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曾经爱情迷过路》凝黛

9、第八章

　　{八}
　　穆念慈停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这天早上梅姐专门打了个电话过来，告诉她已经有新的助理取代了她的活儿。
　　“那我怎么办？”
　　“念慈，你别逗了。”梅超风用手指绕着电话线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秦南琴，“谁不知道你快平步青云了呀，只怕以后我梅姐还要你多多提点呢。”
　　“可是梅姐，你现在突然不让我做，我……那个……工资……”
　　“哦你说这个呀，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待会儿会有人给你送过去，你跟了Echo的时间也不算太短，也算是她的一点心意。”
　　“梅姐我……”
　　“呐念慈啊，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梅姐我就先挂了哈，新来的助理不懂事，还指着你梅姐我要教她呢。”
　　“梅姐梅姐！”穆念慈抓着手机。
　　“嗯？”
　　“请你一定帮我转告琴姐。”穆念慈换了一口气，“这个比赛我是一定不会去的，请琴姐放心，杨总那边我自有交代，绝对不会让琴姐难做人。我自知也回不到琴姐身边了，希望她以后都有好发展吧。”
　　说完挂了电话，再讲下去也只能显得自己死皮赖脸不知好歹了。

　　随便吧，反正社会主义发展到这阶段，她穆念慈堂堂一风华正茂的壮年劳动力不愁没饭吃。

　　所以在继续投身社会主义建设之前，穆念慈决定好好为自己放个大假。
　　穆念慈不比黄蓉，一出生就是小姐的命。那时候还在读大学，黄蓉整天跟着学校里的学长学弟们逛街看电影吃饭，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穆念慈就不同，她必须为了每个月的生活费奔波忙碌，她去快餐店打工、为小学生补习还在地铁站发过小广告。
　　毕业之后，黄蓉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跑去混了娱乐圈，穆念慈老老实实进企业想的是那里稳定，谁知道也就几年时间，公司倒闭老板破产，穆念慈兢兢业业换来的一个小组长也就这样失业了。
　　穆念慈去找工作，去人才市场投档案。可她毕竟抢不过那些应届毕业生，她们年轻漂亮还耗得起，关键是有着令穆念慈望而生畏的D cup。这一点，穆念慈输得很彻底。
　　后来呢？
　　后来啊，穆念慈也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就进了Highway，开始做了个艺人助理。总之为了这事，黄蓉和欧阳克嘲笑了她很久。
　　因为之前，黄蓉去做经纪人的时候，穆念慈也笑了她很久。而欧阳克，他本来最大的乐趣也就是取笑穆念慈。

　　穆念慈把家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边。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套，又去花鸟市场买了两盆仙人掌放在阳台上。路过IKEA顺便买了个拼装的书柜，回去后折腾来折腾去总算装好了，心里满足地哼起小调——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晚上在厨房煮好了血糯米粥，盛在新买的瓷碗里爱不释手。锅子里的粥煮得咕咕冒着泡，满屋子都是甜甜的香味。
　　穆念慈看着客厅角落里的书柜，突然就觉得这才像个家的样子。
　　黄蓉把全新精装的房子借给穆念慈，连家具都给配好。当时穆念慈拎了个小包就住进来了，住进来之后成天忙着工作只把这里当个寄宿的地方，从来没有好好打理过它。
　　这个地段，这个装修借给别人的话，房租起码也得付到穆念慈的一倍吧。
　　穆念慈这么一想就觉得太对不起黄蓉了，油然而生的歉意驱使她拨了个电话。
　　“干嘛呢？吃饭了吗，我煮了粥要不顺便过来喝点吧。”

　　“什么！”黄蓉一下子跳起来，“穆念慈你的意思是杨康他钦点你参加比赛？而且还是直接进复赛？”
　　“放错重点了好吗？重点应该是我又失业了。”
　　“滚你丫的！”黄蓉手指戳着穆念慈的脑袋，“你脑子没秀逗吧？这么好的机会干嘛不要，要你去你就去呗，说不定还真就被你赶上，一夜成名了。”
　　“哎呀！”穆念慈挡开她的手，“我跟他杨康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就让我直接晋级呀，平白无故让我捡了这么个大便宜想想就悬，不靠谱。”
　　“也是喔，杨康为什么要这么做。”黄蓉靠过来一点，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穆念慈，“你老实给我交待，你跟他没奸情？”
　　“一共才见过几次面啊，奸情？你还不如问有没有一夜情。”
　　“soga！”黄蓉这次果断抓住了重点，“果然是有一腿的啊。”
　　“你个金牌经纪人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吗？”
　　“话说回来啊，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念慈。只唱了一首歌就能让Highway老总钦点你直接晋级那可不是一般的牛逼。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才能！也是，你那时候忙着打工，几乎都不跟我们出去玩。”黄蓉一脸惋惜，“要是早让我知道那还轮得到杨康？你早就红了几年了！

