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暂离 (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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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平日一样，放学按时按点回家，钻进房间就不再出来。
可是，总觉得怪怪的，这一个多星期以来，貌似太安静了……
“小曳！你出来——”楼下传来一声狼嚎。是他来了！“不接我电话也不联系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他继续在楼下破着喉咙嘶吼。我紧张不安又带着喜悦，放下笔急忙起身往窗外探。
窗外立着辆银白色的宝马车，他穿着西服，笔挺的站着。今天爸妈参加同学聚会，现在这个时间只有我和洪露在家。一楼停业锁着门，他进不来，便这般吵的，每次出场都要吵个惊天动地的。
我已经在拼命的忘掉这个人，可他又不请自来闯入我的视野，心就这么轻易又惊起一片涟漪！久久无法平息。我起身，把窗帘放下，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可是，明明是多么多么喜欢的一个人，我却要硬生生的把他从记忆里抹去。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痛苦，笑容憔悴，眼泪就簌簌的掉了下来。是泪流成河了，怎能洗去心中的苦痛呢。
手机响了，是一条新信息。是洪露的，她说：“还不下去？！要听他吵到什么时候？你不烦我烦！”
我回复她：“那你叫他走好了。我现在没有办法见他。谢谢你了。”
索性，我一头钻进被窝，不知不觉的这么思绪混乱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桌上的闹钟已经10点。我这是从下午6点一直睡到10点么？足足睡了四个小时？还有堆成山的作业没写！我打开台灯，连滚带爬的起来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却是写不出半个字来，因为……因为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的雪，雪已经积起半尺厚了。可那个傻瓜还固执的站在那里，原地不动，西装笔挺着，宝马车已经被覆盖成雪车了……
我差一点快冲动的跑下楼去打他，打他个傻子！下雪还站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冷么？
还是忍住了，我以为我可以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写作业。最后，我给他打了电话。那串我从手机里删除却刻骨铭心烙在心里的数字。
“非要这么做吗？像个傻子。”我先开了口。
“呵呵，我以为你失忆了，把我忘了。”听到他的熟悉的声音，心里有了熟悉的酸痛。那温柔的声音，是要燃烧掉所有冰雪的。
“你……你回去吧。”
“我不走，不看见你我是不会回去的，这么大的雪，你都不叫我进去坐坐再走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躲我？”
“你不走，我就挂断了！”这么顽固的人，该怎么应付。
“别！别挂断，我走，走就是了。”
我探头，见他人一步一步走远了，车还是停在那里。
他是想要几辆车买几辆车的有钱人，我是连出租车都舍不得坐的穷人。可是我曾经对我们之间是抱有庞大的希望。以为，能感动上天……果真幼稚可笑。
我这么想着，分了心，电话那边已经嚷的翻天覆地了，我忙回应：“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
“可笑！我这么大声你听不清楚？好吧，我在问一遍，这么久不见了，你有没有想我啊？对不起，是我最近太慢，疏忽了你……”
后面他说着什么，我已经听不清，只知道此时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满腔的酸热。就这么被他的话感动的哭了。
我坚定了意志，打断了电话那段内容呱噪的声音，生怕他听不清楚便一字一顿细细的说：“卓俊殊，我们分手吧。以后别在联系，你可以对其他人说，是你甩掉我的。因为事实不正是这样吗？！”
“哈哈，你抽什么疯，我知道了，你还在气我上次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说的那些话，对吧？我那都是假话的！那不是我的真心话啊，你知道的，我只有那么说，大家才不会再继续误会你了。”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爱都爱不够！怕自己的真情爆发，怕我流露出最脆弱的自己，所以，我挂断了电话，无奈的。
哪知道，他却突然间像变魔术似的从后院出现了。他是绕着过来的，又从北边那颗矮榆树上爬了上来。
我的卧室在二楼，坐北朝南，且南北两扇窗的，若是北边这颗矮榆树再长的高些，恐怕卓俊殊会直接从树干上跳上窗进来了。
