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侠之心乱》绯村如霜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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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了抿唇，厉南星深呼吸一口气走进房间，才关上门立刻被带着杀气的掌风吓住。他立刻逃开，唯一可以动的手隔开对方再来的攻击。
　　厉南星心里有着懊恼，不是说陆小凤现在只会想着“那种事”不再会伤人吗？
　　左手勉强地挡去陆小凤的攻击，厉南星显得吃力无比。没有受伤之前的厉南星不是陆小凤的对手，受伤之后的厉南星更加不是。
　　狼狈地顾着闪逼，没有注意身后的桌椅。腰身撞到桌椅之后，失去平衡人要就倒在地上之前，陆小凤一把拉过他。
　　厉南星虽然偏瘦，但始终还是一个男人，陆小凤一个支撑不好也跟着倒向地。在落地之前，他小心地扶着厉南星受伤的右臂，同时在空中与厉南星互换，让厉南星在上自己在下。
　　被陆小凤这样细心地保护，厉南星不可能再认为他的发疯了。只是明明已经清醒的陆小凤为什么还要攻击他？
　　在厉南星要撑起身体时，陆小凤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离开。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到这沙哑的声音，厉南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为什么要这么悲伤？是因为觉得他厉南星不配当“救”的人？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厉南星心里就出现从来没有过的烦躁，立刻挣扎要起来。
　　一把翻身，陆小凤小心躲过厉南星受伤的手，把对方压在身下，不让对方离开。
　　“放开我！”厉南星烦躁地用单手推着陆小凤，“陆小凤！”
　　“不放！”这辈子再也不会放开。
　　听了这句，厉南星怔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陆小凤在用呜咽的声音跟他说话？是不是他听错了？

　　银顺郎慢慢地走近困着陆小凤的铁笼里。
　　陆小凤这两天来，一直都很安静，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大叫与挣扎。四肢依然被锁起来，但是他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体力，像是被吊着一般垂着身体。
　　“陆大哥，你今天还好吧。”
　　打开了铁笼，银顺郎把陆小凤放下来。
　　没有反抗也没什么挣扎，陆小凤慢慢地坐在地上，头依然垂下来。
　　“你……不怕我杀你吗？”暗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明明是落泊却带着一点随性。
　　“你说呢？”银顺郎跟着坐下来，依然摆出那副骗着所有人的纯洁笑脸：“陆大哥，你要不要知道一下你朋友被你打得有多惨？”
　　身体恍了一下，陆小凤依然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要说什么。
　　在银顺郎以为他不说话的时候，陆小凤才说话，依然是低低的声音：“花满楼……还活着吧。”
　　听到这里，银顺郎有点怔住了。本来以为在“心乱”发作的时候，陆小凤是不会有意识的，但是现在看来陆小凤是十分清楚自己做过什么。
　　这才叫痛苦吧。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所爱的人被自己亲手以最残忍的手法伤害，自己却无法去控制这个发疯的身体。
　　“花公子已经醒过来了，如果完全恢复的话要用上一、两个月吧。不过我听黑柳明说，再过几天花公子就可以下床走动了。”看到陆小凤慢慢地握上拳头，还越握越紧，连青筋也露出来。
　　银顺郎又说：“你是最想知道的是南星哥哥的伤势吧？”
　　“南星他……用了天魔解体大法。”使用的人在自残本身、见血之后，功力可以陡增一倍。但使用这种功夫极伤元气，过后不死也将残废。
　　银顺郎不懂什么天魔解体大法的危险，所以只好把黑柳明的话陈述一次：“南星哥哥他被你折断的骨头已经被接回去，好像还用什么什么的药膏。听说只要用上一个月，那么折开的骨头就会没事。”
　　“但是，黑柳明说南星哥哥的内伤很重。他还说南星哥哥用了什么自残的功夫，所以看上去没有花公子伤得这么重，但是只要调理不好的话，好像会残废的。”
　　银顺郎看到陆小凤的拳头里居然渗出红色的液体，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陆大哥，我想，那个时候南星哥哥是想跟你同归于尽，不，应该是跟着你去死。”
　　“……我陆小凤何得何能……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他，只是一直在伤害他的人还是我陆小凤。”
　　“陆大哥，你知道吗？我骗了南星哥哥，说你的毒还没有解到，还撤了一个谎来骗他。说什么我父母也有过那样的经历，让他相信。”
　　“相信什么？”
　　“相信这种毒只有……□□……才可以解到，□□的人选也只有南星哥哥，谁也不可以。”
　　“…………”
　　“南星哥哥，他居然笨笨地相信了，还决定为你解毒。”
　　“…………”

　　被陆小凤压着的厉南星有点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下一刻就让陆小凤拉起来。坐靠陆小凤的怀里，厉南星还是反应不过来。
　　到底要不要做的？
　　还是陆小凤的毒已经解了？
　　“陆……嗯……”
　　嘴唇上感受到的轻柔触感、身上传来的暖热体温，还有那轻洒在自己脸颊的迷人气息，这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美好，却也缥缈得彷如梦境，虚幻得令厉南星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只能呆若木鸡地任其为所欲为，并且无力抗拒。
　　陆小凤从来没有吻过他，不，除了那种事外。
　　可是那种既温热又绵软、且真实得可以清晰感觉温度的触感，在在告诉他这并不是梦。这个吻中，他还感受陆小凤与以往不同的情愫，是怜惜？珍爱？
　　不，不，不。
　　不是这样的，他跟陆小凤就只是朋友。
　　所以，不应该是这样的。
　　今晚他肯踏入这房间，也只是为了朋友之道。
　　银顺郎的话在耳朵响起。
　　——南星哥哥也是爱着陆小凤的吧。要是别人对你做这种事，你早就杀了对方了。但是陆小凤再而三对你做这种事，你都没有怎么反抗。
　　反抗？对，应该要反抗。
　　但是现在的他全身都没有力气，连挣扎一下也不行，最后连思维也完全在陆小凤掌握之中。
　　他……爱上了陆小凤吗？

　　一直在房外偷听的人忍不住地小小声地发出自己的意见。
　　“真的？！假的？！刚才陆小鸡好像哭了？”仲燕燕先说话。
　　“真的是哭了。”尹紫依用力地点了点头。
　　“男人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仲燕燕冷哼一声。
　　银顺郎眨巴一下眼睛，不认同地说：“为什么男人就不能哭？我家老头说过，男人要是哭出来也是一种勇气。”
　　“二公子没说错。燕燕，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能让一个男人哭，原因没有多少个的。”李蓝兴担心刚怀孕的妻子会受凉，小心地把她身上的披风拉好一点。
　　“男人，哭了是因为他真正爱了，女人哭了，是因为她要放弃了”银顺郎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只是在场的两位女性依然不认同这个说法。
　　“不信？很快你们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理！”