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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廿三 病重伤恸 ...
贤王段素明这一走,底下的几个小厮打扮的人立刻伸手过来,拎起肖寒铭的手脚,不顾轻重的往厢房外走。结果,却不小心牵动了肖寒铭伤重的胸口。
只见,他眉头紧蹙,一顿猛咳,便吐出一大口鲜血来,面色惨败,人也是摇摇欲坠。
柳襄蓉一看,花容失色,连忙朝小厮们吼道。
“快住手。”
小厮给她这一喊,立马停了手,结果其中两人还撒了手,这就把肖寒铭摔倒在地上。只听,肖寒铭一声闷哼,嘴角再次渗出血来。
柳襄蓉见肖寒铭如此,心中难掩大恸,向前窜上一步,举掌就要向两名不知轻重的小厮颈项劈去,却给身后两名侍卫左右钳制住。
可尽管被制,柳襄蓉已经怒颜尽现,那两个小厮被她一双通红大眼瞪得魂不附体,立马上前弓腰鞠了一躬,恭敬道。
“柳班主,请息怒。小的们错了,这就好生伺候项先生回房。”
说着,就要转身再次拎起肖寒铭手脚,却听柳襄蓉怒道。
“住手,不用你们伺候。”
那声音并不十分响亮,低低的,却拧着一股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道。那小厮一听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而柳襄蓉再向两边钳制住她的侍卫怒瞪。
“还不放手?”
两名侍卫相视一看,回想起刚才段素明里暗里对两人的算是“礼遇”,便心想这两人肯定对贤王也是举足轻重,现下不能招惹,便一松手把柳襄蓉给放了去。
柳襄蓉一招自由,便立即飞扑到肖寒铭身旁,几乎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肖公子,你怎么样?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
要不是她的柳家班出事,肖寒铭怎么会受伤?要不是她误进贤王府,肖寒铭又怎么会跟着他一起落入这火坑?要不是她当年年轻气盛又走投无路去当那梁上君子,她怎么会被段素明以一班老小姓名要挟,重操旧业而害得乔暗雨被擒于寿王府,害得肖寒铭伤上加伤?都是她,都是她的错。
一想及此,柳襄蓉简直觉得自己有亏于天地,有亏于所有人,更有亏于眼前几乎是奄奄一息的重伤之人——肖寒铭。
这一下,她表情里无比深恸,满眼通红,牙关紧咬,连鼻尖也开始泛红。
肖寒铭原本被几个笨手笨脚的小厮摔到患处苦不堪言,兀自挣扎了一会儿,稍作平复却看见柳襄蓉这番表情,竟微微撑起身子,摇着头微微笑了。
“我这未过门的娘子,怎的又要哭了,我现下还就死了不成?”
他这话一说,柳襄蓉大惊。
他居然在笑,居然叫她娘子,未过门的娘子。
柳襄蓉脑子里混沌不堪,竟有些想不明白。就听肖寒铭轻轻咳了两声,就又支撑不住要摔在地上。柳襄蓉见势不妙,立刻伸手将他一把病骨,捞于怀中,小手探过来轻轻拭去他惨白嘴角边的鲜血。
肖寒铭倒在她怀里,低低勾笑,竟无法将眼皮全部撑开。他低笑着,扫着她的裙尾,轻道。
“总算是暖和一些。”
他说的“暖和”来源于她的怀抱,柳襄蓉没来由的小脸一红,索性夜色深重,无人得见。柳襄蓉立即命令自己恢复平静,找回自己平静语调低问。
“我送你回房可好?”
“嗯。”
肖寒铭轻轻应了一声,便紧蹙眉头,闭上眼睑。
一旁的小厮则上前问。
“柳班主,是否需要我们帮忙?”
“滚开!”
柳襄蓉只低吼一声,便喝退众人,小手拉过肖寒铭一双大手,将他负于背上,一挺身便走了起来。
想是肖寒铭伤重极深,柳襄蓉脚下轻功已然不弱,迅疾而平稳异常,可饶是如此,短短几步路,肖寒铭还是伏在她肩头低低喘咳出声。那声音高高低低,连绵不断,好像下一秒就要断了气去,听得柳襄蓉心里阵阵发寒。
她咬着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问。
“肖公子,你再撑一下。”
“放心……我死不了。”
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语调,却是在重喘之下硬挤出来的,何等人能如此平淡坦然的面对生死,除了他肖寒铭还有谁?
柳襄蓉禁不住心疼成一片,贝齿轻咬,更是加快了脚步,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肖寒铭的厢房,向门上一踢便窜了进去。
几个小厮和侍卫还想跟进,谁知,那厢房的门好像给人按了开关,自己又阖上了。
柳襄蓉背着肖寒铭刚想把他放在榻上,就听肖寒铭在她耳边气若游丝的道。
“把我放地上吧,床留给你。”
柳襄蓉一听,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要给自己留张床,不知为何,就有些怒从中来。咬着牙,紧走几步,伸手就把肖寒铭给轻轻扔在了榻上。
“你就不怕冻死在地上?”
她这句话听在肖寒铭耳朵里,居然没来由的好笑,怎奈这破烂的身子被她一扔,又止不住喘咳而出,竟像是喘不过气来。
他剧烈的喘咳着,呼吸不畅,双手在颈子里就拼命乱抓起来,而下半身却像是一片死海,任凭上半身怎么折腾,都仿佛是死去一般僵直枯槁在那儿一动不动,偶被上身牵连,扭成怪异的麻花,不成样子。
柳襄蓉看着他这个样子,好想哭。八年前未婚夫重病之下的凄惨情境再一次席卷而来,她忍不住紧紧抱住肖寒铭颤抖的身体。扶他坐起,一下下的轻拍他的脊梁,眼泪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滑下脸庞。
“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能不能不要再咳了。你到底怎么样?”
