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樱雪漪

6、第六章

　　第六章
　　回到禛贝勒府，果然有人发现芊雪失踪，已经开始在找人了。一进主厅，就看见嫡福晋和晴主子，来回踱步，一屋子的人慌慌张张，只有一个四阿哥镇定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着茶。
　　“姐姐，姑姑，我回来了。”芊雪跑进屋子。
　　“芊雪，你总算回来了，你去哪儿了？”福晋一把搂过芊雪，“真是的，外面那么冷，也不披件斗篷，冻坏了可怎么办？”
　　“姑姑，我没事，我玩得可高兴了。”
　　若绫和纹瑾跟进来，忙行礼请安。
　　晴主子让她们起来，“你们俩怎么回事，芊雪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呢？”
　　两个丫头连忙跪下，“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好，拖出去……”
　　芊雪挣开福晋，拉住芊晴的手，“是我让她们陪我出去的，你要罚就罚我吧。”
　　“你自然也是要罚的……”
　　这时，送芊雪回来的十三阿哥信步走了进来，看见这阵仗，自然是一切了然于胸，看着芊雪投来的目光，忙笑道：“四嫂还是别怪罪她们吧，是我要带她们出去的。让你们担心了，真是我的不是。”
　　“十三弟见外了，既然是你带她们出去，那这次就饶了她们吧，好了你们俩下去吧。”芊晴挥了挥手，若绫和纹瑾赶忙退下，芊雪也乖乖地站到四阿哥的旁边。
　　四阿哥抬起头，笑着看了她一眼，芊雪撇撇嘴，偏过头去。
　　“芊雪，你的罪过呢，不能不罚。”福晋也是笑着看她，芊雪巴巴地看着四阿哥，“别看爷，这回他也帮不了你。”
　　芊雪点了点头，晴主子微笑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要你学着点规矩，再过几日就是冬至了，宫里有宴会。”
　　“冬至？”芊雪眨了眨眼睛，算了日子，“诶，对哦，都快冬至了。哈哈，可以去宫里玩了。”芊雪笑着跳了起来。
　　“诶～你是去赴宴，可不是要你去玩，你要是没有规矩，被抓住了，谁都保不了你。”
　　芊雪心想这晴主子真当她是三岁小儿了，不过进宫倒真是得有点规矩，随即点了点头，“姐姐，你说进了宫我能不能看到姐姐啊？”
　　“你说的是芊云？”福晋随声答道，“他是八弟的侧福晋，自然也是要去的。”
　　“耶！可以看到姐姐了！我都一年多没见她了。”
　　“你想见她自己去八贝勒府就行了呀。”
　　“你们不是不让我出去嘛！”
　　“你要出去跟我讲一声就就行了。”四阿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真的？四哥哥太好了！芊雪这就去学规矩。芊雪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

　　不知不觉到了冬至，几天来的规矩训练，芊雪倒是多多少少知道，所以也没有什么叫苦不迭，苦不堪言之类的。
　　傍晚，芊雪还在午睡，福晋和四阿哥亲自来叫她，芊雪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尖叫一声：“非礼啊……”
　　福晋连忙制止，“你怎么了？鬼叫什么？”
　　芊雪反应过来，装作睡眼惺松地道：“勿视，非礼啊……勿听。姑姑我背得对不对啊，进宫了要这样子的。”
　　“好了，对对，快点起床了，今天的服装你都知道吧，我让若绫她们来了啊。”福晋转身出去。
　　“嗯。”芊雪应了一声，等着若绫和纹瑾来。
　　洗漱完毕，芊雪开始试衣服，衣服一件件地拿出来，芊雪乐此不疲地一件件地试，还不停地问若绫纹瑾哪件好看。
　　最后穿着一件淡蓝粉底的绣花长袍，外面加了一件对襟的马褂。长袍长至脚边，下摆宽大却不厚重，开叉很高，芊雪稍微有点不满意，在柜子里找了半天，在里面加了一条微蓝的开叉裙子，一转身，裙摆和长袍一起扬起，芊雪甚是喜欢。
