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rror》不言羽

1、上

　　对显赫的霸天虎领导人来说这是一个意外。相对的，对所有的汽车人来说也是一个意外。或许疯狂科学家所引起的事故绝对不是第一次，不过这一次是真的让他遭到了来自各方面的白眼，即便是霸天虎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用我的火种发誓。”汽车人科学家一再为自己辩解，可惜所有汽车人都有想把他扔进熔炉的冲动。
　　蓝星是个神奇的地方，这点得到了所有汽车人的共同认知。蓝星上有的地方也有相当神奇的力量。同地球人合作的汽车人科学家千斤顶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投入到了自己新的研究工作中去。
　　“不过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还是需要保守秘密的。”这点是人类政治家的条件，介于这颗星球上还是存在不少相互对立的麻烦势力，非常想作为一个纯粹科学家存在的千斤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这也就造成了后来一系列的问题，全体汽车人似乎也只有哀叹普神和上帝的伟大。
　　就在研究顺利进行的时候，汽车人领导人正好前来找千斤顶商量这次的研究实验。
　　“那么这就是你所说的转换机器？”擎天柱面对的是一组深蓝色的水晶，这就是从这里的矿脉里取出来的所有放射性晶体。很容易就会被放射线伤害的人类被汽车人们温和地劝阻在了外面。毕竟这次的实验针对的目标还是汽车人，人类可不要在这里受到无谓的伤害。介于目前人类和汽车人良好的合作关系，双方对事态的进展都很满意。
　　“现在就缺少实验了。”千斤顶满足地看着眼前的东西。
　　擎天柱想着只要实验室没有爆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过千斤顶一旦开始实验，普神都没办法让他不炸烂他的实验室。
　　“只需要这样……”千斤顶在那边摆弄着一台仪器。正想要给汽车人的领导人解说操作过程，整个实验室的一侧就被炮火打烂了——
　　“哈哈哈哈，藏在这里搞什么阴谋吗？”
　　万分熟悉的嗓音，万分熟悉的三段式笑，万分熟悉的身型，万分熟悉的融合炮——
　　“威震天！”
　　擎天柱也就来得及叫一声，威震天在瞬间就朝那些漂亮的水晶开了火。或许因为他的CPU下意识地觉得那些东西的危险更大。水晶破碎开来，同时带起一股蓝色的旋风，在室内盘旋着。
　　“哈哈哈。”室内回荡着威震天的笑声。他的炮口对准了那边搞不清自己是先躲避还是先抢救自己机器的汽车人——
　　“危险！”擎天柱瞬间推开了千斤顶，没有被威震天的炮火直接打中，不过炮火所卷起的巨大气浪把他直接拽进了蓝色的旋风当中。
　　身上的报警系统几乎瞬间就开始了轰鸣——
　　倒在边上的千斤顶目瞪口呆地看着擎天柱的身影在蓝色的旋风中发出微弱的光芒而后越变越——小……
　　如果是汽车人的体型的话擎天柱不过是从空中落下摔到一点，但是普神啊现在他不是汽车人的体型，要是从这个高度摔下来的话——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威震天都想不明白自己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那个时候自己的手在CPU和逻辑系统有所动作之前就已经伸了出去，在半空中牢牢接住那个跌落下来的细小身影。
　　“威震天！”那边传来了复数的声音，汽车人们到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威震天在拥有强大力量的时候同时也不是个没脑袋的笨蛋，单对多这种战斗能避免还是避免的比较好。所以他立刻变身迅速飞离了现场……
　　……有陌生的声音在呼唤他，就好像初次接触领导模块，又好像不是——
　　奥利安……
　　不，他不再是那个仓库管理员，或者说，不再单纯地是。
　　然而那个声音顽固地叫着。
　　听不到熟悉的轰鸣，也听不到来自于各个系统的声音。曾经的奥利安睁开了眼睛——