柳襄蓉一边哭一边问,一边抱着肖寒铭轻轻的拍,她心里疼痛着,更害怕着。终于,这熟悉的让她做了许多年噩梦的喘咳声渐渐停止,徒留肖寒铭口鼻间浓重的喘息声。
此时的肖寒铭已经浑身脱力,连脖子都无法用力气,只能完全耷拉在柳襄蓉的肩头,气喘不已。但,总算,他又熬过来了。
柳襄蓉见肖寒铭终于停止了喘咳,眼泪也跟着停了,赶忙朝他那惨白得青灰一片的脸看去。
“可是好一点了?我给你倒杯水可好?”
肖寒铭听了,只眨了眨眼皮,竟然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
柳襄蓉忍着再一次落泪的冲动,轻轻将他扶躺下来,迅速的倒了一杯茶水,却是冷的。她伸手一歪,便把茶水倒了,提着茶壶就要往外走。还未走出门口,就听床上的人断断续续的叹道。
“别去了,等下会有人来,你叫他给你倒便是。”
柳襄蓉这厢还在纳闷,就听到“磕磕磕”的敲门声。拉开来一看,居然是一个郎中打扮的老者。那老者一见柳襄蓉便是礼貌的一揖,而他身后的小厮则赶紧上前说道。
“柳班主,这位是张太医,是王爷请来给先生瞧病的。班主,快让太医进去给先生看看吧。”
柳襄蓉一听,连忙闪过身,把张太医给请了进去。
张太医放下药箱,便坐在榻前,先是把床上的肖寒铭好好瞧了瞧,才伸出手轻握住肖寒铭的脉门。只盏茶功夫,便捻须摇头,轻叹出声。
“先生,可是今晚就让老朽为您诊治吗?”
就听肖寒铭也跟着轻叹了一口,眼睛也未睁开,便低低回道。
“太医,您还是明日再来吧。在下困顿已久,想先歇息了。”
张太医点了点头,便要收拾了往外走。就见小厮上前急道。
“张太医,您老怎么不动手啊?万一先生三天后下不了床,你我项上人头……”
话说一半,就给张太医老眼一瞪,瘪在那儿不敢出声。
“你让他现下下床也无妨,但是立时死了你可担待?慢病须慢治。唉,与你说这些作甚?快随我抓药煎药去。”
说完,便拉着小厮要往外走,却给柳襄蓉叫住了。
“小哥,麻烦沏壶茶,要热的。多谢!”
那小厮朝床上肖寒铭张了一眼,这才接过茶壶,随张太医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从隔壁拎了壶新茶来。
柳襄蓉这才将门闩紧,端了一杯热茶,坐回肖寒铭榻前。将热茶吹凉了一些,才轻手轻脚扶起他,喂了一口下去。只这一口肖寒铭却也喝大不进,他缓缓睁开眼睑,几不可见的轻轻摇了摇头。柳襄蓉只好把杯子送回案子上,才又坐回塌旁。
“肖公子,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
肖寒铭疲惫不堪的朝她看了一眼,表情略一犹疑,忽然圆瞪而起,抹去一脸疲惫,挣扎着撑起身子,伸手就把柳襄蓉给拉到榻上。手指微弹,便把床边幔帐弹落。两个人这就掩入帐内。
柳襄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又见他因着几个动作,而脸色再一次青紫一片,像是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却扔苦苦支撑着。见他这番痛苦,柳襄蓉荒了神,连忙要出声问。就被肖寒铭大手一把捂住嘴角,整个人被按入被衾。
柳襄蓉不明所以,却净下心来。这一净才觉,刚才自己差点坏了大事。
原来她耳力所及,竟然听到门外有几个轻功高手,正小心翼翼的潜伏着,好像已经将窗纸洞开,兀自严密的监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柳襄蓉回头看了看仍在苦撑的肖寒铭,心疼的几乎掉下泪来。她努力的维持语气平和,轻轻问。
“公子,你可好些吗?如果胸口疼,我给你揉揉可好?”
肖寒铭一听,眉头微微一抖,立时表情松了下来。若有似无的轻勾了下嘴角,闭上了眼睛。
柳襄蓉知道他明白了,他也是应允了,便伸出手在他胸口轻轻推揉,一边推一边还用了两成功力想输一些真气给他,却发现他原来几乎内力全无,肺经折损,心脉也是脆弱不堪。庆幸自己未使尽全力,否则他非被自己的内力逼死不可。
庆幸与后怕间,肖寒铭气息略微平稳,叹了一口气出来,低声道。
“以后叫我怀书吧。”
说完,便眼睛紧闭,就此沉沉睡去,不再转醒。而他那双大手却在被衾下,不知何时牢牢的紧握住她那柔软无骨的柔夷,竟像是怕她半夜跑了一般。
柳襄蓉明白,此时此刻,今时今夜,她是不能离开这张床的。不止因为窗外的偷窥者,也因为床上的苦命人。
不知怎的,柳襄蓉接着月光看着肖寒铭那朦胧的侧影,竟胸中滑过一丝温暖,最后一次替他拉了拉被角,静静的窝在他身边,一动不动。
自此每个周日更,求留言啊!如果不留言,搞不好就更不动,如果更不动,你们就踹我吧~嘻嘻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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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廿三 病重伤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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