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侠之心乱》绯村如霜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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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在厉南星步出房间的时候，一把利剑直刺过来。要是平时，厉南星绝对可以避开即时还击。但是现在受伤的他可不可避开都成问题，更不要说是回击。
　　在剑要碰到厉南星之前，两根手指把剑紧紧地夹住。
　　“沙曼，我说过，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南星，任何人都不可以！”陆小凤第一次露出这种正色的表情，不再像以往的吊儿郎当，也没有以往的得过且过的态度。
　　本来眼底里已经啜满泪水的美人儿更是惹人心怜，只是现在的陆小凤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地伸双臂拥抱对方，然后用量所有的甜言蜜语让美人展开笑脸。
　　曾经，他以为自己会跟沙曼一起过着这辈子。
　　曾经，他以为自己会爱着沙曼，不会再当浪子。
　　但那只是“以为”，到底那时候的他还没有遇到厉南星。他从来不知道爱着一个人会是这种带着甜蜜的心痛。
　　“陆小凤！！跟他在一起，你会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毁了！”沙曼的泪已经滑落下来，嘴里说着的狠话也带着颤抖。其实，那个晚上她已经听到陆小凤“说”给她听的话。只是当这个被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当着面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更是痛得无法言语。
　　她爱他，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已经为他折服。当眼前这个男人把她在宫九那个变态的控制之下救出来，说着会一辈子保护她的话时，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无法收回来。
　　她恨厉南星，恨这个不知道哪里出现的妖孽把她爱着的人抢走。她用过最狠毒的方法只为这妖孽远离陆小凤。她应该要恨着这个妖孽，但是……但是……
　　是不是只要杀了这妖孽，陆小凤就会像以前那样温柔地抱着她，说着她明明知道是哄着她却依然甜入心中的话？
　　“没所谓，什么名利对我来说，也比不过……”
　　“住口！！！”
　　不让陆小凤说完，沙曼已经歇斯底里地阻止了。
　　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沙曼几乎绝望地闭上眼睛，然后再努力地睁开双眼，努力地看清这个爱着的人。
　　当日她不应该让他独自一个人离开，不应该放他离开。
　　用量全身的力气，沙曼把剑从灵犀一指里夺过来，再狠狠地刺入这个男人的心里。她得不到的，谁也不可以得到！
　　剑已经入肉三分，血也在陆小凤白色的衣衫里开始染红。厉南星要阻止，但是陆小凤拦住了他，依然把他护在身后。
　　沙曼可以恨他，伤他，甚至杀了他，但是不可以伤到厉南星一分一毫。
　　陆小凤的决定，沙曼看到眼底，心里已经明白这是什么。但是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厉南星，我会咀咒你们的！不要以为你跟陆小凤可以好多长时间，时间一到，他还是会像抛弃我一般抛弃你的！”
　　谁也没想过，沙曼在下午就已经含着泪一个人离开绿柳山庄。
　　也许，她早就知道自己早已经救不回她失去的爱，也许，她就知道陆小凤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其实从她要害厉南星失败，从她看到陆小凤从厉南星的房间走出来，从她看到陆小凤对厉南星说不出的情深时，她已经知道。应该是说在陆小凤理清对厉南星的感情前，她已经知道自己会有这个下场。
　　用银顺郎的话，沙曼也是一个很美好的女人。
　　很多时候，她都可以杀了厉南星。例如陆小凤第一次毒发的时候，例如陆小凤在毒发后背着昏迷的厉南星回来的时候，例如在农家的时候，例如陆小凤毒发重伤厉南星、花满楼等的时候。但她没有，甚至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时时提醒着厉南星。
　　所以，厉南星不会讨厌过沙曼，就算对方差点就把自己毁了。陆小凤更不会，他曾经真心爱过沙曼。
　　陆小凤的伤不重，沙曼没有真的要杀这个人。
　　也许就像银顺郎说的，男人，哭了是因为他真正爱了，女人哭了，是因为她要放弃了。
　　沙曼这样哭着离开，已经说明这一切。

　　那个晚上，陆小凤什么都没有做，一直吻到累便把厉南星抱在到床上两人相拥而睡。
　　因为银顺郎警告过陆小凤，厉南星的身体情况是不可能承受得了那种事的。为了调理好身体，厉南星三个月之内不可行房，否则会毁了一身内力，而且要真正把身体调理好，也要用上一年半截。在这三个月里，厉南星不能动真气不能运行内力。
　　而这段时间的厉南星不可能单独一个人回去徂莱山。虽然厉南星不是什么作恶多端的恶贼，但是曾为魔教教主的他依然是很所谓的正派人士心中要合力铲除的对象。
　　所以，在仲燕燕的说服下，他便答应留下来。本来是要静心去养伤，但是他的心根本就静不下来。每当陆小凤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前所未有的慌乱。而陆小凤几乎是无时无刻都会出现，他要怎么可能平静下来？
　　陆小凤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进来，小心地放在桌上。“南星，要吃药了。”
　　“……有劳了，陆兄。”
　　其实绿柳山庄里有很多下人，根本就不用陆小凤亲自为他煎药端药的。只是陆小凤偏偏要做这些事，让厉南星有点不知所措。在亲人离开人世的时候他只有十岁，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人这样照顾着他。所以，他真的不习惯陆小凤变成这个样子，也不喜欢这样被照顾着。
　　陆小凤对他很好很温柔，但让他很烦躁。细心地为他弄吃的，担心他会冷到，小心地喂药，连换药都在一边差点没给他叫痛。
　　陆小凤越是这样，厉南星的心更烦躁，甚至到了厌烦。很多时候都不想见到这个人，甚至把对方给推出房间。他就是不想看到陆小凤，甚至还出口把对方给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