　　蓝色的天空晴朗得就好像记忆中的赛博坦。微风从身边穿行而过，滑过机体的感觉非常奇妙——
　　血红色的光学镜出现在面前，他从来不曾想到会从这种角度来看着威震天。
　　同样的，看着自己手掌上躺着的小东西，威震天的逻辑系统里也划过了一些荒谬的感觉。
　　蓝色的带着挑染的红色头发柔顺地覆盖住脖颈，蔚蓝色如同天空的眼瞳带着些许的茫然，端正的五官有一种柔和的气质。似乎连装甲都变成了红色的外衣穿在身上。眼前这个柔弱的炭基真的就是和自己作对了九百万年的擎天柱？
　　只不过过了短短的沉默时间，汽车人首领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虽然不知道千斤顶的转换器的工作原理，但显然的，他的实验取得了相当的成绩。他就直接被从硅基变成了炭基，但是眼前的情况显然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
　　这里是一个空旷的地方，肯定不是霸天虎的巢穴，但也绝对不是汽车人熟悉的地方。对着眼前巨大的敌人，汽车人领导人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疲乏的感觉让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过也应该是刚刚经历了转换的他没办法马上适应现在新的身体，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调整，但是对方怎么可能等他调整过来——
　　尖利的机器爪子撕裂了红色的衣物，汽车人领导人并没有感觉到熟悉的装甲被撕裂的痛苦，但是——
　　威震天在思考。
　　如果变得这么小了，那么领导模块呢？是不是也有了改变。从手上的传感器来感觉，炭基的身体很是柔软，只要自己动动手指就能直接戳穿。不过领导模块呢？是在什么地方？血红色的光学镜一遍一遍扫过对方裸露出来的白色肌肤，却连领导模块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哼哼。”不过无所谓，他有的是时间不是。
　　也就在他这么思考的时候，一阵红光闪烁，体内所有的报警系统都响了起来。
　　“炉渣的！怎么回事？！”
　　汽车人领导人抓住机会从威震天的掌心里跳了出去，然后看着对面的身影越变越小。直到变成一个有着银灰色头发和红色眼瞳的炭基生命体。刚才就在威震天抓着他的时候也被蓝色的旋风所刮到，只不过效果现在才发挥出来而已。
　　“炉渣的！”从人类的发声器官里发出来的声音略带点沙哑。暴怒的威震天就算是真的跳起来也改变不了他目前的状况。
　　汽车人领导人则在边上的草地上躺了下来。
　　唉——
　　天空和大地是如此美好，要是没有身边的干扰，他应该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
　　“姓名？”
　　“奥利安派克斯。”
　　“性别？”
　　“……男。”
　　“年龄？”
　　“……27？厄，大概……”
　　冷冷的白眼看了过来。
　　“职业？”
　　“汽车……修理员。”
　　在确认了他们不是这次斗殴事件的参与者而是无辜的路人之后，奥利安和化名为麦格的威震天总算被警方释放了。
　　他们确实是无辜的路人，不过这也不能掩盖好斗的威震天几拳把几个小混混打到昏迷的效果。不过某位狂派的领导人也因此付出了多处瘀伤的代价，他还是不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炭基身体。
　　与骂骂咧咧的威震天相比，奥利安对目前的情况几乎可以说乐在其中。他们所处的地方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这附近既没有霸天虎也没有汽车人，炭基倒是有很多。根据打探来的消息，他们位于一座小型的城市里面，这里的炭基们对什么外星人之类的还是感到很陌生——当然这也归功于政府的保密。
　　但是这也对他们造成了阻碍，两个没有基本身份信息外带着没有什么钱的家伙在这里待着肯定会惹上麻烦。而先前威震天的行为显然已经让他们暴露在一些诡异的视线当中。让奥利安烦恼的是失去行动先机的他们似乎是被困在这个地方了。