他正攀在树干上，名牌西装上落满了树干上脱落的雪花。像只树懒一样，他手里攥着一团雪球，神采飞扬的冲着房间里边的我喊嚷着：“上次打雪仗输给你了，怎么样，敢不敢再比试一次？”那神情，是极富感染力的，好像，这世间又是个童话的世界了。没伤没痛，只有幸福快乐。
我默默着，一动不动看着他，是要把这美好全部的储藏起来，就像相机的底片那样，原封不动保存在记忆里。
“卓俊殊，男生的初夜值多少钱？”我淘出钱币，是这段时间他付给我当男佣的工钱，一共20万，一分不少，“这些钱，算是给你酬金，你的技术不错，每晚算舒服的我欲死欲仙。现在，已经对你感到腻了。”我打开窗，用力一掷，那一沓钱币划出美丽的弧线，重重的落到地上。“从始至终我都没爱过你！甚至，非常讨厌你！你生性霸道，蛮横无知、满身铜臭！有吸毒史！性生活糜烂！甚至每次睡在你旁边我都觉得胆寒！我已经被你玷污的肮脏不堪！说了这么多真心话！恐怕你是很难接受的吧？如果觉得气不过，你就打我一顿解气。”
洪曳，我这是在做什么？心痛的失去了知觉，身体一瞬间被抽离的空空。是现实让我濒临崩溃，我倒在地上翻滚挣扎，说出这种伪心又伤害你的话，怎会想到竟来的如此痛苦难耐！我疯狂的用拳头狠狠的打在双手能触及的地方，拼命的一下一下重重的敲在地板墙壁，还有自己的心口。我四处寻觅，无奈却找不到坚强，我恨透了自己！不像个男人！我拿不起又放不下！注定是失败！我是深爱着卓俊殊的男人，灵魂深处最真心的爱惨了。
空间里飘来悲凉的爱情罗曼曲，清纯，忧伤，带着点点的思念。我知道。是到了尾声了的。已经无力挽回。
卓俊殊高喊着，没了形象的，额头上青筋暴露着：“你说谎！你说你爱我的！全都是说谎！你说你爱我！你说你喜欢我！”
窗继续关紧着的，我蹲在墙角里默默的哭。
过了很久了，真的很久，我以为他已经离开了，下一秒，窗玻璃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一个雪团砸在地板上，摔的粉身碎骨的，融化后，侵染着一地的玻璃碎片。
我吓到，是觉得天都塌下来一样的，混乱不堪。
破碎的声音安静下来，听到窗外那熟悉又显得格外低沉的声音：“有的事情，你自己都没曾发觉，所以我来告诉你好了，你洪曳的存在，就是为了爱我的！”
天涯，就此作别。
原来这种心凉的感觉就是爱情。消失之前，我渴求你能再抱我一次！哪怕就一次，狠狠的抱紧我，让烙印留心，证明我们曾经疯狂的相爱过。
时间静止了，他离开了，最后转身时留下失望和无奈。
他走的狼狈又潇洒，他说他不会生我的气。可我是如此恨我自己？弱懦？虚伪，可悲可恨！我多想把埋藏在心里的那句[我爱你]大声的表白给他听，但是我给不起，它只配被埋在心里深处。
本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我的世界里，永远停留在他悲痛转身消失不见的那瞬间。我从没后悔过，从不后悔踏进这场没有输赢只会空留痛苦的游戏。有多少爱，打过草稿，做过排练，瞻前顾后开始的？
分手，是为了彼此都好！可是，再怎么高尚的理由此时此刻都高尚不起来了。一旦分手就是背叛。
“你们是没有未来的！别说社会不认可你们，家族也不会认可你们！”
“一个‘爱’字，背负着多大的责任你知道么！你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不成熟！”
“咱们这种舍不得乘出租车的家庭是无法高攀那等人物的。这个世界，没有圣诞老人，这个世界不是童话！它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后来的后来，让来的来，让去的去，人渐凉薄。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带着伤口在行走的。但是少有人把它们裸露出来。旧伤好了，会有新伤。所以新鲜着的伤口永远都存在。有的伤痛，都是过去了。一旦经历得多了，却也能够轻易忘记。有的伤痛，过了千年的时间，都无法改变。
这个世界不会陪着你哭，它不认你的泪水，也不认你心中的渴望，你所能做的，就是为心无愧的为爱而活。
然后，我十七岁的时候，邂逅了你。不管结果如何，过程总是幸运的。并且，我固执己见的将这视作缘分。
你曾说，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心分成好几格，每个格子里装着不同的人，他们在你的心里有不同的地位。里面那一层，最柔软，最贴近你的心，人最少，少到没有。但是，你最宝贝，最珍重的人也在里面，无关风月，你把他认为是一生中最最值得托付的人。
你说，在你的心里，有这样的位置。
我问，那里，有人吗？
你点头，那个人，就是我。
火车床铺上，有陌生人留下的恶俗气味，嘈杂的车厢，人来人往的。望着窗外层层向后飞逝的风景，单调如此，却是心生杂念了。那来去匆匆中便将我的思念扯到了最遥远又是最牵挂着的人身上。是抹不去的。
我知道，在我今后的人生，也会在某个时间里，突然的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个风风火火逆天而行的少爷，从此心中惆怅。或许，多年以后，我们已经各自和别人相爱，已经唤作别人[爱人]，已经奔走在家庭和事业之间。我们已经发华鬓斑，也模糊了年轻时的容颜，甚至，这些念念不忘的记忆也在我们念念不忘的岁月中被淡淡遗忘…但我心里明白，漫漫的人生旅途中，曾经有一片天空，是这世上少有的青葱蔚蓝的。它那么宝贝着。然后，有些话，已经来不及说明：你在我心里同样是最珍贵的那一格。
