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沙漠啊，戈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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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韩水还在对着天空发呆的时候，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
“谁啊，烦着呢！”最讨厌在她想心事的时候影响她，转回头，却看到卫宇有些尴尬的脸，“小卫子啊，”如果说韩水到了这朝代还对什么范萌，那大概就是白飞和卫宇。而白飞是用来欺负的，卫宇则是用来……嘿嘿……yy的。
“桃花夫人，你有事吗？若是有，我就不打扰了，”卫宇的脸色有些尴尬，估计谁莫名被人说烦也会尴尬，说着便要转身。
看卫宇要走，韩水急忙拉住他，开玩笑这么烦的时候有个帅哥可以调戏，她当然不能放过，更何况白飞这个跟屁虫还不在，“小卫子，没事，我正闲得慌，你有是吗？”露出一个大笑脸，她最喜欢看卫宇脸红了，果然……
“咳，”卫宇微微地别过头，过了一会儿才有走回来，在韩水对面的石凳子上坐下，呐呐地道，“听说那日家宴，你和王爷被西江女巫王袭击了，没受什么伤吧！”他的脸上有深深地关切。
“西江女巫王……？”韩水回忆了一下，那天家宴…… “等等，你说上次那个女鬼是什么西江女巫王？”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不错，当年王爷带着几千精兵剿灭西江叛党，这女巫王就是西江一脉的圣女。她这次是混在红叶妃回来省亲的队伍里，回来报仇。王爷没告诉夫人吗？”
靠，韩水怒了，居然不是鬼，居然不是鬼，“坏蛋齐漠……”在心理再次问候了齐漠的祖宗，居然又误导她。想起当日自己白痴举动，她有撞墙的冲动啊……害她以为自己真的遇上了鬼，连着好几天都在做噩梦，这不是存心看她笑话么。若下次让她看到她，她一定要……（以下省略5000字sm情节）
卫宇看着韩水张牙舞爪的表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神里不由得染上一抹笑意，“夫人，夫人？”熟悉韩水后，知道自己若是不唤醒她，她大概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自己醒过来。但也正是如此，卫宇觉得和如今的桃花在一起很轻松。他不用猜测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更不用战战兢兢地谨防着什么。你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切。
韩水总算从对齐漠的批斗中清醒过来，干咳了两人，心中叹道，又丢人了，但却还要祥装什么也没发生，转头问卫宇，“小卫子，你今天来有事吗？”卫宇不像是会随便串门的人。
卫宇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沉默了一下才道，“我要走了，今天是来辞行的。”
轰，“你要走？去哪里？”气氛急转直下。
“其实，若不是这次红叶妃回来省亲，姨母让我多留几日，我早该回去了。白叔战死沁河，虽然暂时保住了沁源关，但东夏国这些年从未放弃吞并我大齐的野心。据探子回报，他们这几个月都在秘密操兵，今明两年战事必然再起。皇上和王爷让我接替白叔大将军之职，固守东垂。所以，我要走了。”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让人不由自主地从内心里升出几许惆怅之意。
韩水看着卫宇，她都快忘记卫宇是个军人了。在她的印象中，卫宇总是一身白袍，稍一挑逗就会微微的脸红。说他是军人，不如说他更像是白面书生，这样的男子……为什么会选择当将军呢？
“小卫子，你怎么会参军的？你不是卫家人吗？”卫宇姓卫，又与洛秋是表兄妹，不难猜想他与皇太后的关系。这样的男子若是从文，不难在朝堂上有所作为，可是他却弃文从武，为什么？
卫宇回头深深地看了韩水一眼，仿佛能明白韩水的话，他淡淡地笑道，“我是卫家人，但卫家人就一定要留在朝堂上吗？”
“嗯？”
“桃花，你去过大漠吗？”他问韩水，他的眼神很深，“你见过那一眼望去天地就连在一起的感觉吗？夏天的夜里都很冷，大家会围坐一起，唱歌喝酒。没有战事的时候，人人都咧着嘴笑，仿佛天底下没有什么烦心事。有战事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谁都曾经救过彼此，谁都可能和对方打上一架。在那里随时都会死去，但你不会害怕。你知道你的敌人，你的朋友和亲人在哪里……”卫宇轻轻地说道，他的眼神仿佛已经透过韩水，看到了那一片戈壁荒漠，那风尘卷起的慢慢歌谣和舞姿。
现代的时候，韩水去过青海，去过嘉峪关，去过月牙泉，那蓝色的天连接着泛黄的土地，一路上少有人烟，但是只要有零星的人家，必然会遇上朴实的老人。那一脸的折子，却不带一丝凡尘俗事的烦恼。那里的人事物是安静的、天真的、纯白的，更是幸福的。
“你……”韩水沉默了。
卫宇又笑了，但是这次他的笑仿佛带着荒漠的豁达，“桃花，你真该去去那里。”
韩水觉得自己一下子被感染了，这样的卫宇比什么时候都来得生动。
他们静静地望着对方，卫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他忽然轻轻地问，“桃花，若……有一天……你不在王府了，你会不会来大漠找我？”他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就像是空中飘来的一句低喃。
嗯？
卫宇的手抬了起来，停在半空中顿了一会儿，才轻轻地附上韩水的头，“桃花，你该去看看大漠的。”
轰，韩水的心狠命地抽搐了一下。韩水，清醒点，她在心里叫嚣着，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等再抬起头，卫宇刚刚的表情消失了，他起身道，“桃花夫人，谢谢你这些天的款待，卫某这就告辞了。白飞年纪尚幼，皇上恩准他不用随我出征，他父母皆亡，如今交由王爷抚养，还请夫人多家照看了。卫某告辞了。”说罢，他站起身来，抱了抱拳，转身往院外走去，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在梦中。
韩水刚刚从愣神中醒来，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快要走出门口，忙道，“小卫子，你什么时候走，我来送你。”
卫宇转头，眼神里露出一抹惊喜，但很快又暗淡下来，“我明天就走了，夫人不用介怀了。”
明天？这么快？但是……“小卫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来送你的。”她露出一个大大笑脸，无论如何她很喜欢卫宇这样的朋友。
卫宇也笑了，“只要夫人有这份心就好了。”说罢，他转身走出了院落，比平时多了几分豪迈，挥了挥手。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沙漠啊，戈壁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