　　纹瑾给芊雪梳头带旗帽，芊雪头发长而柔软，却并不多，旗帽硌得她生疼。芊雪便让纹瑾帮她把头发梳得稍微松散，和平时一样把头发用白毛绒的发饰挽起两个小球，两条小辫子各用粉红的带子缠了一段，从颈边垂到胸口，再在头上弄了点珠花，用一只珠钗链子插在左边挽起的头发上，钗上五条珠链垂下，三条长的落在脑后，垂在背上，一条短的垂在肩上，在芊雪的耳边轻轻晃动，和戴着的耳环交相辉映，另一条珠链则在胸前，长达腰际。
　　接着，若绫帮她描了描眉，又让她抿了抿唇红，芊雪年纪小，自然不用施太多脂粉。芊雪挑了个好似几多茉莉花样子的佩饰，挂在腰际，好像隐隐传来时有时无的茉莉花味。
　　望着镜子里的小女孩，芊雪轻笑，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女，既可爱又不失活泼调皮的模样，一双动人的眼睛，惹人怜爱。
　　“我，好看嘛？”芊雪笑着问纹瑾若绫。
　　两人奇答，“好看，格格本来就是个小美人，现在更是活色生香了。不知道格格是穿花盆底鞋还是马蹄底鞋？”
　　“嗯，随便，反正我哪样都穿不惯。呵呵，”芊雪随便挑了双银白色的绣着碟的花盆底鞋穿上，“好了出去吧，别让他们等我了。”
　　“嗯。”
　　走在园子里，一路上的仆从一看到芊雪，都纷纷弯腰，有更甚者，则是嘴巴张着，盯着芊雪看了老半天。
　　芊雪虽然在现代早已习以为常，但现在也不免有些沾沾自喜。来到主厅，四阿哥和几个福晋早已经等着。芊雪看着所有人，节日的气氛渲染在脸上，每个人都面带微笑，芊雪也不禁牵起嘴角，厅里的仆人顿时觉得蓬壁生辉，望着芊雪呆了。
　　“啧啧，原来芊雪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漂亮。”十三阿哥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带笑意，不住地摇头。
　　“你怎么会在这儿的？”芊雪挑了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我有事要和四哥商量，就来了，待会儿和你们一起进宫。”
　　“哦，你说我漂亮？”
　　“难道不是吗？”
　　“呵呵，四哥哥，你说呢？”
　　四阿哥微微一笑，“很漂亮。”
　　“呵呵，真的？”
　　“格格，你本就天生丽质，貌若春花，现在这么一打扮，更是貌若天仙了，将来啊，一定是个沉鱼落雁的大美人。”年福晋笑着附和道。
　　“呵呵，年福晋谬赞了。”
　　不久之后，芊雪便已经上了进宫的马车。芊雪左看右看，好奇的看着这茫茫的紫禁城。一重重门，一座座房子，器宇轩昂，瑰宏壮阔。
　　进了殿里，人已来了许多，芊雪认识的没有几个，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已经去了太子那里，芊雪只好跟着福晋，四下看看自己的姐姐来了没有。
　　果然，一会儿，芊雪看到了自己的姐姐，连忙绕过人群，跑了过去，走到跟前，“姐姐！”喜不自禁地拉住芊云的手。
　　“芊雪，唉，一年多没见了，你变得更漂亮了。额娘生你的时候可是彩霞满天，你出生的时候还有一个喇嘛来为你算过呢，你的出生是祥瑞之兆，说你今后必定是闭月羞花的女子。”
　　“姐姐，你不会骗我的吧？”芊雪暗地里想怎么和那个老者说的一样？
　　“谁骗你呢？我是亲眼所见，额娘早说过你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以后一定是倾国倾城的美女，”芊云笑着拉住芊雪的手，“以前我也不信，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啊。”
　　“姐姐，别人说，那就算了，我和你什么关系，跟我这么客气？”芊雪拉着芊云坐到一张椅子上，“姐姐，你过得可好？”
