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突如其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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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桃花与白飞打屁磨牙的时候，齐漠正皱着眉坐在皇宫的天皇殿内。在他上首坐着的当朝皇帝齐润。地上还跪着一排官员，有几个已经被扒掉了朝服。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一个地给朕说清楚。”地上散落着被皇帝摔碎的茶几和公文，可见天子震怒到何种程度。
前日，上元节晚上，皇宫突然收到八百里加急密文。同江决堤，浮尸百万。“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京里这么久才得到消息。你们这群废物到底在干什么？”齐润瞪着地上跪着地一路尚书们，这些人都是大齐国的‘栋梁之才’，可发生这般的事儿，这几个人却一个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大齐国的吏治已到了这般田地，他的心微微地颤抖着。
天子震怒，何止是同江决堤这般简单。急电中言道，同江决堤已经六十日，同江知州何守仁害怕朝廷怪罪，居然动用守军不准流民外逃，害得百姓流离失所，逼得百姓最后截杀官仓，公然造反。如今，他们盘踞天虎山，汇聚民众三十余万，想要拥兵自重，划地为王。
“吏部尚书钱今堂，这何守仁去年已到了告老还乡的年岁，是你说何守仁忠孝有加，爱民如子，送上万民伞，朕才让他再留三载，可不出半年，这何守仁居然动用守军不准流民外逃，这就是你口中的好官吗？”齐润紧盯着钱今堂。
那个有些微胖的汉子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发一言。只是频频道：“臣知罪，臣知罪。”
“哼，”齐润冷哼一声，又看向下首的另一个老者，这个老者比钱今堂更是不堪，已经软倒在地，早已不复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模样，“张岚祥，朕敬重你两朝为官，对我们大齐国可谓忠心耿耿，可朕不明白，前年才大修的同江大堤，你不是说固若金汤，可千年不毁吗？为什么，这才两年，这堤就垮了？朕问你，我拨给你修堤的二千两黄金到底去了哪里？”齐润走到张岚祥的面前，一脚踢到他的腹部。这老头一个受不住，居然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没用的东西。”齐润狠狠地骂道。
从天不曾亮到现如今，一个又一个消息几乎让这个大齐王应接不暇。同江决堤、百姓造反，连带着与同江离得最近的西南王韩涛也蠢蠢欲动，居然大开边疆，欢迎大齐子民举家西迁。如今，整个同江州的百姓不是死在同江里，就是上了天虎山，要不也是去了西南王的疆界。短短两个月，大齐国白白流失了上百万的人口，只留得一个民不聊生的同洲。再加上，大齐国刚刚在沁河吃了败仗，北疆王随时随地会卷土重来。这西南又不稳定，大齐国的江山岌岌可危。可跪在地上了这些大臣居然一个良策也想不出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不由得回头看向齐漠，“皇弟，你看如今的局面该怎么解？”
跪在地上的个部门的尚书大气不敢出，齐齐地看向齐漠，在这当口能救得他们姓名的大概就是这个九千岁齐漠。
齐漠用手轻轻地扣着茶盖，这事来得太突然，之前居然一丝风声都没显露出来，“皇兄同江决堤了六十日，我们才收到消息，皇兄，我看此事不简单啊！”
“哦？”
齐漠站起身，走到兵部尚书童靖的面前，“童老，我问你，据你所知，这同洲守军陶大横是什么样的人？他居然能听何守仁两个月而不向上级报告同江之事？”
童靖是一员老将，曾驻守边疆多年，不久前才调回兵部，他摸了摸胡子，冷声道，“这陶大横是兰州人士，在十五年前，天通关大捷中立下战功，一步步用军功换得了今日将军之位。在西北边陲也算是出了名的猛将。年前才调防到同洲。据老夫所知，他与何守仁之前从不相知。老夫也想不明白他这次怎么可能偏帮何守仁，让同洲乱成这般。”说罢也是一叹，虽说这陶大横提升与他无关，但怎么说也是兵部任命的。如今，他也是两难。
齐漠点了点头，又皱着眉走到钱今堂面前，“钱今堂，你老实说去年你是不是收了何守仁的钱财，才在我皇面前保荐他留守同洲。此事非同小可，你也不想你一家因此被满门抄斩吧！”
钱今堂不觉瑟瑟发抖，最终颤抖着道，“回禀王爷，下官确实收了礼。可是，下官并非无的放矢，这何守仁年年考核都是甲等。两年前我回老将省亲，路经同洲，确实收到了万民伞。同洲百姓也的确夜不闭户。因此这次他送来厚礼，我，我也就收了。”钱今堂为人谨慎油滑，这些年在官场上是出了名的滑头。齐漠看着他，他知道以钱今堂秉性，不可能为了那些钱就为一个即将回乡的知州说话。
“那我再问你，给你送礼的人是谁？”
“这……”钱今堂愣了愣，才道，“说是何守仁的一个远方侄子，不，不过……”他说到此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齐润，却被皇帝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才继续道，“我，我是在国舅爷的家宴上见着的。”
此话一出，齐漠不由得看向了他的兄长，当朝的国舅爷只有一个，就是齐润结发妻子、本朝皇后诺的亲大哥，也是皇太后的亲侄子卫清，时任太中大夫。虽是一个散官，却是卫家在京城最得人缘的一个，三教九流的朋友有一大堆，是出了名的急公好义之辈。
“钱金堂，你少血口喷人，我家卫清怎会参与此事？”话尚未有说话，一旁半跪着的另一位老者就跳将出来，正是卫清的父亲，当朝太后的亲大哥卫荃章，时任户部尚书。这老头听到钱金堂说这话，不由得气极，谁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与此事搭上了边，不死也要脱层皮。
钱金堂看了一眼卫荃章，犹豫了一会儿，才依旧道，“卫老，我怎敢在圣上和九千岁面前说谎。去年中秋，我收到卫爷的帖子，你也知道我与他是同科进士，平日里少不得走动。我就是在那家宴上遇上了何守仁的远方侄子，我本也奇怪一个地方知州的侄子怎么能进得了国舅爷的府门，可，可……”钱金堂又用眼角瞟了一眼卫荃章，想到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此招，不由得狠了狠心道，才道，“后来，后来我才知道那男子的妹妹，也就是何守仁的远方侄女给卫大人当了小妾，就，就是前些时日刚刚给卫大人生了孙子的小七。”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有些震动。要知道这卫清已年近不惑，收了七房小妾，却全都生了闺女，前不久第七个小妾刚刚给他添了一个孙子。不仅是卫清喜上眉梢，就连卫荃章都亲自到府上看望，赐了姓氏。皇太后还私下里送了礼物。这在京城的达官贵人里哪个不晓得。
听得这话，卫荃章的汗微微地往下开始趟，口中却嚷道，“圣上，王爷明鉴，卫清虽然自命风流，但断不会做有伤国体的事，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请圣上明鉴。”原本以为这事和他们他们户部关系不大，可不成想……卫荃章一下子也失了注意。只知道跪在地上叩头。
齐润和齐漠相互对望了一眼，涉及到卫家人。这次的人祸看到真的不简单。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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