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神话背景) (哈修, 哈塔) EYES ON ME》凌霜530

18、第 18 章

　　十八

　　哈迪斯把修普諾斯帶回冥界後，也沒有顧及自身的傷勢，立即命人替修普諾斯療傷。

　　看到自己的哥哥被折磨得體無完膚，塔那都斯緊咬著牙，已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心痛。

　　今天修普所受的，他日他定要宙斯十倍償還！

　　哈迪斯雖然傷勢未癒，可卻一直守在修普諾斯身邊沒有離開，任何人的勸告也聽不進耳裡。冥界眾人從沒見過自己的陛下如此緊張，也沒見過除了塔那都斯大人之外，他對另一個人如此在意。

　　修普諾斯受傷很重，一直都沒有醒來，他和塔那都斯都半步不離守在床邊，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到最後累極的塔那都斯終於睡著了，他還是沒有離開。

　　再次經歷一個失眠之夜，然而，這次，並不是為了冥界，更不是為了塔那都斯，而是，為了他…

　　自從他以催眠之術助他入眠後，自己已很少再次失眠了。他合上雙眼，憶起了他為自己所做的種種，默默辛苦地為自己分擔工作，一直無怨無悔的付出，甚至，到最後為了自己甘願承受種種殘酷折磨…

　　而自己心裡，始終只是把他視作臣子，即使再忠誠，待自己再好，也只不過是一個臣子。

　　自己這樣對他，怎值得他如此相待？

　　‘修普，為什麼？’他輕輕的撫摸他的臉，把他抱了進懷裡。

　　還記得當時看到奄奄一息的他被鎖在石上，被撕咬得遍體鱗傷時，自己前所未有的憤怒，怒得差點失去所有理性了。

　　為什麼看到他這樣子，自己的心會這麼痛？為什麼當知道他回去奧林匹斯後這麼害怕，害怕會從此失去他？

　　自己真的只把他當作臣子看待嗎？真的能對他為自己的默默付出無動於衷嗎？

　　還是，自己早已愛上他了？說只把他當成臣子只是自欺欺人？

　　想到這裡，雙手不由自主地把他再抱緊了些，心在強烈的跳動，眼神也漸漸迷離……

　　‘修普，不要再離開我……’

　　最後，意亂情迷的他俯下身去，吻上了他的雙唇。

　　然而，在看到那張雖然沒有血色，但卻始終跟塔那都斯一模一樣的臉龐時，他如遭雷殛的停下來了。

　　塔那…..

　　他看了看在身邊睡著的塔那都斯，又看了看自己懷裡的修普諾斯。

　　自己愛著的，到底是哪一個？

　　他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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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普諾斯漸漸清醒，已是幾天之後了。

　　他清楚記得，在他最痛苦最絕望的那刻，他最愛的人，最希望能在臨終前見一面的人出現了！他並沒有顧及自身的傷勢，奮不顧身的救了他。

　　至今，他仍感到在他懷裡時的安全與溫暖，看到他焦急關切的凝視著自己時的安慰與欣喜。

　　他感到在昏迷時，他曾深情地把他擁在懷裡，聽到他哀求他不要再離開，甚至感到他在吻著他的唇。

　　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那並不是夢境！

　　本來已失去所有希望，不再妄想他愛的是自己，可是如今，希望又再重燃起來了！

　　當他睜開眼睛時，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在他身邊。

　　‘修普，你終於醒來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塔那都斯一見他醒來，立即高興的抱住了他，向來不會輕易掉淚的他，眼裡溢出了興奮的淚水。

　　‘塔那，對不起……’他看著摟著自己不放的弟弟，充滿歉意的說道。

　　‘哼！你敢再做這種傻事！我塔那都斯第一個不放過你！’塔那都斯佯裝生氣說道：‘你把我害得擔心死了！還有，不止我呢！你也害得哈迪斯好難過，這幾天他連自己的傷勢都不顧，叫他去休息他都不肯，就只守在這裡等你醒來……’

　　‘陛下，對不起……’他看著哈迪斯憔悴的臉，心一下一下的抽痛：‘你的傷勢……’

　　‘為什麼要這樣做？’哈迪斯沉聲打斷了他：‘你忘了朕曾說過什麼嗎？離開冥界等同背叛！’

　　‘臣知罪……’修普諾斯低垂著頭不敢直視他：‘可是，一切都是因為臣而起，臣不想看到陛下為了保護臣而受傷，冥界因為臣而招致覆亡之禍。’

　　‘所以你連朕的命令都不聽了？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看到他受傷害，自己明明是心痛；見到他終於醒來，自己明明是歡喜的！可是不知怎的，所有的關切，說出口時只變成一串串嚴厲冰冷的質問。

　　‘臣的命本來就是陛下的。’修普諾斯低聲答道：‘只要是陛下的命令，就算是要了臣的性命，臣也願意遵從。只是，若是陛下因為臣而被殺死，臣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也不會苟且獨活。’

　　‘朕明白你的忠誠，也可以原諒你的抗命，不過，朕絕不會再容許第二次。’聽到這裡，哈迪斯的語氣放軟下來：‘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也好，好好留在冥界，我們君臣三人生死與共，不管什麼也一起面對！’

　　‘臣遵命…..’看著他充滿誠懇的目光，修普諾斯和塔那都斯心頭一暖，一起堅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