　　芊云还没回答，只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子走过，看了芊云她们一眼，便走开了，“真是没有规矩。”
　　芊雪莫名其妙，“姐姐，她谁啊，和你有仇吗？”
　　“她是嫡福晋的表妹慧钰。算了，又没什么。”
　　“呵呵，我是说你，没规矩的小丫头，这种场合，连个旗帽都不戴，像话吗？”她站在不远处，头微抬，睥睨地看了眼芊雪。
　　芊雪一见她这模样，不禁泛起了一种嘲弄的心情，心想她原来就是未来的十福晋啊，看她那嚣张样，总算明白了十哥哥为什么会和她说不上话，是应该挫一挫她的锐气了，好歹让她知道谁是小丫头。
　　这时，十阿哥拍了拍芊雪的肩，“芊雪，真的是你？”语气中满是惊异。
　　芊雪着实被他吓了一跳，“干什么？没见过美女啊？吓死我了！”芊雪拍拍胸口，嗔怪地看了十阿哥一眼，“你等一下，我有事呢！”
　　“什么事啊？要我帮你吗？”
　　“算了，你未来的老婆和我过不去了。”芊雪撇撇嘴，“就是那个慧钰格格。你等一下啊，她快走掉了。”
　　“诶……”十阿哥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她就去找慧钰了，十阿哥笑笑也跟了上去。
　　“喂，你给我站住！”芊雪站起拦在慧钰身前。
　　“你……哼！”慧钰看着她，依然是那种眼神。
　　十阿哥从后赶了上来，慧钰一见到他就盯着他看，不过不是什么柔情似水，暗送秋波之类的。十阿哥注意到了，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芊雪就在两人中间，看着他们大眼瞪小眼，仿佛看见了两人目光相碰的火花。
　　“你们俩干什么啊？”芊雪打断两人的眼神交流。
　　“哼，没规矩的小丫头，没事儿就走远一点，小心这里人多，要是没留意到你，那你就不知道摔得多惨了。”慧钰牵起嘴角，看着芊雪。
　　芊雪还没说什么，十阿哥挡在她身前，“你没事干嘛和她过不去？哦～不会是因为她比你漂亮吧。”
　　“她漂亮？你真是庸俗。”
　　“是吗？那这庸俗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芊雪看着两人斗嘴，面带笑意。虽然十阿哥是个皇子，但是这慧钰格格和十阿哥从小就认识，从小也是冤家对头，互相谩骂是家常便饭，一点也不顾及身份。
　　芊雪正在想入非非，忽然听得慧钰把矛头又转向了她，“哼！没规矩的丫头，别仗着有个十阿哥帮你撑腰就无法无天了，小心给人抓了小辫子……”
　　芊雪皱了皱眉，“到底是谁没有规矩？你最多只不过是个固山格格，我好歹是和硕格格，你都没有给我请安，我都没说什么，那就算了。这十阿哥好歹是个皇子，你也没有行礼，你倒是说说看是谁没有规矩了？你还不快快行礼？”
　　“你……好你个小丫头。”
　　芊雪摇头笑了笑，“怎么？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唉，要怪只能怪你为什么身份比我们低，”芊雪同情地看着她，“现在规矩可是你说出来的哦～你怎样都要给我这个没有规矩的小丫头表现一下啊，对不对啊？”芊雪的语气带着玩笑的感觉，摆明着一副你怎么着的样子。
　　“你……”慧钰格格伸手指着芊雪，十阿哥挡着，高傲地挑起下巴。慧钰格格更是咬牙切齿，恨恨地放下手，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走。
　　“芊雪，我可真是服了你了，居然能这么对她。”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懂吧！学着点。”芊雪对着十阿哥嫣然一笑。
　　十阿哥呆呆地看着她，“芊雪，你笑起来真好看。”
　　“是吗？”芊雪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于她倾国倾城的微笑丝毫没有免疫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嗓音。芊雪知道是太子爷来了，忙跟着众人俯身行礼。