　　穆念慈家门铃响了，黄蓉踢踢踏踏跑去开门。黄蓉问都没问一下子把门开到最大，倒把外面的人吓了一跳。
　　“……你好，请问这里是穆念慈小姐的家吗？”郭秘书站在外面，看见黄蓉穿着一身软绵绵的家居服，长发挽了个花苞竖在头顶，脸上却还留着精致的妆就不由得笑起来。
　　“哦，是啊。”黄蓉偏了偏脑袋，“念慈？念慈！有人找。”
　　“谁啊？”穆念慈抓着抹布就跑过来，“啊，是郭秘书啊。”
　　“穆小姐。”郭秘书点了点头，递过来一个信封，“这里是Echo叫我带给你的。还有杨总说你发的邮件他已经看到了，不过还是希望穆小姐可以再考虑一下。”
　　穆念慈接过信封，郭秘书笑了笑：“那我先走了。”朝黄蓉点了点头。

　　“什么啊？”黄蓉边关门边问，“情书？这么厚？”
　　“作为秦南琴助理的最后一笔工资。”穆念慈把信封扔到桌上，转身又进了厨房继续洗碗。
　　“欸，刚才那个男的谁啊？”黄蓉从门外探进来。
　　“杨康的秘书。”
　　“哦。”应了声，缩回脑袋。过了一会儿又探进来，“叫什么？”
　　“我只知道姓郭，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穆念慈把碗擦干，抬头看了眼黄蓉，“怎么，相中了？”
　　“哪凉快哪呆着去！”

　　“要死了要死了！”黄蓉使劲推醒穆念慈，“你把卫生棉放在哪儿？”
　　“什么啊？”穆念慈睡得迷迷糊糊，“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几分钟后，黄蓉又一次跳上床。
　　“念慈念慈……”把被子从穆念慈脑袋上扯下来，“快醒醒！”
　　“干嘛呀大清早的。”穆念慈把被子又抢回来，“醒了你就快点上班去，烦死了。”
　　“念慈！”黄蓉怒了，一把将整条被子扔到了地下，“念慈……我把你的床单弄脏了……”

　　穆念慈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天生丫鬟命。好不容易有了个长假，自己又心情好难得换一次床单，结果新床单才睡了一晚就脏了。
　　早上黄蓉出去后又回来了一次，把给穆念慈新买的四件套往客厅里一扔就去上班了。“脏的那条直接扔了，别洗了。”她这样说。
　　“有钱也不带这么用的。”穆念慈把床单扔进洗衣机，忍不住抱怨。一转身看见黄蓉随手放在洗手台上的卫生棉，然后突然就有些反应不过来——
　　玛丽隔壁，自己到底是有多久没被大姨妈临幸了啊！

　　“姑娘你到底要什么啊？”
　　穆念慈把床单晾出去之后就换了衣服跑去药房。柜台上放了形形色色各种药，从眼药水到感冒药应有尽有。
　　“我这不是在看吗？”穆念慈把手里的胃康灵放下，“那个……”随意地扫了眼柜台里的药，“你们这儿有那个……叫什么来着……验孕纸吗？”

　　最后穆念慈在药房阿姨愤怒的眼神下只开了一盒验孕纸。
　　“这是您的收据，请拿好。”收银员在小票上“啪啪”盖了两个章，连同找零一起递了出来。
　　“谢谢。”穆念慈刚把零钱放进外衣口袋，一只手就伸过来把她的小票拿走了。

　　“唔。”杨康看了眼小票，又看了看穆念慈，“哦~”
　　“喂，谁让你拿我东西了！”穆念慈涨红了脸，“还给我。”
　　“没想到穆念慈小姐口味还挺重。”杨康露出笑，“怪不得死活不同意参加新人赛了，原来是快要当少奶奶了呀。”
　　“什么少奶奶，你没事吧你。”
　　“当然是欧阳家的少奶奶啦。”杨康晃了晃票子，“怎么，难道我的小道消息不准确？”
　　“杨总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今天是专门跑来消遣我是吧？”穆念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没空为你排除寂寞。”
　　“好啊，你去参加比赛。”
　　“杨总。”穆念慈双手抱胸看着他，“呐，我不知道是你的理解能力不足还是我的表达能力太差，我想我的一封满纸血泪的陈情表已经足以表达我内心汹涌澎湃的感情。当然了，如果你当时没看明白，我现在当面告诉你也是可以的。千言万语概括成一句话也就是，我不去，打死你，我也不去。”
　　“呵。”杨康也抱胸看着她，“穆念慈小姐，我不知道是你的理解能力不足还是我的表达能力太差，我刚才说的可是陈述句。也就是说我压根没有询问你的意见，你一定要去。”
　　“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去呢？”
　　杨康笑起来，又晃了晃手里的票子：“你说如果我跟媒体说，你有了欧阳克的孩子，怎么样？”
　　“哈！”穆念慈跟着笑起来，“你当媒体跟你一样愚蠢呀，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是呀。”欧阳克把票子放回穆念慈手上，“换了任何一个女人说是怀了欧阳克的孩子可能大家都不会信，不过你就不同了。”杨康在穆念慈耳朵边上轻轻地说，“别忘了你是有前科的人，你的大名恐怕早就已经在他的粉丝群中备案了。”
　　穆念慈看着他。
　　“那么爱好八卦的人们就会发挥他们丰富的联想能力。这时候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跳出来爆料说你们早就认识，也会有人开始传你的身份是Echo的助理，至于欧阳克是你在拍戏的时候勾搭上的。差不多了再抛出一张这样的小票，你说会是什么样子的效果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参加比赛。”杨康转身，把手插在裤袋里，“并且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