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天堂》天圣

26、初赛到来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人的意料，抑或是上天存心和人作对，平静的生活过了两天不到，百合就叩响了立夏的家门。
　　“青柳，你快点去准备，明天就是战斗机大赛初赛的日子。地点在横滨，皇后广场。”百合用不容抗拒的口吻说，“叫上我妻草灯，无论什么事情都推掉，如果初赛不去就等于是弃权，以后参赛的资格都将会被剥夺！所以快点吧，我们连车票都给你们买好了。”说完将新干线的票往立夏手中一塞，转身就走。
　　“喂，等等——”立夏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么突然？
　　“你不用担心，我和玖以会陪你们一起去的。”百合头也不回，“青柳，有两件事你需要答应我——不要告诉我妻草灯你和我们合作的事情；还有，到了横滨那边无论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也千万不能轻易放弃……好吗。”
　　“可怕的事情？”立夏眉头一皱。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百合微微叹息，“作为这两件事情的交换条件，等到你参加完初赛以后，我们会告诉你我们和清明的事情。”

　　“你要和他们一起去横滨？”玖以吃惊不小，“即使是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百合！这有多么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总不是先和我说一声就做这样可怕的事情！”
　　“……玖以。”百合站在窗前，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你知道吗？我最近很好，好的都不正常了……人都是这样，当习惯了良好状态时，就是最承受不住痛苦的时候。我已经说过，我的时间不多了，尤其是现在这种不安的情况。所以，”她转过头来，“即使是这次很危险，我也去定了——它关系着我全部计划，一旦这次流产，我便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作为我的战斗机，你也要明白啊。”
　　“要押上全部的筹码去赌这一把……么。”玖以闭上眼睛，“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嘴角挂上一缕苦涩的笑意，“只是……后悔了我可不管噢。”

　　东京车站依旧熙熙攘攘。立夏牵着草灯的手，上了开往横滨的新干线。
　　“这样好吗？立夏今天还有重要的考试吧？”得知立夏翘课一天就为了参加这场比赛，草灯觉得心头阴云密布——立夏是如此看重这场比赛。
　　“缺一天没关系，回去可以补考。”立夏侧过头，“倒是草灯你，没耽误你什么事吧？”
　　“没关系，立夏的事最重要。”草灯微微笑着。
　　立夏沉默了。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但是直觉已经感到了他不想参加战斗机大赛。
　　新干线就要开车了，忽然有两个人上了车。立夏抬头看过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百合以及玖以居然光明正大地坐在自己和草灯的对面。他们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不要告诉草灯他们也跟着来的事吗，现在岂不是在不打自招？
　　百合狠狠瞪了立夏一眼，意思是不让他看着自己这边。实际上他们的打算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草灯眼皮子底下反而不容易被发现。更何况两个人都简单变了装，玖以也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即使厉害如草灯，也没可能察觉到他们。这一点百合有自信。
　　立夏只好将脸偏过去，在心里想着百合真是太大胆了。但是也不免疑惑，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那么害怕和草灯打照面，难道他们和草灯有仇吗？
　　“立夏，你怎么了？”草灯看着他，“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不……”立夏摇摇头，“没事的。”
　　本来还因为有事情瞒着草灯而感觉到不安，但一想到草灯也同样是瞒着自己很多事情，就慢慢平衡了。草灯，你常说我们之间有着最强的羁绊，但是维系我们的这种东西究竟是什么，我却永远无从得知。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底还会有痛楚？你不是说会守护我吗，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那么，为什么我还会痛呢……
　　正在想着的时候，忽然被草灯温柔地搂住。
　　“立夏不要害怕，我会全力以赴保护立夏的。”草灯的声音如此平和，“只有我才能为立夏战斗，所以一切都交给我吧——绝对不会让立夏有事的。”
　　听着他如此笃定地说话，立夏缓缓闭上了眼睛。说谎也罢，命令也罢，不想管了。能够这样说，就够了。能够被这样保护着，就够了。自己，不在乎的，真的不在乎，那是不是遵循着命令，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百合盯着他们，脸上浮现出惆怅。为什么呢，明明他们挨得那么紧，却有种感觉他们的灵魂还有很远的距离没有贴近呢？这样不行啊，如果灵魂不能萦系，就不存在什么羁绊……没有羁绊的组合，根本就连初赛都通不过，更别说拿冠军了。
　　——青柳，怎样也好，请你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