　　他并不想和对方同路。不过在威震天看来或许他这个汽车人领导人知道关于转换器的秘密，跟着他几乎寸步不离。介于对方的破坏能力，奥利安也觉得不能放任这位危险人士在炭基的城市里到处乱逛。也就默默忍耐了下来。
　　现在让回过点神来的威震天感到诧异的事情就出现了。在一间看似非常破烂的就要散架的临时居所里，他九百万年来最大的敌手就躺在距离他不到三步的地方安然进入充电状态？——其实是炭基所谓的睡眠，不过显然的破坏大帝对炭基的了解还比不上老对手的一根手指头。
　　他到底是为什么能够这么轻松就放下戒备的？尽管明白现在属于炭基的头脑中应该没有所谓的“当机”一说，不过威震天还是觉得自己的思维在怪异的地方打着来回。
　　睡着的？没有防备的？擎天柱？
　　这许多词汇结合在一起，给他一种诡异莫名的感觉。有多长时间他们两个没有在这么安详的环境里相处了？自从九百万前开始内战，所有的过往一切都被硝烟所抹杀。再也没有热切的关于赛博坦未来的讨论，也没有安静时候平和的笑容。汽车人首领的光学镜里依旧带着天生的执着，只不过那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了。
　　同这么晚还在思考着自己问题的威震天相比。奥利安觉得自己真的很难休息一下。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因为变成炭基的后遗症。属于炭基的他的梦境似乎尤其的多。
　　还有那个在梦境中异常固执地呼唤着的声音——
　　奥利安……
　　我是擎天柱……
　　奥利安……
　　我是擎天柱……
　　奥利安……
　　……
　　奥利安……
　　好吧，我是奥利安……
　　……
　　干净得没有杂质的眼睛睁了开来。一瞬间涌上来的除了尘封已久的情感之外还渗透进了别的东西。
　　要是换成机体的状态，碰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做？
　　擎天柱会毫不犹豫地一枪打过去，将自己九百万年的对手消灭掉。
　　可他不光是那个汽车人首领，他也是奥利安。
　　奥利安会做什么？
　　眼前近在咫尺的面容有些熟悉，也很陌生。棱角分明的面容在睡着的时候也会显出一分柔和来。就好像他们曾经无数次在赛博坦上一起苏醒。他都不知道现在在自己胸膛里的到底是火种还是炭基所说的心脏，但分明从那个部位深处传来了一声叹息。
　　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轻轻触摸银灰色的发丝。有多久没有这么不带任何敌意地触碰到他了？
　　也几乎是在瞬间，本来就是刚刚入睡的威震天醒了过来。深红色的眼瞳死死锁在擎天柱脸上，看得他受不了转过头去。
　　“我要去工作了。”丢下这句话，擎天柱看起来就像是落荒而逃了。
　　留下威震天一个人在房间里，仔细思索一番之后，他突然得出了一个非常符合蓝星标准，却几乎让自己内伤到吐机油的结论——他，威震天，霸天虎首领，同时也是赛博坦霸主的破坏大帝，现在是个扎扎实实靠别人养的小白脸？？！！
　　“……”
　　如果普神能够现身的话，应该就能看到光辉万丈的神脸上露出你终于明白了的笑容了。
　　这间破烂房子——擎天柱出钱租的，这几天的食物——擎天柱买的，这几天的花费——擎天柱打工赚的钱付的……
　　不得不说，威震天先生的神经居然能够支撑着没有立刻当机说明当初制作的流水线还是完全没有偷工减料的。
　　同时，事实也证明炭基社会中的一些生存方法不适合威震天，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他对这个社会的了解远不及自己的老对手。而擎天柱为了减少他这个兄弟在外面招惹是非的能力巴不得他在这个地方好好躲着。只要等到能够联系到汽车人或者那边的政府部门就应该能解决目前的问题了。介于他们两个对目前自己的身体还在逐步探索，所谓的恢复也需要一段漫长的时光。
　　让成为洗车工的擎天柱没有想到的是，在当天的时候因为被自己的思路彻底吓到的威震天做出了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举动——他，出去找炭基的工作了。而且还相当顺利地找到了一份在大公司的差事。