　　芊雪因为在大厅的中央，太子让众人起嗑后，目光随意浏览，一眼就看到了芊雪。
　　眼光在芊雪身上流连半响，随手叫过芊雪。芊雪恭恭敬敬地走到太子面前，福了福身子，“太子爷吉祥！”
　　芊雪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好比人中的龙凤，永远少不了别人关注的目光，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无论是七岁还是十七。芊雪早已知道今天会有不少人有意无意地看她，甚至是议论，可惜她从来不在乎。
　　太子让芊雪起身抬头，芊雪的头微抬，正巧看到太子的面容，果然是个美男子，长身玉立，面容清秀，不过芊雪觉得他还是比四阿哥、十阿哥等等逊色了一筹，毕竟芊雪并不喜欢这样的人，而且知道历史的她，总是会自然而然地敬而远之，躲避不及。
　　太子伸手，看样子是要抬芊雪的下巴，芊雪的眼睛扫过太子的手，一抬眼，对着太子妩媚一笑。果然，太子怔了一怔，哈哈笑着，收回了手，“你叫什么名字？”
　　“西林觉罗芊雪。”
　　“哦～西林王爷的小女儿。果然出众啊，哈哈。”
　　芊雪低下头，“芊雪不过小小女子，相貌平平，太子爷谬赞了。”
　　无意间，看到太子身后跟着的四阿哥，面带微笑，眼神却是冰冷得没有色彩。芊雪不禁觉得那个宠她的四阿哥从来不是现在看到的这个人。芊雪自嘲，他对自己，对十三毕竟特殊，这殊荣只是对他们而言，剩下的甚至连他的几个福晋都没有见过他真正的温暖的微笑，从来没有，真是弄不懂他为何要对别人如此疏远。
　　正在这时，皇上来了，众人又是一阵跪拜，芊雪自然也在其中。
　　皇上身穿龙袍，大步走进殿里，气势不言而喻，芊雪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压迫感。皇帝在芊雪面前停下，“芊雪？”
　　芊雪闻声抬头，“黄伯伯？你怎么会在这里。”情不自禁之间，芊雪竟然自己站了起来。
　　殿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着头，偶尔有两个胆大的偷偷张望芊雪那边两眼，也低下头去。
　　芊雪突然醒悟，连忙跪下，“芊雪该死，请皇上恕罪。”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朕不怪你。”
　　“嗯……他们还没起来呢，芊雪不敢起来。”
　　“好了，大家都入座，开始吧。”
　　大家都站起了身，纷纷入座，开始了这场宴会，可是还有很多人都惊异芊雪竟然没有受罚，总是不停地看着芊雪。
　　“黄伯伯，嗯……不对，皇上，芊雪有件事要说。”芊雪走在康熙的旁边，突然，拉住康熙的手。
　　下面的人一阵心跳，这个小妮子也太胆大了吧。康熙身边的图德海想要呵斥，却被康熙阻止，康熙握住芊雪的手，转过头微微一笑，“说吧，什么事。”
　　“芊雪没有戴旗帽，犯了规矩，请皇上责罚。”芊雪低下头。
　　“算了吧，这样挺好，朕准你可以不戴。”
　　短短几步间，康熙已经入了座，芊雪跟在康熙旁边，听到如此，不禁喜不自胜，“真的？黄伯伯真好，嗯……皇上真好！”芊雪反应又慢了一拍，马上跪下，“谢皇上恩典！”
　　“嗯，起来吧，朕上次给你的题，做了吗？”
　　芊雪这时才想起来，那道题自己只看了一遍，不过还好并不难。芊雪老实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在盘算应该怎么做题。
　　“你没做？”
　　芊雪点点头，随即道：“如果我现在可以写出来怎么做，能不能将功补过？”芊雪暗怪自己怎么又没了规矩，竟然用了“我”，这下罪过大了，偷偷打量康熙的脸上，还好他没什么反应。
　　“哦？你现在能做出来？”
　　“嗯，题目我看过一遍了，应该没问题。”
　　“好！来人！拿笔墨来。”
　　很多人都投去不解的目光，好好的，拿什么笔墨？
　　太监端上来一张方几，宫女拿了笔墨纸砚放好，芊雪欠了欠身子，走到方几旁开始写起来。
