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神话背景) (哈修, 哈塔) EYES ON ME》凌霜530

19、第 19 章

　　十九

　　自哈迪斯從奧林匹斯救走修普諾斯後，雅典娜方面並沒有立即攻打冥界的意思，冥界總算回復了平靜，之前一戰中受傷的冥鬥士也得到了休養恢復的機會，其他人也可以暫時鬆一口氣。

　　在修普諾斯回來以後，也許是因為疼惜哥哥受傷，亦害怕他再次離開冥界的原因，塔那都斯不時都在旁陪伴，而且生活的細節都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有時令修普諾斯覺得兄弟的身份交換了。

　　然而，塔那都斯的關心，卻令修普諾斯份外難受，他越是待自己好，自己越是不敢面對他。

　　雖然一直在掙扎壓抑感情，一直叫自己果斷放棄，可事實證明了，他實在是捨不得放手，他仍依戀著陛下給他的溫暖，仍在奢想著得到他的愛。

　　很想再一次被他擁入懷裡，很想再聽一次他柔情地跟自己說話……

　　他是明知道陛下本來愛著塔那都斯，也知道弟弟是喜歡陛下的，可是理智還是戰勝不了感情，他還是違背良心，甘願去當第三者！

　　為什麼？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卑鄙醜陋？變得這樣殘忍不堪，一心想搶奪弟弟的戀人？

　　不斷想說服自己，是時候放手了，塔那都斯這樣待他，他怎能做出這種對不起他的事情？可是，他卻欺騙不了自己，他每天都在等待著陛下表態，希冀著他會跟自己說愛的人是自己。

　　可是，自從上次的事後，哈迪斯再次變回從前一樣冰冰冷冷，除了間中向他了解他的康復進度，和與他商量一些公事以外，便再沒有跟他說話。

　　也許，陛下需要一些時間認真去想，也或許，在這關鍵時刻，陛下只想以冥界為先，暫不考慮私情吧！

　　他不願傷害塔那都斯，但又不想放棄這一份愛，唯一可做的，便是等待陛下抉擇。

　　其實他早已預期，陛下最終選的不會是自己，對比起這樣醜陋自私的自己，處事坦蕩蕩，心無城府，愛恨分明的塔那都斯，更值得更配得到陛下的愛。

　　可是，他仍是會等待陛下的決定，只有他的決絕，才能讓自己真正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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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那都斯感到很鬱悶，他總覺得修普諾斯總是怪怪的，看著自己時，眼裡總是充滿了歉意與罪疚。

　　是因為他覺得上次回去奧林匹斯，違背了與他永遠一起的承諾而感到內疚嗎？可是，他也多次跟他說了，他根本沒有怪責他，他明白他這樣做是為了陛下為了冥界，他只是心痛他受苦罷了。

　　可是，這些話卻發揮不了作用，修普有時甚至會不敢看他，還不時跟他說對不起。他真不明白，修普有什麼對不起他呢？他根本什麼也沒做過啊！他們一直是好兄弟不是嗎？為什麼他會突然變成這樣子了？

　　更令他不解的，是變得奇奇怪怪的不只修普一人，哈迪斯的態度也令他大大不解。

　　哈迪斯似是有心避開他和修普似的，之前還說和他們生死與共，可現在對他們兩個都冷淡非常，總愛把自己關在神殿裡，跟他們兩個都沒有怎麼說話。他到底在想什麼？是他們兄弟倆做了什麼開罪他嗎？

　　難得之前對修普有微言的人，都因為他上次為救冥界自願犧牲對他改觀，冥界上下總算能團結起來了，誰會想到，一向同心一體的他們，卻反而不知為何出現了嫌隙裂痕？

　　塔那都斯的感覺並沒有錯，這段日子，哈迪斯的確是在避開他們。

　　他只想一個人冷靜一下，只想能理性地去了解自己真正的心意。

　　向來處事決斷，從不拖泥帶水的他，當面對著感情時，竟是這樣優柔寡斷猶疑不決。

　　他很清楚，這樣下去，只會為三個人都帶來傷害。

　　修普諾斯和塔那都斯對他而言都是同樣重要，他實在不想他們任何一個受到傷害，然而，當他對他們其中一人好時，總覺得在殘忍的傷害另外一人。

　　在造成無可挽救的結局之前，自己一定要果斷抉擇。

　　在此之前，他不想任何事情影響自己的決定，也不再想再傷害他們。

　　更何況，若他的預測沒錯，宙斯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他。上次他親自救走修普諾斯，只會給他一個更冠冕堂皇理所當然的理由討伐冥界。

　　也許，這決定冥界存亡的一戰，很快便會到來。

　　在這危急的時刻，他絕不能因私情而分心。

　　他是冥界之王，有責任保護這裡的一切，不該自私的只為自己的感情而煩惱。

　　然而，他最擔心的，是自己的身體並不足以支持他帶領冥界迎戰。

　　上次被天馬座偷襲所受的傷，還沒完全好過來，又再硬接了宙斯一擊，即使表面硬撐若無其事，只有自己清楚早已傷上加傷，就算經過一段時間調養，不單無法恢復，情況反而越來越嚴重。

　　他並沒有告訴別人，一來害怕影響軍心，二來不想塔那都斯擔心，更重要的，他並不想修普諾斯因此而內疚，亦不想他因此再遭到冥界眾人指責。

　　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他強自抖擻起精神來。

　　但願他能支持下去，能有足夠力量去守護他最珍視的地方，他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