　　“到底为什么会这么顺利？”碰头后擎天柱提出了疑问。目前他们两个都是没有身份证明没有学历证明总之没有一堆炭基找工作需要的证明，可威震天居然这么顺利就找到了一份利润丰厚的工作。
　　“那当然是靠实力了。”威震天大手一挥，为自己在炭基中间找到比老对手更好的工作而高兴，认定那些炭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完全忘记不久之前还曾经说过炭基是恶心的虫子，而被恶心的虫子看上的自己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伯特机械制造工厂？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擎天柱嘀咕了一句，不过要等他真正把这个名字从记忆库里翻出来已经是之后的事情了，而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被彻底卷入了名为“第七区泄密”的案件之中。
　　方舟号的一天，平静又安详——
　　呯——
　　轰——
　　“啊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先前分别是红色警报当机倒地，铁皮情绪一个没有控制住一炮轰在墙壁上和科学家真诚歉意？的声音。
　　“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大哥的下落。”屏幕上的通天晓看起来异常冷静。
　　警车在边上抹着头上的冷凝液感慨幸好这位没有立刻从赛博坦冲杀过来，“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霸天虎那边没有丝毫的动静。如果威震天带大哥回去的话，应该不会再这么平静。”他说的完全正确，汽车人们面面相觑。
　　“那么现在到底有什么办法从霸天虎那里弄到情报呢？”这个才是迫切的。到底谁有那个能力能够深入到霸天虎内部——
　　呼啦——
　　承受了N多双光学镜聚焦的可怜天火觉得自己能够耐高温的金属外壳有种要融化的感觉。
　　“天火。”依旧是屏幕上冷静到可怕的通天晓，“考验你的时刻到了。”
　　航天飞机只觉得自己的冷凝液和蓝星的一个天气现象很像——下雨。
　　“为什么是我？”艰难地把这一句挤出来，后面一连串的话把他反抗的念头彻底掐死在了萌芽状态。
　　“因为你和红蜘蛛的关系不一般。”警车如是说。
　　“因为只有你去找红蜘蛛不会引起霸天虎的怀疑。”探长如是说。
　　“因为你的身份很方便和红蜘蛛接触询问他一些问题。”幻影如是说。
　　“因为你亲爱的小红说不定会大意说漏点什么。”横炮如是说。
　　“因为面对小红最心爱的大白飞机或许他就算是发现你在刺探情报也不会把枪口对准你。”飞毛腿如是说。
　　“所以，就是你了。”通天晓如是说。
　　于是，天火直接被自己的同僚，也同时被普神和U球抛弃了。
　　眼看着整机都写着“烈士”的天火飞出基地之后，千斤顶也大叫一声去做事了。
　　“他刚才叫了什么？”警车觉得千斤顶的语速有和蓝霹雳靠近的嫌疑。
　　“他说他要去研究那个蓝色晶体的残余，说不定能发现一点线索。”刚刚到场的爵士替他翻译了一下。
　　“哦。说起来你刚才也不在。”开会不到场或者到场也不正经的爵士每次都要被警车抓着批上一顿，不过这一次他咧嘴笑了笑。
　　“论诺斯上校来的通讯，好像有些事情要和大哥说。大哥不在，你又在开会，所以我就接过来了。”
　　“什么事情？”
　　“还记得那个第七区的人类组织吗？尽管威震天是个渣，但我还是要同情一下他几十年蓝星岁月里为这颗星球做出的贡献。”
　　警车想着他说这些的时候要是嘴角翘起的弧度没那么高应该更能有点同情效果。不过想想爵士先前被撕成两半再拼起来的惨状——威震天你还真是个渣。
　　“先前西蒙斯在重新整理第七区关于威震天的资料的时候发现了资料泄密。估计是在第七区被解散之后被几个没工作没前途的特工卖了赚钱了。”
　　“麻烦的不是针对威震天的资料，而是针对我们这个种族的资料吧。”警车说到了重点上。就算被强行研究的是那个渣的威震天，将属于变形金刚这个种族的资料泄露出去还是挺糟糕的。
　　“不过那几个特工所接触也只是一小部分。他们还以为巨大的机器人是政府部门研究的新式武器。所以把资料转卖给了一家地下武器工厂。”爵士将论诺斯传过来的资料放到了面前。上面伯特机械制造工厂的名字赫然在目。