火车缓慢地沿轨道行驶着，终点，是一个跨越了整个中国板块的另一个城市。那是酒醉的状态下，我鬼使神差的选择这个城市。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老爸老妈已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我送上火车了。这个生活了近20年的城市对我来说并不是伤心之地，它处处都充满着微甜往事，所以，清醒后，我是不舍的。只是这微甜的大城，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火车之旅漫长而疲劳，我便制订了一系列的计划，首先就是，继续学业，并且在网上联系到了一个民营的技校，学校的师资力量和创办规模都不大，但可以学习专业性的技术又可以正常参加高考，我发了份简单的简历表，两个小时后，学校方面给我打了电话，马上录取了我。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新学校那边通知我2月9日去报到，所以我弃掉火车，2月8日上午7点，中途停站，我直奔当地机场补办机票了。
上午十点四十分，地方机场。从地勤手中接过登机牌和十二点整的航班机票，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便悠闲的站在机场二楼的展望台上举目四顾着——红日高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茫茫中，一个人影，如闪电一般的划破我视线，我盯紧这个人的身形，定睛细看，但凡稍微认识这个人的人都会知道，他每一次出场总是带着气流的，就像是从架空的异次元世界里走出来一样光芒万丈的。如此这般，风风火火，逆天而行，放荡不羁的落落大方、坦坦荡荡……
除了卓俊殊，还有谁能把这般放荡不羁彰显的其道大光、一泻汪洋了呢？
那人，在我的泪眼里越来越模糊，模糊的如同一场幻觉。
可那温柔又任意妄为的声音是扑面而来了。
卓俊殊说：“回去。”然后就拽住了我的左手。拽着我的蓄泪一落一落的。
良久，我理清了混乱的思维，我摇头：“回不去了。”
他说：“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否定他：“金钱收买不了人的思想。”
他笑：“所以。我走，你留。”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恍惚中听见他说：“你只配拿鹏程高中的毕业证。”
很多人，在告别爱的时候，都会选择离开，去换一个陌生的环境开始新的生活。我也是这么认为。现在，卓俊殊一个从天而降，将我的出逃计划全盘搁浅，我便承认，所谓换个环境，不过是为了躲避现实。
我是个坏孩子。我也逆天而行，把老爸灌输我的那些言论方针暂且抛去远方。请允我坏这一次，最后一次。
双双的躺在当地最酒店VIP客房双人床上，我用指尖刮着他浓侨的睫毛和挺拔的鼻骨。
他笑，攥着我的手轻细吻着，我可以感受到他喷洒的炽热气息。
他慵懒地说：“洪露说你转学离开了。我立马开了通宵的车沿着铁路追你。现在又累又乏，你如何负责？”
我心中难以形容的百感交集，本能的抱紧他，拥他入睡，像婴儿那样般恬谧安详着。
2月9日上午八点，被催人命的电话吵醒。我迷迷糊糊的接听，电话那边，新学校的校长。我接起电话，详细说明了事情的变更，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然后，我真的就不走了么？卓俊殊说他走，他是不想我自毁前程，我无所谓毁不毁，最近，这种话听得太多。
我们还有6天的时间，到2月14日，这2004年的情人节，恐怕是我人生中最宝贝的一个了。情人节一过，便各奔东西，无可厚非。
6天的时间里，各自关掉手机，与外界中断了联系，然后，我们足不出户，即便这僻静的小城没有人认识这两个陌生的男生。再然后，我们在屋子里无忧无虑的拥抱，无忧无虑的裸睡，无忧无虑的狂吻，无忧无虑的□□。这个90平米的房间，成了广袤天空下的无人岛，植物丛生，鸟语花香，山川锦绣，艳阳高照。
只是偶尔，客房服务送餐过来、打扫卫生，门铃响起，我俩各自慌乱的穿上睡袍，迎接客服小姐诧异的眼神，在她出门之前还要嘱咐她换两套男士睡袍，两套男士浴衣，两套男士拖鞋。小姐不情愿的撇嘴说，既然这么麻烦，你们为什么不住普通的双人间？非要住夫妻房！
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面面相觑了。
情人节晚上，我们并肩漫步在海边，那野外夜晚的静谧是无法形容的，我们紧牵着手，倾听着海浪的宣泄。然后脸上各自挂着不知疲倦的笑容。
“小曳，我还从来都没听你唱过歌呢。”卓俊殊前后的甩着我的手。
我晓得这少爷那一套浪漫的追女孩子的手段，他能说会道，弹得一手好琴，会跳各种舞步。我却是欠缺艺术细胞了。所以我倏然的想到凌小题，那个不管什么歌，只要被他的嘴一过滤，唱出来的都是贝多芬病毒的调调。