　　边些边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在现代几乎样样精通，还真得谢谢从小培训自己的老师，否则这个毛笔字写得不好，又不知道要多遭罪呢！
　　靠近芊雪的几桌已经有人看见了，小声惊呼：“竟然是西洋算数题！”慢慢开始有人小声议论，最后整个厅里的人都知道芊雪在做西洋的算术题了。
　　一道题对芊雪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一小会儿已经做完了，芊雪微微牵起嘴角，站直身子，轻轻吹了吹纸上的墨迹，转身呈到康熙手里。
　　“嗯，字写得不错，”康熙边看边赞叹。康熙看完，对着芊雪笑了笑，“呵呵，你的方法和朕的一样。”
　　“芊雪还知道另外一种方法，只是做出来的效果和现在的差不多，所以就写了这种。”芊雪笑道。
　　“嗯，写得好，朕赏你样东西，你说吧，要什么？”
　　“芊雪要皇上龙体安康，千秋万世。”芊雪当然知道自己必须得讨好皇帝，反正只要哄好了皇帝，最后什么没有？
　　“哈哈，好啊，真是会说话，朕赏你一柄玉如意，如何？”
　　“谢皇上！”芊雪躬身道谢。
　　图德海已经退下，找人去拿玉如意了。
　　“来，让朕看看，”康熙拉过芊雪，“果然长得水灵！”
　　荣妃开始附和康熙，“臣妾听说这西林家的女孩儿可是出了名的漂亮，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是啊是啊，这西林家的丫头就是生的漂亮，水灵灵的，看着就喜欢。”惠贵妃也随声附和。
　　宜妃也随口道“这八阿哥的福晋好像有位就是西林家的，上次她进宫请安，正巧碰到，不但人长得漂亮，还温柔贤淑，真真是个好女子。”
　　康熙听着，看着芊雪笑道：“老八的福晋是你的什么人？”
　　“姐姐，亲姐姐。呃……回皇上的话。”芊雪还是没习惯这种规矩，回起话来颠三倒四的。
　　“呵呵，让她过来。”康熙并没有在意，随声让人叫了芊云过来。
　　芊云随着太监，缓步走来，向着康熙和各位嫔妃行礼。站直身子，康熙点头道：“嗯……果然是温顺，赏！”
　　芊云谢过恩典，抬起头看见芊雪站在康熙身旁对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芊云嗔了她一眼，退回自己的位置。
　　“你现在住在哪儿啊？你姐姐那里？”康熙随口问道。
　　“不是。我”芊雪皱眉，“皇上，芊雪求您个事，芊雪年纪还小，规矩没学好，皇上能不能让我慢慢来？我还没有习惯呢！”
　　“好，就当朕赏你的。”
　　“谢皇上恩典，我住在四哥哥，呃……四阿哥的家里。”
　　“算了，你本来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朕在那间酒楼就见识过了，你就叫他们哥哥吧，就算朕多了你这个女儿。”
　　芊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图德海就在身后提点道：“格格，您快谢恩啊！”
　　“啊？哦哦……”忙跪下谢恩，芊雪还是没有弄明白，这算什么？难道他收自己当了女儿？又没有什么正式的东西，这也算吗？还有怎么今天刚站起就又要跪下了，唉，真是造了什么孽啊？
　　“哈哈，你说说，你四哥哥家什么人是你的亲戚？”
　　“嗯，四哥哥的嫡福晋是芊雪的表姑姑，侧福晋钮祜禄氏是芊雪的表姐。皇上我能这么回答吗？”
　　“好，也赏！”
　　芊雪心想这皇上一定疯了，她怎么说谁都赏啊？这算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芊雪退下了，却不知道是看姑姑去，还是去八阿哥那里和姐姐说说话。
　　一狠心哪里都不去，索性随便挑了一桌坐下，正巧坐到了十四旁边，这一桌似乎都是一些年纪偏小的阿哥格格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