　　“你如何回复他的？”警车皱眉，记得这家工厂以前曾出现在同美国政府合作的机械制作行业里，他们也检索过它的资料，当时也没什么重要性，不过是判断一下人类的文明水平而已。
　　爵士耸耸肩膀，“我和他说大哥暂时有事，让他们的人先调查。如果就西蒙斯所说的丢失资料仅限于美国的秘密武器的话，我们急着插手反而让某些蓝星人怀疑。”
　　警车点点头表示同意，“现在还是先找到大哥比较重要。”
　　事后回想起来当时他们距离真相不过隔了短短的距离，可惜要填满这个距离还需要相当的时间。
　　伯特机械制造工厂，是那个小城市里唯一的大型工厂，它的本部位于这里，最重要的制作流水线也在这里。当然了，所有阴谋里该有的首脑也在这里。
　　“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年轻的秘书显然对为什么会有这份聘用书觉得奇怪。
　　“当然有。”年长者沉稳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恼怒，“虽然我们有多年经营的人脉，但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永远在怀疑的。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永远闭嘴。”
　　“您的意思是——”
　　“先不着急。”年长者悠然地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看看他们的行动再说。如果真的是FBI或者密探，正好可以让他们当我们可爱的机器的试验品。到时候连宣传片的成本都可以省下不少。”
　　“确实如此。现在东非那边已经有意过来看看我们的成品了，您觉得如何？”
　　“不急。告诉他们等第一次实验成功之后先看我们的宣传片再决定是不是要订购。”
　　“不过我想他们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年长者的脸色终于舒缓了下来，他当然只是希望钱越赚越多的好了。人格也好，国家也好，品德也罢，在金钱面前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麦格派克斯，我还真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威震天当然不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形容词可以概括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就算他拥有炭基的外貌他也不是个炭基，而是个纯粹的硅基。所以当自己的秘书来回报他做了什么之后，很快的做为伯特机械制造工厂的董事长的伯特先生的神情也扭曲得和自己的秘书有得一拼。
　　“他是个白痴吗？”就算休养再好的老板在听说自己新聘用的机械工程师在一天之内毁了一整条流水线之后还能保持镇静。当初到底是谁做了这个决定聘用他的？哦，对了，是在自己看到对方在一分钟之内指出了流水线的不足之后。
　　威震天不是白痴，他不过是想要修正一下流水线的工作方法以便让这些产品的产出速度更快一点而已。但他忘记炭基的流水线和赛博坦的完全不一样，也忘记了理论和实际是存在一定的诧异的。于是乎一整条流水线就在他的方法之下成了一堆废铁，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也不愧破坏大帝的名号。
　　在已经成功升职为汽车修理工的擎天柱赶过来看到眼前流水线悲惨的场景时，浮现在他脑海中的居然是他们现在把所有的钱都赔上都赔不起的念头……
　　“我们当然相信派克斯先生是好意。”秘书说这句的时候脸色扭曲得厉害，“其实如果两位能说明一下你们的来意的话我们会更欢迎一些。”
　　有些气急败坏的老板想直接摊牌来看看这两位派克斯先生到底是什么来意了。如果有威胁的话直接剪除，反正在这座小城市里伯特就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