听说，唱好一首歌，不是用嘴，而是用心。我便有了勇气。然后我紧攥着他的手不放，以此为媒介，沐浴在他热情似火的目光下，不知他能否感应到我的心中最柔软的一角，也热情如火的澎湃着，暖心暖肺的。
我句句动情的唱着那首《I remember love》，他听得聚精会神的认真，然后，某一点上，达到共鸣，他随着音律曲调溺宠的抱紧我，一同摇摆着身子。这样就够了。
《I remember love》
I can see it in your eyes，
I can see it in your face，
I could feel it when we touched ，
I tused to mean so much，
But now it's gone away；
We were young and dreams were new，
And every word we said was true，
Any mountain we could climb，
You made me feel alive，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Yes，I remember love So beautiful，
Now I know my heart is breakable，
Cause I remember love，
The true meaning of，
I remember，I remember love……
一眼仿佛凌驾了千年，世界只剩我们俩个人。他望着我笑，浓浓的温柔，火热的甜腻，我掩面低泣，紧紧地抱住他，加重了力道，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我不顾形象的哭泣：“这么一分开，或许就再也见不到……”
后背被他的双手上下温柔的轻抚，他把我分开一段距离，那英俊的眉头又是紧锁了，双眼充满泪雾，紧忍着不让泪掉下来，那表情如此酸涩迷人。他颤颤巍巍的伸出厚实的手掌，给我擦掉泪擦干鼻子。
可我就是失控的无法停止不哭，越哭越凶，越伤感。我再次紧紧抱着他，嘤嘤的表白：“我喜欢你！可喜欢了。从来没有此刻这么嫉妒洪露！为什么我偏偏是个男生？嗯……”他闻言，紧紧的回抱我，随着我不停抖动的身体一起颤动着。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可不能这么哭了。要像个成熟男人一样，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别动不动就不吃饭，受委屈一定要保护自己。不许花心，既然喜欢，就我一个足够了。”
卓俊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心形的链子，把它挂在了我的手机上，那东西真好看，清清澈澈如水晶，晶晶透透似琥珀。粉色的心状里面融合着一片翠绿翠绿的枫叶。然后他像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条一摸一样的出来，系在了自己的手机上。一边说：“这是一对，你一个，我一个。也许现在年纪小，所以，我给我们三年时间。三年后，若心意不变，我就开着劳斯莱斯来迎娶你。”
看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禁觉得幼稚又甜蜜，沉醉了好久。我抓紧那条晶莹剔透的链子，紧紧的，就像溺水的人抓着那块救命的浮木。那么重要宝贝着。
和他最后溺在一起的六天里，安宁和谐，不可多得。天亮了，我们又不得不把疲尽的身体包装上充满希望生机的面具，回了原来的生活轨迹。
他说，离开之前，留一张合影。然后他把洪露也叫了出来。这段时间，我对洪露的目光避之不及，突然她抓住躲躲闪闪的我，眼神真挚：“哥。”在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谅解和释然，因为我有一个胸襟广阔让人心疼的妹妹，我们之间，那层矮矮的墙桓，瞬间就倒塌无形了。那感动，又让我的负罪感加重一层。
我疼惜的掐着她的脸颊，差一点又哭出来。
家附近的公园，卓俊殊，我，洪露，三个人纯纯的笑脸，肩并着肩。
1，2，3——闪光灯亮起，画面定格。帮忙拍照的陌生青年望着相机，是越发的感慨着：“怎么都这么漂亮呢！可不可以送我一张做个纪念啊？几位什么关系？看你们俩个长得蛮像，是兄妹么？那这高个小子是你男朋友？”
听了这话，洪露火了，劈头盖脸的骂：“你什么人？我们认识吗？要我们照片你这是侵犯我们肖像权你懂不懂！变态。”
那人万没想到碰到的是个烈女，知道是在自讨没趣，沐浴在洪露的吵骂声中碎碎念的走远了。
也许一切的发生都是个错误，但是因为年轻，所以拒绝悔改。口袋里那条晶莹剔透的链子，正仿佛一个等待履行的承言，我们彼此珍惜着宝贝着，握的更紧了。
第二天，卓俊殊登上了飞往美国加州的国际航班。
我望着天，晴空万里无云。浮生若梦。我和他交错过的，不是开在天空中的花朵。而是缠连在土壤里的盘根。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暂离 (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