还有最后给神威玩儿突然袭击的余力——

　　“翠之射枪——！！”
　　“轰——！！！！”

　　半人羊魔物的最后一招朝敌人投出，神威却不防御也不躲开，反而迎着攻击冲向王之魔女——踩着不断碎裂成块的地面飞速地冲向魔女，即使枪尖已经来到眼前也毫不畏惧，闪着寒光的枪尖直朝他的额心射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一个侧身——闪过了巨大的银枪——然后来到王之魔女面前，狠狠一拳！

　　这次终于没再剩下任何力量的王之魔女正面受到神威的攻击，庞大的身躯顺着这一拳的力道朝已经塌陷的地面到飞出去，落入黑不见底的崩坏空间中。

　　神威站在还未崩塌的地面上轻喘着气，伸手抚上伤口是生物受伤时的本能。刚才那一击翠之射枪他并没能完全躲过，腰腹部被尖锐的枪尖与光滑的枪身扯开了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刚才攻击的动作又是本人毫不顾虑的迅猛，导致衣服的裂口附近迅速就被伤口中涌出的鲜血染成一片暗红色。

　　即使是夜兔失血依旧是硬伤，原本挺直的背脊因身体渐渐无力而微微塌下肩膀，一直盯着王之魔女落下的地点并非对自己的攻击没有信心，而是因为意识开始模糊，目光不自觉凝滞。
　　神威抬起头，深蓝色的瞳孔中焦距不断涣散又聚集。

　　天空中的裂缝已经消失，这个小空间与外界的联系已完全断绝了。

　　“哎呀呀，真是麻烦了……”

　　四周都已经塌陷下去只能看见深不见底的黑洞，只有自己脚下这片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如同高塔一般耸立在空洞中。伤口流血的势头似乎减弱了，不，以那个裂口的大小会在短时间内止血即使是夜兔也不太可能，倒不如猜测血差不多流光了还比较靠谱。
　　像是印证一般，失血过多的身体变得绵软无力，少年都快要无法握紧手掌了。

　　重度贫血的副作用一个个体现出来，眨了下眼睛就没有再睁开的力气，触感失去，意识模糊飘渺，剩余的感官一个接一个失灵，几乎察觉不到外界的状况，真是再糟糕不过的状况。即使如此也没有半分害怕，没有惊恐。
　　夜兔神威从来不是畏惧死亡之辈，厮杀至死真是他虽然没有想象过却在众多死法中可算最满意的一种了。

　　战场才是夜兔的归宿，既然如此要死也是死在战场上。
　　他将这话挂在嘴边可不是好玩儿，一直坚信如此。

　　神威忽地踉跄了一下，脚下的地面似乎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瞬间崩塌！

　　【【【————————————————】】】

　　黑暗的视野中什么也感觉不到，但是，没有……
　　——没有坠落的感觉。

　　……………………………………………………
　　………………………………
　　…………

　　“混蛋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啊——？！”
　　“笨蛋战斗宅你给我清醒一点——！！！”

　　那是唯一能清楚听见的声音，其余连世界崩塌的轰鸣巨响也入不了耳中。但自己已没有力气回应。
　　“………………”

　　“喂……？”
　　“……喂！喂——！！”
　　“醒醒！别忽然之间就死啊你这笨蛋！你要是挂了后面要怎么演，话说你在原作里的初登场根本还没到啊口胡！死在这种地方怎么可以！”
　　“清醒点笨蛋！真的昏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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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算我求你了……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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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梦境不知为什么，比自己想象中安静得多。】】】
　　【【【比母星的夜晚还要死寂的安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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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起来，刚才似乎听见了谁的声音呢……】】】
　　【【【用急切的，悲怆的，像傻瓜一样的口气喊着我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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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